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边的动静不小,才从一家犯官家里出来的尤少君,顺理成章和归义侯往回走,他瞧着那给肖尚书跪倒的人还在跪着,就好奇的问:“那是谁,和肖尚书有过节?”
“他是肖尚书的门生杨进元……”归义侯低声讲了杨家卖女儿的事,还讲了最近杨家发生的怪事,却隐去了他们夫妻也和钱春烟认识,并关系不错,不过这件事能瞒多久,要不要坦白,他还得回朝面圣由永安帝定夺,毕竟西溪有人贩子皇帝还把犯官塞到这里,是有目的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丢过孩子
杨家有半夜敲门的怪事?尤少君马上就明白是谁能干出来的了,而能让小珠这么整,绝不会是单单因为杨家卖了他们自家的女儿,不会他们还想着卖他的小珠吧?尤少君看向那姓杨的,眼神明显的不善。
是啊,谁听到有人只为儿子吃好的就狠心卖掉自家的女儿,都会瞧不起的,归义侯认为年轻的简郡王甚至是头回听到世上还有这种让人义愤填膺的事!
“丫丫我们上马车……”那边夏伯洗要把女儿抱到马车上去,夏百合在旁边当然也抬手帮忙扶上一下。
我,找,你,归,队?尤少君读出密码,走到自己的坐骑身边,伸手给跑了一路的骏马梳毛。
不,行,我,和,县,里,有,高,手。
夏百合译出他梳毛的频率,便明白了,简郡王和县衙门的归义侯的身边都有传说中的大内高手,他们要晚上溜出来悄悄见面,会被发现的,所以她只能静候指示。
没关系,他们已经见到了,还说了一句话,有说一句的机会就有说千万句的,她不急。
终于每家都收拾好了,连地上跪的也上马车了,大队人马缓缓驶离西溪,尤氏搂着丫丫,黄氏抱着小石头,不约而同道:“真像做梦一样!”
“是啊。”夏百合这回赞同的附和她们,她才觉得接到圣旨官复原职的情景好像演古装片,没法去感同身受,她就遇上自己的青梅竹马兼战友兼队长了,不过她的反应可是比“古人”要好,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嘛。
“丫丫,你不高兴吗?”尤氏才发现小女儿似乎安静过头了。
“娘,我们不能还住这里吗?”有烧得暖暖的炕,有肥肥的很可爱的大母鸡,有桂姐儿和云姑羡慕,丫丫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她不想再被穿着官服配着刀的人给带走了,谁知他们会把她带哪儿去?
尤氏和黄氏都愣了,想不到还会有人喜欢在西溪呆着,不过等反应过来看到丫丫怯怯的样子,两人都哭了,尤氏更是搂紧可怜的小女儿。连声说道:“丫丫放心,娘亲和你保证,有娘亲和你爹爹爷爷在,不会让你再受苦了,你回去是要过好日子的!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可你们保护不了我的……丫丫的眼神依然暗淡,她缩在尤氏的怀里没再说话。
夏百合看在眼里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不是学心理学的,不知道这种童年的苦难阴影该怎么消除,只盼等回来京城,夏家的富贵对比出西溪的贫困,小姑娘就不会再惦记留在西溪了,而父母亲人的关怀能让她重获安全感。
所有犯官的马车全驶进了昌隆县,临江郡主也安排妥善了,因为实在是人太多,县衙加驿馆也住不下,临江郡主干脆又包下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然后按这些官员的品级将他们分别送到县衙,驿馆和客栈。
夏家地位最高,女眷是住进县衙后宅由临江郡主亲自相陪的,“现在虽然是未时了,不过你们忙着搬家还没吃午饭吧,饭菜我已经准备在厅里了,先吃饭再休息如何?”
临江郡主对着尤氏她们的态度就像对日常来往很亲近的亲戚,不客套很熟悉,是位慈爱的长姐,而不是因为夏家又翻身才变脸讨好的势利小人。
尤氏她们可不敢忘临江郡主的身份,就算夏家复起了,谁又会没事得罪一位郡主的?夏家的女眷们福身问候并道谢。
“该是我对三姑娘道谢才是。”临江郡主这话说得由衷,夏百合对她是有救命之恩的,只是归义侯是奉皇命来昌隆县当官,君心难测,她之前不好对夏家另眼看待。
“这院子是原昌隆县令的夫人给布置的,我平常不来住,也就没按自己的喜好改动。”看着夏百合进后宅时打量了一下,临江郡主就忙着说明,夏家也是世家出身的,她可不愿她们因为这院子不起眼就怀疑一位郡主的品味。
夏百合哪懂建筑和身份是如何对等的?她笑笑:“我只是想不到,还会来到真正的县衙后宅。”这里比钱春烟住的地方可朴实多了,如果官家宅院都这样,那就难怪她大嫂一眼认出真假了。
“……”临江郡主是知道钱春烟用什么借口将夏百合骗进钱家的,不过当时夏百合是犯官的女儿,待罪之身低人一等,可她现在又成了当朝太傅的嫡出三小姐,当今太子的小姨子,今非昔比。
“我知道你们都奇怪我和候爷为什么会和个人牙子关系亲近,甚至还能容忍她对外说是昌隆县令的外室……”
是昌隆县令的外室而不是归义侯的,钱春烟没敢太嚣张忘形,而且她向来讨好联系的也只是临江郡主,所以临江郡主才不介意,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我和候爷成亲十一年,一共才生了一儿一女,他们比我的命还重要,可两年前我的秀琳,她当时也就丫丫现在这么大,我那时候住在临江郡望城的郡主府,那年元宵节她吵着要去街上看花灯,我当时身子不好,她爹又有客人,我就让下人和侍卫陪她一起去,结果街上人太多,孩子不知怎么的就丢了……”
临江郡主现在想想还是后怕:“我都快急疯了,封城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可是再不开城门百姓要闹起来……我差不多要绝望了,却是钱春烟将我的女儿送了回来,她也没瞒我,说自己也是人牙子,正好有别的拐子送了几个孩子到她这里,她一看秀琳就觉得不是普通的孩子,就没敢动,后来听说封城更觉得不妙,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秀琳送回来了。”
临江郡主很感激钱春烟,要是钱春烟一收到“货”就出城,她再封城也晚了,要是钱春烟发现秀琳是烫手山芋,想着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她事后就是能找到凶手又如何?
“钱春烟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借着昌隆县令的名头不过是怕被别人欺负,我们也就默许当报恩了。”
临江郡主解释着也是想化解钱春烟和夏百合的矛盾,不过等她说完却发现夏百合用种非常复杂古怪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忽然觉得毛毛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个故事
女眷们在后宅,又是和郡主面对面,都是摘了帷帽的,于是夏百合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颇深的视线,让临江郡主看的清清楚楚,然而却看不明白。
如果尤少君在,他是能翻译出来的,夏百合视线的意思就是:“愿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是个智障。”
不过尤少君更了解,他家小珠是受过训练,绝对能在任何场合保持镇定的,要她为别人犯蠢而明显去吃惊,只是说她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临江郡主就上当了,郡主不懂那眼神是因为以她的身份,谁看把她当蠢货的直接盯着瞧,她是只觉得这视线里有深意,然后她就问了出来:“三姑娘怎么了,可是我的病还没好利索?”她只望这方面想,还真有点怕了。
“我观郡主的气色比原先好多了……”夏百合用别人能看来的生硬转移话题,“郡主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再给您把把脉?”
“那就有劳三姑娘了。”临江郡主没推测,在她心里夏百合不说是神医也是名医了,反正绝对比郡主府的府医厉害多了。
夏百合就在饭厅找个椅子坐下来,给临江郡主号脉一分钟后松开:“郡主体内的寒气已经散了,不过这两天可是要注意别吃寒凉的食物。”
她现在正来月事呢……不过已经到了最后两天,想不到夏百合居然连这个也能把脉出来,不过想想她能治愈自己的重疾,这点小事更是不在话下呢,临江郡主信服的点点头:“三姑娘嘱咐的我哪能不听,是我耽误了时间,你们都饿了吧。其实都是自家亲戚,你们先吃就好。”
看到尤氏牵着女儿,黄氏抱着儿子依然站着,连坐都不坐,临江郡主忙亲自去拉尤氏坐下,又让丫环们伺候黄氏和夏百合。
“不用了……”一看有人要替她抱孩子,黄氏很紧张的拒绝了。
“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离了娘呢……”临江郡主责怪自己的丫环一句,“来,大家别客气……”她也坐下来,又招呼丫环布菜。
临江郡主是吃过中午饭的,不过她是郡主兼主人,现在她要不象征性的吃上几口,尤氏她们是不会动筷子的,不过就算她是很热情很主动了,尤氏她们也不过动了几筷子。
“郡主……”红豆也回来了,在饭厅外有事要禀报。
“你们吃,我去看看别人家安置好了没。”临江郡主趁机离场,她觉得她不陪着夏家人反而会轻松些。
官复原职的犯官不只是夏家,像温家,肖家官职也不低,临江郡主是不可能单只陪着夏家的女眷的,她离开合情合理,她一走,除了夏百合之外的所有人都放松了。
“小石头没事吧?”尤氏先关心最小的。
“还睡着呢。”之前在马车里,黄氏就给孩子喂了奶也换了尿布,不过看小石头睡得这么安稳,她挺感激临江郡主的——郡主看到孩子在睡觉之后,说话一直没大声。
“那就好,来丫丫,你想吃什么娘亲给你夹……”临江郡主让丫环们也退到厅外伺候,尤氏没有被怠慢的感觉,反觉得轻松自在了。
丫丫也是如此,桌边坐的都是她熟悉的亲人,还是对她最好的,桌上各种好菜散发诱人的香味,她的胆子大了,小手指了又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尤氏笑了,按女儿小手指的给她夹了菜花,鱼块,另一小盆排骨粉条炖豆角是在夏百合跟前的,由她伸手夹给丫丫。
一桌子六个菜加一大碗砂锅冬瓜丸子汤,一盆的白米饭,是平常夏家绝不舍得的“奢侈”,丫丫吃得很开心,不但吃了她最喜欢的几样,连打小就不爱吃的虾肉和茄泥都动了几筷子,尤氏终于放心,也有了食欲。
大家吃到七分饱的时候,小石头睡醒了,他小手也指向桌子,嘴里“呀呀”的叫着,丫丫一下就听懂了:“弟弟也想吃!”
“他还没长牙呢!”黄氏笑道,不过还是用筷子沾了点肉汤送到儿子嘴里,小石头舔了舔,“咯咯”的笑了,还手舞足蹈起来。
“弟弟说好吃!”丫丫又给翻译。
“这孩子越来越重了,我都要抱不动了。”黄氏欣喜的“抱怨”,孩子有力气有精神是好事,夏家的苦日子也都熬出来了。
小石头能养得这么好,夏百合功劳最大,尤氏看向自己小姑,夏百合吃饭是很淑女的,安安静静的喝汤,眉目中透着喜悦。
“对了,三妹妹,之前郡主说起那姓钱的女人,我看你的样子有点奇怪啊?”尤氏想起来就问,她们姑嫂自然不用像临江郡主那么顾虑。
“对啊,那姓钱的女人是不是欺负过你?”黄氏也关心的问道。
“钱春烟当时病得快没命了,她哪有心情欺负我,”夏百合先回答黄氏的,然后说,“我只是听郡主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