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客栈里的人不少。多数是跟着迁都的队伍来京城,却还没找的落脚之地的百姓。这会儿大堂里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齐斐暄一行人。
只是有人不经意间看到周容雅,就移不开目光了。
齐斐暄表示理解。毕竟周容雅是真的好看,移不开目光也正常。
齐斐暄道:“周大哥,咱们去里面说话。”
客栈掌柜赶过来:“公子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齐斐暄问。
“没什么没什么。”掌柜干笑着招呼,“公子回来就好!道长也回来了,快把给道长准备好的点心拿上来!哎?这位是……公子带客人来了?”
“嗯。这是周公子,备好茶水送来。”齐斐暄又对周容雅道,“周大哥,走。”
周容雅和齐斐暄一起到了厢房内。有小伙计送了茶水点心来,周容雅看着盘子里的桂花糕,垂眼道:“道长还是喜欢吃这些东西。”
“呵呵。”了尘冷笑,捏了块桂花糕转过头去。
齐斐暄耸耸肩:“周大哥,咱们说点别的?”
“说些什么?”周容雅道,“我教你怎么管理锦衣卫?”
锦衣卫?齐斐暄震惊了:“周大哥你还真想让我……”
“总要找个可信的人,为何不能是你?”周容雅问,“有什么难处吗?”
有什么难处?难处可大了!她以后就要在国公府待着了,再出门的时间可就没那么多了。
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齐斐暄犹豫半天,最终决定拉了尘出来挡事儿:“我还要孝敬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要在师父身边尽孝!”
了尘看了齐斐暄一眼:“不用,为师不用你尽孝,你去帮周公子就行。”
齐斐暄:“……”
齐斐暄:“徒儿学艺不精,怕出去给您老人家丢人。”
“没事,虽然你没跟我学多长时间,但是你根骨奇佳,现在的功夫也了得,一般没人能打得过你。”了尘又拿了块儿桂花糕,“放心的去,你好好和周公子相处……”
了尘停顿下来,改口道:“你好好给周公子帮忙,就是对我尽孝了。”
齐斐暄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呢?
她怎么感觉自己被卖了?齐斐暄捏捏自己的脸,清醒过来道:“师父……”
师父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吗?我是能去给周公子帮忙的人吗?
齐斐暄很想问问了尘是怎么想的。
她是女扮男装啊!和周容雅交个朋友还好,可要是真的当了锦衣卫指挥使,那到时候被查出来可就是欺君之罪!
怕是到时候了尘也逃脱不了罪行!
了尘是道长又怎么了?道长就可以欺君吗?齐斐暄感觉自己要哭了,她打哈哈道:“师父您别开玩笑了。周大哥你也是,您快吓死我了……”
周容雅倚在椅背上,慵懒又温和的看着齐斐暄,厢房窗外的阳光落进来,洒了周容雅满身的金光。
那光也落到周容雅的脸上,他微微偏头,躲过阳光:“怕什么,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齐斐暄心中一动,连忙低下头:“我的胆子一向很小。”
了尘在旁边冷哼:“没出息。”
齐斐暄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厢房的门就猛然被人推开:“阿暄你……”
齐斐暄站起来:“谁?”
推门进来的秦幼诩动作顿住,和齐斐暄大眼对小眼。半晌,秦幼诩反应过来:“啊……阿暄不在这里……阿眠你在呢!哈哈哈,你带朋友来了?”
“对啊。”齐斐暄配合的不去纠结秦幼诩叫出她真名的事儿,“秦公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周公子。”
“周公子气度非凡。”秦幼诩拱手,“打扰了!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告辞!”
说罢退出厢房,关上门拔腿跑走。
齐斐暄:感觉自己的心好累……
她今天一天没干别的,光不知所措了。
所以说为什么今天会发生这么多意外!她为什么要今天出门!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还不知道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贞珠应付的来吗?
现在都快要午时了,她再不回去,国公府就要吃午饭了……总不能让谢夫人认为她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
齐斐暄的心好累。
她觉得她可能要给谢夫人留下个不怎么好的印象了。
更重要的是……怕齐睿业发现什么端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了尘,一个称职的助攻。
了尘:我不光要教徒弟,我还要给母胎单身的某些人找媳妇儿,我……唉……
第117章
齐睿业是什么人?他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者培养长大的; 又曾驰骋沙场百战百胜,现在更是在朝中颇有地位; 像这种人; 怕是没什么事儿能够瞒得住他。
齐斐暄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
而且当时齐佩芜被抓起来的时候,周容雅可是去看过热闹的。只希望周容雅没有注意过齐斐暄的容貌。
外面传来风影的声音:“公子。”
“风影?进来。”齐斐暄道,“秦公子他……算了。”
齐斐暄揉揉额角,让风影去一边待着,然后打哈哈道:“快到午时了,师父; 周大哥,你们想吃点儿什么吗?”
“贫道已经辟谷了。”了尘起身; 将衣服上落下的糕点残渣拂去,“你们吃,快些吃完; 贫道带你们在京中四处看看。”
辟谷?齐斐暄看着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桂花糕碟子; 沉默了小半晌。
是说……了尘眼里的辟谷只是不吃饭吗?
了尘道:“容雅离开京城的时候,只有八岁; 怕是早就忘了这京城是什么模样了。”
周容雅笑:“小时候我被拘在家里; 也没怎么出门,一直不知道这京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当然不能出门,齐斐暄捧着茶喝了一口; 心中默默道,当今皇帝出生起就被立为太子,小时候自然会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别说出宫,怕就是走路都得有一群太监护卫跟着,生怕他磕着碰着。
不过周容雅的武功倒是很好,上次他被那么多人围住,又受了重伤,居然还能够反杀,可见他也是个高手。不过,齐斐暄也有些奇怪,像是周容雅这种金贵的皇家人,真的会有人敢认真教他武功吗?
学武可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事,尤其若是从小开始学,那受的苦肯定不少,谁有哪个胆子,让周容雅受苦?
想到这里,齐斐暄问:“说起来,周大哥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呀?”
“我?”周容雅微眯了眯眼,脸上笑意不变,“我的武功,也是道长教的。”
“哎?”齐斐暄惊讶的瞪大眼睛。
“嗯。”周容雅道,“道长不愿让我称他为师父,不然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厉害。齐斐暄默默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话说回来,不知道了尘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齐斐暄心里越来越好奇,只不过了尘在这儿,她也不好问周容雅。
至于直接问了尘……开什么玩笑?了尘会告诉她吗?齐斐暄托着腮出了一会儿神,察觉无人说话,就挠挠头说:“今天天气真好。”
说完觉得这话有些刻意,便摸摸鼻子低下头。
周容雅道:“是啊,天气不错,正好适合出门。”
他笑问:“阿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齐斐暄想了想。
她倒是有打算,就是听了尘的话帮着大齐延续国祚。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齐斐暄便道:“就是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如今天下太平,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抱负,能吃饱喝足就好了。”
这话却让了尘不高兴了,一甩拂尘训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如此胸无大志,我白教你这么久了?”
齐斐暄:“……师父教训的是,是徒儿没出息。”
她怎么觉得今天了尘这么不对劲儿呢?她那位高傲冷漠对什么都看不上眼,遇到事情顶多冷笑两声的师父去哪里了?
齐斐暄扶额。
随着这个动作,齐斐暄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好尴尬。
了尘瞪了齐斐暄一眼:“没出息!”
齐斐暄的头低的更深了。她今天真是把两辈子的人都丢尽了。她就不该在藏真阁门前停下!
不过好在周容雅仿佛没听到一般,脸上的笑意不变。看他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齐斐暄心里才好受一些,她揉揉脸干笑道:“该吃饭了。周大哥要在这里吃吗?”
“也好。”周容雅答应。
“那就让后厨上菜,风影你去。”齐斐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道。
风影退下去,不多时就有客栈的伙计来上了饭菜,周容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和齐斐暄一起安静的的吃了饭,然后又让人撤了碗碟。
了尘道:“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咱们就出去走走。”
语气中居然有几分欣慰?!
奇怪了嘿,了尘他欣慰什么?齐斐暄感觉自己今天一整天仿佛都在梦里一样,发生的事让她十分摸不着头脑。
齐斐暄看向周容雅,周容雅道:“阿眠觉得呢?”
“好啊,我无所谓。”齐斐暄歪歪头,“师父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到处走走。”了尘抬腿,出了厢房。
齐斐暄连忙跟上。周容雅也不慌不忙地跟着。风影想要随齐斐暄一起,被了尘一个眼神瞪回去。
现在的京城并不怎么热闹,齐斐暄跟着了尘,一路往前走,看到不少刚开业的铺子在招揽客人。
倒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看热闹。
迁都的时候太久,京城的百姓们几乎都忘记了原来这里是什么样子。
了尘道:“徒儿。”
“哎。”齐斐暄走到了尘身边,“师父?”
“看到前面那个赌坊没有?”了尘道,“去砸了它。”
“啊?”齐斐暄懵了,“什么?师父您说什么?”
了尘让她干什么?砸赌坊?
没开玩笑?师父您这么嫉恶如仇的吗?出家人这么暴躁不太好?齐斐暄目瞪口呆。
“我让你去砸了它。”了尘转过头看了眼周容雅,“有容雅在这里呢,你怕什么?”
倒不是怕……齐斐暄看看周容雅的表情,再看看了尘的神色,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砸赌坊?
齐斐暄凑近了点,问:“师父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我也好下手,省的坏事儿不是?”
了尘这才慢悠悠的道:“那里面有蛮人。你去砸了赌坊,看看赌坊里有没有密道。”
“蛮人?”齐斐暄压低声音,“您确定?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赌坊看上去也没什么异样,这里和以前的齐京一样,站在赌坊外就能听到里面疯狂的下注声和赌输之后痛苦的哭声。
赌坊外还有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在徘徊,一看就是倾家荡产赌光了所有钱,还不死心的。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齐斐暄歪歪头。
“自然确定。”了尘看了眼周容雅,“至于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了尘的办法……应该不是什么掐指一算之类的?齐斐暄无奈,心道这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他说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去干。
周容雅笑了:“道长莫要再逗阿眠了。阿眠,刚才我和道长看到了有蛮人进赌坊。”
原来是这样吗?齐斐暄道:“那好。师父您站远点,我想个借口去砸。”
“还用想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