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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少和宁王叔玩,他家缠万贯,你闹什么,还是回府去玩你的花酒果子,再闹就去告诉明妃,让你跪算盘。”楚染没好气道。
新阳听到跪算盘三字怔了一下,“这是哪里来的招数,为什么跪算盘?”
“我听我舅母说的,西北人好像喜欢罚这个,你莫要多问这些,赶紧回府去。”楚染不愿多讲,示意婢女送客,免得听她唠唠叨叨的话,脑袋都跟着发疼。
新阳又犯糊涂的毛病,跪算盘是什么惩罚,她糊里糊涂地走到正门处,抬首就看到下车的丞相。
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丞相照旧行了一礼,她想起今日丞相睡地板的传闻,想着她是否也是跪算盘的,顺口就道:“陆相跪过算盘吗?”
声音不大不小,陆莳几乎面色一红,冰冷的眼神扫过一眼:“殿下哪里听来的话。”
“我就问问而已,你如果跪过就与我说说,阿姐吓唬我呢。”新阳犯着傻气,揪着这个问题就不放。
陆莳情绪微敛,道:“未曾。”
她抬脚拾阶而上,留下新阳一人在府门口吹着凉风,不知所措。
入府的陆莳不去理会新阳的呆言呆语,绕过垂花门就瞧见迎面走来的楚染,她脚步一顿,张口就道:“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陆相竟跨进公主府的大门,真是稀客。”
引路的婢女听着公主不悦的话后,脚步后退,将石子路留给两人。
庭院里的婢女都退下去后,陆莳才缓步走近她:“殿下说说臣何时跪算盘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楚染被她一脸正经之色看得不明白,方一见面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受刺激了?
“此地不好说,去殿下卧房。”陆莳拉着她的胳膊往后院走去。
被她拖着走的楚染不解道:“去卧房做什么,陆相白日寻我就为了不正经的事?”
“殿下再胡言乱语就如新阳公主那样试试跪算盘。”陆莳轻声恐吓。
她鲜少这么严厉,吓得楚染忙闭紧嘴巴,丞相如何就知道跪算盘这件事,难不成见到大舅母了。
大舅母与她提这些做什么?
两人入卧房后,楚染挣脱开她的束缚,揉着自己的胳膊,退后两步:“你找我做什么?”
“皇孙病了。”陆莳道。
“病得可严重?”楚染大惊失色,她在府内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昨夜延请太医,高热退了。今日陛下免朝,林氏恰巧去太医院才得知,此事瞒得严密,殿下就当作不知,不过需想个办法将皇孙抱回东宫,交给太子妃抚养。”陆莳神色平静,在坐榻上坐下,分析过后就安慰楚染。
“皇孙虽小,也是几位皇子的眼中钉,放在章华宫内是莫大的殊荣,可也正显示陛下对诸位皇子的失望,时间一久,殿下与皇孙之间的感情怕是淡漠如水。”
楚染闻及高热退了就放下心来,长吐出一口气,试探道:“陆相可有办法让皇孙回到东宫?”
“陛下服食丹药已久,病情不稳,待他不舒服时让太子妃去章华台哭诉,或许陛下无心抚养,会把孩子交给太子妃。”陆莳道。
其实算一算时间,不足一年,陛下身体就会恶化,就怕陛下到时无暇照顾皇孙,被旁人将皇孙夺去,于楚染不利。
“那需等到何时?”楚染巴巴地坐过去,陆相既说此话就定有办法的。
陆莳唇角弯了弯,清冷的弧度让楚染莫名一滞,“你想怎么做?”
“静等就是,也不急在一时,殿下与新阳说了什么?”陆莳处事谨慎,把握好分寸,未到最后的时刻也不会将准备说出来。
“她问我借银子与宁王一道开温泉馆,我就吓唬她,小心明妃罚她跪算盘。”楚染据实答道,新阳近日里跟着宁王不知闹了多少事,周家前几日想要和离,被她一把按下了。
周二公子有后嗣,想挂在新阳名下,新阳无甚感觉,只是明妃不肯答应。
她不肯,新阳就不会答应,与周家二房闹得不愉快。
陆莳漫不经心道:“让明妃管便是,至于温泉馆,我有意盘出去,让人去找买家了。”
“你卖出去做什么,多少银子?”楚染知晓劝不得她,转而就想将银子占为己有。
“账面上还有十几万两银子,若要盘出去必要要多些。”
“这么多银子,会有人盘吗?”
“有,宁王不就要开温泉馆,盘给他,也无不可。”陆莳笑道,主要是宁王能拿得出银子,且温泉馆占地本就特殊,在寸土寸金的郢都城内本就价格不菲。
馆内经营多年,金子招牌也很值钱。
楚染被她绕进阴沟里:“新阳就借五千两银子,相差甚大,宁王会答应?”
“殿下跪一跪算盘,就会有答案了。”
楚染:“……”
“你少来糊弄我,我还未曾让你跪算盘,你就来威胁我。温泉馆你卖多少银子,到时知会我一声就是了,记得将银子给我,那是我的温泉馆。”楚染就晓得她拉着自己进阴沟,管太多的事会被她带进圈套里。
只要等着收银子就是了。
章节目录 八十三
楚染想得到银子; 其余的事不去管问,陆莳做事谨慎,且不用她去管。
半月之后,温泉馆易主; 在交付之前陆莳将馆内窃听的一应摆设都销毁;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宁王封地富庶; 又爱玩; 不会在意这些银子,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九月初之时,连城成亲,楚染思来想去将那份欠条送给他,当是新婚贺礼。
收到装有欠条的匣子后,连城的脸几乎都绿了; 他不记得自己向殿下借过银子; 欲问明白的时候,他母亲将欠条撕了,淡然道:“我借的,本打算让你还的,没想到殿下竟当作礼物给你了,也可,那我就多待段时日。”
连城:“……”
成亲当夜,陆莳被留在章华台,陛下病情反复,陷入昏迷中。
陛下服用丹药已久; 身体早就被掏空,沉疴难愈。
楚染不知宫内发生的事,被连城灌了几杯酒后就醉醺醺地回府,直到第二日醒来才知晓陆莳一夜未归,连信都没有传回来。
命人去宫里传话,东宫传来消息:皇孙已归。
楚染稍稍安定下来,陆莳承诺过的事不会食言,想必昨夜留在宫里就是为了此事,想来陛下病情已然严重了。
本当去宫里一探究竟,可她的一举一动皆在外人的视线里,若莽撞入宫必然会有□□烦,到时引来旁人猜疑,反倒坏了陆莳的事。
她忍了忍,让人去请新阳过来赏菊吃烤肉。
秋日里天高气爽,于凉亭里搭起烤肉的架子,亭旁放置着各色菊花,颜色喜人。
墨菊少见,新阳摘了些要回去泡菊花酒喝,伺候花草的婢女看得眼皮直跳,一盆菊花几十两银子精贵得很,竟就这么糟蹋了。
楚染好似未见,由着新阳去摘,最后见她目光挪不开,便道:“你若喜欢就带回去就是。”
“不用了,回去后必然被我摘净了,倒是可惜。”新阳摇着小脑袋,将摘下的花瓣用帕子包好。
架子上的肉已烤好,蘸着酱料吃,味道鲜美,诱得人垂涎三尺。
楚染夹了块鹿肉,上面的酱料都是潘夫人送来的,味道与大楚稍稍不同,吃在嘴里别有香气。她放在新阳的碟子里,“近日宁王叔还要闹着造温泉馆吗?”
“没有听说了,他在排练新的歌舞,没有带我去玩。”新阳大口咬着烤肉,不一样的酱料让她快活地眯起眼睛:“阿姐,真好吃,这个酱料是怎么调制的?”
她惦记着吃,楚染想的却是宁王盘下温泉馆却未曾告知新阳。若不信任她,当初要造温泉馆的时候为何要拉她入伙。
她按下疑惑后,掀开眼皮了一眼新阳:“听说宁王叔买下温泉馆,你可知晓?”
“这倒不曾知晓,王叔没有与我说。”新阳头都不抬,眼睛盯着庖厨手中的烤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可惜阿软不在,不然就可以一起分享美食了。
“那你改日去问问,说好带你一起玩的,如今撇下你也太不厚道了,对吗?”楚染试探道,从庖厨手中接过烤肉,放置在新阳面前。
新阳先咬了一块肉,才满足地点点头:“ 晓得了,改日去问问,可是我怎么说,不能说是你的啊。”
她还不傻,出卖阿姐的事不能做。
“你就说从旁处听来的,随口问问罢了。”楚染道。
“那我晓得了。阿姐你这酱料还有没有,给我分一些,回府我再去试试。”新阳巴巴地看着碟中所剩无几的酱料。
“好,回去让婢女给你带些回去。”楚染无心与她搭话,心里惦记着在章华台的陆莳。
她忧心忡忡,新阳无所察觉,依旧乐呵呵地惦记着新口味的酱料,想着等阿软出宫来,两人一道烤肉的情景。
想想就抑制不住的欢喜,她喝着解油腻的茶水,忍不住悄悄地与楚染说道:“阿姐,明妃就要出宫了。”
“这么快?”
“不晓得,她让我乖顺一些,再做些新衣裳,其他也没有交代。”新阳自己也是糊涂,往日里都是听明妃说,她去做,这次也不例外,不会去多问。
阿软说以后都不会分开了,她喜滋滋地,又道:“阿姐,你能不能让我回封地?”
公主回封地是旧例,然新阳有周家夫婿在前,若回肯定带着驸马一道回去。
新阳若要同明妃一道回封地,就需先和离。
“周家同意和离了吗?”楚染道。
“我提过,二公子不肯,还需要明妃去解决的。”新阳又换作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成亲容易,和离就难了。
“先和离再说。”楚染漫不经心地,眼看着日落黄昏,焦急不待时,阿秀匆匆过来,低声道:“宫里明妃娘娘让人带话,请您入宫,有话相商。”
新阳还在,她不好多说,摆摆手示意阿秀先回去,自己打发新阳先回府。
新阳还是惦记着酱料,拉着阿秀就要去多装一些,她眉开眼笑,丝毫不知宫里发生的风雨。
接连几日,陆莳都不曾回府,人在章华台,亦不见其去暑衙。
陛下免朝,朝臣习以为常,也无人知晓丞相夜宿章华台,更不知陛下昏迷不醒。
几日内陆莳只让人传过一信,嘱咐楚染勿要担忧,亦不可随意入宫。
楚染几乎按耐不住,内心焦躁,在忍不住之时,府内来一新客。
她不好进宫去见明妃,明妃只得出宫来见她。
明妃一袭素色纱衣,秋日里穿得也极为清爽,外罩一件披风,掩盖着秀丽的风华。她本就美,惊艳的容颜让陛下一眼看中后就舍不得放手,也让呆呆傻傻的新阳恋恋不忘。
“娘娘是为新阳和离一事而来?”楚染心挂陆莳,无心与她委婉说话。
周文义是不会同意新阳和离,周家二房没有什么多大出息,攀上公主如何会放弃。
明妃淡笑:“殿下聪慧,我有一交易,新阳和离,我便让王后消失在后宫里。”
“王后被你二人死死压制,哪里还会有翻身的机会,且如今陛下的面都看不见,中宫如同冷宫,只要恒王稍有不敬的举措,陛下就会狠心除之,我担忧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