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小小眼含热泪睁开了眼睛,被他推到了1号前面,看着玻璃容器里,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泡着的1号,人头还是那样鲜活,她觉得那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让她不由自主打着哆嗦,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好,我是新住客白小小。”
他满意地摸摸她的头,又带着她去看2号……渐渐地,她麻木地重复着那句话,见过了房间里的所有住客,她又麻木地被他安置在1号的旁边,因为只有1号附近有足够大的地方,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两床被子,一床铺在下面,一床用来盖。
他细心地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然后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晚安,亲爱的,好好跟1号他们相处哦。”
她十分僵硬地点着头,呆滞地等着天花板,没有注意到他一脸笑容,因为她的脑子里除了这满屋子的内脏器官,残肢断臂外,就是他莫名其妙地一个亲吻,但是她并没有为此高兴羞涩。
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刚才被亲到的脑门,她想到的是——他以前难道还这样一一亲过1号他们吗?好恐怖,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即使盖着被子都觉得背脊一阵寒意。
【小绵羊】咩~小白你还好吗?有木有好刺激,好兴奋?
“你说呢?”她绝对不会告诉它,在这个时空有它存在是多么值得人高兴的一件事情,要是只有她一个人,早就发疯了。
【小绵羊】我觉得乃是一个可腻害的女汉纸了,所以小白乃肯定灰常好咩。
“好好说话!”现在她听到这种萌萌哒的“乃”、“腻害”的,只想将小绵羊人道毁灭好吗!
【小绵羊】我的心都碎了。
一会儿后,小绵羊就发现白小小点开了系统商店,然后买了一样东西,几乎用掉了所有的经验点,它牙疼了,心痛了。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变态师兄嘛……
白小小兑换了一个属性,而它就算是身为一只羊只能“咩咩”,但是这一刻它也想用“呵呵”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为什么不吃颗药冷静一下?
呵呵,不变态就发疯。
为了防止白小小半夜跑出去,薄子砚很“善良”地将这个房间给锁了,所以第二天,他一脸期待地打开门,很想知道白小小经过一个晚上和1号他们的相处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让他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小小转过头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幽暗的房间里,薄子砚竟然觉得他好像看得见她那双黑亮得惊人的美丽眼眸,而且有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那种感觉似乎是——这个女人是同类。她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气息,让他很受吸引。
白小小嘴角勾着一个笑容,弧度、深度完全和薄子砚的一样,她一步步朝门口的薄子砚走去,手里捧着的东西也露出了全貌,她向他打招呼:“早,亲爱的。”然后她将1号的人头捧高,大概停在了自己的脑袋右侧前方,“亲爱的,我跟1号相处得很好哦,他很喜欢我呢。”
薄子砚对上了1号“保养”得异常鲜活的人头,又面对着白小小迷蒙诡异的眼睛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笑容,忽然就大笑起来,“哦,是吗?那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用自己的脸蛋贴上了1号冰凉的脸颊,眼睛都笑眯了,“嗯,是非常高兴呢。”她的声音娇软、痴缠、绵长,就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种醉人的快乐一般。
【小绵羊】咩~我对这个只能用“呵呵”才能表达心情的世界绝望了。师兄好感度+20,共计20点。
“亲爱的小绵羊,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很不可爱呢,这会让我想将你变得跟1号一样呢,你要成为我的1号吗?”
【小绵羊】呵呵。
没有错,白小小昨天晚上在系统商店里兑换了“属性——变态”,对于这个时空的薄子砚,正常人类根本无法跟他有情感的交流,薄子砚的心理、行为都已经异于正常人,而且呈现出病态来,他的情感系统会不由自主地扭曲,所以从昨晚到刚刚,即使他给她亲吻,赞美她的厨艺,好感度都没有丝毫上涨,维持零蛋,这样的变态,只有同类,而且是更高级的同类才能将他吸引发生特殊的情感,大概是负负得正的结果。
一顿美味的早饭后,薄子砚从药水里弄出了另外一具尸体,他从头到尾摸过一遍,说到:“嗯,正是适合的时候,那么亲爱的11号,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锋利的手术刀在白亮的灯光泛出了银丝,薄子砚稳稳地落刀,在尸体的腹部轻轻一划……
白小小则捧着1号的人头坐在薄子砚的对面痴迷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眼睛总让人觉得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明明看起来那样亲切。
“1号,你看,我们又有新朋友了,你看他的手臂xxx,他的眼睛xxx……”一连串非正常人的赞美,却让薄子砚眼睛一亮。
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她就变得这么合他心意呢?无论是表情,言语还是别的,都觉得那么值得他喜欢,而且不是对1号他们的那种喜欢,是一种很奇怪的,就是今天见到她时涌出来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觉,他觉得那是喜欢,对她特有的喜欢。
他忽然间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盯着她,问道:“亲爱的,你也想来试一试吗?”他将手术刀递到她的面前,那柄银亮的手术刀的两个刀面正好分别印上了他们如出一辙的表情。
她将1号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接过他的手术刀,眼睛发亮,“哦,当然亲爱的,我非常乐意试一试,真是太棒了。”
于是,11号被暂时移走,又有两具尸体被安置在足够大的石台上,并排而立。而薄子砚和白小小两个站在石台的两边,他亮出了手术刀,“亲爱的,跟上我的动作。”
她拿着同样的手术刀一笑,“当然,亲爱的,请开始吧。”
他看着她稳稳地拿着手术刀,没有丝毫的抖动,跟昨晚那个在1号面前浑身哆嗦的家伙看起来是这样的可爱。他的手术刀在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一圈,然后白亮的灯光下,他的刀子划出了锋芒,如同最完美的艺术表演一样,在尸体腹部划出一道痕迹。
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跟着他转动手术刀,在同一时间随着他落刀,手法娴熟得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解剖尸体的人。
他抽空看了她一眼,然后脸上的笑容深深的,嘴上不忘给她讲解,随着他们将尸体的内脏器官全都拿了出来,他说:“那我们继续把他们可爱的大脑拿出来吧。”他的刀锋在尸体脑部划开,一划一动,一个白色的不满回沟的大脑就被完整解剖出来,他将它放到容器里,它还弹动了几下。
但是她这回失败了,刀锋将脑浆给捅了出来,她一脸可惜地看着那个脑袋,“看来我还是差了一点,亲爱的,你不教教我吗?”她眨着眼睛看他。
薄子砚以为自己会失望的,但是没有,看见这样的白小小,他甚至有种要将她调*教成另外一个自己的念头。你看,她的言行举止跟他多么合拍?就差这一点了,她学会了他的解剖“艺术”,那一定会更加完美。
于是,他说:“既然亲爱的这样说了,我怎么会拒绝呢。”于是尸体又被移开,无数具尸体被放上了石台,他捉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给她,直到她完整地解剖出那还会弹动的白色大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十天……看着满屋子的尸体,污秽的痕迹,白亮的灯光下,这两个人竟然相视一笑,他盯着她丰润的嘴唇,慢慢地摘掉了塑胶手套,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划动,“亲爱的,就这样陪我一辈子吧。”
她却用手术刀在他身上轻轻地或戳或划,然后将他的白色衬衣都给割开了,露出了带着病态白色的胸膛,仍然带着塑胶手套,满手痕迹的手从他破碎的衬衣里探进去,搂着那非常适合拥抱的精瘦腰杆,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她像是在吸收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同类气息,迷醉了。
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说:“亲爱的,那让我吃掉你吧。”
“非常欢迎。”
“把你切碎了哦。”
“我的荣幸。”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驶到那弃疗的彼岸。
第055章 追回师兄(一)
055 追回师兄(一)
倾盆大雨,在这个凄风冷夜里,又增添了几分悲凉。白小小还在关天佑公寓楼下等着,如果不是楼内的保安见她狼狈招呼她进去值班室坐坐,那么她就要在外面淋雨,或者选择离开。
保安给她送来一杯热水和一包抽纸,还问她在这里等什么人,赶紧给人打个电话什么的,还说她要是离开的话,他还能给她招辆出租车来门口接她。
白小小拿着杯子的手收紧了一些,朝保安客气地扯出一个笑容来,“不用了,我再等等他好了。”
保安见她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也识趣地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看报,不过心中大约也有了猜测,因为他终于记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姑娘,好像是十一楼关先生的女朋友。
他偷偷瞟了一眼白小小,心中想到,这个姑娘是跟关先生吵架了吧,不然关先生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不可能知道女朋友在这大雨天的等在楼下也不来见见。是的,就是不来见,关先生下午两点多就回来了,他也没见到他有出门。
不过他也觉得关先生做得不对,这样对待一姑娘太残忍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情他也管不了啊,保安摇了摇头,默默地看着报纸。
而白小小还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发着呆,连自己身上被雨淋到的地方也忘记了擦,或者说是没有心思擦。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来,她给关天佑打了三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他全部拒接,短信不回,这算什么?
坐在这里,手上捧着杯热水,刚才冻得快没有知觉的手指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但是她的心里头都冻成了三尺冰川,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她面前,温暖她?
嘟嘟嘟的声音,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提心吊胆的,等到她都要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手机终于传来了那头他的声音,却比外面那凄风冷雨都要让人难受,他说:“你闹够了没有。”
这个瞬间,她委屈得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攒在了手里,捏紧捏紧,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就是这样一句话,比冬天的这场凄风冷雨都让她觉得悲凉,为自己悲凉。
“别再打电话来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干净利索地挂了电话,就像是觉得她死缠烂打恶心死了他,让他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都是那么无法忍受。
她默默地站起来走到保安那里,跟保安道过谢,不理会保安在后头喊她等一等要帮她叫车或者借她一把伞,她跑了出去,冲进那场冬雨里……
等到白小小再一次醒来,她已经是穿越而来的白小小了,她揉着自己的额际,脑袋有点昏沉,口里干干的,全身还没有力气,这种状况大多是她发烧的时候才会出现,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她才撑着身体坐起来,望了望周围,原来她在医院病房里。
她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正想问问小绵羊,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她看着来人,脑子里被小绵羊一下子塞入了记忆,晃了晃头才适应过来,这个人是她的母亲,于是她喊了一声:“妈。”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