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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虽然脾气暴躁,但却很容易哄。太古将从人类世界带来的烤羊腿贡献出去,它便仿佛得了间歇性失忆症直夸她的孩子聪明可爱。
还让沐莲和佐吴骑在它的背上打闹。
回去的时候,佐吴突然说起:“夔的声音很大,刚才差点就被震破耳膜了。”
太古背着玩累了的沐莲,一手牵起佐吴腾飞在东海上空,笑着开玩笑:“剥了它的皮做鼓,一敲万里天地都要动摇。”
佐吴一听孩子般的笑容咧开而去:“太古的想法总是怪怪的。”
背上的沐莲梦呓般说:“夔做鼓,那谁做鼓槌子?”
太古仔细想想遇到的创世神和上古神兽,觉得只有:“雷兽。”最适合。
它和夔一样淳朴憨厚与世无争,经常吃饱喝足后就快活的拍着自己大肚皮午睡,每拍一下,放出一个响雷。
沐莲又问:“夔一人长居在东海的流波山,难道不会寂寞吗?它有喜欢的人吗?”
太古想起寻找盘古旅程中经过夔的水居而留下闲聊的内容,故说:“它有喜欢的人,是泰山脚下的一头母牛精。”
想到流波山上只有夔独自一人,沐莲问:“它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太古:“因为泰山脚下的母牛精嫌弃它是头牛。”
佐吴不能理解:“那母牛精不也是一头牛?”
太古:“那不一样,人家母牛精很健全四条腿俱全,她嫌弃夔是头伤残牛,只有一条腿。”
佐吴一听抿嘴偷笑,想起刚才坐在夔背上时,夔的确只能用一条腿蹦蹦跳跳。
沐莲:“夔是上古神兽,力量很强为什么不把母牛精拐到流波山?这么好的力量不懂使用!母牛精离不开流波山又只能看见夔,以后肯定会喜欢他的。”
太古不能苟同:“你又如何知道以后是喜欢而不是恨?”
沐莲:“可夔一人在流波山不孤独吗?”
太古:“难道身边陪伴的是一个恨自己的人就会不孤独?夔的生活没有母牛精一样很惬意,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佐吴抿嘴戏谑:“因为它笨,只会吃饱就睡!”
沐莲不懂。
太古教育他们:“它懂得等待的意义。当命运已经注定你无法得到而你又已经无法扭转局势的时候,不要去对抗,尝试着一个恭顺的姿态面对。这不是一个可耻或需要自卑的行为,而是一个生命的高度,恭顺而后去等待。某天你突然间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沐莲和佐吴二千一百一十五岁的时候,凡世出现一场空前绝后的盛景,凡人世界的仙话。大量的创世神和上古神兽飞行在天空,密密麻麻前往世界的南方。
这之中包括东海流波山的夔以及雷泽的雷兽。
太古让沐莲和佐吴留在大地上,飞升到天空拦截了夔,问:“南方发生了什么事?”
夔含糊的说:“不太清楚,据说某位大神降世,大家都赶着去膜观大神伟大的诞生时刻。”
还没聊至三句话,夔就匆忙离开。
回到陆地的时候,太古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沐莲和佐吴,他们都表示相当感兴趣。于是,太古便带着他们俩前往南方。
可惜的是沐莲和佐吴都不会飞,待到太古一行人赶到时所有人都作飞鸟驱散,哪还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
雷泽的雷兽人头龙身,半人半兽。
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迷路来到了大西北的一个凡人无法到达的极乐国土,华胥国。
在华胥国居住的多半是半神人,神与人的后代。
雷兽笨重的身体在华胥国某水潭边留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脚印,
沐莲和佐吴二千三百零八岁的时候,太古一家三口迎来了一位陌生的人。
具体而言,是位男人,是个哑巴。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太古带着沐莲和佐吴在瀑布源头下饵垂钓。太古意在消磨时间,沐莲乐在玩乐,佐吴却势在必得的想要掉上几条鱼跃龙门的鲤鱼。
湍流而下的激流,即便是鲤鱼王也难鱼跃而上,除了鲤鱼精。
太古和沐莲都大笑佐吴的不可理喻,可这个年纪的男孩越是说不行却硬要去做。
结果很出乎意料,佐吴的鱼饵被拉扯而下。
上掉的鲤鱼精看来道行不浅,任佐吴使出十二分吃奶的力气还是拉不上来。太古没有伸出援手,钓不上来是件好事。
省得把鲤鱼精钓上来指责他们扰人居所,她还得赔礼道歉。
沐莲特别好奇,想知道急流下的究竟是何物。故上前助佐吴一臂之力,结果是拉了上来。
拉出了一个男人。
即便是刚从水里出来,他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被浸湿的痕迹。最为让太古惊讶的是,这一个男人居然是她的同类。
一样没有脚,身体虚无缥缈。
太古看见一把飞身过去抱紧他,感觉就像找到了组织。
这个年代还没有创造出文字,他是一个哑巴,太古和他无法交流。
沐莲和佐吴看见太古抱紧哑巴激动的表情,两人偷偷交换了眼神。
难得的同类,太古想让他融入我的家庭。但她却隐隐察觉沐莲和佐吴对他的敌意,哑巴没有名字,为了增进他与孩子的交流,太古打算让沐莲和佐吴替哑巴取一个名字,以此增加彼此的熟悉感。
太古说:“沐莲、佐吴,你们给他取个名字看看。”
沐莲:“死哑巴。”
佐吴:“臭呆子。”
最后太古还是决定亲自给他取名字:“不如叫旬罟?”
旬罟起初黯然的低垂下头,不一会儿像恍然大悟般突然抬头目露喜悦拼命点头。
日后的一万年里,太古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沐莲:“旬罟!我告诉你,别太粘着太古!”
佐吴:“太古太古,我肚子不舒服。”
太古推开旬罟赶忙跑去检查佐吴的病情。
佐吴:“太古,昆仑山的白泽来寻仇!”
神兽白泽:“是谁偷吃我的贡品!”
沐莲指向旬罟,白泽准备发难。
太古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有段时间太古迷上了药理,在南方不周山脚下找到了一种怪异的植物,想要在今晚摸清植物的药理价值。
到了晚上发现整齐放好的植物不翼而飞,旬罟脸色怪异的坐在石头上,沐莲和佐吴两人居然在玩泥巴?
太古想找些药材看能不能医治好旬罟的喉咙。有一件事情太古一直弄不懂,旬罟不能说话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她从没有见到他张开嘴巴?
旬罟经常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譬如说老是翻开他的手掌摆在太古眼前。
又过了八千年,有一天旬罟突然不告而别。
离开的前一天,他突然袭向太古腰间的神斧。神斧对于太古来说很重要,甚至连沐莲和佐吴都不曾触碰过。
太古闪身躲开,旬罟急切的想要夺走她的神斧。
旬罟的身手比太古预料中的还要厉害,几次都抓起神斧想从她腰间拔开。无奈之下,太古揣着神斧,飘然而去。
翌日的清晨,当太古回去后,只看见沐莲和佐吴,不再看见旬罟。
问起沐莲和佐吴,他们都说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
太古以为旬罟是见她不愿意给神斧他看所以淘气离开,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回来。可太古等了一百年,旬罟却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回来。
太古开始质疑,难道逝者的东西会比眼前的人重要?
难道过去会比现在重要?
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寻找盘古?
是因为承诺,还是长久孤身一人以寻找作为活下去的动力,或者是在不知不觉种寻找成为了习惯。
又或者为了心中不知名的情绪……
太古独自一人来到盘古尸体化生而成的不周山山脚下,将别在腰间已经钝化的神斧取来握在手心反复的看。
一把钝化的废铁。
她握着斧柄使劲往地上砍。
大地顺着砍痕顷刻间裂开,裂痕延续到不周山上,不周山瞬刻被从中避开了两半。
太古从诧异中回神。
在被劈成两半的不周山脚下糊糊涂涂的坐了一整个下午,清醒过来后猛的飞腾到天空之上,愤怒的大喊:“旬罟——!”
沉睡的神斧中有遇见真正的主人才会再度苏醒。
沐莲和佐吴闻声赶来,在大地上着急的等待太古的下降。等到太古双脚刚点地,身体却如同失去自主力一般跌跪在地上,抬颌,却早已经是满脸泪痕。
一万八千年前雷兽在华胥国水潭边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脚印,一万八千年后被华胥国国君的女儿诸英发现。诸英好奇的踏在雷兽留下的脚上,全身一震,腹中似有一股热气凝结。怀胎十二年生下一子,取名伏羲。
伏羲的诞生是人类世界的一个巨大的转折点,在距离华胥国数十万里外的大地上。
同时期。
姜水岸边的姜姓部落诞生一子,世号称炎帝。
姬水之畔的有熊部落也诞生一直,世号称黄帝。
至此,女娲创造的孩子们不再和平共处。
旬罟消失的第一百五十个年头,太古领着沐莲和天吴来到东方的建木圣树下,通过天梯攀爬上天界。
在半途,发现女娲站在粗壮的树杈上,微笑的朝她点头。
太古将沐莲和佐吴敲晕,在他们的额上久久的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托付给女娲。
深深的看着昏睡中的沐莲和佐吴,背朝大地的从建木圣树飘落。
4上古第四印记
离开了建木神树,听闻大西北的极乐国土华胥国国君的女儿诸英产下一名神婴,取名伏羲。诞生之日,诸英寝宫天穹飞来五只赤红的凤凰。
太古本来想前往华胥国一探究竟,可经过经过姜水流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意外,耽搁了她的行程。
当适时,太古正怀着离别的悲痛飘在前往华胥国的路途中。
经过郁郁葱葱的森林时,众树灵歪开躯干,百花万草统统为太古让出一条小道,身后还拖拖拉拉的跟着一大群动物。
树干上有一条百年蟒蛇,见太古飘然而过,恭谨的问:“大人,您要到哪?”
太古看着突然出现的百年蟒蛇以及身后一群仿佛突然受到惊吓慌忙逃窜的动物,不太赞同的敦敦教诲蟒蛇:
“我看你身上修为也有数百年,潜心修炼,假以时日定能修得人形,没必要的事情就别乱作,因果有报。”
蟒蛇精连连称是。
这百年蛇精蛇身粗大,其中一段鼓出异常,眼角厉色难掩,太古看他作恶定是不少也懒得再说什么,继续飘往华胥国。
就在此时,从哪片树林里奔跑出来一位美丽的少妇,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太古身前。
声音难言的悲切:“吾神,求你救救我儿。”
太古、大人喊的人是不少,直称呼她为吾神的这个女人却是首个。
太古停下前飘的动作,装模作样地问:“你有何事。”
百年蛇精眼里狠色一扫而过:“大胆凡人,大人岂是尔等生物随便呼喊。”蜷缩起前身,奋力一弹袭像少妇。
不巧的是蛇精刚才攀爬的是一棵早已修炼千年的桂树精,接受到太古的暗示树枝一卷便将蛇精缠住。
少妇呜咽着说:“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