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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家人娇宠着长大。连晴心里也是异常骄傲的,很多时候她甚至对那些看低她出身的贵女们十分看不起,觉得她们除了有个好出身外根本无法与她相比。
方才在荷塘小筑里发生的事。对连晴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在那么多她往常看不起的贵女面前出丑。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了旁人眼中的笑料,连晴就几欲发狂。虽然她现在仍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对站在身边的凤止歌,她有多恨!
连晴看了看身侧静立的凤止歌一眼,少女碧色衣衫与荷塘中的水色相映,小船前行带来的微风轻轻牵起她的衣袂,有种夺人呼吸的沉静自然之美。
可这样的美好却令连晴对方才来自于凤止歌的耻辱更加恼恨,甚至心里还渐渐响起一个似能魅惑人心的声音……
她就站在你旁边,把她推下去……
把她推下去……
只挣扎了片刻,连晴便完全屈从了内心的**。
有意无意地打量了凤止歌好半晌,直到确认凤止歌并未注意到她,这才狠了狠心,身子重重朝着凤止歌那边撞过去。
凤止歌唇角微微一勾,却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往前一步。
这小小的一步带来的后果却很是严重,原本就算凤止歌走开了,连晴没撞到人最多也就是身形不稳,还不至于会落水,可谁叫那船娘还在后面推了一把呢?
于是……
“哗啦!”
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扑腾挣扎带起的水花声。
凤止歌转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船娘一眼,语气中带着了然与嘲讽,“有客人落水了,难道你还不赶紧通知你们家夫人?”
在凤止歌那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注视之下,那船娘浑身一僵,随即看到正在水中挣扎的连晴,慌忙转头冲岸边喊道:“有人落水了,赶快通知夫人!”然后什么都不敢想一头扎进水里准备救人。
可是,在船娘之前,却早已经有人跳进了水里。
与这里离得最近的另一条船上,连晴落水之后,杨云浩看到完好无损的凤止歌,再看看水中因为不会水而艰难挣扎的连晴,一时之间也懵了。
他的目标可是凤家大姑娘,可是如今落水的却是连家小姐,他若是照原计划跳入水中救人,那姑母交待给他的任务注定是完不成了,毕竟出了这种事,凤家大姑娘不可能还继续呆在船上,可若是不救人……
那他的所有盘算可不就落空了吗?
这怎么行!
杨云浩狠狠地摇了摇头,既然不能将凤家大姑娘弄到手,那这位连家小姐可就不能再放过了。其实细想之下连家小姐也不差,长相娇俏可人不说,还是湖州首富连家唯一的女儿,据说连老爷子素日里便极为宝贝这个女儿,想必连家小姐出嫁时,连老爷子必会准备大笔赔嫁……
财色两得,难道不是一件人间美事吗?
这样一想。杨云浩哪里还能坐得住,一个猛子便扎进水里,并抢在了船娘之前将在水中挣扎不已的连晴抱在了怀里。
因为连晴的落水,四周也扬起一片喧哗,不管是为了看热闹还是救人,周围的小船都向着这里围拢过来。
船上的小姐们,便将杨云浩的动作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杨云浩很是得意。
在这个对女子行止异常苛刻的年代。即使是救人与被救。连晴与杨云浩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又被这么多的人看在眼里,连晴恐怕除了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便只有嫁给杨云浩一条路可走了。
不过,想到连老爷子对连晴的宠爱,怕事后连家不认账,杨云浩想了想。却是伸出手将连晴身上四处狠狠摸了个遍。这本是为了保险的一摸,却是摸出火来了。连晴虽然尚未及笄,却发育得极好,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杨云浩又是个色中饿鬼。这样一来顿时一双眼便赤红起来,若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得便要当场将连晴给办了。
在场的小姐们虽然都未订亲。却都已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杨云浩的丑陋样子代表了什么她们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但也有了些朦胧的认识。
一个是首富连家最受宠爱的小姐,一个却是湖州城最让人唾弃的浪荡子……
想到这其中的意味,有不少小姐或震惊或不忍地捂住了嘴。
……
消息传到花厅里时,杨夫人正同赵幼君等几位夫人喝茶闲聊,甚至还准备玩玩叶子牌来打发时间。
今天的赏荷宴无疑是成功的,在座的夫人中有不少已经有了看中的对象,就等着赏荷宴结束之后与对方通气,若是双方都有意,说不得这在座的夫人中就会多出几对儿女亲家来。
所以,一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荷塘里有小姐不慎落水,带了女儿来的夫人都不约而同地心中一紧,就怕出事的是自家女儿。
“什么!”杨夫人满脸震惊地站起身,甚至还不慎打破一只茶盏。
“回夫人,”那丫鬟深吸一口气,尽量禀告得清楚简短,“方才有小姐不慎落入水中,船娘已经下水相救。”
杨夫人闻言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才对悬着一颗心的夫人们道:“各位夫人请放心,那些船娘水性都是极好的,将落水的小姐救上来不成问题。只是苦了那位落水的小姐了,虽然性命无忧,到底是要受一番罪。”
然后问那丫鬟:“可知落水的是哪家小姐?”
丫鬟仔细想了想,当时荷塘中心一片混乱,只知道有小姐落水了,但到底是哪家小姐却不得而知,但隐约……
“出事的是凤家大姑娘所乘坐的那只船,但……”但是不知到底是不是凤家大姑娘落水了。
只是,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声隐含心痛与震惊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什么!”赵幼君闻言心中一慌,手中的热茶尽数泼在了袖子上,但这时她也顾不得整理衣物了,面上的慌乱与痛心叫其他夫人见了都不由为自己先前猜测威远侯夫人不喜这位侯府嫡长女而羞愧了。
“威远侯夫人请放心,大姑娘不会有事的。”杨夫人紧紧握住赵幼君的手安慰道。
赵幼君慌乱地点点头,垂眼间,与杨夫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不行,我这大女儿自小就多有磨难,这好不容易否极泰来了,却又遇到这种事,我得去瞧瞧。”赵幼君站起身,匆匆忙忙的就要往荷塘那边走,将一个心疼女儿的好母亲扮演得入木三分。
其他夫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一边安慰着赵幼君一边跟着往荷塘而去。
此时的荷塘边上早已一片喧哗。
落水的连晴已经被救上了岸,却是被杨云浩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抱上来的,即使如今人都已经救上来了,他脸上还挂着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被他搂在怀里的连晴被救上来之时便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腹中的水吐出来之后,便一脸惨白的动弹不得,即使知道自己这样被杨云浩这个登徒子搂着不合适,却也提不起力气推拒。只能被动的任杨云浩将因浑身湿透而尽显玲珑身段的自己搂在怀里。
杨夫人与赵幼君等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眼见杨云浩真的如自己计划那般将凤家大姑娘救上了岸,杨夫人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怒斥一声:“浩儿休得无礼,还不赶紧将凤家大姑娘放下!”随即面色又是一缓,“即使你是好意救人,这样也不合规矩。”
因为连晴的脸是向着内侧的。所以杨夫人没能在第一时间看清楚她的长相。
在杨夫人之后。赵幼君也跟着满脸怒意地开口:“放肆,还不快将人放下,难道你不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要。这样以后还怎么让我家女儿做人?”
虽是呵斥,却无疑更向旁人点名“凤止歌”已经失了名节。
跟随而来的其他夫人此时心里多少感到有些蹊跷,杨夫人和威远侯夫人的表现似乎太过急切了些。
这些在深宅大院里生活了一辈子的夫人们谁又会是省油的灯,只不过片刻便纷纷在心里勾勒出一个个可能的阴谋。
这凤家大姑娘。怕是被杨夫人和威远侯夫人算计了。
只是,比起一个不受宠而且已经失了名节的侯府大姑娘。这些夫人们当然更乐意在此事上送威远侯夫人一个顺水人情。
所以明知这其中有问题,这些夫人们却都不置一词。
唯有连家的胡夫人,也就是连晴的母亲。
同连老爷一样,胡夫人对连晴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也是异常疼宠。六年前连晴也曾在她面前哭诉过与凤止歌的争执,那时胡夫人便对这位凤家大姑娘有些不喜。这时好不容易看到凤家大姑娘倒霉,还能送个人情给威远侯夫人。胡夫人理所当然的便冒了出来。
“哎哟哟,”胡夫人上前走两步。虽然刻意想表现出自己的遗憾,可眼中那幸灾乐祸却是人人都看得出来,“凤家大姑娘今年才十四吧,好不容易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却遭遇了这种事,啧啧,恐怕威远侯府要与杨家做亲家了吧?”
胡夫人却是没注意到,听到她说话时,那些先前将一切目睹的小姐们眼中的同情。
就在这时,正沉浸在幸灾乐祸之中的胡夫人只听到身旁传来带着惊疑的疑问声。
“明明是连家小姐落水了,与我何干?胡夫人,哦不对,应该是胡太太,莫不是受打击太大失心疯了?”凤止歌自人群中走出,面上带笑,声音似流动的山泉,清澈动人。
连老爷并非官身,胡夫人亦无诰命,按理是不该称“夫人”的,只是湖州城的夫人们为表亲善才如此称呼的。
只是,如今人们的聚焦点显然不在这里。
凤止歌的话音方落,周围便蓦地一静。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将凤止歌与杨云浩的事落定的杨夫人差点失声惊呼。
赵幼君面上早就准备好的痛心亦尽数僵在脸上。
最可笑的,却是先前说话的胡太太,先前取笑凤止歌时幸灾乐祸的笑容尚未完全退去,却又因乍然听闻如此噩耗而悲怒交加,这半喜半悲的表情在凤止歌看来实在是太精彩不过了。
对于连晴那可期的下场,凤止歌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先前的挑衅也就罢了,到底只是小事,没想到她受了教训还一点也不知收敛,反而想将凤止歌撞入水中,最后却落个害人终害己的下场,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这是怎么回事!”杨夫人与胡太太同声喝道。
显而易见的,与方才以为当事人是凤止歌时相比,两人此时面上的怒容与震惊更显真实。
凤止歌挑唇一笑,“两位夫人不是都看在眼里了吗,连家小姐在游船时不慎落入水中,幸得杨家少爷出手相救,才能侥幸逃得一命。虽然连小姐因此失了名节,但到底也救了连小姐一命,连家可真得好好感谢杨少爷,用胡太太方才的话来说,杨家,怕是要与连家结成亲家了吧?”
说话的同时,凤止歌还特意朝胡太太睨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让原本呆若木鸡的胡太太瞬间清醒过来,尖叫一声,冲过去一把将杨云浩推开。
杨云浩本来还在因凤止歌的话而连连点头表示认同,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