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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娴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做饭去了。
李小婵的耳根子,这才得了清净。
文娴和李小婵母女俩这边说不到一块儿去,那厢,姚士卿和姚怀瑾父子却是相谈甚欢。
“如此看来,那个李小龙,倒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听完姚怀瑾述说李家村发生的“受贿风波”,姚士卿笑着赞道。
“那可不是。”姚怀瑾也笑了,说:“先前李姑娘向我推举他的时候,我还只当是李姑娘的私心所在,顾念着李家老两口对她的照拂之情,着实担心了一回。没想到,她的眼光倒是不错的,算得上是知人善任了。”
姚士卿也满意地点点头,说:“李家村出了一个李小婵,那是他们的造化!”
姚怀瑾想想和李小婵结识的过往经由,也赞同地点点头。
要不是李小婵在何氏一案和王大富一案上沉着冷静,帮了姚士卿的忙,又怎么会有李名远的荣任李家村农监一事?要不是李小婵提出杂交育种,并且实地考察各个村子的庄稼情况,又怎么会有李名远升职西川府农监的事?要不是李小婵举贤不避亲,推举李小龙,李家村又怎么获得秋收秋种的胜利,姚士卿又怎么能够得到一员干将。
论起其中因由来,李小婵对于李家村来说,确实是功不可没。
只可惜,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女子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的先例,所以李小婵的一切聪慧能干,都归功到了李名远和李小龙的身上。
姚怀瑾想到此处,不禁唏嘘。
姚士卿却是没有这么多感慨,反正只要能利国利民,干出政绩来,把荣誉归功于谁,他都无所谓。
“对了爹,我总觉得,李家村的这件事,看似和王有财无关,但总是蹊跷。”说起正事,姚怀瑾不禁正色起来,问:“爹,您看看,是不是要彻查一下这件事?”
“哼,当然要彻查!”姚士卿当即也没了好脸色,一脸厉色道:“这些人,眼见着王大富倒下了,还是贼心不死,妄图在死水里翻出波澜来!要是不狠狠地惩治他们一番,只怕他们还以为整个西川府都是他们的天下呢!”
发泄了一通怒气,姚士卿转头问侍立一旁的廖云清道:“云清,我让你查的事你可都查清楚了?”
廖云清笑道:“一切都如大人所料。”
姚士卿点点头,又问:“那可都安排妥当了?”
廖云清又是一笑,说:“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姚士卿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是一副只等着收网大丰收的惬意。
姚怀瑾被姚士卿和廖云清之间打哑谜似的对话给弄糊涂了,但是这些事既然姚士卿没有告诉他,那他也不想追问。
第九十章 着手搬家
静下来心,想了片刻,姚怀瑾似乎有些明白了,姚士卿等着收的网里,只怕是西川府一群和王大富狼狈为奸、为富不仁的奸商,还有他们的爪牙们。
想着西川府的商贾即将迎来一场除旧布新的暴风雨,姚怀瑾不觉期待起来,连带着也忘了向姚士卿禀报,李小婵打算等到她家里的农事一了,就搬入瞻远院的事来。
不过三日,整个西川府的秋收秋种事宜就已经全部处理完毕,而姚士卿,也开始清洗西川府的奸商和他们的爪牙们。
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抓捕行动在西川府展开,在王大富之流反应过来之前,姚士卿带着他们的罪证,迅速将他们抓捕归案,并且将他们在各地的暗桩也一一拔出。
王大富等人就是想要做什么困兽之斗,也没有机会了,只能愤愤不甘地接受了惩处,各自被判刑,抄没了家产。
至于在农村的那些暗桩,诸如牛岭等地,姚士卿也借由奖惩秋收秋种的事,一并该罚的罚,彻底断了他们妄图依附王大富等人鱼肉乡里、为非作歹的可能。
一时间,几家欢乐几家愁。
但是这些,跟李小婵都没有关系,她此时正忙着搬家的事呢。
关于李小婵一家要搬入府衙后院的瞻远院,与姚士卿一家同住这件事,李家村的人并没有多少知道的。毕竟,在村民们看来,这是一件天大的幸事,难免会遭人眼红妒忌。传扬开去,只会为自己无端找来祸患。
不过,李小龙一家是个例外,李小婵就是隐瞒谁都不会隐瞒他们。所以,一大早的,李大娘就来帮文娴和李小婵收拾东西了。李名远则自以为是前辈,正在院子里尽心教导李小龙。
虽然以李名远的个性。他未必真的能教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是多多少少也能将西川府府城近郊的农事情况以及府衙里的一些动向告知李小龙。再加上两个大男人在收拾琐碎的事上,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李小婵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小婵啊。你们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李大娘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这往后咱们要见面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大娘哪里的话。我们一家只是暂住府衙后院罢了,又不是不会来了。别的不说,就是一年夏秋这两个忙季,我们总得回来收拾自家的田地不是?”李小婵连忙劝慰李大娘,虽然她心里也不舍,但是害怕万一她再流露出伤感来,把气氛弄得凄凄惨惨的。反倒是更不好了。
李大娘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又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总没有咱们住在隔壁,日日相见的方便。而且。你住进了府衙后院,大娘我们就是想要照拂你,只怕也够不着。往后,你住在那里,自己可得小心点。我听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多,有个言差行错的。就要受罚的!”
一旁的文娴闻言不悦了,插话道:“大嫂子,我们一家三口能够搬入瞻远院,跟知府大人一家同住,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这话说得,倒像是我们是去受罪的一样。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去白住着,寄人篱下的。我们家小婵爹是正经领了差事的。还有我们小婵,那也是……”
“行了娘,大娘这么说,还不是关心我们吗。”李小婵慌忙打断文娴。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说出自己担着杂交育种的重责来。
姚士卿思虑深远,怕杂交育种不成功,到时候只是让满怀期待的百姓失望,便嘱咐了知情者一定要保守秘密。要是今天这件事从文娴口中散布开去,只怕会惹得姚士卿对他们一家人失望不喜。
再者,李小婵也清楚,在这个时代,除了闺阁后院,哪里还有女子一展抱负的地方。文娴今天要是真的不小心说出来,自己在姚士卿那里正经领了职事的,将来要是传扬开去,还指不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呢,李小婵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种种未知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好在李大娘一心放在李小婵即将离开的忧伤里,并未多想,只以为李小婵是怕文娴说了更难听的话来惹自己生气,故意帮着自己解围呢,心里,不由地又多疼惜了李小婵几分,也愈发地不舍了,那话匣子更是打开了就合不上了。
李大娘和李小婵两个人一边叙着离别之情,一边收拾东西。文娴偶尔插两句话,有不合适的,也都被李小婵拿话岔开了。
三个人竟是收拾到了午饭时,才差不多收拾好。
其实依照李小婵的打算,他们一家三口只是暂住瞻远院,根本就不需要带这么多的行李。只是李名远和文娴想着要在瞻远院长住,不免接触一些贵人,若是太寒酸了,只会让人看不起,便这也要带,那也要带的,才倒腾出这么多行李来。
李小婵看了看那堆成堆的箱子包袱,汗了个,拉了文娴到无人处,小声说:“娘,有些东西太过寒酸,要是带过去了,反而让人轻看了咱们是农户出身,没有好东西呢。”
文娴不以为不然,说:“咱们又不是只住个三五日的,将来指不定就要定居瞻远院了,若是只带一点东西,怎么够?”
李小婵一听文娴这话,觉得不是味儿,反驳道:“能住多久?别的不说,单说这一年夏秋两个忙季,咱们就得回来收拾田地!”
文娴见左右无人,便笑了,悄悄凑了过来,小声说:“我听你爹说,知府大人很看重你,两位公子又都与你相处得来,将来,指不定就……”
“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了!”见文娴又提起让她嫁入姚家的话来,李小婵顿时整了整面色,厉色打断了文娴话,同时心里也想着,以后一得了空,就要回李家村来住,免得文娴和李名远又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文娴原本想要辩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李小婵脸上的警诫,她顿时就没有来心里一虚,尽管不甘愿,但还是敷衍道:“知道了,我以后不再提这件事就是了。”
李小婵可没有敢真的相信了文娴的话,想文娴从头至尾,关于这件事都不知道跟她保证过多少回了,结果还不是一提再提。李小婵只能祈祷,自己的训诫能够起到微末的效果,至少在搬入瞻远院之后,让文娴不敢在刘氏和姚馨母女面前乱说话,要不然,指不定会惹出多么大的乱子来呢!
李小婵可不想自己设定好好的种田发家的剧本,往暗无天日的宅斗剧上发展。
李小婵和文娴在这边说完闲话,那边李大娘也收拾完毕,过来问:“小婵,你看看可还有要收拾的地方?”
“没有了。今天多谢大娘了。要不然,单靠我和我娘两个人,还指不定收拾到什么时候呢。”李小婵一边回答,一边就笑着迎了上去,对李大娘说,“只是这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尤其是牛棚里的那头老黄牛,少不得还要劳烦大娘您帮忙照看一下。至于院子里养着的那几只鸡鸭,大娘只管杀来吃了,就当是您的辛苦费了,也不值几个钱。”
李大娘笑呵呵地应了,说是李小婵一家不在的日子,她一定会帮忙照看好家的,只是绝不肯自己杀了鸡鸭来吃。
李小婵听李大娘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较真地一定要李大娘杀了鸡鸭来吃,当是自己的报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李大龙的媳妇儿来喊吃饭。
李大娘便邀请李小婵一家三口说:“今天中午,你们就去我们家吃饭吧。就当是给你们践行了。”
李小婵却摇头拒绝了,笑着说:“大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等到傍晚凉快一些我们就要搬家了,这会儿还有一些小东西没有收拾好,就不去了。反正我们家里米面俱全的,一会儿去灶房随便做来吃也方便,就不去大娘家打扰了。”
李大娘和李大龙的媳妇又劝了几句,见李小婵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告了辞,自去回家吃饭了。
李小龙见状,也跟李名远告了辞,回家去了。
李小婵这才凑过去,问李名远:“爹刚才和小龙哥说些什么呢?”
这些日子以来,逐渐开始独自承担责任的李名远也成长不少,竟是渐渐地少了之前的浮躁和享乐,多了一丝沉稳来。李小婵看在眼里,虽然还不能真正将李名远当做父亲尊敬,但是至少心里有了几分赞赏,言语之间,便也多了一份尊重。
李名远倒是没有觉察出来,略带自傲地笑道:“不过是提点他几句官场上的事罢了。没什么要紧的。我看小龙倒是个可造之才,好好培养,将来肯定能有一番前途的。只是可惜了,我们今天搬入瞻远院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