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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后问起,那她也可以说,不就是这次请戏班子到宫中唱戏吗?就说是贵妃说,宫中太冷清了,想热闹一些,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说辞吗?
可偏偏,虞妲她实、话、实、说、了!
这女人……究竟是原先的那个虞妲,从哪儿找来的逗比?
萧纣以手掩面,努力平复下这波有些被蠢到的心情,劝说自己不要在意。
至少这已是可以确定,昨晚跟他同床共枕的那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虞妲,而是一个赝品。
所以,他现在唯一该思考的,就是如何处置这个赝品……
要不,就干脆利落的把她给咔嚓了?
然而这一念头刚从脑海中出现,就被萧纣面无表情地咔嚓掉了。
不,孤绝不是因为舍不得,也不是因为她很有趣。
孤只是无聊,想看看这赝品,还会为孤带来何种的意外惊喜罢了。
毕竟这一次,她虽是乱锤直击,但根据情报,她也的确叫容贵妃和太后慌了一波,若是摄政王也知晓此事,恐怕也会跟着慌一波。
萧纣铁面无私地如此这般想道。
赝品虞妲并不知道众人心里都是如何想的。
她送走了太后和贵妃以后,就对秋杏意味深长的道:“看看,不必放枸杞,亦不必放硬枕,太后和贵妃自会早早就走的。”
秋杏内心中也有些一言难尽。
毕竟自家太子妃过去什么手段?现在又是什么迷惑行为?
她忍不住提醒道:“娘娘,太子爷交待您的事,您就这么当着太后的面,又一点也不回避贵妃娘娘,给直接说出来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有的时候,就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虞妲明艳娇媚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神秘,这么说完,就不再搭理秋杏,转而又坐到桌前,写她的剧本去了。
然而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并非如表面这本平静和坦然。
嘤嘤嘤,她真滴把事情给搞砸了吗?
虞妲有一丝丝的心虚。
……
虞妲心虚的表现为:一,晚上萧纣一回来,她就异常乖顺地伏在案前,拿了一本字帖在描红。
萧纣看着她认真用功的模样,内心有一连串的墨点掠过……
二,用完饭,虞妲一言不发,又挪到了她的小几上,乖巧地继续描红。
描红,三岁稚子刚初习书法时,才会干的事,她都多大了?
萧纣坐在案前,暗中观察。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字写得难看?
一想到白日她把他交待的那番话,就那般直接的当着太后和贵妃的面,给说了出来,萧纣又不由被……蠢到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孤这辈子,都不曾与如此蠢笨之人,打过交道。
然而他就昨晚,还抱着这个蠢笨之人,上床睡觉了。
……
三,睡觉之前,虞妲亲自端了一盆洗脚水给萧纣泡脚。
萧纣沐浴完毕,一出来,对着这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看了她半晌,突然道:“爱妃,无事献殷勤,说吧,你背着孤,做了什么蠢……有失偏颇的事?”
“啊?能有什么事呀?”虞妲蹲在地上,闻言就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迷茫。
然而心里却扑通扑通,心虚地紧张跳动着。
萧纣在一旁坐下,如玉的手指,勾起她白净的下颚,冲她温和地一笑:“你跟孤成亲之前,世人都传,虞国公府的这位小娘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么说的话,你应当写的一手好字,可孤却见你抄写的那本《论语》,你的字,是否有些过于‘百闻不如一见’了?”
他这话说得委婉。
尽管心里话是,她的字写得还不如狗爬一遍规整,不过他堂堂太子爷,身份摆在那里,便是毒舌骂人也须得婉转一些。
此时,虞妲闻言,就有几分羞愧地低下头去:“臣妾字是写得难看了一些,所以,今日不就在努力练字吗?”
“那传言呢?你们虞国公府,莫非是在诓骗世人?”萧纣望着她一脸愧色,全然不似作假,停顿了一瞬,又问道。
“唉。”就听她哀哀叹息一声,“殿下也知道,臣妾的母亲,在臣妾的弟弟出生之时,难产去世了。后来,父亲就将妾室崔氏抬为正室,那崔氏就当了臣妾的后娘,她常常教导臣妾,女子无才便是德,臣妾从前年幼不懂……等明白她用心险恶,却已有些晚了。”
说到这里,虞妲就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假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忧伤地呈经典的四十五度角望向她的天空——萧纣,接着道,“所以,外头宣扬的什么说臣妾是才女的话,也不过是崔氏故意为之,想叫臣妾嫁了人以后,被夫家发现根本不学无术……好奚落臣妾,叫臣妾在夫家过不上好日子。
“呜……臣妾的命,真的好苦啊!”
说完,她就已是泫然若泣了。
“嗯,原来如此。”萧纣收起勾着她下巴的手,该为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头,听起来很是同情地感叹了一句。
然而若是虞妲一抬头,便能看见,他幽深的眼眸里一派清冷。
也就是说,她的这番鬼话,萧纣一个字也不信。
“那你现在可得好好学一学了,如今你虽是太子妃,可要不了几年,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倘若叫天下人知道,你这个皇后连字都写不好,那岂非要惹他们笑话?爱妃,你说是不是?”萧纣接着温声道。
“……”虞妲有些哽了一下。
倒不是说,这话她接不上。
只是,你一个太子,你老子还好端端活着呢,你就开始想着要不了几年就要当皇上了,这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皇上他要是知道你这个当儿子的已经开始盼着他退位,会不会削你?
不过这个问题,也很难说。
因为读过原著的都知道,这位咸帝,那真的就是一枚咸鱼。
他虽然还在位,但每日沉迷吃喝玩乐,朝政大权根本不在他手中,而是被分化为好几部分。
一部分原本是他的,他交给了儿子萧纣。
另有几部分,则分别握在摄政王、太后和容相三人手中。
萧纣太勤政爱民,跟这三人都不是同一阵营。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顺利地登上皇位……原著来看,那他肯定当上了,但眼前来看,很是艰难。
“殿下,臣妾一定会把字写好,绝不叫殿下丢脸。”虞妲发散了一会儿思维,回过神来,还不忘表忠心。
“嗯,乖。”萧纣把她的走神看在眼里,不怎么走心地夸奖道,随手又在摸她的脑壳。
虞妲觉得他好像在虎摸一只小狗狗。
不过她也管不了辣么多惹,先抱紧他的大腿要紧!
毕竟从她今早睡醒看到自己写的那一手字,就深深滴有了一种危机感!
堂堂虞国公府千金,怎么可能字写这么烂!
为什么她穿书过来,却没有继承原主聪明的大脑和才华?
“好了,起来吧。”萧纣道。
“是,殿下,呃……”虞妲僵住,柔媚的小脸上现出一抹尴尬。
“怎么了?”萧纣温柔询问道。
“臣妾……腿麻了……站不起来了……”虞妲很是羞愧地答道。
“……”
空气也跟着尴尬地沉默了片刻。
然后。
萧纣怀疑自己可能脑子坏了,但他确实忍不住那样做了。
只见他温柔地抱起虞妲,为她脱掉鞋袜,将她的两只光滑白皙的玉足,浸入了洗脚水中。
尚且温热的水,渐渐地叫虞妲的腿脚一点点解除麻痹的感觉,一股舒适的暖流,从脚心直抵全身各处。
萧纣修长的手指,在她脚尖轻轻拂至脚背,带起一阵陌生的战栗感。
“殿下……”虞妲脚尖一缩,想要阻止他的行为……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好意思了。
女人的脚,这在古代人来说,也是很非礼勿视的地方吧?
而且这水,原本是她为了讨好萧纣,为他准备的。
“别动。”萧纣轻柔却又不失强势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盯着那处看了半晌,忽然抬头,幽幽的一双深邃墨眸,冲她正色道,“爱妃这里,适合戴些什么,会更好看。”
虞妲一听,不禁难为情地别过头去。
头一次,她在萧纣面前脸红了。
戴些什么呢?
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这般地不正经呢?
第15章
萧纣和虞妲在这里如此这般地不正经和被不正经时,反派一二三号正通宵熬夜地忙碌着。
忙啥呢?
那当然是虞妲一番话,所带来的效应……
河北水利的案子呢,现在是这样的。
先前汛期洪水爆发,死了很多百姓,朝廷已经颁布下命令,下拨赈灾银子,安置流民,为他们重建家园,并减免三年的税收,因太子手段雷厉风行,并未酿成更大的灾祸,如今一切都妥当了,就只差,处罚那几名贪官了。
这几个贪官肯定是不能继续在这一任待着,要换其他官员来接任。
那么换谁的人来呢?
太子、摄政王、太后、容相他们,肯定都只想换上自己的人。
但形势又是这样的。
首先,这几个贪官都是容相手里的,他不方便直接出手救下这几人,或者换成自己的人,毕竟堂堂相爷,他还是要脸的,于是便想通过虞妲,让太子放过他们。
官可以丢,命得保下来。
否则,他连自己的亲信都保不住,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干?
结果他把这话传给了容贵妃,容贵妃又自作主张,要虞妲给太子吹枕边风,要求太子保这几人职位不动,不然容相岂非要失去几条臂膀?
太子从虞妲口中知道了这事,就说,行,那就为容相保下这几人,于是几人官复原职。
???
太后和摄政王都懵逼脸了。
他们正摩拳擦掌,想着怎么把人换成自己的人呢,结果太子???
更不用说,虞妲还很是嚣狂地当着太后的面,说了那番话,这根本就是容相的挑衅!这谁能忍?
绝对不能忍受任何挑衅的摄政王得知之后,当即严肃抨击:昏庸!实在是太昏庸了!身为堂堂太子殿下,国之储君,却罔顾国法,赦免几个罪大恶极的贪官,太子如此行事,置那些在洪灾中死去的无辜百姓于何处?!
姜太后亦是痛心疾首:哀家也没想到,太子如今竟如此昏聩,竟为了一个女人,便这般行事……太子的脾气也是越来越暴烈了一些,昨儿个听戏时,一个小娘子不过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太子妃身上,太子竟为此,便一jio将那小娘子踹飞落到戏台子上,对方当场就吐了血,人事不省地昏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命活着没有……唉,太子会变得这样耽于女色,都是哀家和皇帝教导无方所致……
二人结论:太子他变了,他不再是过去辣个勤政爱民的好太子了,如今不过是一个为了女色罔顾国法的暴君!
太后这是已然和摄政王短暂结盟,对抗疑似和容相结盟的太子。
至于那河北水利案子牵扯到的几个贪官,这几个的官职,得由他们的人顶替了才行!
姜太后和摄政王迅速商讨出,四个官职他们二人对半分,一人派过去两个自己的人!
至于容相,容相也很懵啊。
他什么时候跟太子结盟了?
他的理想一直都是撇掉太子,做个臣上之臣啊!
不过既然太子这一回帮他了,那就定然是向他释放出了结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