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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其他要好的兄妹,她的夫君待小姑,似乎好得太过了些。
于氏不只一次的注意到,每当有小姑在场时,夫君便总会将视线落在小姑身上。
有了小姑做对比,于氏才发现,夫君待她的好,与其说是细心与体贴,倒不如说更像是待客人般的客气。
于氏毕竟是于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并未就此贸贸然就找凤鸣祥去质问,而是决定悄然观察。
当然,她其实更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而凤止歌由皇上指婚一事,让于氏窥到了夫君一丝半点的心思的同时,也着实让于氏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小姑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还是皇上指婚,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波折,只待小姑不久后嫁到安国公府去,不管夫君为何会待小姑那般亲厚,总也会随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却。
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时,于氏又对小姑凤止歌隐生歉意。
毕竟,就她看来,小姑从来没做过任何错事,待自己这个嫂嫂虽然亲热不足,但也是敬重有加的。
是以,在看到凤止歌时,于氏才会有此复杂的反应。
凤止歌不是没有察觉到于氏的异常,不过她也没有多作反应。
凤鸣祥对她的心思尚未歇了,若他继续保持这样的执念,只怕还真的很难瞒过他的枕边人于氏。
凤止歌只希望,于氏不要因此而受到太大打击。
当然,她更希望于氏与凤鸣祥能够真正的互相扶持着走过一生。
用完早膳,凤止歌本想在路上与于氏聊几句,李嬷嬷却突然上前递上一封信给她。
信是太子赵载存写的,内容是约凤止歌去他们初见的离湖畔见面。
在凤止歌的印象中,太子赵载存除了身体单薄瘦弱,为人还有些优柔寡断缺少魄力,可在这封信里,他却是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更是言明若是凤止歌不去与他见面,他便要亲自到威远侯府来。
在有了指婚的旨意之后。若是还传出太子亲至威远侯府的消息,只怕威远侯府便要就此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中。
凤止歌其实并不在乎赵载存这与威胁无异的话来,他就算是真的打定主意要来威远侯府,她也绝对有办法叫他来不了。
不过。凤止歌仍决定去离湖畔看看。
她想知道,赵载存到底要与她说些什么。
上次从含月公主那里得知,赵载存居然有意想要娶自己做太子妃。
太子妃便是未来的国母,重要性不言而喻,凤止歌并不知道赵载存为何会想要娶一个只见过一两面。对她的了解仅止于名字及身份的女子为太子妃,尤其还是在明知道赵天南不可能松口的情况下。
只是为了借此事与赵天南斗气?
扬了扬眉,凤止歌与于氏道别,然后回流云阁换了身出门的衣裳,便往离湖而去。
夏天的离湖畔总有凉风阵阵,算得上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但这深秋的离湖虽然仍有碧波荡漾,但那迎面而来的寒风却总叫人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
在这个地方见面,着实不是什么好选择。
尤其是,赵载存还是那样一个真正弱不禁风之人。
凤止歌到时。赵载存已经候在了离湖畔,深秋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吹在他身上,即使他已经穿了厚厚的衣裳,仍冻得面上泛出了些骇人的青紫之色。
作为太子,哪怕他其实并不得他那至高无上的父亲的喜爱,但身份在那里摆着,赵载存还从来没等过除了他父皇之外的任何人。
偏偏今天,在这寒风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他却始终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迎面走来的凤止歌,赵载存心里一阵恍惚。
到如今。他也有些弄不明白,他对凤止歌的执念,到底是来自于幼时看到的那幅画,还是只想借太子妃的人选一事向父皇表明他的态度。抑或是,他其实中是单单看中了凤止歌这个人?
他只知道,自从有了要让她做自己的太子妃的念头之后,这个想法便就此深深扎根于心底,再也无法拔除。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想要眼前的女子成为自己的太子妃,他只知道。若是不能如愿,只怕他这辈子即使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始终无法甘心。
这样的预感来得如此突兀,赵载存却半点也不曾怀疑。
因身体的原因,自幼赵载存便得了太医的嘱咐,遇事绝不可轻易大喜大怒,否则这些激烈的情绪极容易给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
赵载存也确实严格按照太医的嘱咐执行着,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始终保持着无喜无怒的状态。
长久下来,在旁人眼中,太子便是个温和而近乎没有脾气的人。
赵载存也从未与人分辩过,但只有他自己以及最亲的宁妃和含月公主知道,外人眼中好脾气的太子,一旦犟起来,那是任谁也劝不动的。
所以,在发现自己的劝解无果之后,含月公主才会将此事告之凤止歌,希望从凤止歌这面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这次就连含月公主都低估了她这位皇兄的坚决。
才有了这次,赵载存在明知道赵天南已经给凤止歌和萧靖北指婚的情况下,仍坚持离湖之行的举动。
看着凤止歌越走越近,赵载存只觉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了趋于暖和的迹象。
“你来了。”赵载存微微笑着道。
凤止歌在赵载存向前一丈许站定。
有些巧合的是,她这时所处的位置,正是上次在离湖畔与太子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段石制护栏边。
凤止歌并不想与太子似是而非的兜圈子,是以直言道:“不知太子殿下要臣女来有何要事?”
赵载存闻言皱了皱眉,却是因凤止歌语气中那疏离之感。
再想到眼前的少女已经由父皇下旨指了婚,他的眉头更是拧成一个结,“凤小姐不想与本宫扯上关系,莫非,凤小姐也以为,本宫这个太子做不长久,更等不到登基那一天便要走在父皇前面?”
话说出口后,赵载存便有些后悔。
在他出门之前,便偶然听到有宫人如此议论,这让他本就因父皇的突然指婚而不豫的心情更是阴郁了几分,这时见凤止歌做出如此明显的疏离之意,不由自主的便将那些宫人们议论的内容说了出来。
赵载存虽然与凤止歌见面不多,但只凭着那莫名的直觉,他便知道凤止歌绝不会如此想,只是话既然已经出口,便再无可能收回来。
凤止歌闻言便皱了皱眉,却仍没搭理赵载存的话茬儿,而是继续道:“太子殿下急召臣女而来,难道便是要与臣女讨论这些风言风语?”
凤止歌确实有些不耐了。
先前因为含月公主,她还觉得这对兄妹颇有些可怜,可如今看来,比起含月公主,一无所知的赵载存无疑逊色了不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含月公主那般辛苦的支撑着那个秘密,还为此暗中查访多年,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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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合适的人选
赵载存闻言一窒。
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所言毫无道理,但这么多年来,即使背后少不了有人议论他的身份,但当着他的面,那些人也都是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被人如此直言顶撞,算起来,倒是他成为太子之后这么些年来的第一次。
这种感觉,还算是新鲜。
深吸了一口气,两只冻得僵硬的手互相搓了搓,待感受到了丝丝暖意,赵载存才又看向凤止歌:“本宫……我这次请凤小姐前来,是想当面问一问,凤小姐对于父皇的指婚,到底有何想法?”
凤止歌抬眼,琉璃般璀璨透明的眸子仿佛能映照人心一般。
被凤止歌这样看着,只片刻,赵载存便有些狼狈的撇开了头。
“太子殿下说笑了,皇上能为臣女指婚,是臣女莫大的荣幸,臣女自然是感激不已。”
许久之后,凤止歌才这样道。
赵载存闻言,也顾不得方才的尴尬了,他猛然回过头,紧紧盯着凤止歌,“凤小姐理应不是那等会随波逐流之人,难道只因是父皇指婚,便能心甘情愿的嫁到安国公府那个泥潭里?凤小姐只怕是不知道吧,安国公当年……”
“安国公当年中毒一事有蹊跷?”没等赵载存说完,凤止歌便接下了这句话。
赵载存一顿,眼中现出诧异来,“你怎么会知道?”
身为太子,赵载存比旁人多了不少机会接近他的父皇,而且这几年来,许是死了再有其他儿子的心,父皇虽然仍不满意他,却也开始细细教导起他将来要如何治国来。
时间长了,赵载存自然便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就比如,安国公当年中毒,又卧病这么多年的真正原因。
这件事是父皇亲口讲给他听的,而父皇之所以将这件事讲与他听。却是要用实例告诉他,为人君者,一定要摒弃不该有的慈悲。
哪怕是最信任的臣子,若有需要。也是可以被牺牲的。
赵载存并不知道父皇为何会如此对待忠心耿耿的安国公,但想必,这其中又牵扯了些不能说的隐秘。
他本想,将这件事稍稍透露给凤止歌,好叫凤止歌心存顾虑。打消了嫁去安国公府的念头,却不想,在他心里只是个刚及笄的少女的凤家小姐,却是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太子殿下无需问臣女是从何得知此事的,”凤止歌转向被寒风带起层层波浪的离湖,道,“太子殿下不觉得您的所作所为很是幼稚吗?”
赵载存先是一怔,然后心里却是动了怒,只是由于他长年来刻意保持无喜无怒,一时之间面上倒是没显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凤止歌居然会给了他一个幼稚的评价。
没等赵载存分辩,凤止歌便又道:“太子殿下告知臣女安国公的事,无碍就是想叫臣女心存惧怕,不过,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臣女与安国公世子的婚事乃是皇上亲自指婚,就算臣女心存畏惧,难道皇上就能收回成命?”
赵载存又是一阵沉默。
他其实知道,他并没有办法令父皇改变主意,只是。哪怕明知如此,他仍是将安国公之事说了出来。
是不是,他其实只是想让凤止歌嫁进安国公府时,并不那么情愿?
见赵载存不语。凤止歌道:“太子殿下若有这等闲暇时间,倒不如多关心一下周围的人,比如说含月公主,比起太子殿下来,含月公主这些年可过得太辛苦了。”
凤止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在她眼中。赵载存便如一个被惯坏了,所以“为赋新词强作愁”的孩子,哪怕他已经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但如今的他无疑仍是缺少几分担当。
比起赵载存,早早得知了那个隐秘的含月公主,不仅要费尽心思讨得赵天南的欢心,还要时时思虑着如何避过赵天南的耳目,查探那个人的消息,以防将来这件事暴露出来后捅出天大的篓子。
兄妹二人,一人因身体及身份的缘故总认为人人待他都是不公的,另一人却小小年纪便要为保护母兄的安危而殚精竭虑,辛苦与否,自是一目了然。
赵载存看着凤止歌渐渐走远,有心想要追上去问个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