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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要和离[重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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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曾有女帝,难不保新平无此心。

    陆莳则道:“娘娘可能将那名宫人交给臣?”

    “丞相不该沾染这些小事,您来接手不如让公主入宫,她来查名正言顺,且公主惯来懂得宫内肮脏的手段,查得比您这个外臣要迅速些。”贤妃委婉拒绝,丞相手段了得,借机在宫里做些什么,她也无法提防。

    府内之事,难以与外人道知,陆莳不愿楚染也被沾染,但贤妃娘娘口中一外臣二字就是最直接的拒绝。

    她不好再勉强,只得行礼离开。

    没有最真实的证据,就无法与恒王算账,丞相做事带有自己的分寸,不会莽撞行事。

    但刚欺负了她的楚染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地等着贤妃找到证据,她找到宁王,要了百余名貌美的伶人,送去恒王府。

    每日送上十人,每日的名义都是不同,时而道是给王妃捏脚的,时而道是伺候恒王殿下铺床的,又道是给恒王殿解闷的。

    接连七八日之后,每日午时前都能看到在恒王府正门外站着围观的人。

    办事的人也不怕恒王不收,僵持在外,只会给人看着笑话,恒王丢不起颜面。

    笑话了多日后,恒王妃终究忍不住登上相府的门,丞相不在,楚染笑着接待她。

    恒王妃性子娇纵,在恒王面前却十分乖顺,这次过来也多半是被恒王逼迫,楚染当作不知道,故意提起那些美人:“阿嫂是来感激新平的吗?也不用自己亲自过来,不知恒王兄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转。我这里恰好有些女医,改日送去阿嫂府上。”

    听说还要送人,恒王妃一口茶含在嘴里几乎要喷了出来,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后,忍气吞声道:“不知恒王府哪里惹新平,竟使得你这般兴师动众地让王府丢人。”

    “阿嫂说笑了,府上无人使唤,送些婢女罢了,何谈丢人。”楚染语笑不变。

    “明人不说暗话,殿下作为妹妹往兄长府上塞侍妾是何道理?”恒王妃撂下茶盏,眉眼间皆是怒气。

    楚染道:“恒王兄给陆相塞个不知名的宫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照着他这个方法学罢了,我还未让人带着催。情香登门,已是给了面子了。”

    “殿下是不是有所误会?”恒王妃俏丽的脸色一白,本是兴师问罪的一方,听到这话后又变得不知所措。

    “不管是不是误会,阿嫂回去一问便知,不如再带些医女回府,对恒王兄病情必然有好处的。”楚染笑意难掩,折腾了这么多日子来,总算有些成果。

    事情太过突然,恒王妃对恒王做的事并不知情,更无法辩驳,唯有先澄事情:“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供词在丞相手中,王妃还是先回去问问恒王,免得说了大话丢人。”

    恒王妃听她话音就知此事今日无法善了,随即站起身,丢下狠话:“此事若与恒王府无关,我定去陛下面前告你,到时丢人的是你。”

    “阿嫂可去告状,正好阿爹还不知情,细细说来阿爹很久没有看到恒王兄了。”楚染毫不顾忌恒王的面子,将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纸给戳破了。

    恒王失势,还不知能不能见到陛下。

    恒王妃从未像这般丢人过,一口气压抑在心里,气得拂袖离开,连最后的礼节都不顾。

    楚染还追着走了几步,冲着她的背影喊话:“阿嫂走慢些,相府的门槛有些高,莫要摔倒了。”

    不说还好,话音方落就瞧见恒王妃摔了一跤,被婢女搀扶着起来,三步作两步地小跑着离开。

    恒王站不起来,作为他枕边人哪里会被旁人尊敬,眼下没有人戳破这点,今日被楚染点明后,恒王妃再无底气去争去闹。

    到了傍晚时分,陆相便回府了。

    近几日她都回府很早,楚染当作不知,也鲜少去理会她,反是阿秀将白日里的事情具体说一遍,一言一句都说与陆莳听。

    对于楚染的强势,陆莳也未作惊讶,毕竟前世里的新平公主本就不是低声下气之人,成亲后磨平她的棱角,又因太子之死而恢复原样。

    摆手示意阿秀退下,案上置一果盘,摆着几片冰瓜,约是吃了一半了。时间放得有些久,只剩下些许凉意。

    楚染在小榻上斜靠着,距离上次给西北送银子过去小半年了,算算时辰也该要再去送了,她前几日看了温泉馆的账簿,要回些银子,或许可填补空缺。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陆莳来时也未曾发觉,在人近后只是习惯性地往一侧挪去,而后继续翻着账簿。

    陆莳看得直皱眉,顺势看过一眼账簿上的数目,发觉是温泉馆的,恍然知晓她的心思:“殿下想用银子?”

    楚染不隐瞒,道:“嗯,算算时间也该送些银子过去,且太子去后西北势必恐慌,不若早些送过去安慰他们,陛下心思不好猜,不如走一步看看。”

    如今她也不再畏惧的,西北雄兵,也不惧怕陛下猜疑,她处郢都城内有陆莳护着,也不会出事,不必再谨小慎微做一卑微之人。

    陆莳知她意,顺口道:“温泉馆内有余银,殿下可送去西北,恰好以中秋的名义送过去。”

    “也可。”楚染答应道,她想到太子私库内的宝贝,心中存疑:“东宫私库的钥匙在哪里,太子妃处当没有,不然早就会说了,阿楠一死也不在她的宫里。”

    “钥匙在殿下这里,前些时日太子送来的伤药被退回东宫后,太子送去署衙,后来我翻找时才看到的。”陆莳眼神冰冷,不喜不忧,好似在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楚染一听就知太子的死是他自己筹谋的,恒王染毒,不见得他就会避过。尤其前几年陛下那般不喜他,暗地里猜他与西北的关系,怎会简单饶过。

    心中陡然凉得彻底,陛下皇位来得不正,将所有人也都肖想成大逆不道弑君夺位之人。

    “陆相早就知道太子打算?”

    “东宫谋划,我并不知情,见到私库钥匙后才隐隐猜测,太子与你一般都染了毒,不过太子不如常人,毒素无法清除,活不过弱冠之龄。”

    陆莳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说着朝堂之事一般简单,楚染习以为常,也不认为她无情冷血,早就习惯了她的情绪。

    太子若在,她肯定将人痛骂一顿,如今已入皇陵,她什么都做不了,唉声叹气只会落得梦中一般都情形,将自己陷入困境中,她默然叹息后看着陆莳:“改日去东宫看看,他既然把私库给我掌管,为的还是皇孙,就他吝啬的样子,也不见得是送我的。”

    “太子曾笑言殿下有相府,胜过东宫。”陆莳本是担忧她心情不好,本想宽慰几句,不想她自己想通了,随口打趣一句。

    楚染想想也是,陆相这些年得到的银子并不输于东宫,生财有道,就是吝啬了些,她道:“是不是有钱人都会吝啬?”

    陆莳微微蹙眉:“何出此言?”

    “陆相不吝啬吗?”楚染反问。

    “臣哪里吝啬,殿下用的银子都是出于相府,说好温泉馆抵债给臣的,如今又想挪银子,吝啬的人会答应?”陆莳微恼,相府的银子任她所取,不想竟还得了吝啬二字。

    “陆相好大的脸面,强取豪夺地骗走了温泉馆,如今又说是自己大方,这与贼喊捉贼有何区别?”楚染撇嘴,这人好厉害,一句都不肯让,也就那日被压在榻上时才会老实些。

    可惜锁链被抢走了,不然真想日日锁着她。思来想去,她伏在那人身上,轻轻揉着她的耳朵:“你把我的链子藏哪里去了,再不给我就重新再做。”

    陆莳被她压制得透不过气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殿下再去做便是。”

    “陆相真大方,既然你要藏,那我就多做几条,横竖用一次就够了。陆相觉得如何,这条策略可准了?”楚染用力揪了揪,想起那名宫人差点就亵渎了她,心中就有火气,恨不得将这人藏到柜子里去,不见旁人。

    “莫要闹了。”陆莳吃痛,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你也该消气了,恒王府沦为笑柄,陛下又该要训你了。”

    楚染浑然不在意,眼里笑意涌入:“怕什么,陛下再说什么不理会就是,我如今有西北几十万兵,底气很足呢。”

    她又恢复旧日那般豪气干云之色,陆莳不知该笑还是该唤醒她,唯有抱着她的肩膀,提醒道:“也可,殿下底气十足也不惧怕什么,改日陛下再罚跪时莫要拽我搭救你。”

    “陆相若好好说话,我就原谅你,再要讽刺我,你今晚接着睡地板。”楚染磨磨牙,咬上她的下颚。

章节目录 八十一

    在无人处; 陆莳喜欢逗弄身旁人; 与外间清冷之色倒是不同; 楚染起初觉得不适应; 时间久后也就不会在意。

    陆莳被咬疼后便不再说话,眸色里漾起淡淡笑意,手拍了拍楚染的脊背:“该用晚膳了。”

    她声色恢复往常; 楚染便好心地饶过她,自己翻坐起来; 道:“我有些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陛下之意不过是试探罢了。”如今形势不明,陛下心中存疑; 举棋不定; 择恒王势必就要面对着弑杀太子之事; 西北连家如何会肯; 就单单一个新平公主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殿下与从前不同,太子一去; 西北就在她手里,她与太子有一点不同。

    太子不会弑君; 殿下不同,她不会坐以待毙; 西北有雄兵; 反上郢都城并不是难事,且各地武将对恒王不满,一立恒王,武将心中不平; 君逼臣反。

    楚染听她意好似是成竹在胸,不由戳了戳她的胸口:“陆相十拿九稳?”

    “殿下想多了,您若安分些,相府自然任您差遣。”陆莳被她戳得羞涩,拍开不安分的手。

    她一拍,楚染就缩回手,眼睛微微一亮:“也包括陆相吗?”

    陆莳掀了掀眼皮,不动声色道:“殿下要做的事,臣何时拒绝过。”

    她脸皮薄,比不得外间那些厚脸皮的女子,明明一句简单的话都要说得繁复,楚染听过声来不由满意地点头:“既然任我差遣,陆相不如把你库房的钥匙给我?”

    “钥匙曾给过殿下,你拒绝不收,如今怎地想通了?”陆莳诧异,不知她想做什么。

    “以前脑子有问题,现在想明白了,既然同你在一起,让旁的女子眼红,不能占不到便宜,思来想去,不能亏待自己,明日拿着相府银子置办别院,就像宁王叔父那般快活。”楚染觉地伸手在她腰间摸索,陆莳有一习惯,将重要的东西会随身携带。

    摸了半天,毫无收货,她怪道:“你放哪里了?”

    “在阿秀处。”陆莳唇角弯了弯。

    发觉被她逗弄的人气得眼睛睁了睁,“钥匙就不是重要之物?”

    “不抵殿下万分之一。”陆莳回道。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楚染一怔,一抹红晕迅速蔓延至耳尖,烫得自己都觉得难受,她伸手揉了揉,不自觉地侧了侧身子。

    侧开时,手背上覆上一手,揉着她的耳朵:“很烫。”

    楚染莫名被撩拨后,直接就推开她,自己站起来:“你以为我原谅你了?”

    “殿下要如何?”陆莳无奈。

    楚染不想她就这么妥协,还未曾想好要提什么条件,犹豫时身后人拉她入怀,耳鬓厮磨一番,才道:“你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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