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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管什么黑暗势力,她都要嫁去沙国了,以后就是沙国了人了,这些都跟她没关系,反正今日她就不向容静服软。
“薛公公,还不把静夫人和陌王请过来?”东靖皇帝不敢怠慢。
见乐安宫主还愣着,又掐了她一把,低声警告,“乐安,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再倔,朕收回收有嫁妆,连同你那支护卫军!”
这两件事,绝对是威胁到乐安宫主了,嫁妆是一个人女人到夫家后的脸面,而那支近卫军则是她特意要求的,巴木达每一个未婚妻都死了,天晓得她远嫁沙国会不会被人暗杀了呢?
“父皇,我恨她!”乐安宫主咬牙启齿着。
容静他们已经上了大船,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之下沿着船头走到船尾下,便到了湖心亭。
一下船东靖皇帝就推着乐安宫主迎过来,“静夫人,怠慢了怠慢了!”
容静笑了笑,“乐安宫主,笑纳。”
本该是乐安宫主的场子,容静竟出尽了风头,乐安宫主呕死了。
然而再不情愿,可是为了嫁妆和那支禁卫军她也没办法,绷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双手去接。这时候,小默默窜到前面来,也拿出了个东西,“乐安宫主,给,秦川叔叔让默默送给你的,说祝你早生贵子。”
小默默双手一打开,居然是一包五谷杂粮,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一听到秦川这个名字,再看到眼前寓意美好的东西,乐安宫主眼眶就给红了一圈。秦川……她本来要嫁给秦川的呀!
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祝她早生贵子,呜呜……好心塞!
东靖皇帝很客气,邀请容静和孤夜白到席上坐,位置不够,一个皇子只能让位。
容静就坐在乐安宫主的对面,笑道,“乐安宫主放心,明日陌王邀了我了随行,一定把你安全地送到沙国太子手中。”
乐安宫主绷着脸,心口闷着一口气,不管容静说什么,在她听来全都是带刺的,她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
这一夜,好不容易调整了心态准备笑着出嫁的乐安宫主又哭不停了。
这一夜,容静教会了乐安公主一个道理,有时候,嫁得出去未必比嫁不出好。
宴会持续到很晚,东靖皇帝试图从容静嘴里问出点黑暗势力的事情来,可惜,容静的嘴那一个叫做严。
顾逸坐在湖畔,远远地望着容静和孤夜白的后背,不知在迟疑什么事情,一而再地看,满脸的犹豫。
临近子夜,宴会才散了,回来的路上,孤夜白笑着问容静,“你可知道借夜尊的名义办事,那是死罪?”
容静嘿嘿笑着,“不是有你吗?”
孤夜白微惊,谁知容静却说,“你在龙空高层,好歹夜尊也会听你的,找个机会帮我说说情吧。”
孤夜白最终抽搐了下,看了容静一眼,“嗯,你真聪明。”
“乐安公主今晚上该看着那包‘早生贵子’哭死了!”容静心情不错,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坏,遇到好人她就是好人,遇到坏人她就比坏人更坏,她是妇人,却从来都没有妇人之人,报起仇来痛痛快快。
正说话着,顾逸的马车从一旁过,小默默一眼就认出来了,大喊,“恩人爹爹!恩人爹爹!”
“默默,容静。”顾逸很惊喜,他确实是路过。
“恩人爹爹,我今晚上跟你睡,我们明天就要送亲了。”小默默跳过去,扑了顾逸满怀。
孤夜白看在眼底,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容静好鄙视小默默,越来越离得开她这个娘了。
顾逸本今夜就要走的,迟疑了片刻,笑了笑,“好,今夜就住我那了,容静,你放心,明一早我一定把他收拾得整整齐齐送你那去。”
“那麻烦顾大人了。”孤夜白突然开了口,容静都很意外,这话明显带味呀!
然而,顾逸并不介意,当作没听出来,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儿得早起呢。”
两辆马车并走了一会儿便在岔路口分开了。
“小默默那么喜欢顾先生?”孤夜白淡淡道,似乎是第一次正面问起这种问题。
“刚回帝都时,默默就认顾逸是唯一的好人。”容静笑道,想想当时,还真就顾逸一个人可以掏心掏肺。
“那也是你教他认的吧。”孤夜白说道。
容静耸了耸肩,“这是事实,当初不还没瞧上你吗?”
这话一出,孤夜白的脸色就黑了,缓缓逼近,容静立马赔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当年是顾逸帮我逃出容家的,还给了我一笔钱当盘缠呢。他是好人,特好的人。”
孤夜白逼得很近,冷冷道,“当初你坑了本王不少金子。”
“那是帮你取针,诊金!不一样!再说了,你自己也知道那叫坑,人家顾先生是心甘情愿倾尽所有给我的!”容静立马辩解。
“针也是你留下的!该你来取。钱是白给的。”孤夜白就是不认。
给了银子就是恩人,当初他给的绝对不比顾逸多,再说了,当初他还想把这个女人留身旁当女史呢,是她自己拒绝了。
“就算你也给我盘缠了,可还是不一样的!”容静不知不觉较真了起来。
“怎么不一样了?”孤夜白也跟着较真。
……
正文 521熟悉感后的疼痛
怎么不一样了?
“陌王殿下,当初顾逸就一穷书生,人家省吃俭用存了好几年就存下十多两银子,全给了我!而你给我的一千两黄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无关痛痒!”容静认真道。
看着容静的认真,孤夜白眼底闪过一抹烦躁,险些就把顾逸的身份告诉她,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终究还是没说了。
他知道顾逸在容静母子心里的位置,那句“恩人爹爹”不是白叫的,明日要送亲,离一年之约也就一个月左右,这个时候把真相捅出来,容静会很混乱的。
她需要一段长时间去消化残忍的事实。
好吧,跟这个女人说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有点混乱了,于是,孤夜白意味深长地看了容静一眼,沉默了。
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容静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她又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孤夜白对顾逸充满了怀疑和敌意,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了。
容静看入孤夜白的眼睛,好认真好认真,“反正他一辈子都是小默默的恩人爹爹。即便以后小默默有……”
话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着竟心虚了,之前一直非常坚定的相信,小默默一辈子都会认顾逸为恩人爹爹的,可是,当她看到孤夜白黑眸里那一抹不悦,她居然卡壳了,没说下去。
“即便小默默以后有了爹爹,他还是小默默的恩人爹爹,是吗?”孤夜白冷冷质问。
“他疼小默默,小默默也喜欢他,就一称呼。”容静居然辩解了,她心虚什么呀!
“不行!”孤夜白这边霸道得很,没有商量的余地。
容静气结,脱口而出,“你凭什么说不行?谁是小默默爹爹还不知道呢!”
话说出来,容静自己都吓一跳,太冲动了……
孤夜白瞳眸一缩,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看就要发怒了,只是……终究还是忍了!
好吧,这个笨女人,不知者不罪!暂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就她那爱恨分明的性子,等她知道顾逸就是场主大人,不用他多说,她也会恨死顾逸的。
孤夜白松了拳头,捏了捏容静的脸,什么都没说,霸道地将她拥入怀中,死死地压在怀里。
容静心下又气又笑,也懒得挣扎,她想,这家伙应该是吃醋了吧?不仅仅吃她的醋,也吃小默默的醋。
直到就寝入睡,两人还是没说话,但是,谁也都睡不着,背对着彼此,眼睛睁得大大的。
孤夜白是非常能忍的家伙,容静可不行,纠结到最后,猛地就转身过来,怒声,“孤夜白!”
昏暗中,孤夜白似乎睡着了,一动都没动。
见孤夜白没动,容静郁闷了,索性又翻身背对他,哼,不理睬就不理睬!
信不信她明天不跟他去送亲了?
然而,没一会儿,容静便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即孤夜白便翻身过来,什么都没说,大手一伸将离得远远的她捞入怀中,“乖,睡觉了。”
容静这才睁眼,眨巴了下,嘀咕道,“好大的醋味!”
孤夜白没说话,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容静立马就拿开,“明天我就告诉小默默。”
孤夜白的大手又一次捂来,容静按着他的手,“小气鬼,其实顾先生……”
话还未说完,谁知孤夜白另一手覆过来,严严实实捂了她的嘴不让她往下说,容静还是扒开,“其实顾先生怪可怜的,自小无依无靠,还……”
孤夜白应该是没在听吧,翻身而下猛地就将容静欺在身下,昏暗中,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异常明亮,眸光烁烁地盯着她看。
终于,容静闭了嘴。只是,很快她又开口,“乖……睡觉。”
“晚了……”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渺渺白烟,他的眼深邃如海,吻覆下来,温柔中藏着霸道,也藏着一场狂放暴雨。
夜色太醉人,总会令人丧失理智。
温柔太浓,总会令人抛开一切。
专属于他的气息已经太熟悉太熟悉了,以至于她都忘了害怕,忘了那一道底线,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臣服在他的霸道之下,人也跟着温柔起来。
暧昧的因子渐渐地占据了整个房间……
可是!
一抹熟悉的感觉,突然让一切戛然而止。
就是那种熟悉感,曾经在这个女人身上体验过一次的,无以名状的熟悉感,陌生的熟悉感,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的熟悉感。
似乎曾经同她也有过这样的暧昧,可是,他非常确定有过呀,几次都险些将她吃干抹净了。
这是清晰的记忆,怎么会是陌生的熟悉感?
他不明白!
孤夜白猛地翻身而下,抱住了脑袋,疼!
“夜白!”
容静慌了,连忙抱着他,“你怎么了?”
“头疼。”孤夜白勉强还能应答,容静连忙替他把脉,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呀。
“哪里疼了,告诉我哪里。”容静死死地抱着他,生怕他乱撞撞伤,她知道,如果不是无法承受的疼痛,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喊疼的。
孤夜白手掌拍在后脑勺,“这。”
容静连忙检查位置,“是怎么疼的?”
“火烧一样疼的。”孤夜白回答后便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一道道青筋全冒了出来。
容静实在不忍心,不再询问,直接出针封了他后脑的几个穴道,让他感受不到疼痛,这下孤夜白紧绷的身体才瘫软下来。
天晓得这疼痛有多剧烈,不过片刻,他竟已没了力气,看了容静一眼,便昏迷了过去,容静又把了脉象,确定身体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呢?”
这家伙是先前脑中有过病灶,还是突发的情况?
孤夜白不醒,只能明日问,容静不敢睡,一夜都守着。
顾家这边,小默默早就呼呼大睡了,床边却空无一人,顾逸就坐在房门口,双手合十抵在唇边,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主子,都准备好了,明日送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