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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轻轻拍了拍孤夜白的肩膀,“好小子,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也不跟姨母说一声。紫夏那丫头说你身旁多了个姐姐,还真没骗我。”
她说着,认真打量起容静来,柳眉慈眉,满脸欣喜,就好似在打量自己的儿媳妇一样。
可是,天下哪个婆婆打量儿媳妇的时候,不是这么笑的?天下哪个这么笑的婆婆,最后不是甩脸色给儿媳妇的呢?
或许会有例外,容静也相信自己遇得上,她只是不相信长孙夫人会是例外。
“哎呀,我们夜白真是好福气,能找着这么美的女子。”长孙夫人笑着夸赞。
容静娇羞低头,没回答,心想,身为天地第一美人的老娘,夸其和她女儿同龄的其他女子美,这是什么意思呢?
孤夜白并不稀罕这种夸张,淡淡道,“师母来兵械城添兵械,我就不多耽搁你了。”
说着,就牵着容静要走,可谁知,一旁的长孙傲却伸手拦住了。
孤夜白挑眉看去,冷眼讥讽,“怎么,师叔上一回没杀掉我,这一回想继续?”
“胡说八道!”长孙傲大惊,“孤夜白,上一回还不是因为你弃紫夏于不顾,我才会生气,那件事我全都告诉你师父了!我告诉你,这一回……”
话到这里,长孙夫人连忙拦住,怒声,“二弟,够了!上一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都有错,现在也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你要再这么说,你给我走!”
这态度?怪了。
孤夜白和容静都不说话。
谁知,长孙夫人却哽咽了,“夜白,我这次不是来买兵械的,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就为这件事你九师妹和你师父争论了许久,自己气得要自废双腿呢!本都快到了用针的时候,她就是不用,现在都下不了床了!”
她说着,忍不住捂住了嘴,两行泪潸然而下。
长孙傲也气呼呼的,“事实就是如此,是孤夜白硬要护这个女人,伤害紫夏,呵呵,紫夏的手臂是这个女人伤的,脸也是她伤的。我为紫夏出气,就是为千寂山出气!”
“你够了!紫夏说没有就没有,伤的又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何要追究到底?为何要去激恼你哥哥!”长孙夫人怒声。
这下子,容静总算听明白了。
他们的意思是,长孙紫夏回到千寂山,长孙傲就向千寂山主告孤夜白的状,千寂山主很愤怒,长孙紫夏极力维护,父女俩就吵架了……然后,长孙紫夏就要生闷气,要自废双腿了?
经典!
她不当白莲花简直是浪费天才。
“伤紫夏就是伤千寂山的脸,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千寂山的脸往哪里搁?大哥最在意的也是这件事!”长孙傲大声辩解。
“我求求你别闹了成不?”长孙夫人说到这里,终于看向孤夜白,“夜白,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我绝对不会让千寂山的人动静夫人一根寒毛!姨母来找你,是希望你跟姨母去一趟千寂山,他们父女俩都倔,你是知道的。只有你去一趟,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你师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去解释解释,他很快就消气了。”
听到这里,容静的眸光亮了,闹了半天,原来是兴师问罪后大方原谅,然后要孤夜白回千寂山。
感受到孤夜白的手握得有些紧,容静承认,她有些紧张。
他会去吗?
此去,怎么可能真的是去辩解,去消气,此去,还不是因为长孙紫夏而去,此去,会发生什么,会多久才能回来?
他是犹豫了吗?
长孙夫人等着,容静更是在等他回答。
孤夜白并没有让他们久等,淡淡道,“姨母,紫夏的脸和手,确实都是容静所伤,但是,是她自找的。是她不讲理刁难容静在先。容静没错,她争辩,怕是她心虚了。姨母不会让千寂山任何人动容静一根寒毛,本王更不会。请姨母回去告诉九师妹,这件事我和容静都认了,让她安心养腿伤,没必要再和师父争执,师父若真要追究,让他来找我。”
这话一出,一直都低头的容静猛地抬头朝孤夜白看去,只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特冷肃,特认真,特帅气,容静只觉得满心都涨涨的,这个家伙,没有让她失望!
不管对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她,都是那么霸道!
长孙夫人的脸都白了,“夜白……你……你连紫夏都不顾了吗?紫夏的腿就快没救了呀!”
“姨母劝得了她的。”孤夜白淡淡道,长孙紫夏比任何人都爱惜那双腿呢。
“不!”长孙夫人哽咽再连连摇头,
长孙傲憋不住,怒声,“大逆不道的东西,你竟敢让你师父来找你,你算老几?”
“请姨母把话带到。”孤夜白说着,牵着容静就走,半句都没提到长孙紫夏。
撇开师徒关系,撇开长幼关系,长孙策是千寂山山主,他是东靖国的陌王,他就是有资格让长孙策来见。
体内被封了数年的三处穴位,已经断送了他们所有关系,他多眼前这位姨母恭敬,那全是看在过世的母妃面上。
“你站住!”长孙傲伸手来拦。
孤夜白正要动手,长孙夫人却大声道,“夜白,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你看看这个再决定回不回去,你如果不回去,我也不强求你。”
孤夜白和容静双双回头看去,只见……
正文 333 我允许你去的(2)
竟是两枚血色的金针!
容静一眼就看出来,这两枚金针必定在人体里待了一年的时间,她太熟悉这种东西了。
她分明感觉到孤夜白的手颤了,握得非常之紧。
不用问也知道,这两枚金针是长孙紫夏的,之前孤夜白就说了,千寂山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找到可以稳住长孙紫夏伤势的针术师,而且,每年都要换针。
没想到,长孙紫夏针真把双腿里的金针取出来了?
“夜白,我何曾骗过你?这是从紫夏腿里取出来的金针,医师说了,在未来的七天里,如果她再拒绝用针,她那双腿就会彻底废掉!”长孙夫人声泪俱下。
“夜白,就当姨母求你,你回去一趟,就这一次!如果静夫人愿意,也可以随你一起。”长孙夫人非常诚恳。
或许,不是遇到黑暗势力竞选,容静会很乐意走一趟的,顺便也好好检查检查长孙紫夏的伤势,看看金针还能帮她撑几年。
长孙紫夏这腿伤,其实和场主大人肩膀上的伤是差不多的,只是场主大人医治及时,无需每年换针,而长孙紫夏拖了一年,必须每年重新施针,才能压制主毒性,金针,都是暂缓之计。
场主大人的肩膀是势必会废掉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长孙紫夏,如果没有尽快寻到良药,金针也保不了她一世人。
见孤夜白无动于衷,长孙夫人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夜白,姨母求你了,成不成!看在姨母的面上,你和静夫人都走一趟吧。”
长孙夫人一边求,一边拉孤夜白的手,似乎想将孤夜白的手从容静手中拔开,然而,孤夜白却先扬开了,将容静护到背后去,“姨母,九师妹的脾气你最清楚,她不会这么做的。”
“这一回不一样!她是来真的!”
长孙夫人说着,竟跪了下去,见状,孤夜白连忙去搀,这位夫人,是他最敬重的母妃的亲姐姐,也是母妃唯一的一个亲人,母妃过世前交待过,如果可以要好好照顾。
“姨母,你起来,这样何体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天生孤冷的他,就连劝人都是这么冷冷清清的。
长孙夫人怎么会起,早已泪流满面,“夜白,难道你真的要看紫夏瘫痪在床一辈子,一辈子都被人照顾吗?”
这话一出,容静惊了!
或许,长孙紫夏这一回是玩真的。
如果她真的瘫痪在床上,照顾她一辈子的人会是谁呢?
孤夜白不会愿意,但是,事情一旦被捅出去,全天下的人就会指责孤夜白,舆论就会逼迫孤夜白去照顾她,一辈子照顾。
孤夜白是一个男人,虽然当初的事情责任并不在他,但是,他确实跟这件事有关。
于情,容静觉得没责任。
于理,容静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孤夜白必须妥当地解决这件事。
好个长孙紫夏,竟不惜废掉自己的双腿,也要留孤夜白在身旁。
容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宁可孤夜白救治好长孙紫夏的双腿,然后她再亲自毁了,她都不愿意看孤夜白被千夫所指,被天下人诟骂。
孤夜白也迟疑了,无疑,他也想到了长孙紫夏的自残的用心。
他忍不住朝容静看去,见容静眉宇间的愤怒,他知道,如果他没能治好长孙紫夏,没能和长孙紫夏一清二楚,一年之后,以这个女人的性子,她一定会拒绝他的。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污点,包括小默默的亲爹。
孤夜白正要开口,容静却抢了先,“淡淡而笑,“你去吧。”
她就是这样,宁可亲自打发他去,都不想听他无奈地说,他要去一趟。
她这样的反应,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孤夜白唇畔泛起了一抹无奈,转身过去,竟一把将容静拥入怀中,什么都没说,只是抱得紧紧的,好久好久,才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让陆长陵护送你去,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容静很坦然,淡淡而笑。
孤夜白又拥了拥她,轻轻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容静并没有拒绝,两人亲昵得如同热恋中的情人,哪里还是考验期呀!
再不舍,终究还是要放开。
然而,这时候容静却非常大声地说,“孤夜白,你敢不敢告诉你小师妹,是我允许你去看她的?”
这话一出,长孙夫人那张脸顿时就狰狞了,长孙傲更是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孤夜白一愣,随即哈哈大小,“当然要说。”
他笑着,又忍不住又将容静捞过来,压在怀中狠狠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霸道地说,“等我,谁欺负你,记下了,我回来替你报仇。”
这话,无疑是说旁边两位听的。
“会的。”容静认真点头。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亲手医治好长孙紫夏的腿,让那个女人和孤夜白彻底没有关系。
常孙夫人闷气闷得半晌才缓过气来,还是堆出了笑容,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静夫人,你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还有事,我先走。”容静还是很礼貌优。
说着,目光在孤夜白身上留恋了片刻,立马转身就走,头都不再回,特大方,特洒脱。
一年之约没到,她却发现自己沉底地沦陷了。
真心舍不得,在他身旁,一切都那么顺利,她完全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可是,才那么短暂的几日,她又回到了孤儿寡母的状态了。
都说,一个人会孤单,两个人会孤独,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呢?
哪怕不舍,容静都走得特别快,也不知孤夜白在背后看了她多久,她笑着笑着,深呼吸了一下,将不舍和哀伤掩去,又恢复了精神。
该去黑暗神殿了,这一路上,她一定要好好琢磨阴阳针和水凤凰。
终于,在容静走到巷子尽头,停下了脚步,她右手心握了握住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