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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比我不好多了。”
话说到这里,戚乐也觉得说的尽够了。她离开了救护车,去找了白婉。
白婉人在了尘落脚的酒店里。
戚乐刚到白婉约她的套间里,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顿了一瞬,走到了白婉的身边,问了句:“怎么了,一副天灾要降的样子。”
白婉的脸色难看极了,戚乐心中隐有预感,她笑着问:“不是说有关于木薇的事情要和我说吗,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她还出息了,成功说服我爸把他手里的股权渡让给她了?”
白婉:“……如果真是这样倒好了,木薇出息的超乎你的想象。”
白婉看着戚乐,似乎有透过她看见她的母亲。戚乐被她瞧的有些不舒服,将外套丢在了沙发的另一头,坐在了她的对面,敛了笑意,不耐地敲了敲桌沿:“白婉,有话直说。”
被戚乐的态度一气,白婉再多的优柔都在一瞬间统统化成了泡沫,她深吸了口气,从得知结果的恍惚中回过神,极力镇定地对戚乐开口:“戚乐,你快死了。”
戚乐冷声:“我活的好好的。”
白婉道:“我知道你对怪力乱神的东西一项谢敬不敏,但是戚乐这世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比如你母亲当年的死,又比如你成年后明明该要治愈却又突然糟糕下去的身体。”
“你上次去S市告诉我,你毁掉了木薇的婴香。”白婉道,“为了以防她不吃教训接着发疯,你还托我看着她点。”
戚乐道:“你联系我难道不是因为她又搞出了东西吗?”
白婉道:“一开始的确是。”她从包里取出了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块红玉碎片,将那块血玉放在了戚乐面前,“在你离开后不久,她就订购了这个东西,养在她的房间里。看着她的人说这东西一点点被她磨出了形——但她明明没有购入任何玉雕的工具。”
“我记着你的话,所以立刻想办法把东西弄出来请了尘看看。了尘告诉我,这东西是血佛。”
“血佛是供奉才会用的称呼,按照了尘说法,这东西应该叫做小鬼玉。”对这些东西,白婉似乎也有着恐惧感,她解释着,“婴香是一种,血佛也是一种。不过他们都只是载体,并不是真正会害死人的东西。”
戚乐理了白婉话中的意思:“你是想说,木薇用婴香咒我,引得是小鬼的怨恨来诅咒我。我毁了婴香,只是毁了载体,诅咒没有变。她只是稍微换了个承载小鬼的东西,就能接着变本加厉的咒我。”
白婉说:“……对,是这个意思。”
戚乐冷声道:“砸了血佛,将她彻底看起来不就行了?”
“不行。”白婉情绪崩溃了那么一点,她很快收拾好,“不行,戚乐。”
“你没听过小鬼难缠吗?”她勾了勾嘴角,“达不成它的心愿,杀了木薇都没有用。婴香已经点过了,它已经找到了你。我毁了血佛,只是毁掉了它的栖身之所。它不再听木薇的驱使,可它依然会盯着你——”
“不为别的。”白婉看着戚乐,“木薇当时流产,也的确有你的插手对吗?”
“木薇的恨滋养它,它也恨你。”
戚乐:“……恨我的人能填满半个戚氏,不缺这么个东西。”
她慢条斯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东西要害死我了,而你找不到人能对付吗?”
白婉:“可以对付,但需要时间。了尘同意帮你,但他说你的命盘撑不住了。”
“戚乐,你得买命。”白婉说的讽刺,“你的命盘不好,作孽又多,本来就不是长命之相。不买命先续着,等不到了尘替你驱魔解毒,你就要先死了。”
“可在这个时代,谁会心甘情愿的把命卖给你?”白婉颇为痛苦道,“这东西还不能沾上半点‘勉强’,‘勉强’一点你都得到个适得其反的结果。”
“戚乐,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尽可能的帮你。”
“但我要去哪儿给你找这样的人?”
“——连我自己,我都不愿意。”
白婉面色冰冷,她抬头看向戚乐,语气冷酷的要命,可从来只有利益得失的眼里竟然有了难以遮掩的水光。她注意到不妥,偏过了脸去,平淡:“戚乐,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了。”
就像戚乐说的,这天底下想要她死的人千千万,可想要她活的就那么几个。就这几个里,能说拿自己命换她活的,在白婉的认知里根本就不存在。
这让白婉痛苦。她虽然是因为利益才站在了戚乐的阶队里。但戚乐的母亲对她有恩,她与戚乐共事又这么多年,就是和只宠物同居,这会儿也要有不舍的情绪了。更何况戚乐不是猫猫狗狗,她是白婉看着长大的古人之友。白婉是真心实意想要救戚乐,所以当了尘给了她一个她做不到的办法后,哪怕面上绷得再好,她心里也克制不住痛苦。
戚乐心想,白婉大概是认为自己对不起她。
戚乐坐在白婉的对面,她心里是没什么波澜的。她本身对这些东西是半信不信的态度,就算因为陈寒如今信了个十足,但因着系统先前帮她的缘故,她并不觉得自己撑不过这一时半刻。
比起白婉的挣扎,她更在意李朝舟瞒她的东西。
李朝舟绑定的系统……他们俩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戚乐在瞧见手机成了静音,白婉电话久拨不通时便起了疑心,她是个惯性事情做两手准备的人。前脚陈寒给了金珠,她几乎后脚都寻了个差不多模样的带手上,而陈寒交代她打结带着的,则被她想了想弄在了耳钉上假做了个袖扣。
她是不想要怀疑李朝舟的,但李朝舟似乎急了,连马脚都来不及掩饰,让戚乐想要当做没瞧出来不对都不行。
戚乐瞧了眼自己手心包着的伤口,对尽力维持这平静的白婉说:“我想去见见了尘大师,有些事情我想请他帮忙。”
白婉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别的事!”
白婉作为她的长辈,这些年来虽然是为了利益才帮她,但为她也算是穷尽了心力。戚乐也不愿意见到白婉强作镇定的样子,她温声说:“好吧,先想想我这命……办法都是人想的,我先前惹过了尘,也许他是因为气我才只给了你这么一个办法。我去见他,和他道歉,在他的道场里,也许他能有别的法子帮我熬过去呢?”
白婉听着她的话,似乎也见着了新的可能。她顿时点头,毫无犹豫:“好。他今天应了我后就回S市去了,我立刻送你去机场,和你一起再去找他一次。”
有了新的努力方向,白婉的冷静真实许多,她甚至敏锐抓到了戚乐话语中的问题,提醒道:“还有,了尘大师在的地方是佛寺,不是道场。你记清楚了,别求人的时候出岔子。”
戚乐:“……”行吧。
戚乐从机场出来还没有几个小时,就又被白婉送了回去。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等戚乐再一次坐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在夜色里昏昏欲睡,只有白婉和戚乐,一个因为怀着沉重的心思,一个在两天内都不能休眠,一路睁着眼到了S市。
她们到的时候深夜,白婉觉得这时候什么都没戚乐的命重要,也顾不得其他三更半夜硬生生敲开了了尘在的寺庙的门,强硬地去见了已经睡下的了尘。
了尘被打扰了休息,语气很不客气:“不是说了让她先去找续命的吗?她撑不过三天我就算除掉了婴灵她也活不下来!”
戚乐突然问:“三天?”她看向白婉:“这个你没告诉我?”
白婉正着急着:“一天三天有区别吗,总之你快不行了!”她转头对了尘道:“大师,续命这办法太难了,您有没有别的法子能救我们家小乐的。什么价钱您都可以开,只要能救她命,她都能付!”
戚乐:“……?”
第94章 现实10
戚乐不得不开口:“我没说过……”
白婉根本没有理会戚乐,了尘倒是听了戚乐一耳,极富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阴不阳道:“生死之前,黄白只是俗物。就算你的老板舍得,对我舍得也没什么用。我不会将自己的命折给她。”
在路上,白婉也大概和戚乐说清楚了“续命”是怎么样一种法子。首先需要一个心甘情愿将命给你的人,然后由精通阵法命理之术的人进行施法,如果术法成功了,戚乐就能在咒术下挺过解咒需要的三天。但这法术的问题在于续命所需要的代价,这是有违常理的做法,连了尘也只是知道、略懂、可以操作,但他也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付出性命的在短时内横死,戚乐借这一人命刚好挺过三天——这已经是了尘能想到的比较好的结果。
戚乐听完后也曾想说,如果一个人不行,找来十个、甚至百个呢?不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仅仅只是借一部分,平摊下来,是不是能够将危害降到最低。白婉没好气地回她:“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我当时就问了,你知道了尘回我什么吗?”
“他问我这么敢想,怎么不去请天帝来布阵。”
戚乐:“……”
越是从白婉哪里了解了尘对她目前状况的判断,戚乐越能理解白婉为什么会感到绝望。如果不是自己身强体健着,若她没有经过系统的帮助,现在仍是半躺在病床上有气出没气进的濒死状态,她大概只会比白婉更崩溃绝望。
掠过白婉纠结着的续命,戚乐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递给了尘,表达自己此来真正的目的。
戚乐问:“了尘大师,我为我先前的莽撞失语向您道歉。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向您纠缠‘续命’一事,我有别的想请您看看。”
了尘闻言,半搭的眼微微一抬,他说:“你已经是个被‘摄魂夺魄’的结果了,还要我看什么?”
戚乐:“看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她张开自己的掌心:“不瞒您说,我因是个长病号,一直都十分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前两天为了半出院,更是做了些必要的检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被判定健康,或许现在,比常人还要更健康。”
“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才会对您多有冒犯。”
了尘冷哼了一声,他是个记仇的小心眼,记着上次戚乐讥讽他的事情,故意不去看戚乐的手,只说:“是吗?我还以为在戚总的眼里,我就是个骗子呢。”
气氛一时僵住,白婉在心中拍额。她给戚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前往忍住脾性别忘了自己是来求人的,同时对了尘讨好道:“这是什么说法,您是有名的法师,怎么会有人说您是骗子呢?”
了尘呵了一声,并不接受白婉的圆场:“是吗?那上次我见的人是别人?”
白婉:“……”
白婉正欲再说些什么,了尘却挥了挥手道:“我累了,两位施主如果有事要寻,也请按着规矩来。鸡鸣七声,三香燃尽,两位再求于门前,我自然是会好生接待的。”
说罢了尘起身欲走,白婉刚要起身再说两句,戚乐主动上前拦住了了尘。
在了尘发怒之前,戚乐道:“大师对我可能还有些误会。”
了尘又哼了一声。
戚乐也不在意,她温声说:“是真的误会。我虽了解的不多,也听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大师是出家人,我怎么会有您是骗子的这种想法呢?”
了尘闻言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戚乐见了尘停下,她后退两步,想了尘作了一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