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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也不意,只是好笑跟着周启出了门。
周启本是苏州人,却跟着家里人多呆金陵,所以对金陵反比苏州还要熟些,“小启这是要往哪儿去啊,这是昨儿去镖局路么?我怎么眼瞅着不太像啊。”
周启带路是小巷子,一会左边出去,一会又是右边进去,如故是江南人,但是现代这种小弄小巷已经很少可以看见,故而不过才刚绕了两圈,不说东南西北,就是上下左右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嗐,我就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时家中足不出户,就是要比我们差些,我可是带你抄小路呢,咱们要是照着昨儿那么走,至少得走半个时辰,我带你过这多不过两刻钟。”说着还颇有些得色挑了挑眉角。
“我可是说不过你,我不与你争,你些带路就是,随你往哪带去,咱们能少走些路怎么都好。”今天日头本来就大,虽然小巷子里有些阴气,但是到底抵不过一层层布料,这么走了一路,闷热根本透不过气来。
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龙腾镖局路口头。
门口看门小厮眼尖,远远看见如故和周启过来忙一个进门报了赵大,另一个跑了过来,“小爷来得可早,今儿我们大爷把手头单子都推了管事,屋里候着小爷呢。”
如故倒是没想到赵大会这么把自己事情放心上,不禁有些奇怪,脚下倒是也没有停跟着小厮进了镖局。
昨天来时候是夜里,虽然院子里也点了灯笼,但是还是没有白日这么看清楚,这会儿才看到这龙腾镖局是真业大,先不说这镖局有多大,就是这正院里摆着这些器具,可就是得不少镖师和趟子手练手用。
如故进屋时,赵大忙放了翘着腿迎了上来,“古老弟可来了呀,春花上茶,古老弟这边坐。”
如故也不客气,回了礼就赵大左手边坐了下来。
“不知,赵二爷可是还有高烧吗?”如故见赵大没有开口意思,只好抿了口茶,先开了口。
“说到这事就得多谢老弟了,要不是昨日老弟过府把脉,他们都说舍弟怕是撑不过去。老弟年纪小小倒是医术这般高明,赵某真是佩服很啊。”赵大这人虽然看上去粗狂,但是说起话来就粗中带细了。
“赵大爷客气了,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自小对这歧黄之术有些兴趣,倒是不如赵大爷们武艺高超,我才是佩服佷。”如故也不是恭维他,本来这种走讲话人就是刀口上过活,本事越大危险也越大。
赵大听了却是笑了起来,“哈哈,老弟果然是人语,”说着还伸手友好拍了如故背,倒是如故小身板受不住,不争气摇晃了起来,赵大却是没有看到,“说起来,还不知道老弟想要和赵某谈什么生意呢。”
如故一听这个也是正色起来,“不瞒赵大爷说,其实我们姐弟三人本是苏州人,因为家中出了变故,无处容身现正要去西北寻家父。”
“哦?不知老弟可知,现西北战事正吃紧,赵某倒是也有几趟镖,是要往那边去,可因此都被搁着了,老弟你们就准备这么只身三人上路,我怕是不太好去啊。”赵大难得露出了些难色。
“赵大爷此话怎说,怎么现就战事吃紧了,我先前苏州打听只说是出了些差池,也不至于到吃紧地步啊,怎么才这么几日就……”
“哎,你也莫急,我呢是前段时间,刚往那边送了货回来,听说有位苏大人,为了救总兵大人以身挡箭,死没死倒是不知,因着总兵大人这回犯错,圣上不是又派了官,押着粮草往西北去了么。若是老弟父亲前线,这会怕是事儿也不大,只是,这一路可就没有那么好去了。”
本来是已经知道了父亲受伤消息,却心里安慰自己不过都是些讹传,现听赵大这么说就是真了,不禁有些头晕起来,强忍着面上不露出来,“不知赵大爷可有办法。”说着又起身一下跪了赵大跟前。
“哎呀,老弟这是作何,你是舍弟救命恩人,哪有你跪我们道理,请起。”赵大也起身过来讲如故扶了起来。“既然老弟一定要去,那边这样吧,城西有一批货托我们镖局要送到咸阳,到了咸阳再往西北马大约四五日便能到。”
如故忙抬头看赵大,如果赵大真能讲他们送去咸阳,那可是帮了他大忙,就算她说不是真,现西北战事不吃紧,他们三人只身上路也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有镖局同往至少安全有了保证,“多谢赵大爷相助,镖金不管多少,我们都出得。”
“这可使不得,你们不过是顺带着一起,哪能再问你们要钱,其实老弟为何,不去试试押送粮草军队,若是老弟能搭上他们队伍,可是比咱们这能到西北,而且还安全啊。”赵大想了想还是说了。
缘分是天注定的
“赵大爷所说,我也考虑过,但是行兵打仗军营不许带女子,我还有两位姐姐,若是真想要跟着他们队伍前去,怕是决计不会带我们。”一开始她就想了搭上魏王世子送粮队伍才是好办法,只是如果想要带上荷晴荷云想来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
赵大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自己忘了这一茬便把话岔开,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又坐了一会如故才起身去看赵二病情。
再看到赵二明显起色比昨天好了不是一分两分,没按以往步骤,这次先是掀了白纱布翻看了一下伤口。
应该是昨日那副药起了些效果,之前她割开伤口已经有一部分粘合了起来,赵二伤口其实不是很深,只是刚刚受伤时候处理不得当,要是一开始就涂些碘酒酒精消毒,根本不会得破伤风。
拿手摸了摸愈合地方并没有突起异物,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再俯身拿手背探了探额头温度,有一点点高,应该和气温有关,“按着昨日药方子再连着吃两日,若是温度恢复了就不用再吃。吃食方面先吃个十天流食,等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再换些米饭,还有肉之类切忌不可给病人吃。”
一边洗手一边把接下去要注意事情都交待完,又问了赵大关于去京城事情,才行了礼出了龙腾镖局。
“哥儿你和赵老大有什么生意好谈,对啦,我们爷说要请哥儿与两位姑娘去咱们铺上玩呢。”周启见如故出来忙又跟了上去。
如故不禁有些奇怪,这叶长青对他们也太关心了点吧,虽然他们是满七娘托付也不至于还这么殷切吧。之前他说请他们去,她还当是客套话,现这么看来倒是有心相邀,这有是为什么呢,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他可以图呀。
心里想着面上也没有露出来,“是我疏忽了,叶大哥一路送我们我早就应该安端下来就上门拜访。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爷喜欢什么,我们一会先去看了叶大哥再回客栈吧。”
周启有些没反应过来,“啊,那两位姑娘呢,哥儿不喊着一起么。”
如故好笑眨巴眼睛,原来醉翁之意不酒啊,倒是不知这叶长青是看上了荷晴还是荷云了。
“我问你你们家爷喜欢什么东西,你怎么傻愣着呀,不知道我就随便买些好了。”如故说着真跑向近一处小摊,翻看起扇面来。
画扇面是一个穿着长衫书生,“小公子不知喜欢哪种扇面,是自己要呢还是送人呢。”
如故见他说话没有穷酸劲,画扇面也很洒脱,倒是真有些喜欢了,“若是我自己要话选什么样呢,若是我送人又该要选什么样呢,不若这位先生给我挑一挑吧。”
那书生看着也还年轻,听如故说,只是笑了笑,“若是这位小公子自己要话,可以选这副豆花蜻蜓图,若是送人就得看公子要送何人了。”
这副豆花蜻蜓图,尺幅虽不大,但意趣超然,蜻蜒双翼翘起飞落技头,曲身下垂,形象逼真,枝头作特写状,淡墨粗笔写成而备施粉彩,花色鲜活,香气四溢,色满园,碧叶下垂,倒挂豆荚,似有轻风拂来。
如故看了也忍不住生出些喜欢来,“我要送一位兄长,年岁大约比你大些,如何?”
“这,若是小公子兄长喜文可选这副竹石图,若是喜山水可选这副仿倪山水图,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那书生先是想了想又是侃侃而道。
如故歪着头也不知道叶长青会喜欢哪副,“我看啊,先是介绍这几幅都不错,给我都包起来吧。”
待如故给了银子过了那摊子,周启才跟上来,“哥儿怎么去那穷秀才那买扇面啊,整个金陵城哪个人不知道他呀,连续三次上京赶考都出了祸事,不是生了病就是盘缠丢了去年本来以为没事了,怎晓得他父亲去世了,要守孝三年,大家都传,他是祖上做了阴事绝对不可接近他啊,免得沾了晦气可不好。”
如故是科学社会出生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倒是这秀才确实是太倒霉了一些,应该要买根红线开开运。
一路走着又怕叶长青真也忌讳什么鬼神,又周启‘指导下’挑了一方砚台,给周启和自己买了糖葫芦,给荷晴荷云挑了好多饰品,直到两人手里都是满满当当,才是意犹未往绮罗坊去。
金陵绮罗坊虽然只是一个分部,但是抵不过金陵城大,比起苏州反倒看起来还要雅致。
他们是去寻人肯定不会过店门入,周启带着她走了后门,一路上只遇上了几个行色匆匆下人,又绕了二三圈才走到了一处小院,“这是书香苑,爷平时就里头处理事情。”
院子不大刚进门就能看到侧门里叶长青正襟危坐,提着笔正写些什么。
“爷,你看谁来了。”周启两手拿了东西,不堪提着进去就一股脑都放了桌台上。
叶长青被惊动了侧头来看,看到如故眼睛一亮,把笔放下忙起身,一探他们身后,眼色就淡了下去,“是古小哥啊,咦,怎不见古姑娘啊。”
如故心里有些好笑,虽然她年纪小,但是仁兄你这也太明显了吧,故作诧异回了话,“不知叶大哥是问我大姐姐啊还是二姐姐啊。”
“哦?这古姑娘两人本就是女子出门不便,怎得两人还不一处啊,这可怎么使得,古小哥怎么也放心下,不若让小启去把人接过来一同叶某这用了晚饭?”叶长青不疑有他没有感觉如故是戏弄他,说很是认真。
如故不点破也做严肃状,“叶大哥说有道理,其实我大姐姐呢人客栈,而我二姐姐呢,也客栈。”
这话一说,叶长青才发觉出来了自己被人戏弄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周启那个混得教,下回可莫要和他多待了,古小哥是头一回来我这,进来。”
如故探了探脖子才捂着嘴角笑了起来,她要是没有看错这叶长青刚刚是脸红了啊。
“其实,今天我来拜访叶大哥,第一是为了感谢叶大哥之前一路照顾,第二则是刚刚我去了龙腾镖局,下了单子,大概四五日后将会跟着他们一趟镖去咸阳,故而也是来和叶大哥辞行。”
叶长青本来刚举了茶碗,一听如故话,却是茶水一抖,要不是周启眼尖,差点全倒了身上。“哦,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匆忙,之前不是还道你们要金陵多住几日么。”
“我们本来就是路过金陵,原先说是要金陵多住几日,是因着还没有找着去咸阳法子,刚巧昨日我不是救了赵二爷么,便和他们镖局投了单子。”如故也有些知道了叶长青心思,可是她不能为荷晴荷云做任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