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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外客在,康家的的女眷并未上桌吃饭,所以,整个饭桌上。只有李小婵一个女性。李小婵也未觉得不自在,从容淡定地坐着,微笑着吃自己的饭。
康有为见状,笑着点点头。玩笑说:“小婵,只可惜你是女儿身,如若不然,我定要将家中还未婚配的孙女儿嫁给你。真是可惜了!我的孙子们都成婚早,真是可惜……”说着,康有为还摇头晃脑一番,一脸十分惋惜的样子。
李小婵有些羞涩,但也算大方地回道:“老先生真是说笑了!我哪里当得起你如此夸赞。”
康有为哈哈大笑几声,连着说了两句:“当得当得!你怎么会当不得!”
李名远在一旁听着,顿时觉得十分有面子。不觉挺直了些腰杆儿,趁着康有为开心,笑着赞叹道:“康老满腹经纶,仁义无双,您能看中小女。那是小女的荣幸。”
康有为笑了,虽然知道李名远说的话有吹捧的意思,但也是高兴的,大笑道:“怎么说,小婵也算是我的徒孙,有这么聪慧的徒孙,我自然是开心喜欢了!”
姚怀瑾和李小婵一听康有为这么说。均是诧异地停住了筷子,李小婵忙问:“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李名远更是一脸喜色,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康有为深深施了一礼,恭敬地说:“学生拜见老师。”语调都激动得有些不稳了。
原本在之前,李名远只是恳求康有为能指点自己一二。没有想到,康有为此话竟有收他为徒的意思了,顿时激动得不知所以。
“现在称师还为时过早。”康有为脸带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着。也得拜过至圣先师,敬过茶,才算是正式的入门弟子。”
李名远连忙拱手,连声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学生回去就立刻准备,一定要让老师您满意!”
见李名远如此郑重,康有为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礼节不礼节的,有那个形式就成,我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你只要记住勤学尊师就行了。你若是真的想让我满意,就在来年开春的童试里,一鸣惊人,也算是没有辜负我往后的教导。伯朗这辈子安心要做好蒙学先生,是不再打算参加科考了。我这辈子最后的期望,也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这也是康有为愿意收李名远为徒的原因,因为他自己无意仕途,最看重的大儿子又醉心蒙学,而他又一心想要在自己暮年,亲眼看到自己教导的学生在科考上取得一番成绩,所以便选中了虽然资质平平,但在自己面前还算是肯努力上进的李名远。
而李名远现任西川府农监,勉强算得上姚士卿当下的必要助手,想来李名远想要在来年的童试中被录取,也不是什么难事。假若李名远被录取,那将来肯定要担当更大的责任,也有更大的权利。到时候小康村这个李名远的恩师的家乡,定能获得更好的发展。
康有为想得很多,很远。
李名远却没有想这么,只是惊喜于一向闻名乡里的康有为竟然愿意收自己为徒,自然是郑重地应了下来。
康有为收李名远为徒这件事,让在场的人都非常开心,纷纷祝贺了李名远,又各自敬了康有为茶水,赞叹他用心学术,仁心提携后生。
一顿饭,是宾主尽欢。
大约是得了康有为这位举人老爷做老师,李名远下午的时候是干劲儿十足,上午的病症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一般,不但很快就将城西剩下的村子都探访了一遍,将估摸着产量高的田地都做好了记录,而且还富有余力地直奔城北而去,誓要将城北的村子也再多走访几个。
这倒是累坏了姚怀瑾和李小婵两人,马不停蹄地跟在李名远身后,手脚并用地做着各种麦茬庄稼产量的估算,都快累脱了。
也多亏了熟悉情况的大元也一起帮忙,两人才在傍晚时分,将城西李名远标记的那些田地的庄稼都估产完毕,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了城里,向姚士卿汇报。
因为肯定来不及赶回家里,李名远依旧托姚士卿,找人告知文娴一声,他和李小婵两个今晚依旧留宿瞻远院。
姚士卿接过李小婵递过来的补充了一部分数据的表格,止不住地欢喜道:“好好好!想不到城西的麦茬庄稼,都能有如此收成!今年秋季,必然是大丰收啊!”
李小婵闻言,默了默,还是尽职尽责地泼了姚士卿一头冷水,道:“大人,那些数据,记录的大多是城西庄稼长势好的那些田地的粮食产量,用作将来杂交育种的备选种子。所以,其实城西各种麦茬庄稼的预算产量,并没有表格上的数据显示得那么好。”
姚士卿闻言,笑容顿时僵住了,停了片刻才问:“那城西的所有村子都算上,每样作物预产多少,你可有大概的数据?”
李小婵点点头,上前将其中的几张做试点的村子的表格都单独抽出来,摆在姚士卿面前,说:“包括小康村在内的这几个村子,我和二公子都是每一块田地上的庄稼都估算过产量的,而这几个村子差不多算得上是城西高产、中产和低产的代表了,所以只要将它们的平均数值算出来,就可以大略知道城西所有村子各种麦茬庄稼的预算产值了。”
听李小婵这么说,姚士卿拿起几张表格,自己提笔演算一番,笑容才又挂到脸上,道:“虽然不如之前那几张表格上的数据好看,但是比历年府库统计的要好多了!每一样,都高出不少。”
李小婵想了想,提醒道:“大人,这些都是城西愿意配合我们估算粮食产量的村子的数据,并不包括牛岭在内的那些敷衍推脱的村子。所以,到底粮食产量是不是比去年高,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
听李小婵提起牛岭等村子,姚士卿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峻起来,语气肃杀地说:“本官也不稀罕他们的配合!等秋收之后,一并给他们算总账!到时候,本官倒要看看,王大富之流,还能帮他们多少!”
冷厉的语气,冰得李小婵都忍不住想要瑟缩一下。看来,牛岭那些村子的命运,有得堪忧了,李小婵为他们默哀一下。
“不过,即便是算上这些村子,城西的麦茬庄稼产量也应该比往年都高上不少,这是件大喜事,值得高兴!”看了看眼前表格上的数据,姚士卿复有开心起来。
李名远见状,忙笑道:“这都仰仗大人监管得力!百姓们不敢违逆大人的命令,也都明白大人今年煞费苦心,都是为了他们好,又有李家村的事例在先,所以都很配合。”
虽然是拍马屁,但是李名远说的倒也是实情。有了姚士卿的强压,又有了李家村成功案例的激励,所以除了牛岭等极个别的村子之外,大多数村子都是比较配合的,热情高涨地投入到种地事业中。
姚士卿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说:“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待到这一阵子忙过了,本官定要好好地嘉奖你们!”
一旁的姚怀瑾突然笑了,说:“爹您说起喜事,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一桩大喜事呢!”
第七十八章 回家
姚士卿闻言眉毛一挑,兴味盎然地问姚怀礼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今天还有什么大喜事。”
姚怀瑾便将今天,在康宅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姚士卿,而后又笑道:“康老先生收了李先生做入门弟子,要亲自指点他,全力以赴明年开春的童试,这难道不是喜事一桩吗?”
姚士卿听,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对李名远说:“能得德高望重的康老为师,确实是喜事一桩!而本官能得名远这样,在康老的指点下,才学能力愈发出众的臂膀相助,更是喜事一桩!这样吧,名远,等到秋收秋种结束之后,本官就替你备足了礼,亲自做见证,风风光光地为你将这拜师礼给做全了!”
李名远一听,分外惊喜,连忙谢过了姚士卿,一脸抑制不住的喜色。
“对了,怀瑾,说到科考,我最近倒是忙得忘了问你。”姚士卿转头看向姚怀瑾,面色郑重了几分,问道:“明年秋天,就到了三年一次的秋闱乡试了,你可做好打算了?要不要下场参加考试?”
姚怀瑾点点头,说:“自然是要考的!上次就耽误了,这次决不能再错过。不然,又得再等上三年。”
姚士卿点点头,嘱咐道:“乡试不比童试,竞争者更强,筛选也更为严格。你既然做好了明年下场的打算,可就得提前温习功课,做足准备了!”
姚怀瑾点点头,正色道:“孩儿明白,爹您不用为忧心。”
对于姚怀瑾的品性,姚士卿倒是十分相信,正因为此,他不由地又想起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姚怀礼来。
叹了一口气,姚士卿十分无奈地嘱咐姚怀瑾,说:“怀瑾,你一会儿回文苑。若是见到了怀礼,就替我嘱咐他几句,我虽然不要求他跟你一样在科考上有什么出息,但是至少。别总是舞枪弄棒的,整日的不干正事!”
姚怀瑾点头应下,不免又为姚怀礼开脱一句,说:“其实,大哥醉心武学,倒也不是件坏事。这朝廷,不是还开设有武举嘛。若是大哥能凭借自己的武艺,夺得头筹,成为武状元,不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嘛!”
“朝廷开设武举。那也得他愿意去考才行。”姚士卿说起姚怀礼,除了失望生气,就只剩下了无奈,摆摆手道:“算了,不提他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各自去休息吧。一会儿晚饭了做好了,直接着人给你们送过去。”
原本,姚士卿有了撮合姚怀礼和李小婵的念头,还想着要在李小婵面前给姚怀礼留个面子。但是,有了姚怀瑾和李小婵露宿密林的事,而姚怀礼这段时间又让他太失望,姚士卿也懒得在李小婵面前替姚怀礼遮掩了。
李名远和李小婵巴不得赶紧离开。省得傻站着听人家的家务事,无故沾惹是非,如今听姚士卿让他们散了,自然是立刻辞别离开了。
而姚怀瑾见姚士卿一副疲惫的神色,不忍心再打扰,也告辞离开了。想着一会儿回文苑见到姚怀礼,一定要好好地劝说他一番,免得姚士卿和姚怀礼父子之间的隔阂更深。
虽然不喜欢刘氏,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坦荡率性的大哥,姚怀瑾还是颇有好感的。自然就希望他也好。
到了文苑,果然,灯火还未上。看来,姚怀礼还在演武场跟那人切磋,姚怀瑾不由地叹息一声。
刚到西川府的时候,姚怀礼因为人生地不熟,倒是安安分分地在文苑待了一阵子。但是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姚怀礼进入了演武场,并且凭借其不凡的武艺,折服了演武场的一大票人,从此便开始了他日日与人切磋比武的忙碌生活。
后来,演武场的一票兄弟全都败在了姚怀礼的手下,纷纷尊姚怀礼为大,请他指点,就连演武场的师傅也都默认姚怀礼做了一个不拿工钱的白工师傅。于是,姚怀礼刚刚结束了每天与人比武切磋的忙碌生活,就又开始了忙碌的武术教学生涯。
直到后来,演武场的一票兄弟都被姚怀礼指点了一遍,而姚怀礼也再多少可以直接教授时,才算是闲了下来。
谁知,前段时间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一个武功不俗的少年来,一个人单挑了演武场的一群人。沉寂许久的姚怀礼终于又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