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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夜初鸢顿了顿,她知道涂月怕血,没料到涂月能晕过去!
看来上次自己让涂月收拾胡黄花的尸体,确实让她吃苦了啊。
只是,夜初鸢没有停手的打算。
她未来的路上,有无数血雨腥风!
若是连点血腥都见不得,她宁愿给点钱把人打发走,也不要她们留在自己身边!
思绪流转间,夜初鸢也吃完了早饭,回了自己的院子。
锻炼身体后,夜初鸢没有修炼,而是回到书房,提笔画了一个残缺的图案——
这是那些带走孙伏录的人,衣服上的图案,貌似是什么身份标识。
只是夜太黑,夜初鸢也只看到了一部分。
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这个残缺图案,很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小姐不好了!”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夜初鸢的思路。
花槿急急忙忙冲进书房,刚打算说话,一眼看到夜初鸢书桌宣纸上画的图案,她一愣:“这是……第五家的家徽?”
☆、第三百零九章 不要告诉哥哥
“你知道这个?”
夜初鸢一愣,指着纸上残缺的图案。
“是啊。”花槿走了过来,将纸转了半圈,“小姐你应该这么看,像不像第五家的家徽?上半部分。”
夜初鸢低头看去,果然!
难怪她会觉得这个图案眼熟,这是第五绿漪家的家徽啊,她……
她也在第五帝枭的衣服上看到过。
思绪一顿,夜初鸢抬头,问道:“你刚才打算跟我说什么?”
“啊!”
花槿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夜初鸢的手往外跑,“小姐你快跟奴婢来!晓烟她……她出事了!”
夜初鸢一惊,立刻拿开花槿的手,脚下一点,迅速朝楚晓烟的院子赶去。
花槿眼前一花,夜初鸢已经不见了,耳边只听见风中带来的声音——
“我去那边看着,你快去找医师!”
花槿回神,立刻朝夜府外跑去。
全力加速后,夜初鸢很快来到了楚晓烟的院子。
“扑通!”
她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异响。
“晓烟!”
夜初鸢立刻推开门,就看到楚晓烟跌落在床边,蜷成一团,平时苍白的小脸,此刻涨红一片,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夜初鸢立刻跑过去,将楚晓烟抱上床。
只见楚晓烟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她的腿。
夜初鸢将她的裤子卷起,朝她的小腿上看去,入眼处,就是两条皮包骨一般瘦弱的小腿上,青筋宛若被打了气一样鼓起,一根一根,肌肉深处的,皮肤表层的,盘根交错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可怕!
“你的腿——”
夜初鸢一惊,可很快冷静下来,朝楚晓烟问道:“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吧?你平时都是怎么办的?”
“唰!”
然而,楚晓烟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抓紧了她的手腕,力度之大,夜初鸢的手腕上浮现出一道道红痕。
可想而知,楚晓烟是在忍受怎样的痛苦!
过了两秒,她才颤声开口:“等等……就好了。”
等等?
这样可怕的景象,只用等等,就能好了?
夜初鸢眼底带着怀疑,却没有多问,而是坐到床边,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放到楚晓烟的嘴边。
“疼的话,可以咬的。”夜初鸢说道。
楚晓烟一口咬了上去!
夜初鸢差点没疼的叫出来——
没想到楚晓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下起嘴来一点都不跟她客气啊!
“呜……”
就在这时,夜初鸢忽然听到哽咽声,视线一转,就见楚晓烟眼底蓄满眼泪,带着疼痛,又带着对自己的愧疚,她咬着自己的手腕,在那里哭成泪人。
就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令人心碎。
“没事了,没事了……”夜初鸢轻声安慰。
“呜呜呜……”
可没料到,越是安慰,楚晓烟哭得越凶。
夜初鸢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安静陪在楚晓烟身边。
人在病弱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比起语言安慰,不如陪在她身边。
有个人陪着,总会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夜初鸢看到楚晓烟腿上鼓起的青筋血管,慢慢平复下来,咬着自己的牙齿,也松开了。
好了?
夜初鸢松了口气。
可她还没说话,楚晓烟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
“不要告诉哥哥……他还不知道……”
☆、第三百一十章 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楚流枫还不知道?”
夜初鸢有些震惊,想到刚才楚晓烟挣扎痛苦的模样,声音一抖:“那你平时……”
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
楚晓烟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哥哥已经很累了。”
夜初鸢沉默。
楚晓烟瞥见她面色阴沉,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感觉夜初鸢在生气,生她的气。
“为什么不早说?”
夜初鸢盯着她,真的生气了,“身体健康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东西吗?还是你觉得一个人忍着疼的行为很酷,很感动自己的懂事?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最傻,最蠢的!不仅不酷,还不懂事,更不值得夸奖!我不打死你都是因为我最近脾气变好了!”
楚晓烟委屈的缩了缩脖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楚晓烟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想忍,可是说了也没用。”
顿了顿,楚晓烟忽然笑了笑
“不许笑。”
楚晓烟听到夜初鸢的声音,抬头看她,就见夜初鸢皱着眉头,“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可如果愁眉苦脸的说不好的事,会很尴尬呀。气氛……会很奇怪,好像我在强迫听着我说话的人,非要跟着我一起不开心一样。”
楚晓烟笑着,可眼睛却像在哭,“我不想别人可怜我,初鸢姐姐你也不行,所以……笑着说的话,会让我不那么尴尬,我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夜初鸢看着楚晓烟写满了悲伤的眼睛,看着这个宛若瓷娃娃一般易碎,心脏却跟钻石一样坚硬的少女,不知怎么,她有些揪心。
有些时候,就算是年纪小,生活也不会轻饶你啊。
“……继续。”
夜初鸢不想楚晓烟认为自己是在同情她,连忙收起复杂的眼神,换为淡然,“为什么说了也没用?你这是绝症吗?”
“绝症?不是。”
楚晓烟歪头想了想,“算旧伤吧,治不好的那种。从受伤的那天起,我就能清晰感觉到我的生命力,无时无刻都在疯狂流逝,每天都觉得自己……好像活不到明天。”
“所以我啊,早上睁开眼,看到窗外亮光的那一刻,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说着,楚晓烟的视线越过夜初鸢,看向她身后半开的窗户,外面一片明亮,临窗的小树已经长了新叶,生机勃勃。
光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楚晓烟忍不住淡笑,她放轻了声音:“初鸢姐姐,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以把它当做秘密吗?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所以,不要告诉哥哥。
楚晓烟定定看着夜初鸢,眼神很认真。
看着这样一个坚强的孩子,夜初鸢没法拒绝她的请求,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知道初鸢姐姐最好啦。”楚晓烟笑了。
“小姐!奴婢把医师带来啦!还碰到了涂月,她也跟着奴婢一起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花槿风风火火的声音。
夜初鸢转头,就看着花槿冲进房间,手里拉着一个中年医师,上气不接下气的被她拽着跑!
刚进房间,那名可怜的医师口吐白沫,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夜初鸢:“……”
☆、第三百一十一章 会死哦
夜初鸢为这个跑到脱力的医师默哀三秒钟,她扶额道:“花槿,已经没事了,可以送别人回去了。”
“没事了?”
花槿一愣,立刻就看到床上对她微笑的楚晓烟,“晓烟你好了?先前我看你好像很痛苦……”
“老毛病了,其实不碍事。”楚晓烟说道。
“这样啊……那我先送医师离开。”
花槿说着,风风火火拖走了还昏迷不醒的医师。
夜初鸢:“……”
楚晓烟:“……”
为医师默哀。
“小姐。”
这时,涂月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她一扫床上的楚晓烟,松了口气道:“先前花槿跟我说晓烟出事了,原来好了啊。”
“嗯。”
夜初鸢笑了笑,说道:“你把药拿到我院子里吧,顺便给我把熬药的工具准备一下,我先带晓烟去新的房间。”
“好。”涂月点点头,拎着药包走了。
夜初鸢站起身,笑眯眯的朝楚晓烟张开双臂,道:“你哥哥被我外派出去了,最近你就住我隔壁吧,也方便花槿涂月照顾你。”
“嗯。”
楚晓烟柔柔一笑,抱住了夜初鸢。
夜初鸢轻松的将楚晓烟抱起,只觉怀里多了一片羽毛,轻得很,让人很容易忽略她的体重。
“你该多吃点了。”夜初鸢边走边道。
楚晓烟吐了吐舌头,似乎是因为夜初鸢在关心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开心,随即又担忧的看着夜初鸢,问道:“初鸢姐姐你让涂月出去买药了?你生病了吗?”
“没有,那个另有所用。”夜初鸢解释道。
“我可以帮你吗?”楚晓烟眼睛一亮,“我病了两年,哥哥不在的时候,都是我熬药,要是我帮忙,初鸢姐姐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吧?”
关于夜初鸢的处境,楚晓烟早就从楚流枫那里听说了,即便夜初鸢在她面前像个大姐姐,无所不能,她也很清楚,夜初鸢的情况比她更糟糕!
她不想在夜府里当个毫无作用的废人,她想帮助夜初鸢!
帮助这个,救了她,对她,对她哥哥那么好的姐姐!
听到这话,夜初鸢意外的看了眼楚晓烟,立刻对上她坚定又希冀的视线。
沉吟两秒,夜初鸢点头道:“好,我让涂月给你准备轮椅,这次就让你帮我熬药吧,不过我会让涂月在一旁看着,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搭一把手。”
尽管夜初鸢还派了人跟自己一起熬药,可楚晓烟依旧很高兴,她总算是可以帮上夜初鸢了,一直单方面受到夜初鸢的照顾,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夜初鸢将楚晓烟放到新房间的床上,跟涂月吩咐一下后,就去了书房。
“很严重的伤。”
刚进去,夜初鸢就听到了湛离的声音。
她反手关上门,抬头朝书桌看去,就见空气中浮墨凝聚成了湛离的模样。
湛离坐在桌边,严肃地看着她。
“你是说晓烟的旧伤?”夜初鸢淡淡问道。
“嗯。”
湛离一顿,瞥了眼夜初鸢淡漠的脸庞,狐疑道:“你不感兴趣?”
“她不说,我自然不会多问。”夜初鸢坐到桌边,拿起画着第五家家徽的纸,提笔补全纸上的图案。
“会死哦。”
忽然,湛离凉凉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一个月内。”
☆、第三百一十二章 我居然,在关心她
夜初鸢手一顿,差点将图案画错。
可很快,她继续落笔,直至一朵带着浓重古老色彩风格的紫荆花成型,她才开口:“最近没有任务。”
“那就出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