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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两人的相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这两人之间就要有隔阂了。
周语一直都奉行把一切可能伤害两人感情的事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她拖着自己“崴了”的脚离开,先是住了客栈,请小二哥去抓了几副药。
等几天后,脚“好了”,她又清清爽爽地穿着新置办的衣服离开客栈,找了离将军府比较近的一个小屋子住下,拾掇拾掇后,开起医馆来赚钱。
对将军得做好长期攻略的准备,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去打仗。这一打往往都得好几个月,哪怕将军给的银锭多,又能熬上几月呢?她也不能一直靠人家的施舍赚钱,她需要置办的东西多,吃穿住行都要跟得上将军的审美才行,普通人家的小女孩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所以,周语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看病。
这做一个医女,总比做一个舞女乞儿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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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周语又是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将军出行。
她开着自己的小医馆,也不着急,就慢慢地等着。
她在几个世界走过来,这医术也算是学的够精了。因此很快地,就在这一片小有名气起来。
她的名气也让她比预计地更加早地遇见了将军…………将军遇袭,宫里的大夫都没有敢下手的,皇帝向民间招收能医治的人。
周语本想等几天再去,人家都治不好的她去治,这才能显示出她医术的高明和可贵。
可是林逸的具体伤势如何她并不清楚,这期间有没有能治的人出现她也并不清楚。
所以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周语在告示出来的第一天就揭了。
起初,人家都抱着狐疑的眼光去看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如何能治的好人家老大夫都治不好的伤?
将军伤在背部,后背上被人斜斜地划了一刀,皮开肉绽。这伤口都深的看不见里面,近几日将军流了许多血,身子也发烫着,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着。
他是趴着躺的,身边围了一群的大夫,这房间里的香炉里头也不知道烧着什么,熏人的很。
周语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皱眉酷脸地对其他人说:“唉……将军这是……唉,准备后事吧。”
在肺炎都能挨成肺痨,从而无药可治的古代,将军这般,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坟墓里头。
这老头子看着挺有权威的,听着他这么说,房间服侍的人们当下就哭成了一团。
周语那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药童和自己的一个医药箱子。她站在门口,看着那群人像是哭死人似的嚎啕大哭。
等他们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哭声已经不影响听她讲话了后,她才轻轻地开口:“我来治。”
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叫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开关,一下子就止住了所有人的声音,引得众人都望向她这里。等他们看见说话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后,这眼中本来萌发的希望顿时又消泯了下去。
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都治不好,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夸下的海口又怎么能信?
可是周语仿佛知道他们的不信任似的,她又补上了一句:“治不好,我同将军一起走,让他也有个人伺候。”
她表情淡漠,带着与她这个身份极其不相配的矜贵,那般淡定从容地说出治不好就跟将军一起走。
她用词也用的巧,没说死之类的刺激人的话,而是更加委婉的走,叫人听了也舒服些。
这来来往往的大夫中,只有这一个小姑娘敢开口说陪着将军走。
将自己的命都搭上的诺言,这叫众人眼中的怀疑又收敛了些。
周语见此,于是再补上最后一句: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敢治么?”
将军战功赫赫德高望重,他是子民心中的保护神。这保护神要是死在自己的医馆里,那这医馆势必会引来群众的抨击。
这群大夫没有十全的把握,都不敢轻举妄动试什么偏方。
周语这话一出,众人再是沉默了一瞬。
然后,一个看似做主的人站了出来,朝着周语缓缓下拜磕头:“还请大夫救救我家主子了……”
一屋子哀嚎假哭的人,就这眼睛都快浑浊了的老太太没掉一滴泪…………她坚信自己的主子还有救。
而等到有人说能救时,这个坚强的老太太却颤颤巍巍地跪下…………只要能救她家主子,什么都可以。
这个人,是真的心疼将军心怀将军。
周语看着她的年纪,加上这几日开医馆所得的消息,也大致上明白了这个老人家的身份。这老太太,恐怕就是将军小时候的乳娘,如今的大管家了。
她弯腰去扶起老人家来,柔了眉目:
“管家姥姥,你只管信我,先把屋子收拾出来,我来治。”
对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周语一说收拾屋子,老人家就明白了是要清人的意思。
她给周语留下了几个帮手,把多余的人都统统清理了出去。
将军的情况已经到了全身滚烫的地步,原本伤口这么严重,体温高些也是正常,但是他现在这呼吸急促昏迷不醒的模样,分明就已经是感染了。
周语下令把香炉挪出去,开窗通风,房间里拿开水冲一遍,又叫人拿烈酒烛台来。
他的伤口化脓,得先割掉化脓的烂肉,再缝合伤口,然后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让体温下降。
这割肉的过程是极为可怕精细的,周语不敢叫别人看见,只叫自己带来的药童留下,其他人都不得进来干扰,门外更是站了一排的侍卫。
她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地待了一天一夜,头天晚上就处理好了伤口,降温却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她跟小药童轮流上给他擦身子换布巾。
这一天一夜里,两人都是滴水未进。
等到小药童激动地开门喊“将军大好了”时,府里头一直揪着心的众人止不住泪下,那管家姥姥更是在屋外朝着周语磕了几个头。
将军已经呼吸平稳体温正常,也没什么其他后遗症出来,只要下人们按着周语给的伤药每日替换,过几月将军的伤就会愈合了。
只是割肉留下的疤,此生是去不掉了,毕竟这里的设备有限。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有点疤也无碍就是了。
这救了将军本是大功,连东边的大家都在询问着大夫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神奇,能将太医说要死的人救回来。
而将军府的人也都是将周语当自己的救命恩人似的对待,这个年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军去了,他们也都只能被四处发配。周语救了将军,也是救了他们吃饭的活计,说得严重些,她救了他们一家子人也不为过。
只是,周语却在将军的伤口慢慢愈合之际跟管家姥姥提出了告辞。
“管家姥姥,将军这几日该醒来了,您嘱咐下人们都仔细些。被子勤换,药一日一换,没了就按着药方子去抓,屋子开水烫保持通风……”
周语拉着老人家的手,亲亲热热地如同自己家里的奶奶似的对待,仔仔细细地叮嘱。
这几日,管家姥姥因着周语救了将军,加上她年纪又小嘴巴甜,长得也是讨喜,对她分外疼爱。一听到周语要走,管家姥姥当即就不同意了:“将军还没醒,项姑娘这就要走了么?不多留几日等将军醒了再走也不迟啊,这救命之恩,总得受将军亲自的一句谢才好……”
姥姥拉着周语,明里暗里劝她留下,将军醒了必然会重谢她。她一个小姑娘,得了将军赏识后,也能有所依仗,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可是周语却是铁了心要走:
“姥姥的意思梦琪都懂,只是医馆里头还有其他病人等着我回去治,这病钱姥姥也多给了许多,梦琪已经知足了。”
欲擒故纵,她与其死皮赖脸地留在将军府讨赏沦为俗人,还不如这么高尚地走掉,顶着一个不为钱财医者仁心的名头,也好叫人高看些。
这几日她对管家姥姥的攻略,已经足以叫姥姥帮她在将军面前刷好感度,她又何须自己留着落了这俗套呢?
管家姥姥留不住周语,只能又额外给了好些财物,又派了人专门护送回去,一路上高头大马地护着,跟旁人宣告这可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自周语治好了将军后,她的医馆里头顿时多了好些疑难杂症的病人,好在周语见过的奇奇怪怪的病多,也能解决一二,偶有些前所未见的,也能寻出路子来治。她在这个世界里,是真正地磨练了自己的医术了。
随着收入的增加,这物质方面自然也要改善。先前因为自己要紧着用钱,周语租了医馆后,天黑歇了业都是住在医馆里头,如今既然有了钱,格外买个小院子也是应该的。这样既可以住的舒坦些,也能自己种种药材晒晒药材。
周语又是个极挑的,在几次三番地跟说客洽谈看房后,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另外一条街上的一个独立带院子的小屋。
那屋子不大,胜在幽静,正是在街尾没什么人烟的地方。
周语去看过几次,里里外外都看了,也觉着满意,当下就要付钱买地。而那个陪着看了这些日子房的说客却在她要付钱时笑了笑:“项姑娘是救了将军的恩人,便是我们百姓的恩人,这地姑娘只管住下便是,莫要再谈什么钱不钱的问题了。”
周语心下奇怪,就算她救了将军,哪里来的这样大的面子得到一栋房子?
无功不受禄,她虽然惜财,这时候却也不能小气,自然是坚持要付钱给那人。
到了最后,那说客被周语磨得不行,踟蹰了半天才说出缘由来:“将军醒来不久后,曾亲自去姑娘医馆拜访,那时姑娘在医馆里头忙,并没看见外头遥遥望着的将军,将军也没进去打扰姑娘,只是派了小的在姑娘医馆旁候着。将军嘱咐小的,若姑娘有什么需求都满足便是……您看的所有的屋子,都是将军的,将军不收姑娘的钱,小的也不好做主,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这便说得通了,这林逸本就是心善的人,加上救命之恩跟他一贯敬重的管家姥姥为自己说好话,他对她用几分心也是正常。
只是,现在林逸报的,还只是救命之恩罢了。
这离爱上,却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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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过了几日就搬进了新屋子里头。
她将屋前的地翻了翻,种了好些药材细心照顾着。
这日子又是缓缓过去了月余,期间将军也没再表示些什么,周语自己也不着急自己主动凑上去,两方就各管各地生活。
等到他们再次相见时,却是将军又受伤了。
听说是邻国使臣来访,毫无道理地就提出跟将军赛马,为了维护本国的面子,将军又怎么能不答应?
他应邀赛马,一路遥遥领先,胜是胜利了,只是后背才愈合没多久的伤又裂开了。
伤经动骨都要百日才能好,这人可是被人家狠狠砍了一刀,才两三个月就又去赛马,真是不把自己当一个人看。
先前有周语神奇的医术在,又加上她住的离将军府极近,管家姥姥一接到将军受伤的消息,早早的就派了人把周语接过来在将军府上候着。
等将军回来后,姥姥又赶紧扶着他入府,喊大堂候着的周语来治伤:“梦琪丫头,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