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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数日,太子妃心里的苦水顷刻间就翻涌上来,她止住哭声道:“ 阿姐有所不知,那小司寝在殿下寝殿出入自由,连我都说不得,我这、这个太子妃都不如她。”
楚染宽慰道:“你莫要如此悲观,等太子身体康健些,我与他说说,来日方长,东宫又无妾室,你急甚。退着说,就算太子喜欢她,岂能越过你,想开就好。”
太子妃沉默着摇首,楚染也不好再劝,太子做的混账事,她如何收拾。当知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用情至深,如今想来不过就是一混账。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东宫,在章华台外等着太子。
恒王归来,带着风光,太子受到的压力也不小,且霍家惯来上蹿下跳,六部里的朝臣开始见风使舵。
章华台外朝臣来来往往,恒王大步走来时,她往暗处躲避,免得碰面听到一番假仁慈的大道理来。
待到黄昏时都未曾见到太子出来,她隐隐感知太子是在躲着她,人在章华台同陛下议事,她又不好将人直接拽出来,等到天色入黑时,就只好回宫。
回府后,陆相还未曾归来,亥时前能回来,她就欢天喜地。
今日站了许久半日,双腿都疼得厉害,她揉着自己的小腿,脑海里乱糟糟的,太子做事愈发看不懂。眼下的境地,虽说太子妃的母家没有任何帮衬,可太子自己选的人怎能丢在一旁。
简直就是混账。
她气得胸口疼,晚饭都吃不下,躺在竹楼里听着潺潺水声,翻来覆去,就是想不通混账太子的所作所为,为情用事?
梦里的太子温润有礼,断不会做出这种自打脸面的事,思索未解时,陆相回来了。
八月中的夜晚带着些许凉意,陆莳畏寒,比旁人多披了一件披风,入屋就脱了下来,“殿下气得茶饭不思?”她一回府,阿秀就将殿下的异常说了一通。
从宫里回来就这般,可想而知,气得不行了。
楚染听闻声音后就挥挥手让阿秀带着婢女退下,自己先开口控诉:“太子妃与我说,太子未曾碰过她。”
陆莳未曾意外,坐在榻沿上,“太子身子不好,让她多等等就是。”
“我也是这般劝解太子妃,可她道小司寝日日伴着太子,你让我如何宽慰。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脸皮发烫。”楚染揉了揉自己的脸。
“你在懊恼什么?”陆莳不明白她的想法,眼见着她将自己粉白的脸蛋揉红,按着她的手,“太子之事,莫要再管。”
“为何?”楚染不觉睁大眼睛,她自己想不明白太子的变化,或许这一年来与太子接触变少,不知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陆莳不知如何与她解释,拉着她的手道:“他喜欢小司寝,你难不成逼他放弃这段感情,娶太子妃本就是为了司寝,如今这般本就在料想内,不是所有夫妻都会恩爱。”
与楚染的亲事,虽说不被所有人看好,但好在楚染心中有她,人生足矣。
楚染还是不解,陆莳安慰几番后,亲上她的唇角:“该用晚膳了。”
“不饿。”楚染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总觉得陆相有事瞒着她,偏偏她又是一副淡漠之色,装得很深,她默默叹息后就躺下。
时辰还早,陆莳让人将幕僚唤退,自己起身去沐浴。
待她沐浴归来,小猫依旧还在躺在榻上,眼睛睁得很大,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又是太子。明明两人只差一个时辰,楚染对于太子而言像是年长数岁的姐姐。
她躺下后,人就贴了过来,手落在她的腰肢上,轻声轻语道:“陆相,你觉得太子如何想的?”
“不知,东宫之事,陛下不会去管,哪怕他多选几位侧妃也无人会在意,无人会替太子妃着想。”陆莳叹息,纳妾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太子妃明白事理,若是太子大婚之夜与她同房,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
楚染贴近她,今日回来得早,每日都是她入睡后才会回来,大多时候都是看不到人的,她大有独守空闺之感。
小猫儿身上很热,陆莳也是方沐浴归来,身上弥漫着水汽,被她轻轻一碰后倒有些敏感,她按住她的手,“东宫之事,你劝一劝太子,人入东宫后便是他的人,没有和离之说。”
寻常人家可和离,东宫是不行的。
楚染还未得逞,就被捉住手,正要挣脱时,陆莳翻身压过来,眸色水光潋滟,如月光皎洁,她先是一愣,而后道:“你今日是故意回来早些的?”
“殿下那些画册可看过了?”
章节目录 第59章 竹楼
半是微凉的夜晚让竹楼里更冷了些; 前些时日陆莳就曾提议回主院,楚染未曾答应,她喜欢在竹楼里的日子。
竹楼清幽,与山中岁月相似,一旁的合欢树也甚是好看,她舍不得搬离这般美妙之处; 梦里没有的地方; 她总是十分爱惜。
时日久了以后,陆莳就随她去了。
今夜她从侯府回来; 偶遇恒王,他道:“陆相才冠郢都城; 前无古人; 相位于你而言,便是最好的台阶; 本王心中有志,太子病弱之体,陆相聪慧半生; 也有糊涂的时候。”
陆莳知其义而淡笑; “殿下过誉了。”
“皆是肺腑之言。”恒王让人将马车先让开; 谦虚之态; 犹如前朝大儒; 让人想不在意都不成。
恒王回来后; 郢都城内的局势发生微妙的变化; 霍家也变得十分低调; 不变的是王后依旧禁足中宫,就连灵祎也不敢随意出宫。
一切看似未变,恒王今日一番话让陆莳摸不清思绪,他变得有些猖狂,或许是底气足了很多,相比较他的功绩,太子平淡无奇,堪堪可称平庸。
太子惯来喜欢低调,面对恒王的步步逼近,也表示得很平静。
楚染不管这些,专心打理海运一事,陆莳也不想同她说。身下的人眼里闪过惊讶,下意识就抓住她的手,“新阳告诉你的?”
想来只有新阳会经不住说出来,她想了想,道:“最近忙得不行,还未曾去看。”
“殿下的话,殿下自己信吗?”陆莳轻轻抚摸她的下颚,指尖徐徐摩挲,而后改口说起正经事:“太子要出使宋国。”
“他的身体能撑得住吗?”楚染瞬息就被她带到阴沟里去了,太子身体虽好了不少,可是去宋一事上,路途遥远不说,一路是否有危险也是未知之数。
陆莳凝视她的眸子,眼睛里皆是她:“太子无功绩,怎能不急。”
楚染说不出话来了,想想也是,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改日去东宫再看看,她想好之后就见陆莳起身,怎地走了。
走了更好,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画册真的还未曾去看,这些时日忙着那些琐事,不敢太过放心,预备等着宁王叔要了葡萄酒后再细细去看的。
新阳也是没出息的,就算泄露了也该告诉她一声才是。
她唉声叹气时,陆相又折转回来了,熄灭外间的灯火,放下锦帐,她眼前一黑,陆莳躺下来了。
凉席之上铺就一层毛绒绒的毯子,楚染喜欢躺在上面,她翻了个身,靠近陆莳,道:“我还指望太子妃快些生下小皇孙,如今怕是不能。”
“太子妃怕是不成,小司寝怕是可以。”陆莳面不改色,习惯将人揽入坏里。
二人许久没有亲近,楚染伸手就揽着她的脖子,面露苦恼:“司寝是无法生育子嗣的。”
“或许你去找太子妃,让她提一提位分。”陆莳眸色平淡如水,对于楚染的亲近也很喜欢,她习惯先去亲吻她的眉眼,感受到她的紧张后才去亲吻她的唇角。
楚染躺在她的身下,心神一颤,不知是被她的话所惊,还是被突然的亲吻诱惑。她去想太子之事,却被扰得肌肤发颤,她抬首看着陆莳:“你回来得早必有所图谋。”
她言语相激,陆莳已习惯了,并未有所触动,只道:“往后,臣都会回来得早。”
楚染见不得她一副正经之色,拿手戳着她的胸口:“臣不臣,你这般自称有甚意思?”
“听你的。”陆莳不与她争执,先是亲吻她的唇角,而后手沿着她的手臂下移。
楚染喜欢她轻而缓的动作,带着安抚。陆相虽说冷冰冰的,私下里却是不同,几乎有求必应,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她放松自己,微微阖眸,感受着陆莳的安抚,抛开脑海里那些遐思,将自己完全交给她。
楚染伸手攀上她的脖子,扬首寻到她的耳边,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方才忽而就想起来,她好奇道:“陆相,你何时喜欢我的?”她不信陆相是听信旁人摆弄的人,定婚不会压着她。
**之时,她蓦地一惊,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时,肩际一痛,小猫儿咬人了。
“你又想着什么坏主意?”楚染提醒她,正经的陆相在这时不正经的想法有很多,稍微不注意就被她带跑了。
陆莳回过神来,不去理会她这个问题,手轻轻用力,楚染就想不到这些问题了。
楚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问,哪里就会这么容易松口,脑子里记了多日,在事毕后依旧拉着她去问,“陆相并非是受人制约之人,我却不信等了十年的话。”
陆莳不答,前世之事难以叙说,到底不过是她一腔不甘罢了。如今重头来过,楚染却早已不是那个楚染,所有的问题都无法说出口。
年少人精神很好,就算闹过一通也不显疲倦,反乐此不疲地拉着陆相问话。陆莳被闹得无奈,睁开眼徐徐凝视她:“殿下不困吗?”
楚染摇首,眼里皆是兴奋,丝毫不见困倦。
陆莳眼神中闪过一阵挣扎,而后摸了摸她的唇角,低声道:“殿下不困,不如试试小金铃?”
楚染一惊,二者有何相关之处,她要反驳时,陆莳吻过来,香气缭绕间,攻城掠地也不为过。
陆莳不愿回答,便以其他办法相回绝,哄着楚染的声音轻而浅,就像是空谷里飘出的笛音,美妙而让人动心。
“殿下先毁约去看画册,怨怪不得我,再者长夜漫漫,你不睡总扰了我。”
楚染只觉得耳畔生风,春风萦绕,身旁饶着无数花瓣,她不忍去动了动,陆莳依旧轻轻哄着她,“莫要动了,阿染,我确实很喜欢你,你与旁人不同。”
“哪里不同?”楚染想而未想就问出口,甚至去忘了去反驳刚刚的话。
她还未曾得到答案,脚腕一凉,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丞相动作真快,她踢了踢脚,“陆相,你又不正经了。”
这话说完就后悔了,但凡正经些,成亲那夜就不会响了一夜。
陆莳依旧不答,楚染恼恨地捂住她的眼睛,“陆相很讨厌,不许看我。”她在床榻间摸到一截丝带,前几日换下青纱帐的时候遗留下来的,摸到后就捂住陆莳的眼睛,口中还不忘道:“解了就不许碰我。”
她恼恨地只是不想这人看见她,却忘了自己正躺在她的身下。
青色的丝带遮住她清冷的眉眼,反添了一份诱惑的气息,楚染略有些后悔,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好似是在折磨她自己。
陆相眼前看不见,唯有自己试图去探索,二人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算多,她却能摸索到她的敏感之处。
竹楼外的人早就被陆相屏退,她与楚染耳鬓厮磨时温声哄慰她:“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