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其格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愿意承认有你这个妹妹吗?”
“那为什么没马告诉我!”得知这个消息,枣儿表示消化不良。
其其格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一直以为米朵彩说过的,不过,你长得又黑又胖,跟我一点也不像。”
“谁要跟你像,你这个色盲!我红红的才好看呢!”枣儿怒道:“还有,我那是胖吗?我那明明是婴儿肥。”
其其格看热闹似的看枣儿炸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个妹妹也没想象中的可恶嘛。她见枣儿平静下来,接着道:“好了,我走之前,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枣儿仔细打量着其其格,一看之下还真发现了她跟米朵彩有很多相像之处,比如两匹马都是白马,它们的眼睛也全是杏子仁的形状,一眼望去,又美丽又温驯。
当然,这是表象。无论其其格,还是米朵彩,都不是那么好驯服的。尤其米朵彩,它曾是老汗王的坐骑,老汗王死后,就没有人能再成功骑上它的背了。
“我这一走,估计再也不会回草原了。你要是哪天见到米朵彩,帮我转告一声,说我过得不错,让她不要担心我。”
“等等等等,”枣儿脑子不够用了:“你说我娘,哦不是,我们的娘,她还活着?”
其其格是真的好奇了:“她当然活着,她活得好好的呢,你为什么以为她死了?”
“可……可我自从被忽哥由王子带走后,她从来没来找过我,我之后去过一次她住的地方,她已经不见了。我问了其他马,都说不知道她哪去了,难道她不是死了?”
其其格呵呵笑了:“你在说什么呀?我们的娘那是什么马?她怎么会无声无息地死了?放心吧,她过得不错。”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枣儿有点心塞,难道自己是被娘遗弃的孤马?可她娘不像是这么冷血的马啊!
“这我可不知道,就要你自己去问了。”其其格道。
“那她现在在哪?”对这个温柔可亲的马娘,枣儿还是很喜欢的。
其其格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是在草原的哪一处吧。”
见她再说不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枣儿终于想起来问:“你说你要走了?去哪?”
说到这个,其其格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大郑的国都,听米朵彩说,大郑国都可好玩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呢!”
“你去大郑国都?你怎么去?”枣儿忽然想起那天在东厢听见的紫郢和邵文盛的对话,明白了:“你跟邵文盛去?还是邵文盛把你买走了?”
“什么买不买的?”其其格不高兴了:“说得这么难听,谁叫来的这几个人当中,就数他对我最有诚心呢,我当然选他了。”
这事枣儿知道。
初五的时候,邵文盛从西洲城来将军府拜年,表达了自己想买其其格的意向。秦牧却没马上答应他,反而又邀了好几个西洲城的名流巨贾,说谁让其其格认可了,就能把她买走。
邵文盛觉得,这不就是找人竞价抬价吗?气得当时就骂秦牧是奸商,秦牧自然不理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其其格还是到了邵文盛手里。
想到其其格的高傲,枣儿问道:“你不觉得委屈吗?你以前的主人可是左浑谷王。”邵文盛家里似乎是经商出身,邵家这些年便是结了几个有力的姻亲,地位肯定是比不上柔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王爷。
其其格鄙夷地瞥了枣儿一眼:“你傻呀,柔然那等苦寒之地,我自然只能跟着王爷,但郑国这么富裕,到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当然是谁对我好我就跟谁了。”
“他怎么对你好?”枣儿真的好奇了。
其其格神秘地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其其格说的很快还真的快,下午过到一半,邵文盛就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每个美女手上都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蒙着一只银色的盖子,也不知装的什么。
邵文盛一挥手,美女们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枣儿巴在窗口上看着,只见一位美女揭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件水蓝色镶着银边的衣服,那衣服四只袖子,这是一件马衣。
侍女服侍着其其格穿了马衣退到一边,第二名侍女取出一把梳子,开始给其其格梳毛。另一名侍女随之上前,她的托盘上装着四只为天蓝色镶银边的无鞋底的靴子套在其其格足踝上,然后是第四个侍女,她把银盘中装着的璎珞戴到了其其格的颈间。这其间,梳好毛之后,第二名侍女又取出一把半臂长的金银粗线,细细的将线编入其其格的鬃毛。
在冬日温煦的阳光照耀下,金银线隐在其其格的鬃毛之间,交映出美丽的细光。
其其格的这身行头可比她壕多了。
显然,其其格自己也很满意。穿完之后,她优雅地走到枣儿面前左转身,右转身,两蹄腾空,甩尾巴,做完全套后,她昂着头得意地道:“怎么样?比你漂亮吧?”
枣儿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她第一天穿到新衣服时在其其格面前炫耀过的动作吗?这么远的仇,她居然还记得,并找机会就报复回来了!
说好的姐妹呢?说好的姐妹情呢?
枣儿:“……”枉她刚刚还对其其格生出了一点不舍之情,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啊╮(╯_╰)╭
第39章 传说中的军神枣收徒
买完马后; 邵文盛却没马上回西洲城。
尽管其其格早跟着邵文盛一道回了客栈,但有关她的消息一直源源不断地在向枣儿涌来。
这些天在她从马房回将军府的路上; 经常会听到以下的对话:“听说了吗?那个从京城来的少爷又出稀奇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
“还不又是他买的那匹马,他嫌客栈里的被子不好; 专门使人从西洲城运来了蚕丝被; 每天给他的马垫着睡觉呢。”
“啧啧啧; 这些有钱人哪; 真是会作会糟践!”
“可不是!要我说,他这哪是养马; 他这是养祖宗啊!”
“……”
就这样; 其其格的动向成了全燕子屯的大八卦,就连她每天换的不重样的马衣都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大舅妈的大伯母的亲侄子在客栈当小二; 他说; 这马的马衣都是请的京城的名店师傅做的; 做一件; 都抵咱不知道多少年的辛苦钱。”
“你说,一匹马要穿这么好干嘛?”
“是啊; 咱这几辈子养马,也没听过这种养法的,京里人懂个啥,净会瞎糊弄。”
一片附和声中; 一个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枣将军不也穿了马衣吗?”
见余下人齐刷刷瞪着他,那人摸摸鼻子,干笑道:“我说的有哪不对吗?”
扛着糖葫芦的小哥把草把子重重往地上一剁; 不满道:“你这人会说话不?枣将军是枣将军,那能一样吗?”
“就是就是,枣将军可是吉祥神仙,给咱带福气的。枣将军别说穿件衣服了,就是她想上天,我张三蛋也给乐意给她搭梯子!那能一样吗?”
八卦众齐齐上阵,把那个挨骂的家伙骂得快要抬不起头来。
画糖画的老头眯着眼睛盯了半天,见这人要溜,突地横到他身前,笑眯眯道:“哎你这后生,看着有点眼生啊,你是哪家的?”
那人快步往人群外退着,强笑道:“我是东头刘家的。”
老头回忆一下:“不对啊,东头哪有姓刘的?”
这一下,众人都觉出了不对,几人对视一眼,隐隐把那人围了起来。
那人面色一变,猛地伸手将老头推倒,拔腿便跑!
然而他没跑几步就被糖葫芦小哥一草把子扫倒,其他人一涌而上把那人五花大绑地押去了军营。
几人没注意到的是,在人群最后,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人眼露恐惧,后退着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半刻钟之后,秦牧得到了抓到可疑人士的消息。
听完汇报,见那人不走,秦牧有点奇怪:“还有什么事?”
年轻的尉官憋红了脸,吞吞吐吐道:“他们说,他们不要赏钱,只有一个小小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就想请枣将,不是,就是您的马给他们赐点福气,”见秦牧没听懂,年轻军官一闭眼,豁出去般叫道:“就是,就是他们想让您的马马蹄印上朱砂给他们赐福。”
收到这样荒唐的要求,他也很为难啊,可谁叫那里面有一个是他爹呢?他要是不来的话,他爹就要拿鞋底子抽他了!
秦牧:“……”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了?
秦牧让赤霄来校场领枣儿时,拉哩果正缠在她身边,死活要问出她从人类手上得到供奉的秘密。
它被在将军府后院关了这么久,还是邵文盛最终看中拉哩果能跃上房顶的惊人弹跳力,决定拍板要买它后,它才被放出来,暂时每天上午跟着马房里的其他马跑跑圈子,活动活动被拘得生锈了的骨头。
枣儿要被它烦死了,怒道:“你都要走了,问这个对你又没用,别来烦我!”
拉哩果惊呆了:“我要走了?我要去哪?”
枣儿:“……”兄弟,你每天被领回客栈时,都没觉得自己换老板了吗?
与此同时,也是同样被解禁没几天的博察木儿在校场的另一头暴跳如雷:“你说其其格要走了?她要去哪?”
大黑啃了一把草,忧伤地望着天:“兄弟你别太伤心,那些母马啊,都像天上飘来飘去的云一样,聚——”
“你,快,告,诉,我,其其格要去哪!!!!”
赤霄来领走枣儿时,博察木儿正发了狂似地朝拉哩果冲来:“拉哩果,你这混蛋,我杀了你!”
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拉哩果都被吓住了:“博察木儿这家伙是怎么了?”见枣儿跟着赤霄走了,忙粘上去:“等等我!”
枣儿没理它,这家伙这几天就是这样的,只要看见她在,马上化身为跟屁马,她走哪它就磨到哪,可烦死马了。
校场里其他人见拉哩果除了只黏着枣儿,不再像别的时候一样好斗伤人,乐不得少伤神调|教它,便随它去了。
到了地方,枣儿发现,这几个人还是熟人。
画糖画的老头一早把东西准备好捧到她面前:“枣将军,还记得小老儿不?您一定要蘸足了,朝这印,对,跟唐小哥一样,印袖子上。”
看着袖子上那颗鲜红的马蹄印,老头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还顺便揉了一把她的马头:“小老儿就瞧着咱枣将军脸长得圆圆的,又喜气又精神,比那什么其其格好看多了。我多沾沾您的福气,您没意见吧?”
枣儿一下就乐了:“咴!”爷爷你眼光真好!
拉哩果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懂了,每次木颜其得到人类的供奉,都是踩了这个红泥巴的原因,那这次他也踩不就是了!
它一蹄子就要跺下去,被糖画老头眼明手快地收回去,嫌弃地推开它的马头:“这哪来的马,快快快,一边儿去!”
拉哩果觉得,它坚硬的石头心碎成了一块块的:它虽然不懂人话,可他知道人类嫌弃他了,同样是马,这是为什么啊?QAQ
虽然有拉哩果搅局,在赤霄的帮助下,枣儿还是顺利地让每个人得到了她的签名。
一一满足这些人的要求后,结果他们又非得留下些东西说是给枣儿吃的。因为这些东西全是他们售卖的货品,只是糖画,米糕,糖葫芦等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