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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粮草拉回府库,苏辰从府衙里回来,面色还有些不好看,先前还不曾想过粮草的事,反正只需要渠道打通,底下农田种植了,今年粮食收入不仅是翻倍,他完全可以从中做下手脚。
在夫妻两人的等待之下,于恒终于来了,他跟于时灵不同,人家官场多年,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苏辰和赵牧被于恒分开审训,苏辰将吕同业破坏堤坝的事说了出来,当时三人在水库发生了争执,吕同业先是要刺杀苏辰灭口,结果被赵牧发现相救,两人争执中,苏辰失手杀了吕同业。
至于割下人头的事,却是他们准备将吕同业运回京城之时忽然不见。
于恒将信将疑,跟着两人去了堤坝,那儿的确有人凿孔的痕迹,此案其实很难察明是不是当时苏辰失手,毕竟当时除了三人便没有旁观者。
但当于恒看到那修建牢固的堤坝之时,他惊住,看着滚滚的江水,于恒方发觉,平东府冶水工程可不是儿戏,这是真正干了一件惠利百姓的好事。
很快苏辰带着于恒将底下开了渠引水的农田一一看了个遍,看着底下原本的旱地变成了农田,还有不少百姓正用牛耕地,于恒越发的感慨,这一次平江府的粮食收入怕是要翻倍了。
如此有才之士,再相比吕同业那个草包,谁轻谁重?吕家的人原本就是强势,苏辰和赵牧如此严谨的为国为民,吕同业若没有干下什么事来,不会逼着两人出手的。
于恒默不作声,从吴江县回到苏州城内,于恒又入了府衙,他看了苏辰上任后处理的每一桩案子与冶下的政务,看了一日后,于恒忍不住点头,不愧是成阳先生门下的弟子,果然是有才。
很快于恒看到了平江府的帐本,先交上来的是义诊的帐本,由乔宝莹派人亲自登记,数目简单明了,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看了几日的帐本,于恒已经完全信任苏辰了,再送上府衙的帐目,于恒也只是简单的翻了一下,对于苏辰上任以来的事都很肯定。
于是苏辰又迎着于恒回苏府吃个家常饭,原本于恒为了避嫌是不同意去的,可是想起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心心念的美食,也跟着好奇起来。
因为招待于恒,若不叫上其他的地方官员,就苏辰和赵牧的话,就有点儿让人猜疑,于是乔宝莹事先给了各地方官员帖子,让他们都来参加接尘宴。
于恒一看到这么多的人,心下一安,先前的顾虑没了。
开宴的时候,原本在前院相聚的所有官员全部移步靠后院的湖水边,正是快入夏的时节,不冷也不热,正是聚会的好时机。
红梁坊的舞姬上了台,今日排练的是仙狐报恩的故事,这个新故事还不曾在市场上流传出来,所以令这些官员们很是新奇,最近平江府的贵圈很迷恋红梁坊的故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舞剧出来,且故事层出不朽,不再是他们看到了话本中,某个穷迫书生与哪位富家贵女花园幽会的剧情。
而宴会上准备的吃食,却是中西结合的自助餐,先前乔宝莹办过一场的,不过那时是婆母黎氏在,非要叫些贵夫人过来,所以只招待了女眷。
就在空地上,乔宝莹派厨子现场弄烤肉,味道一绝,这种自由自在的吃法令所有人眼前一亮,不再是吃席过后再吃插食,饭前小食,饭后甜点全部都摆了上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于恒觉得很新奇,他有些不好意思吃太多,每样来了一点,便不曾起身,不过每位官员身边都派了一位丫鬟候着,而于恒身边派的却是白九。
白九见于恒将她拿的吃点都吃完了,于是朝那边烤肉的厨子使了个眼色,那厨子抬着烤全羊过来,厨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分割肉食,于恒闻着香味,忍不住尝了一口,这一吃止不住了,这烤肉的味道怎么这么香。
一场接尘宴,主客皆欢,乔宝莹却和莫情呆在主院里不出来见客,毕竟今日是来的里头没有女眷,接待也只有苏辰和赵牧两人了。
红梁坊的故事很新颖,令于恒眼前的一亮,他吃饱喝足,与各地方官员也看起戏来,这一夜聚到了子夜过后,于恒就在苏府里住下了。
过了两日,于恒要离开平江府,却说起苏辰调任一事来,苏辰和赵牧两人面色微变,苏辰说道:“三年快要任满,但是平东府的工程还不曾完,所以我俩希望还能在平江府留任三年,为百姓造福。”
于恒拍了拍苏辰的肩,点了点头,“寒门士子当中怕也只有你一人会这么想,苦了你了,此事我必会禀报给皇上,不会让你们为难,至于吕同业的事,我也会如实禀报皇上的,之后由皇上定夺。”
只要于恒不计较,再加上昝泊在中间周旋,此事怕是过了。
于恒正要上马车,就见苏府内赶出一辆马车来,乔宝莹头上带着幕离出来,朝于恒行了一礼,说道:“于大人,这些吃点是贵公子和汪公子的最爱,正好于大人回京,还望于大人捎带一场。”
于恒其实什么也没有提,没想这闺阁里的妇人却记得如此清楚,只见乔氏挑开车帘,马车内堆满了吃点,乔宝莹说道:“里头有不少干脆面,还有一些肉干,味道是巴蜀的麻辣味,挺正宗的,至于这些烤肉,便是大人在路上吃的,不经放,大人可别忘记了。”
于恒有些不好意思,这拿人家手短,他按理该避嫌,可是马车却驶动起来,于恒也只好收下了。
送走于恒,苏辰三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乔宝莹为着先前做帐的事还一直提着个心,眼下倒是放心了,以假乱真怕就是这样的,至于吕同业的事,应该不会有问题,至少于恒不曾怀疑。
三人回了府,莫情还在等着,看着三人如释重负的脸,心下一安,四个人烧了好菜,吃了顿安心的饭。
“咱们得马上建粮仓,以后还要面对不少事来,吕同业不在了,也不知道接下来派来的副将会是谁?”
赵牧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是吕家的人了吧?”
“皇上也不会准的了,吕同业此人原本我留着想探探他背后之人,总觉得他不简单,只是眼下人没了,此线便断了,咱们以后在平江府万事小心便是。”
几人皆点头。
才过去几日,苏辰和赵牧还没有去工地,明者却从京城回来了。
明者不召便归,苏辰面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明者却带来了一个消息,原来他是帮李原送信来了,李原被皇上扣住了,昝泊正周旋,李原这封密信叫明者直接交给苏辰,里头有说到李原想让家中妻儿去往燕北的意思,没想与苏辰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苏辰早已经将他们送走。
明者既然回来了,那便留在苏府吧,有明者护着,苏辰也放心一些。
而此时的京城里,却因皇上将李原下了天牢的事而闹腾起来,原先还想着就皇上的意将女儿嫁给李原的想法,转眼万分庆幸与李原没有瓜葛,先前李原身为一介商人,一直跟在皇上身上,个个都觉得他很厉害。
正文 第413章丰收节
可是倾刻之间,李原却入狱了,虽然旨意没有说要将李原一家满门都擒拿归案,可是李原一家人的形势却很紧张。
于恒从平江府归来,很快便入了皇宫面圣,也不知君臣之间说了什么,待于恒出来,吕文鼎便被召入宫内了。
傍晚时分,吕文鼎从凤栖宫出来,望着暗下的天色,一双阴沉的眸子里隐含着暴怒。
这一次皇上居然放过了苏辰,还责怪吕家人的不对,吕同业不学无术,跑到平江府纳了那么多的妾室,在冶水上不但没能帮上忙还因苏大人和赵将军太过厉害生了嫉妒,于是起了杀心,没有将两人杀死,半途却是误伤了两位大臣。
除此之外,这头颅是谁割下来的,成了一桩无名案,可是吕同业的名声在那儿,不管如何,事出有因,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吕文鼎从皇宫出来后,直接去了太子府。
太子李谧府上,他正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而太子妃却被他羞耻,与一位府中幕僚坐在一起,很是不雅观。
在太子府里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外头的人不知道而已,那便是谁要是看上了太子妃,都可以肖想,只要他能给出足够的代价,比如能力,比如交出自己的妻子,于是府上不少投奔而来的清高之士得知此事,不得不另择明主,或者直接出府返乡,从此隐士不出了。
像几位皇子府上,一但有名气的,天下有志之士都会赶来投奔,成为幕僚或门客。
原先京城的晋王府,那可是踏破了门坎,听说晋王是所有皇子当中最惜才之人,且心思纯正,体恤百姓,但凡能跟在他的身边的人,不是有才之士,也必是忧国忧民的能人,晋王从不挑剔,不论出身,平易近人,相较于太子府,如今倒是成了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了。
吕文鼎才入太子府,就觉得府上乌烟障气的,他面色冷了下来,待有宫人传话,李谧面色变了,立即将身边的两位美人推开,目光淡淡地看向还在与人喝着小酒的太子妃吕欣。
吕欣却是大腹便便的起了身,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勾了勾男人的下巴,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接着走了。
吕文鼎是故意落后几步的走得慢了些,他真不愿意看到这些荒唐之事,尤其是自家女儿嫁入太子府以后,简直成了荡妇,一想起来,就令他恶心。
吕文鼎看向李谧,李谧立即屏退众人,场中只有两人时,李谧含笑起身,“岳父怎么来了?”
吕文鼎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知青山外的铸器场?”
李谧摇头,“有人私造武器?”
吕文鼎面色不好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严肃的盯着李谧,说道:“你最近入宫见你母后,可有察觉有异?”
李谧已经一个月不曾入宫,哪知道?再说他可是知道舅舅入宫频繁,他们不是一直联络着的啦。
吕文鼎看着太子一脸不解,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一次吕同业之死,我猜是苏辰与昝泊的某种约定,至于旁支的吕同业之死,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提醒太子,这两人,你可得注意了,如今的昝泊已经不是当年吕家的狗了。”
“今日皇上召我入宫说明了此事,将我骂了一顿,可是我去你母后的宫中时,你母后不但没有帮着吕家说话,还骂我糊涂,说不过是死了个吕同业,不能惊慌,此事你母后也不再追究,可是先前要追究的也是你母后,这个中透着古怪。”
李谧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儿,姓苏的和姓昝的都是成阳先生名下的弟子,他们如今同仇敌忾也好,不再听吕家的话也好,他们吕家便不曾怕过谁的,这一次不都是他母后掌握着大局,如今母后都说了,不再计较,那也一定是有道理。
吕文鼎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见到太子有半点疑虑和反应,吕文鼎越发的不好受,他总觉得哪儿不对,而且他今日得知青山外的铸器场跟他们吕家有关,可是他这么多年管束着,都不曾知道此处,所以除非这一处是他妹妹瞒着他,并没有告诉他。
如今再来试探太子,却发现太子并不惊奇,也不在乎,莫非他知道真相?
吕文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