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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模样,就跟被欺负了小娘子,如故噗嗤笑了出来,“陈大哥,你这样子,可是越来越像上了年纪阿婆了。”
陈皮一开始没想明白,等发现被说碎嘴,要追时,人早已逃到几丈远了。
等他们两个瞎闹着进饭堂时,士兵已经只剩几个,交谈声音低低,偶尔才有几个人冒出几声笑声。
如故好奇盯着他们看了看,陈皮推了推他,“走啊,看什么呢?”
“奥,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纪律如此严明。”这个世上杂乱地方,一是江湖二是军营,虽然他到军营时日尚短,但这并不防止他看到真相。
陈皮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打饭地方,如故只好跟了过去。
“这有什么好好奇,我军向来严明,世子待人和善,但是规矩方面是十分谨慎,我才来了半年多,世子都不营内,但是营中上下,却如同他未走时一样。”
两人找了一处,角落位置坐下。
这次算是如故除了早饭,头一次饭堂吃饭,两人用两荤两素还有一汤,这么看来伙食却是不错,而且味道也不错,如故难得盛了第二次饭。
吃过晚饭,天还未黑,白天折腾了一天,如故一回营帐,收拾了些东西,就准备倒头就睡。
“小古啊,我看着你,也是个颇为白净人,怎么这么不爱干净,不爱洗澡就罢了,居然也不洗脚。”陈皮跟着进了营帐,见如故扒拉着要上床,忍不住,捏着鼻子道。
如故气得差点青筋直跳,恨不得把鞋子砸陈皮脸上去,他这么爱干净人,居然被嫌弃不洗脚!
明明他才是,每天一副邋遢样,不换衣服不洗脸就上床。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人嫌弃!天理何!
“我就是不爱洗,要你管嘛!我就是日日不洗,也比你白净!哼!”用速度,蹭蹭蹭爬上了床,被子往头上一盖,眼不见心不烦。
陈皮不明就里,也是一副不识好人心样,打了个哈欠,没脱衣服卷着被子,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一时鼾声四起。
反留躲被窝里如故,被刺激又被吵,睡也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和前几日一样,吃了早饭路过操练场,才到了医帐。
这两日伤员不多,事情都比较简单,除了切药就是碾药,好陈皮一直旁边插科打诨,倒是不觉无趣。
日子就这么过着,如故每隔一两日,就会偷偷去湖边洗澡,日子也过很是惬意。
如果没有陈皮,天天耳边唠叨,她怎么又不洗脚上床,大概会好一点。
这日,陈皮和如故起得有些迟,路过操练场时候,人都已经散了,空无一人。
如故有些感觉不太好,来不及吃早饭,就和陈皮跑到了医帐。果然,医帐外排了长队,都是受伤士兵,有只是轻伤,还能站稳,有是被担架抬着。
从医帐里走出一男子,陈皮一见来人就扑了上去,“大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如故这才想起来,上回陈皮说过,那个屋子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好像是叫麻黄。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伤员。”陈皮应当是很敬佩这个师兄,看他星星眼就知道了。
如故走到了他们身后,听麻黄说道:“昨日夜里,有敌军来犯,夜里又松懈些,所以准备没他们充分,有吃了些亏了。”
难怪昨日夜里,半梦半睡间,好似是听到,有长长短短号角声。
只是没一会,就被陈皮鼾声给盖过了,也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想到竟然会是真。
“这是师傅说古兄弟吧,来,不要耽搁了,还有很多伤员等着呢。”陈皮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严肃点了点头,两人跟着麻黄进了内帐。
一进内帐,满满血腥味扑头盖脸而来,葛太医正给一个,断了手臂伤员上药。旁边还有几个医徒,给伤势较轻擦药酒,缠绷带。
如故虽然实战经验,也有两三年,但是他不过是个小诊所外科医生,就算有伤势严重,也从没见过这般多伤员,不禁有些头晕。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小古,你过来,这些伤员交给你。麻黄,这边你负责。”
给手下那个伤员包扎好,又不停歇换了下一个。如故和麻黄,忙步走了过去,接过绷带和伤药。
“师傅师傅,那我呢?”陈皮没有被喊到,一脸急切看着葛太医。
“你去给那些轻伤,包扎下伤口。”葛太医话一说,陈皮神情萎靡走了过去。
如故也没时间,去关注陈皮小性子,手下一下不停动着。
“记着这几日吃清淡些,伤口莫要沾水。”每包扎一个,还要和他们讲些注意东西。
他动作算上了,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排队伤员有所减少。偶尔还有些严重,要临时缝伤口,连洗手时间都没有,还好手术刀他一直清理,不会有什么细菌感染问题。
饶是这样,他准备白纱布也不够用,绷带也是临时换洗晒了来换。
这么一直不停歇,一直到三四点,才算是停歇了下来。
如故忙起来活动一二,这是他自从学医以来,持续时间长一次了,就连当初实习时候,也没有这么持久过。
刚站起身,就听肚子咕噜一声,如故忙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是是太丢人了。
不过也是,早饭没吃,中饭也没有吃,再不些,连晚饭都要误了,可就糟糕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姜容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大步走了进来。
“姜大哥,你怎么来了?”如故丢下手里纱布,迎了上去。
“爷,知道你们今天辛苦了,特意让我带了些吃食来,犒劳犒劳大家伙。”姜容把包袱放一张大桌上,果然一打开,全是些五花八门吃食,看如故食指大动。
众人欢呼一声,尤以陈皮为甚,大呼一声就往桌子扑去,逗得众人直乐。
如故刚准备也去凑一脚,姜容就神神秘秘,将她拉到一旁,“姜大哥,怎么啦这么神秘?”
“嘘,轻些,你那份,我特意带了小包,这儿呢。爷知道你身子弱,特别让我准备,怎么能让他们,也分食了去呢。”姜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如故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们是他到这个世上,除了家里人对他好人。
除开领导大人,容易莫名其妙生气,姜容又鲁莽没有脑子,沈青贺是个笑面虎,之外,他们还是蛮多优点嘛。
这么想着,还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感动开打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瓷罐,还是热乎,应该是鸡汤,或是粥吧。
如故又感动朝姜容看去,不禁想,真是贴心,还知道他很久没有喝过补汤了。
等他满心期待,打开了罐子,闻了闻香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忙拿勺子去勺。
果然如此,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不是鸡汤,会是牛鞭,鹿鞭!!他们这是,是想要补死他吗?
啪盖上盖子,姜容还浑然未知看着他,“小古,你这是作何,趁热些喝啊,可别白费了我一番心思,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厨房煮。”
“你不知道,牛鞭鹿鞭是干嘛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是会补出毛病来嘛?!!”果然,绝对不能对资本家,产生一点好感,尤其还是没有脑资本家!!
这是泪和血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听了袁岳老师讲座
结果我可耻睡着了》 《
我不是故意!有没有菇凉喜欢袁岳老师!
QAQ然后我真不是故意,主要是坐太远了
内容都是创业,实是脑子不够思考这么高深问题
49、脸皮是比墙还厚的
一直忙到半夜;必须要把第二日;要用药材都准备好。
如故一边给自己捶背;一边走着。一晃着,从苏府出来已经两个月了,这会儿已是有些初秋架势;明显区别就是蚊虫少了,温度低了。
回到营帐,陈皮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打着哈欠;和麻黄打了个招呼;倒头就睡。
如故受不了不洗脸睡觉;匆匆打了水,也没有功夫,去意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卷着被子露了一撮头发,也是回周公去了。
麻黄刚刚回营帐,东西也没收拾,床板上连被子也没有,看两人先后都上了床,只好临时拆了被单,裹着将就一夜。
第二日天还没亮,号角就吹破了天,“怎么了?怎么了?”
麻黄先反应过来,唰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他昨晚打了一宿喷嚏,也没能把两人从睡梦中打醒,根本没睡着多久,这号角又响了。
万般无奈下床,“师弟师弟,古老弟古老弟?醒醒,号角响了,出事了,些起来。”
如故本就睡得浅,刚刚号角响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时辰尚早,不愿意起来就是。这会儿麻黄叫了,只能拖拖拉拉,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摸自己鞋子。
而陈皮,根本就是死猪一头,饶是麻黄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将他手打开,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这,我才这么几日不,师弟他怎么越发难叫了?”麻黄已经收拾好,只能站陈皮床前抓耳挠腮。
如故梳洗完回来,见着陈皮还床上,“麻黄大哥,还是我来吧。”
走到外头,拿起刚刚没倒洗脸水,“麻黄大哥你让让,免得弄湿了你。”说着拎起面盆,就往床上泼。
“啊!下雨了下雨,师傅师傅,些收药材了。”陈皮刷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全身上下湿了个投,倒是,真有些像被雨淋。
麻黄捂着嘴,想笑又怕不道德,“咳咳,师弟起来,号角响了,怕是出事了,咱们得些,不然你又得被师傅骂了。”
说着和如故两个先溜了出去,将他一人丢营帐里。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多才寅时四五刻。
一路上,如故想起刚刚那场景,就想笑,嘴边得意,藏都藏不住。麻黄,也颇有些忍俊不禁。
突地西北面,发起了火光,“不好,是敌军发动攻势,我们走。”
如故入军营时日尚短,又是头一回,见着这种架势,心上一惊,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跟麻黄身后。
路上偶尔能遇上几个士兵,也是一脸急色。有些衣服都没穿好,一面穿一面拿着长矛,跟着人流就往前跑,还有连裤子都是临时穿,被绊着就索性坐地上,也没人有时间去笑话他,人人都是争分夺秒。
好不容易跑到了医帐,葛太医已经站帐外张望了,见他们两个来,忙向他们招手。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麻黄上前去扶葛太医,葛太医年岁本就大了,昨夜那么晚睡,这会儿又这么早起,体力怕是跟不上。
“敌军昨日偷袭成功,今日趁着势头,又来了一个回马枪,今日怕是有忙活。陈皮呢?”葛太医靠麻黄身上,喘着粗气。
真是狡猾,他们就是看准了,今日早上戒备一定没有这么深严,一想到昨日那么多伤员,眼底都是不忍。战争受苦永远都是百姓,可是不统一,又不会有真正太平,为了后世安稳,他们只能前赴后继。
“陈皮已经起来了,又有东西没拿,刚刚返回去拿了,师傅您别担心。”
这会儿,也没有功夫去关注,麻黄是不是说了什么谎,葛太医和如故都是拽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