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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是真的喝多了，不仅话多还前言不搭后语，真是让顾家其她姐妹都大跌眼镜。
顾漪凝抬头飘了满脸酒气的王氏一眼，转了转眼睛跟她继续闲话：“还能是为啥？吃醋呗！你这买卖做的，不仅让杜氏心里不舒服，你自己也是赔了呀！你要是能高兴起来，那你就是个傻！”
王氏被中心事，当真是连装的笑容都笑不出来，哭丧着脸：“要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我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一石二鸟不仅可以坑了杜氏，更是可以将满江的心拉过来，从此以后只对我好。谁成想，这计谋本身就是满江自己的，是他联合满新那个贱人算计全家，如今他抱得美人归，是得意了！可是我要怎么办？我的日岂不是更不好过了？呜呜呜……”
到痛处，王氏借着酒劲就当真哭了出来。
“现在后悔了？可你不觉得晚了吗？其实从始到终，你做的错事还少吗？为啥你放着好好的，家里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就不要了呢？为啥好好的媳妇不做，你非要给人家做妾呢？那男人家里就当真穷的养不起你？我看未必吧？”顾漪凝的声音轻轻柔柔，不像是数落，反倒像好友之间的谈心，听的顾家几个懂事的大丫头都是各种奇怪啊！
不过顾漪凝话，她们几个都不敢插嘴就是！
王氏闻言愣了愣，很明显顺着这话就回忆起从前，那已经三年未翻起的回忆奔涌，就像溃堤的江水一般不受控制的从出来，将她一直回避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全数都想起来。
“其实李恒很好！真的很好！是我太贪心，不希望婆家还不如自家的生活好，这样嫁出去会让人瞧不起。而且满江真的很有出息啊！年纪中了秀才，读书认真人长得风流倜傥，哪里是李恒那土包能比的？若我知道满江已经娶了媳妇，我也不会义无反顾的跟了他，也许……不会吧！”王氏得模棱两可，足见她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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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千禧楼复仇
“那后来呢？你嫁给顾满江后，李恒娶了谁？”顾漪凝继续织毛衣，慢悠悠的回了一嘴。
这话的王氏呆了呆，而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呀！除了刚成亲第三天的省亲，我就再也没回去过。谁知道他娶了谁？不过起来，他一个瘸了腿又有些疯疯癫癫的人，还能娶谁？本来家境就一般，总不会有哪个女人瞎了眼吧？”
“疯癫？怎么会呢？”顾漪凝搭话。
“还不是因为我？当年因为我要嫁给顾满江和他解除婚约，他就在我家大闹，后来又去顾家闹，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可不就是疯了吗？……这样一，我才知道自己害了他一辈啊！甚至连身体都落下残疾，我对不起他啊！他曾经对我那么好，是我辜负了他。”王氏越想越难过，被隐藏多年的良心，终于在酒精的唤醒下冒了出来，这会儿一边一边捂着脸痛哭。
顾漪凝见话已经达到效果，就不再多什么，递给几个的一个眼色，让她们都去厨房洗脸准备睡觉。
屋内立时就只剩下王氏忏悔的哭声，以及顾漪凝手中木棍织就所摩擦出来的声音。
片刻后，顾漪凝才慢慢的对她道：“其实你现在也不必太难过，你都了你们俩从一起长大，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哪里是恨就恨上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你疯狂了！既然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想来他也不会怪你。”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实则根本就是挑拨呀！
王氏心底那根隐藏多年的弦突然就被人撩拨，投射在心湖里不停发出争鸣，也让她收了眼泪。
“对！他不会怪我，他曾经那么爱着我。”王氏愣愣的着，就好像进入魔障。
顾漪凝点点头，该的完了，她也就没其他废话。
顾漪凝熬了一晚上的夜，终于将最的顾漪玉的毛衣织出来，再加上之前顾漪香巧手做出来的羽绒服，顾漪玉算是可以彻彻底底在寒冬里出门。
看着她身上又贴身又温暖的新衣，别顾漪宝和顾漪兰，就连大一点的顾漪婷和顾漪晴都有些羡慕嫉妒恨。
顾漪凝将顾漪玉羽绒服最后一个带系好，用黑眼圈很大的眼睛再次打量她一遍，这才拍拍她的肩膀道：“不错！就这身衣服，在外面站几个时辰多没问题！所以姐姐交给你的任务，你可记清楚了？”
没错！顾漪凝之所以先给顾漪玉做衣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材，织毛衣用时最短，更是因为她从昨天晚上就有还击老宅的计划。
顾漪玉咕噜着慧黠的大眼睛，使劲点点头，就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顾漪凝满意的拍着她，然后指了指门口：“快去吧！姐等着你胜利的好消息！”
“嘿嘿！那我走啦！”顾漪玉得意的迈着腿，那是恨不得立马就把自己的新衣服，展示给全村人看。
她顾漪玉再也不是一到冬天，就再也不能出门，没有衣服的穷丫头啦！
顾漪凝转身去到柜里，翻找出那套当时被洪天喜烫坏的兔毛衣服，虽然顾漪香精心给她修补过，但是仍旧可以看出破损来，忍不住摸了摸后背疤痕已经掉了，却留下凹印的地方，最后还是觉得不舒服，便将这衣服丢给顾漪香。
“我不要了！你穿吧！”完转身就走，要多嫌弃那衣服就有多嫌弃。
顾漪香虽然很奇怪，顾漪凝为何突然不要自己买的，也是家里最好的一件衣服，不过兔毛坎肩又漂亮又暖和，她自己是喜欢的不得了，当即就披在身上试穿，换来的也是顾漪婷和顾漪晴的羡慕。
顾漪凝出了顾家门，走了十几里的雪路才赶到县城，临近年关城里人又多了不少，各个商铺也赚得满盆满钵，总之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先是走到客云楼门外看了看，现在不是饭时也有不少的客人，热热闹闹的也把满意忙的焦头烂额，顾漪凝这才点头的离开，琢磨着又要去哪里找钱。
正是一转身的工夫，顾漪凝就看到旁边千禧楼那宏大又招摇的牌匾，不由得想起上次黑衣人抢劫她的事情，凌厉的视线被眯起的眼睑盖住，她想了想便直接走进千禧楼。
二哥热情的将她迎进去，这一进去才知道，客云楼那点生意和三层的千禧楼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而如今千禧楼的好生意，可都是算计客云楼才有的。
顾漪凝压抑住心底的反感，对面前尽讨喜话的二哥简单的道：“给我来一户龙井，一道红油辣鸡，一盘。”
二哥对她点这三样菜很明显是有些不满的，也就站在这里没走，垂眸看着顾漪香不是开玩笑的脸，问：“姑娘，的没听错吧？这眼看着都到了年关，您不吃点好的打打牙祭，居然就要这三样东西？”
“这三样东西怎么了？”顾漪凝冷冷的反问。
二哥摇头：“当然有问题啊！龙井是夏季喝的，红油辣鸡又上火，就更不用了，那是上火之王。的看姑娘还是换些别的吧！”
其实无论龙井适合不适合这个季节喝，只要现在听到有人点红油辣鸡，二哥乃至整个千禧楼的人就会觉得，是有人故意上门来找茬。
试想一下啊！
那个曾经压着他们生意，后来被他们又压死的客云楼，就是凭借这道菜又起来的，虽然现在生意没办法和他们比，却还是有了起色，是个人就知道红油辣鸡现在是他们店里的禁忌！
而偏偏顾漪凝的穿着又不像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二哥想也没想就找借口反驳。
顾漪凝看着二哥眼底那丝轻视和不屑，眉心微微蹙了蹙，弯起手指在桌上轻轻规律的敲击，冷哼道：“你这二哥可真有意思！客人是大爷的宗旨，难道你都不懂？你大爷现在就要吃这些东西，你们凭什么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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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没理辩三分
二哥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找茬的！
立刻就露出与之前完全相反的表情，那是既不屑又好笑又嘲讽的道：“一个屁大点的姑娘，居然就好意思开口闭口什么大爷？你可知道大爷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姑娘，我劝你放聪明点，别在千禧楼找不自在。否则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吃饭，还会被人如此要挟。你这是在吓唬我吗？难不成你这里是黑店？”顾漪凝闻言立刻夸张的叫起来，尤其是黑店两个字，那是叫得又高又尖锐，别一楼吃饭的，估计就连二楼都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一时之间，楼上楼下的人都放下筷，好奇的朝顾漪凝这边张望来。
“嗯咳！”掌柜的立刻发出一声警告。
顾漪凝却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立刻再度高声的重复他的话道：“我还真就不知道大爷这两个字怎么写，但是我兜里有钱啊！上你们千禧楼来，就是为了吃饭！我就想知道，我在你们这里吃饭需要承担什么后果？若真是承担不起，我就不吃了！我一个姑娘家家的，真是害怕你们店大欺客！”
二哥在顾漪凝一声尖叫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本来还想去弥补，却被顾漪凝给抢了先，这番有歧义的话一出去，立刻就有比较正义的人站出来，一定要二哥给顾漪凝一个法。
掌柜的看二哥都要急哭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姑娘！姑娘！对不住！付是新来的，若是错了什么，还请您担待。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姑娘认错？”
付一听京掌柜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就哭丧着脸，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道：“京掌柜，我来千禧楼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楼内顾客至上的道理。我知道自己发脾气不对，但是这位姑娘也不该如此羞辱我啊！我只是告诉她，咱们店里已经没有出售红油辣鸡这道菜，可是这位姑娘就不依不饶。如果她只是骂我两句出出气也不算了，我当然能忍。可她不该辱骂我的母亲！一个姑娘家家出口如此伤人，我怎么能任由她骂下去！”
什么叫做没理辩三分？付现在这个样就是了！
反正他领顾漪凝来的地方是个角落，之前她们话的声音都，别人根本就不可能听见，他谎也不怕。
众人听到付这样，立刻都站在付这边，毕竟谁都有父母，而辱骂人家母亲的国骂，是谁都不能容忍的。
顾漪凝听着众人的指责，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抬头看了一圈千禧楼金碧辉煌奢侈的装修，不咸不淡的反驳道：“过的话可以不作数啊！也对！毕竟这里没有把声音录下来的设备，我也没法证明你之前了什么。”
付和京掌柜正得意的时候，却见顾漪凝突然站起身来，一身正气十足的道：“可是京掌柜自己看一看，我鞋上的印记是什么？付我骂他，我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但是我鞋上的脚印深浅，你们可以看出来吧！”
完把脚一身，那雪白的鞋面上，可不就有一个很大的脚印嘛！而且可以看的出来，踩的很用力，否则这大雪天，哪里会产生脚印？
付一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