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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可是和伯母生分了,芳容本来就不过一个婢子,你可是她主子你想怎么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事么。”刘氏心里又一想,今日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还不如再卖了人情,既能让如故对自己存了感激,又能让芳容那奴才对自己忠心,“说来也是伯母大意了,芸香啊。”
说话间芸香便笑着打了帘子福了福礼,“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我梳妆匣里,芳容卖身契拿来。”如故一听刘氏话,瞬间抬头去看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伯母不可啊。”
刘氏眯着眼睛笑,又拍了拍如故手背,“你这丫头啊就是一贯老实,也是伯母之前欠考虑,给你丫头,哪有还把着卖身契道理,早就应该要送与你,只是你也知道,伯母要管着这府里这么多事,也有大意忘了,你可莫往心里去。”
如故娇笑一声扑刘氏怀里好不亲密。
“伯母啊,如故年岁尚小,还从未处置过手下人,想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芳容好,伯母可得给人家出出主意,一定要让那芳容怕了人家才好。”
听着如故称呼都换了,语气里还满是信赖,这可是把刘氏说心里多是熨帖。“你这个傻丫头啊,依着我看啊,不若杖大十大板再贬了三等丫鬟扣半年月钱如何?”
“如此甚好,如故全听伯母,只是这卖身契,如故还是不能拿着不如伯母替如故先收着?”这个时候虽然是达了目,但是就冲刘氏多疑还是得把戏给演全了。
刘氏听了,心下可是一点疑虑都没有,心里还有些感觉,苏仲逸昨日说有些夸大其词了些,这不自己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什么道理,伯母说了让你收着,你便收着就是,收好了,到了必要时候这可以让奴才卖命东西,你回屋了就自己贴身放着,也不要给何妈妈,说是说老妈妈了,但是到底不必咱们这血缘宗亲啊,你说是不是。”
如故乖巧点着头,把卖身契收袖子里放好,“芸香,把芳容给我叫进来。”
不一会芳容便哭红着双眼,跪了跟前,“夫人奴婢知道错了,都是奴婢不懂规矩,还险些烫了小姐,都是奴婢错,求夫人责罚奴婢。”
芳容也不朝如故求饶,只是一个劲让刘氏责罚她,只要是个明眼人,哪个不知她是想要到正房,不愿意呆三小姐身边了。一跪地上,眼泪就跟开了闸似得往外流,真是梨花带雨,看人真是好不心疼。
“行了行了,别哭了,瞧瞧你哭那样,触了小姐眉头可怎么是好,你们三小姐是个宽厚,我便听了你们小姐,罚你十大板降了三等丫鬟,就三小姐身边当个粗使丫鬟,再罚半年月钱。”
芳容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刘氏好像要把刘氏脸看出花来,“不,夫人,奴婢奴婢,夫人您不是这么说啊,夫人夫人,奴婢不愿意……”
还要说什么,刘氏眼睛一蹬,“你们都是傻不成,就容着一个奴才,冲撞了主子不成,还不拖下去。”一脸嫌弃看了芳容一眼,生怕她说了什么话,引了如故怀疑。
两个粗壮婆子,听了马上就上前,一左一右拿帕子捂了芳容嘴,就一路拖了出去,芳容挣扎着,眼里怨毒盯着如故方向,吓得如故脸色惨白,扑刘氏怀里,刘氏忙拿手拍着如故背安慰着。
埋着如故,眼里却都是不忍心,双手握拳一定要忍住,这才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需要面对,一步棋错只会连累所有人,所有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这出戏演好了。
“你看着小脸吓得,可让伯母心疼哟,今日伯母就不留你这用晚膳了,方妈妈,你去把大小姐房里安神药拿来。”待方妈妈扭着粗腰,踏着小碎步把安神药送到,才交给了也是一脸后怕碧草。
刘氏心里好笑着,这主仆两人可倒是真好吓唬,这就被吓成这样,有什么大出息,“方妈妈你顺道把三小姐送去锦西苑,一定要送到了再回来,还有大厨房刚弄糕点也包些带着给三小姐。”说着又是一脸慈爱把如故送出了院子。
“伯母留步了,如故可以自己回去,今日多谢伯母,都是如故身子不争气,不能多陪伯母些时候,还要伯母为如故操心,如故心里可是万般不好过。”脸色本来就憋得难看,这下就真像是弱不禁风起来。
一番折腾下来,到屋里如故却是没有忙着歇下。
“碧草,一会芳容送回来,我们保不齐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一会人送来了,要是问起我,就说我身子不爽已经歇下,让他们把芳容送去院子小那间屋子,这几日芳容是要吃些苦头。等他们走了,你再偷偷把收着那些,金疮药玉肤膏送去,要是有人看见了,就说是我派你去看看,一定不能被人看出端倪来。”
碧草心里也是不忍,虽说一直和芳容不对付,但是好歹是相处了一年了,又是为了自家小姐受了伤心里也不好过,马上答应了下来。
见碧草拿着膏药去了小屋子,如故才歇下口气来,何妈妈忙上前伺候着,“小姐今日可还顺利着。”
如故回头朝何妈妈笑了笑,“妈妈放心,我做事情,难道还有不顺利道理么。”
“小姐总是这般,都是老奴没本事,”说着又要抹眼泪,这段时间可是看了不少人流泪了再不想看人为了自己这般。
“妈妈说什么话,要不是有妈妈,如故做事情哪这般有分寸,妈妈别哭了,小心莫哭坏了眼珠子,到时如故可还得心疼挂念妈妈呢。”好如故连哄带骗才把人安顿下来,也不知道红线出去可也顺利,不禁有些疑神疑鬼起来,不大像以前自己起来。
刚想着,这边红线却是进了院子,“小姐,奴婢回来了。”
看见院子里,还有好些小丫头,也就当着面把满七娘改过花样子给如故看,“七娘子说姑娘画花样子甚是好看,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让他们也学学用几个,要是小姐允了,奴婢明日就去回复。”
如故也配合,“既然七娘子看得起我花样子,给她用又有何妨,我一会再画几个,明日你一并带去就好。”
针线是要天赋的
进了屋内,如故把红线带到里间,看见何妈妈门口,才朝红线点了点头,“今日出去可还顺利么。”
“小姐不要担心,奴婢今日出府时候,还和侧门小安,打了招呼倒是一点异常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老爷没有想到这一茬,总之路上也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
“奴婢按小姐吩咐,给七娘子带了信和金锭子,七娘子不肯收小姐钱,她说和小姐有眼缘,不过帮着打听点事,碍不了什么事,还说小姐要是实不肯,就让小姐多画点花样子,她很喜欢小姐画。”红线低声说着。
如故笑着点了点头,“我一会再画些花样,明日一同带去就是了,七娘子性子豪爽,虽说这事对她也不过,就是口头上几句交代,但到底还是我们麻烦了人家,我这有支步摇不值多少钱,但胜花样精巧,你也一同带与她,她要是拒了,你便说她是不拿我当朋友。”
如故说着从屉子里找了找,拿了一支镏金点翠步摇递给红线。
“这,小姐,这是上回您生辰时候,大少爷送给您呀,您怎得就舍得。”红线接过细细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呀,不过一支步摇,什么时候没有,既然要走这些东西只会是累赘,我也不忍心把这些东西当了,还不若就送了七娘,而且如今我们处境还愿意帮我们人又有多少。”
如故拿手轻轻点了点,红线眉心,“小财迷,对了,上回让你去弄东西可是有着落了?”
红线听了如故话,倒是叹了口气,又不想她跟着自己那般丧气,又打起精神来,“小姐说如何便如何就是,何苦拿奴婢寻开心,奴婢给了些银子托人去做,依奴婢看要按小姐图纸原模原样,做出来怕是有些难度,要是拿回来不打合心,小姐也别恼着奴婢再寻他便是。”
想了想如故才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能做到一摸一样,能做差不多,几分像能用就是了,我哪有那么难搞。你也去看看芳容,今日她是受了不少委屈,一会你去,务必人前表现不喜一些,现总是步步都不好错。”
“小姐不必自责,奴婢自小就跟着小姐,小姐性子奴婢是知道,这事小姐也不愿如此,奴婢想芳容也是明白,小姐先歇着,奴婢去看看芳容。”如故点了点头,红线才收了东西走了出去。
对着窗外发了会呆,碧草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小姐,小姐。”
叫了好几句,如故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看着碧草,“小姐这两日是怎么了,总是一个人泛起迷糊来,要不要奴婢请,上回那个大夫来看看,莫不是上回病得厉害,还没有好不成。”碧草忙匆匆走到如故跟前,还拿手摸了摸如故额头。
如故笑了起来,“你这傻丫头,哪有发烧这么些时日才发作,行了,我不过是想些事情罢了,不用担心了,你怎么啦,什么事这般匆忙。”
“小姐刚刚那样,自己是没看着,可跟上回大院里,李周家大姑似得,丢了魂啦,可把奴婢吓着了,”碧草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气才重开口,“是刚刚角门有人送来,说是小姐打首饰给送来了。”
疑惑了一下,才有点想过来,这个红线想得倒是周到,让人不明不白把东西送过来,也许会让人起疑,还不若这样给人点银子,让他们说是打了首饰,那就没什么不妥了。
“哦?些拿来我看看。”
从碧草手里接过了白包,放桌案上,细细打了开来,一打开是几只普通小银簪,做事倒是谨慎很。
掀开下面一层白布,再扯开下面,是一排光亮亮小刀片,有四五把整整齐齐摆放着,大小各不一样,这是古代也不能强求,也就粗粗先让他们做了四五把常用型号。
这几把也是如故前一世用着习惯3号加长,4号,9号,18CM上弯,18CM下弯。大约也是材质不全问题,前头倒是做,很锋利精致,只是柄头也有些割手。
再看下面,是两把一大一小止血钳,再者是手术剪,三个这么看起来倒是有些许像。只是止血钳嘴和剪子到底不一样,阳光下看起来闪闪发亮,亮如故心里一阵发痒。
碧草一旁看倒是一阵发麻,“小姐,这些东西可是锋利很,你可小心着些,我看这些抓着地方,都得拿东西包着,不然小姐手可受不住,还有这个看着怪吓人,也不知道剪布子好不好使……”
听着碧草说话,倒是逗得如故想笑,“你个蠢丫头,谁让你拿来剪布头,你要拿小姐这些宝贝,去剪布头,我就让你天天去剪布头去。”
说着却是又拿起了手术针,这针倒是打磨很好,比这个时代这些绣花针,要长要粗,后面还留了孔,这让如故忍不住想要流汗,这不就是绣花针加大版么,难不成还要她拿着这针加句广告,加量不加价?
害得碧草见了这针连连问她,是不是要拿这个做马鞍骑装,搞得如故哭笑不得。
把拿到手工具,都细细和碧草讲解了一番,用途和使用方式,才见红线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碧草一见红线过来,手里拿着个钩子向红线炫耀起来,“红线你给了人家多少钱呀,这么多稀奇古怪东西,人家怎么也肯帮你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