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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这琴声,带着淡淡忧伤,淡淡的无奈,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出来。
不过弹琴的主人,心境比上次好多了,至少没有上次的绝望。希望他能够幸福吧。
突然间的,他很想见见这位弹琴的人,很想跟他结识一翻。
想着想着,突然间想起,这是段影的画舫,而弹琴的主人,那天晚上是被鸨爹从酒楼买回来的。难道,弹琴的主人,命运跟他一样,又掉进了狼窝?
瞬间,心情失落了下去,忍不住替那个人担心一把。
而顾轻寒听到这个琴声,整颗心则放了下来。
卫青阳没事就好,也可以让她落下一颗石头了。
不知道卫青阳现在怎么样了。
看向挽容公子,看着挽容公子听着琴声,时而开心,时而伤感,忍不住有些欣赏挽容公子。
身在青楼,却出淤泥而染,面对强权,虽无力,却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心地善良,才华出众,容颜倾世,奈何身处浮萍之中摇曳不定。
“要不,我们去看看弹琴的主人如何?”
“这……”他确实想见那位弹琴的主人,但这是段小姐的画舫,如果被段小姐看到他,到时候又有一堆的麻烦事了。
“没事,我们小心一点儿,这画舫那么大,我们找个藏身的地方。”
挽容公子,眉毛微皱。
顾轻寒一笑,揶揄着接道,“况且,也许那头肥猪是看中其他人了,早把你这风华无双的挽容公子丢一边,尽情的讨其他美男的欢心了,哈哈。”
挽容公子,忍不住也被她逗笑了,不忍拒绝她,点了点头,“那你身体能走吗?”
“放心吧,我就是虚了一点,可以正常行走了。一会你还是你的挽容公子,我只是一个丫环,嘿嘿。”
说罢,两个一前一后走出厢房,往画舫观景台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人,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作声,顾轻寒就这么手持着一个托盘,一路畅通无阻。
而大家都知道挽容公子是自己家小姐带过来的,更不会有人阻拦。
于是就这么一路平安顺利的到了画舫的观景处。
远远,就看到一袭青衫男子坐在观景栏上,十指拨弄着古琴,带起一声声悦耳的音符。
男子周边围绕着五颜六色,翩翩起舞的蝴蝶。
几个都被狠狠的震惊了一下,这个青衫男子的琴艺到底有多高,居然能够引来这么多蝴蝶跟着起舞。
还有那曼妙的身姿,别说正面,就是背面,看了都忍不住想扑上去。
顾轻寒,看得也有一阵晃神,这个清冷的男子,怎么就这么吸引人呢。
琴声渐渐静止,但是余音未停,还在袅袅而奏。
半晌,男子伸手,看着扑在他手心的蝴蝶,轻轻说了声,“走吧,回家吧。”
那成千上万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就成群结队的离开。
刹时,又将一票的人震惊了,这个男子,难道还能跟蝴蝶说话不成?
而男子那清冷动听的声音,也让众人飘飘欲坠,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男子,莹白如玉的十指,缓缓得抚摸着古琴。带起阵阵颤栗的琴声。
而后拂了拂衣袖,就欲起身。
段影连忙擦了擦自己的哈喇子,跑到青衫男子面前,讨好的想扶着他。
“慢点慢点,地板滑,当心摔着。”
顾轻寒忍不住咒骂,靠,滑个头,船板都以羊毛毯铺着,想摔都摔不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借机搭讪。
青衫男子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避过段影伸过来的手。
段影嘿嘿一笑,也不恼。弯着弓,嘴巴咧得老大,眼睛笑成一条细缝,讨好的再一笑,“弹了这么久,你的手,酸不酸,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要是饿了,累了,渴了,我马上叫人给你送吃的过来。”
青衫男子不理,只是站在观景台,看着湖外的秀美风光。
“我这里有卫国进贡而来的荔枝,你要不要尝一点,很新鲜的。”
挽容公子与陆劳苏,本来就够震惊于段影对他的态度了,如今听到这要给拿荔枝给青衫男子,不由更加震惊。
这荔枝,他们流国是不生长的,三国中,只有卫国有产一些,但产量也少得可怜,连皇室子弟都未必能够品尝得到。何况是在流国。
顾轻寒听到这一句话,简直想破口大骂,靠,尼玛,她以前想吃荔枝的时候,翻遍了宫廷,都找不到一颗,你特么的一个小小的帝师之女,居然有一整串的荔枝。
你到底给老娘贪了多少钱。
青衫男子听到卫国进贡,身形怔了怔,而后,缓缓转身过来。
众人看到青衫男子的面容,不由全部惊呆了,瞪大双眼震惊看着他,脸上皆闪过惊艳。
除了顾轻寒还好一些,只是闪过一抹赞赏。
其中,陆劳苏最甚。
差点将自己的一双眼珠子瞪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着青衫男子。
嘴角,哈喇子一股股的流下,丝毫不比段影好上多少。
手上,原本是想要来挡住脸的面具,“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仍无所觉。
心脏,扑通扑通,扑个不停。
☆、第六十九章:三皇女驾到
这这这,这是谁,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吗?
原来世上,还有这等神仙美男。
面具掉下的声音,让段影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陆劳苏。
待看到陆劳苏双眼泛光,哈喇子往下流淌着,一脸惊艳的看着青衫男子,段影不由得火冒三丈,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被人抢走般,暴跳起来。
怒骂,“靠,死老鼠,上次打你打得不够惨吗,居然还敢来这里?”
陆劳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露陷了,脸上一红。听到段影骂她死老鼠,气得她跳脚,骂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死老鼠。
自有记忆起来,最讨厌的就是老鼠,偏偏她母亲还给她取名叫陆劳苏,谐音不同字。
心头火起,正想回骂过去。
视线看到青衫美男站在一边,脸上无波无澜,平静的注视着她们两个。
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理了理衣摆,双手作揖,陪笑一声,“段小姐您误会了,上次是陆某不对,陆某一直过意不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亲自过来跟您赔礼道歉一下,但段小姐的画舫不让外人进来,所以陆某,迫不得已才想了这个办法,还请段小姐见谅,陆某这次是真心实意来赔礼道歉的。”
段影被陆劳苏搞得有些莫名奇妙,怔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这个陆劳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有礼了,简直就是虚伪。
“靠,你特么的,少在这里装,你心里有打什么鬼主意,以为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告诉你,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你一次。”
陆劳苏脸上的温和笑容变了变,靠,如果不是这个神仙美男在此,她不揍死这头死肥猪,她就不姓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猪味吗,不知道自己讲话的时候,口水会乱喷一地吗,靠,还靠她这么近。
压下怒火,讨好一笑,“陆某知道这次不对,恳请段小姐原谅,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请段小姐给陆某一次机会。”
段影看着她虚伪的脸,真恨不得一把撕下她的面具,装,装什么装。
扬手,一拳就挥了过去,直接朝她眼睛砸去。
没想到陆劳苏只是避开她的拳头,并不还手。
她不还手,可并不代表她不动手,呼呼几拳就打了过去。
陆劳苏躲避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看着段影的拳头又要挥过来,连忙一闪身,躲在青衫男子身后。
段影看到青衫男子,挥舞的拳头,立马顿住,弯弓,咧嘴,讨好的笑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公子如此面生,应该不是帝都人士吧,您来评评理,陆某之前,与段小姐是有些误会,大打了一架,但陆某回去后,一直觉得,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该动手打人,才特地来此赔礼道歉,可是这位段小姐,上来就把陆某打了一顿,公子,你说,段小姐这样做对吗。”陆劳苏义正严词的对着卫青阳诉说着,只是即便怎么掩饰,眼里的猥琐精光还是露了出来。
躲在纱幔后面的顾轻寒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人。
这个段影简直比猪还蠢,人家拿她开刀,她还没反应过来,说她是猪,还抬举她了。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自以为自己很绅士,很大度,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任谁都看得出,她是在装的。
切,半斤八两,两个都好不到哪去。
鄙视的同时,突然眸光一亮,有些夸赞的看着段肥猪,哟呵,也不是那么蠢嘛,总算反应过来了。
段影傻傻的怔了半晌,看看青衫美男,再看看陆劳苏,简直想掐死她。
居然,居然让她在美男面前失仪了,靠。
讨好的看着青衫美男,“其,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我刚刚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罢了。”
为了以示大度,还刻意握着陆劳苏的手,“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这人就是这样比较冲动,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一点点小事嘛,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是啊,是啊,都是小事一桩,您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晚上我做东,咱到闻香楼,大喝三百杯去。”
“怎么能是你做东呢,应该我来,我来,哈哈。”
两个人还在互相吹捧着,却见青衫美男甩也不甩她们,抱走观景台上的琴,转身就要回房。
陆劳苏急了。她本来就是想跟卫青阳套好关系的,如果卫青阳走了,她还在这里演什么演啊。
“公子请留步,在下陆劳苏,有幸得见公子的无上风姿,心中仰慕,不知,能否跟公子做个朋友。”
听到这句,卫青阳还没回应,段影哗的一下窜了过来,“正夫大人,您别理她,她就是见您长得好看,才想讨好您,其实,她就是一个猥琐的人。”
恶狠狠的瞪着陆劳苏,以眼神示意,这是老子的,谁也想跟我抢。
陆劳苏眼神瞪过去,什么你的,你也是半路劫来的吧,只要他没同意,就不是你的。
段影忍不住想大骂一声,靠。
陆劳苏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乱转,贼眉鼠眼的扫视一圈后,凑进了卫青阳旁边,神神秘秘的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段影这头肥猪,家中不仅娶了正夫,连侧夫,小爷都一抓一堆,整个帝都有谁不知,帝师之女,三夫四侍,软玉温香无数,她如今还喊着您正夫,这不是存心侮辱你吗?”
“你别听她胡说,那个丑八怪正夫,老子回去就立马就休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的三夫四侍,我大不了全部休了就是,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一辈子呵护在手心的。”
“啧啧啧,这话说的,你的正夫没有任何过错,你说休就休,你的夫郎们更加没有过错,你想扔就扔,真替你那些夫郎感到委屈啊,会不会哪天,看到一个更美的,或是玩腻了,就像如今休掉正夫一样,毫无留情的休掉,啧啧啧……”
“死老鼠,你这个混蛋,我特么的让你再胡说。”段影被她气得说不出来话来,明知道她在乎这个美男,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揭她的短。
抡起一边的楠木椅子,“砰”的一声,就砸了过去。
陆劳苏这次也有了准备,看到她挥来的椅子,一闪身,避过那重力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