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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块碎片又不是权慕夜故意扔的,结果她却把错误都推给了权慕夜……
夜初鸢有些尴尬,她干咳一声,歉意道:“刚、刚才对不起了,还有……谢谢你了……”
这男人,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恶劣嘛。
貌似人还不错……吧?
☆、第两百一十六章 夜初鸢死了,与他何干?
权慕夜闻言,神色缓和了些。
这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夜初鸢小心看了眼权慕夜,见他不生气了,一颗悬起的小心脏放下,稳住身子后,便弯腰捡起她的长刀,朝那边被长矛刺透的女鬼走去。
尽管出了点小岔子,可夜初鸢也没忘记正事——
杀了女鬼!
女鬼见夜初鸢朝她走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她尖叫道:“你、你别过来!你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本体不灭,我就是永生不死的!你耗不过我!”
“你的本体……是在说这个吗?”
忽然,权慕夜走上前,与夜初鸢并肩,站定在女鬼跟前,手中出现一枚被阴冷邪气包裹的赤金色簪子!
“你怎么会找到?!”女鬼瞳孔一缩。
“那可多亏你把我送到死地,我顺着死地回来时,在路上找到的。”权慕夜嘲讽道。
女鬼闻言,眼前一黑——
万万没想到,竟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女鬼快要气死的样子,夜初鸢忍不住摇摇头。
哎,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个阎王,这不是找死吗!
见权慕夜要动手,夜初鸢便收了刀。
这时,权慕夜运转黑暗魂力,将簪子包裹,簪子顿时剧烈颤抖,似乎要被折断!
“不!”
随着簪子的颤动,女鬼的身形也跟着忽闪忽闪了起来——
她先前被夜初鸢击碎心脏,还被权慕夜炸了右臂都没事,可权慕夜的魂力刚一攻击簪子,她就快消失了!
不……不!她不能死!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女鬼不甘心的尖叫,“你不是看到了我的记忆吗?你也知道茅陈猎是如何对我!你们为什么要帮那样一个人渣做事!他说杀我,你们就要杀我!”
女鬼死死盯着夜初鸢,血泪涌出,她放软语气哀求道:“求求你了,快劝劝你的男人,别让他动手,我还不想死啊……”
“谁是他男人?”
“谁是我男人?”
女鬼话没说完,权慕夜与夜初鸢就一前一后的开口,听到对方的话后,转头对视一眼,瞪了眼对方,然后闷哼一声转移视线。
夜初鸢看着女鬼,又道:“少在这里偷换概念了!我们一开始也是打算放过你的,是你不放过我们!先拖我下水,又把他关入死地,最后还想夺舍我的身体!你想想你做的这些龌龊事,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是为了茅陈猎杀你?”
权慕夜听到“夺舍”二字时,瞳孔一缩,手中魂力陡然加大!
“咔嚓!”
簪子表面立刻裂了条缝隙!
他眼神阴冷到了极致,没想到在他被关住后,还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看了眼还完好无损站在自己身边的夜初鸢,权慕夜心有余悸。
还好……还好她没事!
不然……
思绪一顿,权慕夜愣了愣——
不然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
夜初鸢死了,与他何干?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夜初鸢还活着的时候,他却是如此庆幸,甚至是……
高兴?
自己,在为这个女人活下来的事情,而高兴?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关心这样一个讨厌的女人?
他这是……怎么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我没有名字
“啊!”
簪子出现裂缝,女鬼惨叫一声,身形虚幻了一半,岌岌可危!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女鬼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她厉声尖叫:“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囚禁我上千年的地方,脱离那个男人的掌控,我又做错了什么?!”
夜初鸢拧紧眉头:“你错就错在,把茅陈猎施加给你的痛苦,发泄到我们这些无辜之人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他的错,不该由我们承担!”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女鬼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夜初鸢,吼道:“你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从未吃过苦头,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只有夺舍你,我才能获得新的人生!”
“我从未依靠过这个男人,我也只能依靠自己!”
夜初鸢被女鬼气笑了,她冷声道:“你在我的记忆里,只看到了我的第一个未婚夫,当着万千人的面前向我退婚,那么我告诉你,我的第二个未婚夫,将我绑上了火刑架!他的姘头拿石头将我砸到头破血流!”
“我从未吃过苦头?笑话!”
夜初鸢抬高了声音:“我为了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我从未把我的痛苦,发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算算她的寿命,加起来也才两个月时间。
别人的活着,是算算自己今年才十几岁,于是懒懒散散的去面对漫长未知的人生。
她的活着,是倒数她的寿命,拼尽全力去争取多一天的活路!
为了活着,夜初鸢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可女鬼呢?
有无限的生命,明明可以有很多事做,却画地为牢,把自己当成一个囚犯,自怨自艾,浪费时间!
夜初鸢毫不同情女鬼,她道:“是你——活的太魔障!你将你的人生,都困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不是他不放过你,不是我们不放过你,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女鬼愣住。
是她自己……不放过自己吗?
“哈、哈哈哈……”
忽然,女鬼仰头大笑,血泪涌出。
是啊,是她不放过她自己啊。
茅陈猎生前,自己要是恨极了这男人,就该杀了他,找下一任主人,离开这里!
茅陈猎死后,自己要是真愿意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是没有,都没有。
她被她对茅陈猎的恨缠住,把自己困在了这里上千年!
她花了上千年都没看透的事情,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穿了!
“我这一生……真可笑啊。”女鬼幽幽一叹。
“砰!”
这时,权慕夜手中的金簪彻底炸碎!
“滋滋……”
女鬼身影狂闪,即将消失!
“你叫什么名字。”
可在这时,夜初鸢忽然开口。
双目空洞的女鬼闻言一愣,弥留之际,她看了眼夜初鸢,眼神复杂。
她说:“我没有名字。你会取名字吗?”
“唰!”
话音落下,女鬼彻底消失死亡!
夜初鸢看着女鬼消失的方向,眼神怔怔。
“为什么这么问?”权慕夜忽道。
“茅陈猎的亡妻,叫素溪。”
夜初鸢沉默数秒,开口道:“于是茅陈猎叫了她一辈子的素溪。”
权慕夜闻言一愣,沉默下来。
寂静的大厅中,只能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
☆、第两百一十八章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意我?
“哗啦……”
这时,夜初鸢忽然弯腰,将金簪的碎片拢到一起,撕下一片衣角包裹,放入怀中。
权慕夜看着夜初鸢,眼神复杂。
他,想起了一件事。
关于,夜初鸢刚才说过的话。
“所以,才浑身是伤吗?”权慕夜忽然道。
夜初鸢从地上站起,闻言一愣:“什么?”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权慕夜带着复杂的幽冷黑眸。
“我让你等我,是我相信你可以把她耍的团团转,完好无损的等我回来,”
权慕夜道:“可你没有,你跟她打起来了,浑身是伤。因为……你没有相信我!你没打算依靠我,你从一开始,就只相信你自己,想靠自己战胜她!而不是等我回来!”
说到最后,权慕夜的语气微凉,如他此刻的心一般,冰凉透彻。
这个女人,一日既往的,与他拉远着距离,从未相信过他。
想到这里,权慕夜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他,很难受。
因为……这个女人。
“……权慕夜。”
夜初鸢闻言,沉默数秒才开口,语气复杂:“我们,不是那种可以互相信任的关系。”
是的,权慕夜那么讨厌她,她也那么讨厌权慕夜,两看生厌的他们,怎么会互相信任?
可为什么……权慕夜会相信她?
想着权慕夜的话,尽管语气冰冷,可夜初鸢却觉得……
好心疼啊。
一时间,她竟然难以分辨这心疼,到底是权慕夜给她的,还是她给权慕夜的。
她只知道,这个嘴上说着讨厌自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救了她。
他还说,相信她。
疯了吧。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夜初鸢看着权慕夜,不知怎么,素来冷静的她,忽然有一种冲动。
非常,剧烈的冲动。
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再也无法克制!
可她又深深明白,一旦放任这股冲动,也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再也不能像她计划的那样,去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说不定最后,这个危险的男人,会害了自己。
“权慕夜。”
可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
夜初鸢忽然开口,声音微颤:“你到底……讨厌我什么?”
权慕夜一愣,他没反应过来夜初鸢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
夜初鸢上前一步,逼近权慕夜,“在闹市街头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你却讨厌我,觉得我丢人。”
“权慕夜,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觉得她丢人。”
夜初鸢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意我?”
权慕夜沉默,面对夜初鸢的逼问,不知怎么,他身上散发一股冷意。
他在生气。
但不是因为自己的逼问。
夜初鸢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眼看穿了权慕夜在想什么。
“我没有不等你回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从你说出让我等你的那句话开始。”
夜初鸢忽然开口:“可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我等你回来,不代表我要等你拯救,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是她的骄傲!
权慕夜闻言,微微一怔,身上的冷意消散,眼中却凝起一层复杂。
“若是一年前,你也能如此骄傲,不把你的希望,你的人生,都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我何至于觉得你丢人又可笑。”权慕夜忽道。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我是放不下那个人
夜初鸢愣住。
一年前……
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
可继承了这具身体与人生的她知道,那个时间,对于原主人是特殊的。
“第五帝枭。”权慕夜语气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可这名字,却宛若一把重锤,狠狠击打在夜初鸢的心脏上!
疼得她在那一秒停止了呼吸。
“你被退婚,觉得丢人,终日把自己关在夜府里不见外人,认为所有人都在嘲笑你是个被退婚的弃妇,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要你!”
权慕夜看着夜初鸢,语气变冷:“所以,当孙伏录上门提亲时,你甚至都没查过这人是谁,为什么会给你提亲,就一口应承,夜提督劝告你多次,你以死相逼,最终与孙伏录订婚,不是因为其它,你只是……不想丢人!不想被别人认为你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