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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挪回了营帐,等放下了东西,陈皮还真准备要帮如故上药。
“陈大哥,我这里自己就可以了,医帐那儿一定人手不够,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手脚都好好。”如故是呆都不敢,让陈皮多呆一会,刚一坐下就要赶人。
陈皮想了想,也是,医帐内只有葛太医和麻黄,几个医徒又都是不懂很,有些为难看着如故,“你这,真不用我帮忙?”
朝着他再三点了点头,陈皮这才满口应下,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陈皮是真出去了,才艰难解了手上帕子,打了些清水,将伤口上泥块都洗掉。
泥块都有些结了块,沾上头,好没多久大厨房人,就提了两大桶热水送了过来,可算是结了他燃眉之急。
“多谢两位大哥了,还劳烦两位亲自送来,真是感激不,这有些碎银子,不若两位收下吧。”
“哎,我们听说,小哥为了给伤员采药,这才受了伤,不过是送两桶热水罢了,有何辛苦,一会若是用好了,放着就是,晚些时候自有人来取。”也不收如故银子,提了空桶就离开了。
如故起身,探了探营外,这会儿还不到回营时间,营外鲜少有士兵走动,放下营帘,挪着笨重步子往回走。
先兑了一桶水,小心将身上泥全部冲掉,才缩着身子,爬进了另一桶干净水里。
葛太医真是料事如神,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口,能洗个热水澡,简直就是一朝美梦得以实现,就是让他伤口晚些日子好,他也得好好泡泡。
不敢水里呆太久,就怕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又怕伤口泡太久会溃烂,草草擦了擦就裹了衣服,从桶里翻了出来。
早前荷云荷晴做衣服,没有带出来过,后来跟着魏熙瑞,一个小镇上,随便买了两件换洗。
现唯一这件,又破成了这样,大大小小口子,怕是不能再穿了。又舍不得扔掉,只好洗干净了放起来。
左手伤比右手重,那石子若是再深一点,就是经脉了,还这会儿没事,先把身上伤口都抹上了金疮药,再两手交替着包扎。
等全部包扎完,已是满头大汗,简单擦了擦,不敢多停歇,把裹胸和衣物都洗干净,才算是将证据都毁灭了。
整理完东西,已是精疲力了,本想着稍微休息一个时辰,就起来去寻吃,没想一沾枕头,就睡了三四个时辰。
“小古,小古,醒醒啊,早和他说了让他注意些伤口,这才刚了,就这般不注意起来。”
如故睡模模糊糊,总感觉有人叫自己,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嗓子干涩异常,脑子这才有些清楚。
都是之前贪图舒服,伤口碰了谁,这会儿怕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师弟,你就少说两句吧,喂了药,估摸着再睡一晚,明早起来就能好许多了,你这么吵着,只能让他休息不好。”听麻黄这么说着,陈皮才安静了下来。
如故头昏昏沉沉,既然已经吃过药了,那就是可以继续睡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头歪了个方向,又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皮:小古我来帮你敷药吧!
小古坚决摇头:不行!
陈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古:我嫌弃你不脱鞋子睡觉!
51、眼泪是刹不住车的
大约是喝了药;早上醒来时候;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陈皮和麻黄已经不帐内,桌上留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还有张纸条。
起身时头还有些闷闷;好没有什么大碍。粥放时间有些久了,洗漱完,坐桌前开始嚼馒头。
打开纸条,是麻黄留;让他今天帐子里休息;不用去医帐了;午饭和晚饭会让人送过来。
自从换了工作,跟着魏熙瑞起,今天还是头一个休息日,伸了个懒腰。这古代,既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这里又是军营,也没有地方逛街,所谓休息,还不是给你放一天睡觉罢了。
如故伸了一个懒腰,外头雨已经停了。
大概这里离真正战场,还有些距离,并没有那种飞沙走石紧迫感,反倒有些暴风雨前宁静。
走出营帐,准备去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连续高压,让本来就体质弱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这不是古小哥嘛,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军营混时间长了,也慢慢遇上人,都会和他打招呼。
如故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不过一点皮外伤,睡一夜就好了,哪有那么金贵啊。”
本来觉着无所事事,突地想起来,昨日姜容说,要教自己骑马来着,一时有了兴趣。
问了马厩位置,一路摸索走了过去。
马厩门口有两人看守,出入人并不多。如故还怕他们不让他进去,结果冤家路窄,门口看守,有一个正是调侃过他那个兵大哥。
“哎,马厩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刚要拦着他,结果身边那个兵大哥,推了推他,“瞎说什么呢,这位小哥是世子爷人,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小哥您请您请。”
如故奇怪看了看他,也没想太多,朝他感激一笑。
“你可别害我,上回我就是说了他两句,就被世子从大帐调到这儿了!以后记着看到他,就绕道!”另外一人后怕,看了如故背影一眼,认真点了点头,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马厩里马并不是很多,如故一眼就看到了,同样精神抖擞看着他雪影,高兴扑了过去。
轻轻地拿手,梳着着雪影毛发,“雪影,你想我嘛?”
雪影像是听懂了,头不停往他手上顶,还高兴发出声响。“我也很想你,我把你放出来好嘛?”
还不等如故去解门栓,雪影一个跃身,就稳稳站了如故身前。还讨好般,将脑袋往如故怀里拱着。
“哈哈,好痒好痒,雪影不要闹了,哈哈哈哈。”如故有痒痒肉,之前倒是没有发现,这会儿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雪影像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平时看着很正常主人,这会儿却疯疯癫癫,歪着脑袋,不解看着他。
笑了好一会,才算是停了下来,“你还跟我装无辜。”如故好笑点着它鼻尖,“听话,我去给你找毛刷,伺候你好不好?”说是问雪影,却是自顾自找起东西来。
前世时候,电视节目上看过给马刷毛,倒是没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想着都有些兴奋。
手上伤口,刚刚换了药拿纱布简单包着,只要不再碰到水应该是没事,拿好东西回去时候,雪影已经温顺趴好,这是体谅他身高不够么?
轻轻将刷子从头开始,慢慢往下刷,雪影毛色很漂亮,很少有杂色,可以说是难得通体纯白。毛发很软,又细又长,刷重了它会摇摇头,刷舒服时候,就会低着头朝如故,讨好卖个萌。
等刷差不多了,如故才收了刷子,从兜里变出一根胡萝卜,雪影眼前晃着,“想吃吗?想吃就点点头。”
雪影先是小心嗅了嗅,才双眼亮闪闪看着如故,这么一瞧,这主马两个,贪吃时候模样可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好好好,给你吃,这么可怜巴巴,看得我肚子也饿了。”
喂完胡萝卜,如故才小心翼翼爬上了马背,还不放心,趴它耳边交代,“刚刚咱们,可是建立了革命友谊,你可不能把我丢出去啊,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雪影也是听话,摇了摇尾巴,缓缓站了起来。
大约是感觉到,背上这个人,是自己喜欢人,一时高兴叫了声,抬了蹄子,撒欢往前跑去。
“喂喂喂,雪影,雪影,咱们不带突然袭击,慢些儿雪影,啊!”
前面是一个横栏,雪影速度却一点都不减,吓得如故连反应都没了,只能傻傻看着横栏越来越近。
“趴下,趴下。”不知是哪传来声音,下意识趴下了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雪影背上。
猛地跨过横栏,雪影兴奋却止不住,又高高抬起了前蹄,差不多有七十五度,还不停鸣叫着,听到如故尖叫声,一点都没有停下意思,反而胜。
如故死死抱着雪影头,不让自己身子往下滑,可是他手上有伤,根本坚持不住多久。
“放手,你这么勒着雪影脖子,它不会停下来,松手!”
下意识将手松开,随着就是耳边风声,和身子止不住下落。
就如故以为,自己要摔地上时候,却跌进了一个温暖怀抱。一阵青草味,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
“你没事吧?”那声音,再次头顶上响起,“你先坐会,我去安抚雪影。”
坐了草堆上,这才有了些踏实感。
刚刚马上受了惊吓,一时头还有些晕乎乎,根本看不清前面人是谁,踹着粗气,趴草堆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耳边不再有嗡嗡声音,这才好了些,勉强支着身体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那个栓门栓人,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魔咒定住了身子,眼泪不听使唤,从眼眶里哗啦啦流了下来。
“哥哥。”
那人也是愣了愣,僵硬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看着他,手里铁栓直直掉了地上,“如儿。”
飞将门拴好,跑到了草堆前,“如儿?你是如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还穿着男装,不对不对,你怎么会军营里?给哥哥看看,刚刚有没有摔着哪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和哥哥说。”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比如,你很想得到一样东西,千方百计也得不到,等你想要放弃时候,你却发现,它被送到了你手边。
如故脑子还转不过弯,只会一直流眼泪,看着苏文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把如故拦进了怀里,“不哭不哭,哥哥这里,不怕了,不怕了,什么事都有哥哥来解决,如儿不哭了。”
好像要把这几个月,和这一年多来,所有担惊受怕,所有委屈无奈,都一次发泄出来。因为她有靠山了,她可以不用再顾忌,会不会有人一直算计她,也不用时时刻刻,去防备身边所有人。
哭了很久,苏文筠连姿势也没变,她哭不停,他就一直轻轻怕着她背。
终于哭爽了,吸着鼻子,脸上已经,被眼泪和鼻涕混作了一团。
苏文筠温柔拿了帕子,也不嫌弃她,小心翼翼擦着,“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小花猫,也不怕哥哥笑话。”
“哥哥说谎,我小时候才不哭。”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把抢过帕子,自己擦起来。
“好好好,我们家如儿从来不哭,是哥哥说错了,嗯,就罚哥哥学大猪头好不好?”用手顶着鼻尖,故意扮丑去逗她。
如故没憋住,噗一下笑了出来,“哥哥好丑。”
“总算是不哭了,好了,现可以告诉哥哥,怎么会军营了吧。”苏文筠脾气一向好,早年京城,就是宠妹妹出了名,这会儿自觉能哄妹妹,不过扮个丑态,又有什么大不了。
狠狠吸了吸鼻子,从如何发现大伯心思,开始说起,断断续续讲了好久。
苏文筠眉头越听越皱,“怎么会这样?没想到大房人,打主意都打到我们头上了,爹爹从来不和他们争任何东西,就算是老祖宗留下,也都是大房占得多,他居然还不知道满足!这个老匹夫,等战大胜了,看我不扒了他皮。”
如故按下苏文筠手,“哥哥不要动怒,我们根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