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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个不一。
若不是这些人身上，皆带着哪怕内敛，也依旧让夜初鸢心悸的力量波动，夜初鸢真以为这些人都是幻象！
有些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都不敢正眼看她。
哪怕这些人比她强了无数倍，可对她依旧十分畏惧一般。
好似下位者对于上位者天生的尊重。
夜初鸢视线上移，掠过千米的距离，也没找到一个敢与她对视的人。
直至到了台阶最上方，明明都有数千米的距离，夜初鸢却能一眼看到那里的人。
不，也不能算看到。
只是说那个人周身十多米，皆是空间乱流的裂口，吞吐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层层叠叠的空间乱流遮住了那人的脸，只能隐隐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隔了数千米，夜初鸢也能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那个人所在的位置，是台阶的最上一层，却不是最中间，而是靠右侧一些。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夜初鸢感觉那人低下了头，朝自己看了一眼。
下一秒，夜初鸢的身前，多了一扇银色大门。
而在那人的身边二十米外，也有一扇大门出现。
夜初鸢似乎明白了那人的意思，直接跨入身前的大门。
再次出来时，她出现在数千米高的台阶顶端。
这时，她才看到这里有三个白玉雕成的王座。
而那个被空间乱流遮掩的人，就坐在右侧的王座，离她二十米远。
夜初鸢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中间那王座的跟前。
看着跟前的王座，夜初鸢莫名觉得熟悉。
“那是你的位置。”
这时，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
夜初鸢一愣，扭头一看，就见到那层叠的空间乱流。
十分凑巧的是，闪烁吞吐的空间乱流刚好让夜初鸢看见了后方——
一双银色的眼睛。
那个女人在看着她。
带着自然而然的熟稔。
仅仅是对上这个眼神，夜初鸢莫名对她产生了一股信任。
她下意识坐在王座之上。
下一秒，下方台阶数万人起身转身单膝跪地。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冲上九霄震天响——
“恭迎光明至高神归位。”
夜初鸢愣了愣。
他们……
在说什么？
光明至高神？
她？
夜初鸢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女人再次开口，如先前一般语气淡淡，却没了对夜初鸢的平易近人，带着一丝天生的居高临下：“现在是死亡至高神。”
下方，那数万人立刻改口——
“恭迎死亡至高神。”
“你们……在说什么呢？”
夜初鸢还有些懵，“什么光明至高神死亡至高神……”
这是在……
说她？
这时，下方数万人行礼起身，再次转身盘膝坐地。
夜初鸢身旁的王座上，响起了那女人的声音：“说你。”
顿了顿，“你现在，已经是死亡至高神了——也许还差一些，不过等他与堕落凤凰打过之后，就会将死亡神位的‘神核’交给你，与你体内的死亡神位融为一体，让你成为真正的死亡至高神。”
☆、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 两万年前……
夜初鸢愣了愣：“他？堕落凤凰？”
这时，夜初鸢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扭头朝前方看去，只见前方的空间隐隐波动，可什么也没有。
夜初鸢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在她眼前、耳边闪过。
夜初鸢的眼前一花，耳边也响起了打斗声。
她眨了眨眼，发现前方原本波动的空间，变成了一张巨幕，上头闪烁两个人的身影，尽管两人移动速度极快，夜初鸢却依旧能看出来，那是权慕夜与第五帝枭！
“你所认为的权慕夜，就是死亡至高神——也就是湛离与你提起的，冥王。”
身旁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至于第五帝枭，是堕落凤凰。”
提起帝枭的真身，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杀气凛然。
夜初鸢的呼吸都紧了紧。
似乎是察觉到夜初鸢的不自在，女子立刻收敛。
若是平常，光是她周身空间乱流的威压，就能让夜初鸢站不起来，这都是她刻意收敛后的结果。
“抱歉。”女子忽道。
“没事。”
夜初鸢看着那张巨幕，满脸迷茫：“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大家叫我至高神？还有你……”
看着女子周身的空间乱流，夜初鸢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愣：“空间至高神。”
女子闻言一顿，忽道：“你可以换以一种称呼，比如，洛。”
“洛？”
“我的名字。”女子答道。
夜初鸢一愣，好耳熟！
很快，她想起在天镜海秘境第八层里，光明至高神站在孕育出魇妖的神光前的那道幻影，曾经说过一句话——
“我从亿万年的沉眠中苏醒后，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便读了洛的记忆，不曾降世，就已经将世间万千了若指掌。”
“你与光明至高神认识？”夜初鸢下意识道。
洛道：“我与你认识。”
夜初鸢：“……”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里是神界，你两万年前是光明至高神，如今算半个死亡至高神，再过一会，大约就能成为真正的死亡至高神了。”
洛大约是回答了夜初鸢刚才问的问题。
她又道：“你想从哪里听起？”
夜初鸢被这一系列关系弄得头大，她道：“从头开始。”
洛淡淡道：“两万年前……”
“……还是从湛离与系统说起吧！”夜初鸢立刻打断了她。
洛也没生气，唯独下方那数万神明冷汗直流。
两位聊天并没有隔绝声音，他们这等存在别说隔了数千米，就算是隔了数千里，只要他们想，就能听到对话声。
众位神明无言，大约也只有那位，敢于空间至高神如此说话了。
“湛离的弟弟叫白宴，乃是冥界勾魂使，死于一场任务中——这个，是大约两万年前，预知神‘看’到的，在死亡至高，也就是你认为的权慕夜的意料之中。”
洛道：“除了权慕夜，没有人能救白宴，于是权慕夜找到了湛离，给了湛离一个选择，如果想要就白宴，就要交出三十年的自由，为他办一件事。”
夜初鸢似乎明白了什么：“系统？”
☆、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直至算出那片空白
洛点头：“是。”
她又道：“两万年前，你死在堕落凤凰的手里……”
说到这里，洛微微一顿，敛下差点又迸发出的杀意，她继续道：“你的躯壳留在了你的死亡之地，但你的灵魂却遵循天地规则从这个世界消失，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躯壳？灵魂？”夜初鸢又听不懂洛的话了。
洛解释道：“人也好，神也好，万物生灵也好，整体大约能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你现在行走于世间的身体，又被称作‘躯壳’，另一个便是你的内核，也就是你的灵魂。”
“许多人都知道，生灵死后的灵魂会投入轮回转世，不灭不止，可某些躯壳特殊的生灵不同。”
“例如神明。”
“神明修炼到极致，躯壳也与一般生灵有差异，更何况你作为天地间孕育出的神明，你的躯壳每死一次，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次投入‘轮回’，成为另一个人。”
洛道：“你的死亡之地，便是天镜之域的诅咒之地，所以这两万年来，你的躯壳一直在那儿轮回重生，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只是神明的躯壳，只有神明的灵魂才能匹配。”
“尤其是你的。”
“你的躯壳能在原地轮回重生，可你的灵魂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轮回，所以在这两万年里，你的躯壳一直被各种生灵转世的灵魂所占据。”
“然而你的躯壳乃是神体，带着无法磨灭的神性，甚至还有天地对你的祝福，宠爱，一般生灵的灵魂，是无法承受这些‘福气’。”
“既然承受不住，那么只有一个解决等待她们——早夭而亡。”洛淡淡道。
听到这里，夜初鸢莫名想到了这身体的原主人。
以前的夜初鸢，在十五岁不到就死掉了。
这个年龄死去，就是洛说的，早夭而亡。
“这就是躯壳与灵魂。”
洛道：“你死之后，躯壳与灵魂各在不同的地方，而你灵魂所在的世界，我们无法进入，只能等你哪一世死后，天地规则将你送回来。”
“那时我与死亡至高……呃，权慕夜。”
洛似乎怕夜初鸢听不懂，中途一直在改口，她道：“我与他捉来……不是，我与他找来了预知神。”
夜初鸢：“……”等一下你刚刚说的是捉来吧？
你们到底对一个神明做了些什么啊！
莫名的，夜初鸢感觉洛似乎并非她表现的这样。
只是对于洛，夜初鸢的记忆一片空白，所以也不清楚这位被誉为传说的空间至高神，本性到底如何。
“我们让预知神去算你的未来，看看什么时候，你的灵魂能重回这个世界，与你的躯壳重逢。”
“只是你作为至高神，哪怕是死后，一般神明也无法预知到你的未来。”
“我们只能让预知神不断推演，寻找一年又一年后的时间里，哪里会出现空白，最终找到了你回归的时间。”
洛说起这些时，语气淡淡。
可夜初鸢却想到，光明至高神……
不，应该说是她。
她作为光明至高神死去的时候，是一万九千九百多年前。
既然预知神无法一次性算出自己的归期，只能一年又一年往后推演，那花费的时间岂不是……
夜初鸢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预知神，还是该心疼一下坚持到底的洛与权慕夜。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你是天地的宠儿
“然后我们让预知神，推演出那片空白时间，到底会出现什么人，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平安的完全接收死亡神位。”
“于是我们算到了湛离的存在，作为引路人，他是最合适的。”
洛道：“所以就出现了刚才我跟你说的，白宴死后，权慕夜以此来找他的事，这一切，都是早在很久以前，我们就预知到的事。”
夜初鸢一愣，下意识道：“为什么要让我接收死亡神位？”
洛看了她一眼，道：“你为权慕夜挡了一击，所以死去，他欠你一条命，甚至更多。”
“你死之后光明神位不知所踪，这近两万年来神界有许多新的光明系神明出现，可没有一个能让光明神位重现于世，我们都猜是不是因为你与光明神位同时诞生，你死之后，光明神位也破碎了。”
洛道：“所以，权慕夜要赔你一个至高神的位置，就拿他的死亡神位给你。”
“两万年前，我们对于你的计划是，让你的灵魂成功回到躯壳内，让你自然而然的接受死亡神位，重回神界。”
“于是我们找来了最适合的引路人湛离，也制造出了你们以为的系统——”
洛顿了顿，道：“所谓系统，便是整个神界的神明。”
夜初鸢一愣，她之前猜测过，系统后面也许是一个人，但也许是许多人。
却没料到，系统的背后，是整个神界的神明！
“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夜初鸢不解。
“神位易主并非什么小事，更何况让你安然接受神位的方法，只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