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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明玉走了,云出白收起了笑脸,让说一和不二也都出去了,仔细打量着木香。
木香被他认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稳住心神,她尽量让声音平稳:“世子爷,要从哪里开始收拾?”
“这里又没别人在,你还打算不认我吗?你怎么会到了明玉身边?”云出白朝木香走过去。
见云出白越走越近,木香想起了元宵节那晚的事情,步步后退,直到靠住了床柱才停住,但是云出白并没有停下来。
木香忍不住道:“你别过来了。”
见木香微微发抖,脸色有些发白,云出白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却也不敢接近她了,还往后退了两步,柔声道:“你别害怕,你不记得我了吗?”
木香低下头:“奴婢不记得曾经见过您。”
云出白靠在窗口,定定看着木香道:“可我还记得你,你做的蘑菇汤简直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我现在还忘不了。”
木香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世子爷一定是认错人了。”
没看到云出白是怎么从窗口过来的,木香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云出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抓起她的手,露出她的手腕,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什么。
云出白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呢?
木香收回手臂,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奴婢真的不是世子爷要找的人。”
“可我觉得她就该是你这个样子。”云出白也有些不确定了,忽然一笑,道,“大概是我痴心妄想了,总觉得她并没有死。”
看着云出白落寞的表情,木香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最终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转过头到一边去收拾东西了。
云出白却是看着木香的背影无声无息的笑了,还想骗他,自己有那么瞎吗?连被米分盖住的伤疤都看不出。
小剧场:
云出白:木香,算你狠。
木香:我不认识你,小姐救我!
朱明玉:别叫我,我只是路过,你们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049 玉牌
回去的路上,木棉忍不住问朱明玉:“小姐,把木香留在哪里好吗?”不是她爱担心,是云出白太不让人放心了。
“放心,无妨。”朱明玉只是想试试他们,木香身上有太多谜团,她不仅识字还会奇门遁甲,这样的身份为何甘于做自己的丫鬟。
还有云出白不像是能沉得住气的人,看样子他认识木香,但是为什么没问自己?两人还都在自己面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不知道木棉她们有没有看出来,反正她是觉得很不对劲。
“嗯。”木棉点头,既然小姐都说没事了那就没事,只希望世子不要吓到木香。
直到木香回来,木棉见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朱明玉却觉得木香笑起来比平日还要得当,没有一点错乱,就是这样才更让她肯定自己的猜测。
朱明玉随意问道:“都收拾妥当了?”
“是,世子爷已经出发了。”木香说着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朱明玉,“世子爷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小姐。”
朱明玉拿过一看,玉牌质地温润,颜色纯净更是难得一见,上面未刻一笔,很素净。不过她记得这是恒王妃在云出白弱冠那年送他的,他此后便一直戴在身上,她自是不信这个是云出白给自己的,没想到给了木香。
看来两人之间还真是不简单,那木香找上自己应该也不是偶然了。
不过朱明玉倒没揭穿木香的话:“那我就收下了。”
见朱明玉收了,木香也是松了口气,她也没想到云出白在临走时非塞了这个给她。
朱明玉并没有急着去给朱老夫人复命,而是悠闲的看起了书。
没一会儿,朱明琇就匆匆忙忙来了,一进门就道:“大姐,听说白表哥走了?”
朱明玉放下书道:“表哥有事,走的匆忙,我没来得及叫人通知你,你怎么知道的?”
朱明琇既然在杉园有眼线,自然知道朱明玉的话是假的,虽然有些气恼,但又不好发作:“我有个丫鬟回家,正巧在门口看到了白表哥离开。”
朱明玉也没揭穿朱明琇的谎言:“我正要去祖母那里一趟,二妹要一起吗?”
朱明琇自然不愿意去,最近孔佳怡常在朱老夫人身边,她便能躲则躲。
朱明玉知道她也不会去,便带着丫鬟和朱明琇一起出了榆园,好巧不巧,正碰上了孔佳怡。
孔佳怡看到朱明玉和朱明琇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哼了一声,招呼也没打,扭头就走了。
朱明琇觉得有些尴尬,讪笑了两声,道:“佳怡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朱明玉笑笑,不置可否。
孔佳怡回到桐园之后脸色阴沉,让朱承淑看到吓了一跳。
“佳怡,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没事。”孔佳怡不耐烦朱承淑的唠叨,脚步没停径直进了屋子。
朱承淑在她身后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信有些为难,誉儿说要给佳怡看的,算了,还是等佳怡心情好时再说吧……
远在江南的孔嘉誉自是不知道孔佳怡没看到自己的信,他这边的事情也很让人心烦。朱承业他们到了江南,是顺利与吕总管的朋友杜老爷接上了头,不过据杜老爷说,这件事有些难办。
孔嘉誉早就明白不会那么容易,不然他也不会不远千里去投奔朱家,找他们帮忙出头。但是听了杜老爷的话之后,他更觉得形势不利了。他那两个叔父不知搭上了什么人,生意做得顺心顺意,最近那是走路都带着风,忽然一跃成为鲤州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所以想要翻案那是难上加难了。
原本在他离开前还没有投靠二叔三叔的掌柜们也有一大部分倒戈了,不过还是有几个忠心的在得知他回来后特意来找他。
不过孔嘉誉并没打算放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他一定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江南的春季来的很早,三月的鲤州已经飘起了第一场雨,孔嘉誉没有打伞顶着细雨走在街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秦克己。
“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没听到。”秦克己宽袍束发,光脚穿着一双厚底木屐,衬着他的容貌,显得雌雄莫辩,不似世间之人的感觉。
秦克己的随从为他撑着一把很大的伞,他的身上半点雨星都没沾到,加之他的容貌打扮,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不过秦克己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孔嘉誉忽然有些羡慕起他了,不过他还是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道:“秦公子,没想到你也在鲤州。”
“你什时候回的鲤州?”秦克己自是知道孔家的事情,也知道最近孔家老二老三风头正盛,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等孔嘉誉回答,秦克己又道:“走,找个地方坐坐,就白鹿楼吧。”
跟着秦克己的小厮很机灵,听了这话立刻小跑着先去打点了。
孔嘉誉见状也不好推辞,于是便和秦克己寒暄着去了白鹿楼。
白鹿楼在鲤州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秦家在其中有入股,它的位置不在鲤州繁华的地段,但因毗邻鲤江,从窗口便可纵览江上风光。
听说秦克己要来,掌柜自然留了临江三层位置极佳的房间给他们。
秦克己其实和孔嘉誉并不熟,不过是在朱家的时候见过,临时起意约他前来,主要是想问下朱家的情况,不过又觉得自己问这些着实有些奇怪,于是默默的给孔嘉誉倒了一杯酒。
孔嘉誉自然不知道秦克己在想什么,想起秦家和孔家也有些来往,难道是来做说客的?见秦克己不说话,他也不准备先开口。
细雨笼罩下的鲤江别有一番风情,江面被蒙上了一层轻烟,看不清水面,不过两岸的垂柳也已开始冒绿,是灰蒙蒙的风景里难得的新鲜颜色。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喝着酒,看着窗外,都没有说话。
还是秦克己沉不住气了,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这里才是他的家,他要回哪儿?
孔嘉誉顿了下,才答道:“估计还要过阵子。”
秦克己也知道他这边的事情有些棘手,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不过他不回去,那些东西要怎么让他带回去。
自己派人送过去又显得太兴师动众,还是让孔嘉誉带回去又稳妥又不引人注意。秦克己打定主意,决定帮孔嘉誉一下,便道:“最近不走的话,改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050 贵人
孔嘉誉一愣,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秦克己是从来不给人留工夫反驳的,直接默认孔嘉誉同意,于是便吩咐身边人道:“玄参,你去看看问问我七哥,说我想带个朋友去见百公子,哪天方便。”
玄参领命后就离开了。
孔嘉誉却从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以秦克己这样随心所欲的性子见人前还要问问,这位百公子似乎很不一般,不过他并没有听说鲤州有这么一号让秦家都忌惮的人物。
本就是推不掉的孔嘉誉倒是真的想去会一会这位百公子了。
秦克己问了孔嘉誉现在的住处,便带人离开了。
三天后玄参前来请孔嘉誉,言说可以去见百公子了,孔嘉誉并未将此事告知朱承业,只说去见个朋友便随玄参去了。
秦克己就在门外的马车里,孔嘉誉上车后,秦克己简单的说了下,要见的这位百公子,名为百川,百公子爱才,若得他看中,那么孔家之事便有转机。
孔嘉誉自是应下,谢过秦克己。
秦克己便不再多言,线是他牵的,不过能不能让那位贵人看中还得看孔嘉誉自己的本事。
百公子住的地方位于鲤州城西的万流山庄,孔嘉誉虽生长在鲤州,却没听说过万流山庄的名号。今日以来,却发现这座万流山庄虽然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从入门后见到的太湖石景观到树木种植,无不遵循着五行八卦的阵式。
秦克己来过,不过总觉得每次来都不太一样,再看孔嘉誉,虽有惊讶之色,但掩饰的很好,这样的人大概能被百公子看中吧。
孔嘉誉和秦克己身边的人都被拦在门外,只有他们二人被人带到一处青湖厅的六角门外,门口站着四名护卫,见他们过来,拦下他们检查了一番才放他们进去。
青湖厅厅门大开,檐下有个青衣小童正在烧水。厅里地面铺着竹席,中间有一方矮桌,周围铺着几个垫子,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披着一件波浪海纹织锦斗篷,长发松松绑在脑后,发尾颜色稍浅垂到腿边。他的肤色很白,似乎有些不足之症,眉眼略显细长,左眼角有颗米粒大小的泪痣,被肤色衬得红如血,却不显妖冶之态。
男子一双手生的十分漂亮,手指修长,骨节不算突出,线条优美,但不似女子那么纤弱,只是皮肤白的有些透明,从手背和关节处透出的青色脉管破坏了稍许美感。
此时,他正用这一双手在洗茶,水也刚要起沸,他洗完茶后,小童也提水进来了。待孔嘉誉和秦克己入内,男子已经完成注汤。
孔嘉誉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似乎做过很多次,显得驾轻就熟,光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对于这位百公子的身份,他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百川并未起身,伸手让道:“克己、孔公子请坐。”声如其人,也是清雅非常。
孔嘉誉道了一声打扰便敛衣收袖并未坐到百川对面,而是坐到了方桌的右手边,秦克己是从来不喜这种繁文缛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