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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曜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樊君昊,说道:“我的人查到,杀你净姨一家的人,很可能是你姑姑。”
“啊?怎么可能?”樊君昊闻言吓得差点没腿软坐在地上。
安景曜摇摇头,也有些凌乱:“虽然没有直接的线索,但是我的人查到间接的证据。因为有人看到,一个跟你姑姑很像的人,在昨天中午从你净姨家里走出来。”
“因为你姑姑常去你净姨家,大家也都习惯了,所以当时是没有人怀疑的。要不是今天官府的衙役去调查,那人也不会回想起来,昨天你姑姑怪异的行为。”
“你姑姑去了你净姨家两天多的时间,一直是住在那里其乐融融的。然而昨天中午的时候,你姑姑一个人离开,没有一个人送。当时一身黑色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湿透,甚至还向下滴着液体。”
“她走的很匆忙!所以那人也没细看,如今再去那地方调查,才发现当时从你姑姑黑色衣服上滴下来,就是血迹!你想想那么多的血,会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你姑姑的吧?若真是,一个受伤的人,可能自己走的那么快吗?”
“快?我姑姑的身上有蛊毒,不可能快行的!”樊君昊还在试图给薛神医解释。
安景曜和顾漪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同样的观点。
“君昊,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有没有可能……你姑姑和你中的不是同一种蛊?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中蛊?”顾漪凝选择自己开口,道出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
樊君昊摇摇头,顾漪凝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己说道:“其实我之前去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我有朋友查出来,薛神医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可是你看她的容貌,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隐瞒,到底是为什么?你可想过?”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有什么会比容貌更重要的呢?
薛神医明明正是好年纪,应该肆意的爱美张扬,可她却突然变成一个垂垂老矣,这怎么可能说得通?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么就是唯一能让女人,心甘情愿舍弃一切的……爱情!
这些年薛神医最在乎的人,无非就是樊君昊,可是当年才不过一个小屁孩的樊君昊,真的能让薛神医舍弃一些爱上吗?
顾漪凝自己都觉得很荒唐,所以怎么都说不出口啊!
樊君昊惊讶了半晌,才找了自己的声音:“会不会是……为了炼制缓冲剂?你们不是大夫,应该不了解制作药丸的辛苦,很多都需要几十天守着药炉,女人经不起如此折腾的,所以姑姑才会比旁人老的快!”
他这样的话也就证实,无论顾漪凝和安景曜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只要不是他亲眼看见,他都不愿意相信薛神医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顾漪凝无奈的重重叹口气,也不知道还能说他点什么才好。
倒是安景曜使劲看了樊君昊两眼,冷冷的说道:“想知道薛神医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其实很简单……”
在世一堂等了薛神医一天,也不见她出现,安景曜和顾漪凝只好带着樊君昊离开。
只不过这个带,居然是用担架抬着樊君昊从世一堂的正门走出来。
樊君昊满脸憔悴,双眼无神的躺在担架上,出了门向右边指了指,痛苦艰难的说道:“那边,那边有个李大夫,去看看吧!”
此刻正是上午最热闹的时候,这样的组合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来围观,大家指指点点的猜测着,这个消失一段的樊大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居然一副快死的样子要去找别的大夫。
其中也不泛之前的迷妹,又对着樊君昊一顿嘘寒问暖。
可惜这些人都被安景曜给拦下来,直接以生病怕传染为由,这才送走许多凑过来的花痴。
街上人太多,喊马车也跑不了多快,所以他俩就抬着樊君昊,一路喊着病人让一让,这才能快速通行。
结果走到一处人少的高墙时,突然有一个药瓶从天而降,直接砸在担架上。
安景曜和顾漪凝的眼眸立刻闪过一丝得意,那个原本想丢下药瓶就跑的薛神医,眨眼的工夫就被安景曜的人给抓了下来。
此刻她也是一身黑衣,带着一个黑色的帷帽,这副模样就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个宽容慢吞吞的老妇模样?
“姑姑!姑姑!真的是你吗?”樊君昊惊叫着从担架上爬起来,奈何隔着厚重的黑纱帷帽,连他都忍不住对面的人是不是薛神医。
“公主,好久不见!何必联合侄儿,如此骗我露面?”薛神医也知道自己上当了,既然跑不掉,她干脆就摘下帷帽,露出那张大家都熟悉苍老的脸。
而此刻她的语速,还是从前那般慢吞吞,似乎村民们口中的快速行走,都不过是幻觉罢了!
“公、公主?”樊君昊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惊讶的回头望向薛神医一直盯着的顾漪凝。
顾漪凝也不想和樊君昊废话解释什么,只是对薛神医说道:“伊星海找到了我没多久,你就跑去了净姨家里,随后没多久,净姨一家就被灭门。有人说是你做的,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
顾漪凝的话足够爽快直接,明显也是相信薛神医不会对自己撒谎。
薛神医定定的望着越来越有气势,越来越给人压迫感的顾漪凝,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或许,她只是不能回答。
正文 第451章原来因为爱
“我们还是回世一堂说吧!”薛神医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转身向世一堂走去。
樊君昊从担架上下来,三个人肩并肩的走在一起,然而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是同一件事。
临近世一堂门口的时候,安景曜作势理了理耳畔被微风吹乱的碎发,然而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食指和中指不自然的翘起,看起来好像在比一个二字。
顾漪凝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薛神医,根本没看到安景曜的行为。
樊君昊更是慌了心神,不可能注意旁边的安景曜。
薛神医进门之后,打扫一些身上的灰土,这才转过身认真的与顾漪凝对视,说道:“公主,奴婢当年奉命来这里找你,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如今您既然已经找到了,奴婢也该功成身退了。所以能不能请公主大发慈悲?放奴婢一命?”
这话开口的理直气壮,顾漪凝却很是冤枉,她从来就没想过杀过谁,更何况无冤无仇的薛神医?
“姑姑,你到底在说什么?”樊君昊更是懵圈第一人,这两天把他人生所有以为的可能,都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他是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到底谁对谁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顾漪凝突然变成了姑姑口中的公主,安景曜说姑姑杀了净姨一家七口,如今姑姑又请顾漪凝放她一条生路?
这到底都是哪儿跟哪儿?
可是很快的,顾漪凝就想通了一切,嘴角的笑容慢慢也浮了起来:“原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同样是潜入的探子,为了只有你几次三番被人暗杀?甚至还被下了那么恶毒的蛊,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探子之中的叛徒,就是你!所以哪怕你知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伊星海。难怪你要认侄子又要认姐妹,你是真的想脱离黑暗的生活,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安安心心的去做你的薛神医。”
“只是伊星海不会放过你,所以同理你也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命令的!薛神医,你如此躲躲藏藏,甚至不惜杀了好朋友一家人,难不成是因为他?”
顾漪凝说着说着,突然就转移话题,抬手一指樊君昊。
樊君昊再度懵圈,薛神医却是目光微愣,半天都没回答。
这不承认便是最好的默认!
“不!无论是白净还是樊君昊,都不过是我隐藏身份的棋子,包括我这一张苍老的脸。我以为,我变成这样,依兰国的人就不会认出我。可是没想到,伊星海那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还是找到了我。为了转移注意力,争取逃跑的时间,我才出卖了你的身份。”
薛神医想明白过来,立刻摇头否认。
不过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恋爱中的女人,薛神医觉得她的话,能瞒得了她?
然而不待顾漪凝说什么,突然一个黑衣高手从天而降,那直锁樊君昊命门的模样,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说时迟那时快,薛神医突然就挡在樊君昊的面前,甚至几个招式下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居然用身体为樊君昊挡住,那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樊君昊受到伤害。
顾漪凝抬头看了老神在在的安景曜一眼,就知道那黑衣人是他的人,否则他们两个厉害角色在这里杵着,谁会对付一个没有身份孤苦的大夫?
只是薛神医不想承认的因素,蒙蔽了薛神医的眼睛。
她既然能上一次当,自然可以上第二次,所以安景曜这招会非常管用。
“好了!你下去吧!薛神医应该有话要说吧!”安景曜实在不想看这没用的戏下去,挥挥手对那个黑衣人吩咐。
“是,少主。”黑衣人立马停手,然后就是从哪里来回哪儿去了。
薛神医这才知道自己又当了当,狠狠的跺跺脚,都带着哭腔的说道:“公主,你家男人耍赖!这种昏招已经用过一次,哪里还有用第二次的?”
顾漪凝无奈的耸耸肩膀:“是不是昏招,只要有用就可以啊!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是不是愿意实话实说呢?否则我想,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毕竟那个爱一个人的心,那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爱?”樊君昊独特的慢悠悠的声音,带着惊讶望着顾漪凝,那惊讶到凸出的眼球,几乎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顾漪凝干脆说什么?姑姑爱他?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他孤独发作耳鸣,所以听错了?
薛神医一张苍老的容颜,此刻就连褶子都已经发红了,可是红着红着,大颗的泪水就低落下来,那是委屈的咬紧自己的唇角,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樊君昊转身的时候,正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冲过去,一把将薛神医抱在怀里。
“姑姑,你是有什么委屈的吧?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年你都只对我一个人好。可是,这到底都是为什么?”樊君昊有些凌乱,但是看到薛神医这样的委屈,本能的就想给她支持。
薛神医就近将自己的脑袋窝到他的脖颈里,泣不成声越哭越厉害,那好似积压了百年的委屈和无奈,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安景曜走过去对顾漪凝无声的摇摇头,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有的时候,感情的事,外人真的不适合在场。
院子里,顾漪凝记得抓耳挠腮,又一遍问安景曜:“你真的觉得,白净一家是薛神医杀的?”
安景曜半天没有回答,顾漪凝还以为他会像之前那般,完全没有答案的时候,他却是说话了。
“薛神医爱着樊君昊,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干脆你看她对樊君昊情真意切的样子,仍旧是慢悠悠的。其实薛神医的武功不比我的手下差,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她身上有和樊君昊一样的蛊毒。你觉得这样的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