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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馆与青楼不相上下,不过馆内女子还需会在水中嬉戏,比起青楼女子更需这项技艺。
新阳见阿姐好奇,就道:“不过里面挺干净的,不过就是看看罢了,不准摸,看过一场戏就离开了。”
“那是宁王叔洁身自好,再者带着你就算有心想摸也不会太过分。”楚染提醒她,只是不想这么些时日宁王叔就和新阳玩得这么熟,都带去温泉馆去玩。
新阳不懂里面的弯弯饶,只当温泉馆如同寻常戏场一样,看过戏就散场,不会有其他的故事。
两人说过一回子话,阿秀精神一震,忙道:“丞相回来了。”
楚染对外探头,“陆相去哪里了?”
“去东宫见太子。”陆莳闻声踏了进来,见到榻上九宫格的小盒子后眼神一冷。
新阳对她的眼神最为敏感,被看得心中发怵,忙将小盒子盖起来,抱在怀里,道:“阿姐,时辰不早,新阳改日再来看你。”
她反应快,跑得更快,瞬息就在楚染眼帘里消失了,她叹息道:“陆相凶我就罢了,怎地见人就凶,瞧瞧将新阳吓的,魂不守舍。”
陆莳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话,寻了块帕子给她擦拭手上的糖屑,而后道:“殿下以后少吃些糖。”
“本就吃得不多,再少些就没有了,陆相且说说谁又惹着你了,回来就凶人。”楚染双手抱着她的肩膀,软绵绵地靠在她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楚染身上带着微热,温温软软,像是撒娇又像是讨乖,陆莳被她蹭得心口发软,神色渐缓,道:“太子。”
“太子惹你了?明明是你上赶着去东宫,怎地是他欺负你,陆相的威仪哪里去了?”楚染微做诧异。
“殿下明目张胆地偏袒。”陆莳作势要解开她缠着自己的双手。楚染缠着不放,忙改口道:“太子就太子,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先说说。”
她脸色红扑扑的,唇角却是发白,陆莳不忍与她说那些不悦的事,“无甚大事,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太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惹你动怒,莫要瞒着我。”楚染心有余悸,能让陆莳动怒的事情不多。
她追问,陆莳不想给她添堵,养病的时日里最好莫要烦这些事,她思考须臾道:“太子做的混账事不少,说不清了,等你病好再说,对了,大夫换了新药,或许会有新进展。”
楚染不抱希望,断断续续看了半载也找不出由头来,再换药方也没有什么用处,她没有在意,道:“听陆相的。”
“殿下口是心非,听我的就少吃些糖,这些时日让新阳莫要再过来了。”陆莳道。
“你能管得住新阳?你也就管管我罢了。”楚染蔑视她,也就吓吓新阳胆子小。
陆莳淡笑,伸手捏捏她带着低热的脸颊,眼中笑意呈现:“新阳近日里会有其他事做。”
“你又想欺负她?”楚染回过神来,伸手将人拉着一道躺在榻上,亲密贴近后伏在她的身上,凝视她带笑的容颜:“陆相,不能总欺负小孩子,有本事去欺压陛下。”
“陛下未曾过来让你吃糖,我管他作甚。”陆莳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防止她力气不济从小榻上摔了下去。
楚染想知晓她如何算计新阳的,不免要亲亲她才能知晓,“陆相说一说,你想到什么好办法?”
应当是馊主意才是。
只是她不能说了,说了陆相会恼,如何就哄不了。
陆莳本当有些困倦,被她亲过之后,精神好过许多,将人按住后道:“正经些,莫要胡闹。”
“假正经,那你一月别碰我。”楚染低低轻哼一声,翻下身不去理会她了,半阖眸反去想着太子哪里惹着她了。
混账太子就晓得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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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王后虽可踏出中宫,掌宫之权依旧在贤妃手中,明妃在旁协助,王后没讨到半分好处
林氏膝下的小皇子身体不好,拿汤药在养着,林氏得陛下盛宠后也不管宫里事,三分天下,王后有名无实。
明妃掌权后将西门那里安排妥当,新阳进出极为顺便,灵祎在宫里也如若无人一般,陛下对她不再宠爱,宫人见风使舵,也没有以前那般恭敬。
新阳马车悄悄地从西门进宫,宫卫放行,一路舒畅。
见到明妃后,新阳将九宫格食盒抱出来,放在她面前,欢喜的就要抱着她,岂料明妃身子微转,不给她抱。
敏感的小新阳见到情况不对,当即就站直身子,呆呆地看着她:“阿软,我做错事了吗?”
明妃懒散地倚靠在贵妃榻上,斜睨她一眼,“殿下近日玩得可开心?”
“开心啊,宁王叔带着我温泉馆了,我就看看,没乱摸、没乱想。”新阳讷讷地反省道,她凄惨惨地蹭到阿软身边,小手去拽着她的袖口,立马保证道:“我以后不去了。”
“去不去当在殿下心中,与我无关。”明妃不理她卖乖的样子,犯错后道歉是很快,转头就忘了。
若非有人提醒,这次去温泉馆看看,待到下次就可能做见不得人的事,宁王在外胡作非为惯了,为老不尊竟带着晚辈出去玩闹。
她头疼地不去看身后的人,将自己袖口那只手拂开,“殿下的保证能抵什么?”
新阳不敢坐在榻上,半跪在踏板上,冥思苦想自己的保证能抵什么。她实在穷得很,府内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也不能拿来做保证。
她想了许久,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唉声叹气,“阿软,你说抵什么,我也不晓得了,你怎么知道我去温泉馆的,宁王叔告诉你的吗?那他有没有说我就是去见见世面,什么都没有做。”
“你刚刚还说你看了,这么快就改口了?”明妃也不心疼她,直接戳破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谎话。
新阳又犯难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小心翼翼地爬上榻,推了推明妃,湿漉漉的眼睛里剪影潋潋,凄惨地看着她:“我长了眼睛总得看,好奇的时候总得看啊,还有、还有就是看着旁的姑娘家在水里游玩罢了,又看不到旁的。”
“你倒是可惜了?”明妃的语气又冷了冷。
新阳顺势爬上榻,两只脚瞪掉靴子,熟门熟路地躺在明妃身旁,“阿软,我保证下次不去了,你见到宁王叔了吗?”她担心宁王还说了些不好的话,阿软在宫里又看不见,指不定就被她骗了。
明妃还是不理她,往榻内挪了挪,与她隔开一人的距离,道:“你又如何招惹陆相了?”陆相政事繁忙,不会在意新阳去哪里,多半还是惹到她了。
新阳不懂这些,往她身旁又爬了爬,贴近她:“陆相?相府住在海边吗?”
“住海边?”明妃不懂她的意思,也无心思再与她置气。
新阳心里不高兴,冷恒一声:“相府不在海边,她管得那么宽做什么……”
明妃:“……”
****
新阳果真如陆相所言,不再去相府。
懂得其中怪异的楚染不信这是自然现象,肯定是陆相又恐吓小姑娘了,成亲两年来,新阳都不知被吓过多少回了,再吓几回,人就不来相府了。
她无奈,自己又出不得府,只得让婢女过去,谁知婢女都未曾见到新阳人,相府的人被拒之门外。
新阳是真的生气了。
陆相惹的祸,她只能自己来收拾,库房里还存了些金刚石,让阿秀挑了些送过去,她素来喜爱这些小玩意,见到就不会再生气。
她在养病,连院子里门都出不去,也不知陆相在忙些什么,整日见不得人。婢女送过去之后,阿秀匆匆来报:“二爷落入水里,溺死了。”
陆怀思溺死了?楚染扶着婢女的手撑着坐起来靠在迎枕上,想着此事的起源,莫不是恒王坐不住,开始下杀手了还是谁动的手?
好端端的一人如何会溺死,又非不懂事的稚子?
“什么时候溺死的,在哪里发现的?”
阿秀道:“昨夜在温泉馆饮醉了,回府后在府里的荷花池发现的,夏日里的荷叶都开了,起初无人发现,是二夫人找二爷后才看到的,如今老夫人都哭晕过去了。”
陆老夫人将陆怀思当作自己的护身符,如何失去这枚护身符,心疼他不说也担心自己是否也要跟着去了。
楚染听闻后就没有多加在意,两府已不来往,但死者为大,让人按照礼数准备一二,到时陆莳必会过去吊唁的。
婢女退下后,她心中犹自不定,不懂是何人突然出手,陆怀思一死,吴江战船一事可就少了得力人证。
想不明白的时候,陆莳从署衙回来,初夏的时候天色黑得晚,回来时天色犹大亮,她思过一阵后,还是先问清楚:“是否是陛下所为?”
“事情未查得清楚,陛下动手太过草率了。”陆莳在她身旁坐下。
楚染又猜测道:“难不成是恒王等不及了?”
“太子猜测是霍启,恒王得病,诚惶诚恐,哪里还敢有这些小动作,能腾地出手的也只有霍启。陆怀思一死,陛下会更加在意战船一事,如今与吴江的关系不如往常,只要查出端倪,收回吴江势在必得。”
“霍启此举,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楚染经她一分析后,心中稍稍安定几分,懒洋洋地靠着她,闻到几分陌生香气,怪道:“你今日见谁了,沾染谁的香气?”
陆莳不用熏香,大多时候沾染都是香炉内的气息,今日回来未曾换衣,闻到的香气却不是往常惯有的。
“今日去见贤妃,阿楠如今在生孩子,贤妃去东宫看着,防止有人从中做鬼。”陆莳坦荡,见到楚染鼻翼动了动,忍不住揪住她的鼻尖:“殿下也会有疑心?”
“灵祎还未曾出嫁,我自然要看紧着,保不齐生米煮成熟饭后,我就要哭了。”楚染侧了侧脑袋,不去想熏香的事,心中为东宫多了一分牵挂。
陆莳见她要吃醋的模样,忍不住莞尔,“殿下也会不放心?”
“放心?丞相身边桃花运还少吗?灵祎、陆怀思,还有些不知名的人,不过陆怀思一死,老夫人那里又会闹一通,你要注意些,莫让旁人钻了空子,离间你与老夫人。”楚染生气归生气,讲道理时也要讲道理的,眼瞎也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陆莳颔首:“也可,我不去陆府吊唁,让阿秀走一趟即可,你也莫要去。”还是要撇清关系的好,陛下处疑惑未除去,陆怀思哪怕是死,到时查清罪责后还是会牵连家人。
“那听你的,老夫人处你自己去安慰几句,她喜欢什么就送些过去。”楚染答应下来。
屋内无声后,婢女入内将匣子置于案上:“殿下,新阳公主不肯收,让奴婢带回来还给您。”
新阳的性子拿小玩意哄哄就成,如今金刚石都哄不好,可见吓得不轻了,她干等着罪魁祸首:“你做了什么?”
“明妃不过知晓新阳去温泉馆罢了。”陆莳淡笑道。
明妃与新阳之间事,楚染历来不过问,反倒被陆莳闹过几次了,她看着小气吝啬的丞相,无奈摇首:“都道丞相肚里能撑船,你怎地做不到。”
她摇头叹息,似学堂老夫子面对不听话的学生,摇头骂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陆莳沉默,挥手让婢女退下,而后将人抵在迎枕上,手依旧扣在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