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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转过头来,对着赵箜相微微一笑,面容妩媚可是语气带着森然的冷意,“你是在威胁朕?”
赵箜相一惊,这样的初玉尘实在是让人难以抗住。他不禁后退了一小步,这才站稳,沉声说道:“箜相不敢,只是箜相领了父皇的命令前来祁城,本就是想要加深两国交流,更大程度地推动两国的货品交换,还望陛下成全。”
赵箜相到了这个关头,才把他这一次前来祁城的目的给说了出来。璟国物资丰富,最为出名的是一种玉石,晶莹剔透,美轮美奂。赵箜相若是为货品而来,也未必说不过去。
只是初玉尘知道,仅仅是为了促进两国货物、文化等方面的交流,不足以完全支撑他们这一次出使。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就姑且这样认为罢了,“若是这方面的事情,朕乐意至极。”
赵箜相笑道:“谢陛下。”
至于后来的细节方面,那自然就是下面人的问题了。
初玉尘得到赵箜相的肯定,心中也是放心了一些,不过对于他们兄妹二人密切关注,这也是肯定少不了的了。
赵箜相知道自己的事情说完了,具体怎么形成共识,怎么把货物运回去等问题,不是他该和初玉尘商量的。只是他难得见到初玉尘一面,并不是很愿意出宫,便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不过天气寒冷,他们在御花园里也走了好一会儿,赵箜相身体本来就差,此时便不禁咳嗽了几声。
初玉尘听得他咳嗽,说道:“贤侄要好好注意身体。”
“谢陛下挂心,都是老毛病了,没事。”
初玉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璟国有一神医,素有妙手回春之称,大家称之为药王。只是药王已经去了多年,不然朕倒是可以为贤侄找来诊诊脉。”
初玉尘的话,让赵箜相瞳孔微微一缩,有一些不相信地问道:“药王去世了?”
初玉尘点了点头,“去世多年了,怎么?贤侄不知道?”
赵箜相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沉默着不出声。
此时柳斐然与赵梦月也回来了,赵梦月眼眶发红,小跑了两步,叫道:“皇兄,柳丞相说药王已经去世了。”
赵箜相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觉得事情不太对。他之所以会被派出来,是因为父皇和他说,璟国的药王,医术了得,没准能够帮到自己,可是药王已经去世多年,父皇没理由不知道啊。
两兄妹相互看了一眼,赵箜相也无心想着儿女私情了,告退说道:“陛下,箜相想起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
初玉尘挥了挥手,两兄妹便出宫去了。
柳斐然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反应,缓缓说道:“看来他们都不知道药王去世这一件事。”
初玉尘目光温沉,“玟国恐怕出事了。”
但是出了什么事,她们也不知道。玟国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需要关注,可也不是那么便利的事情。而现在对于初玉尘来说,更为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把祯王的权利削弱一些。
然而祯王也不是她可以轻举妄动的,她必须找到理由,才能撬动他。而这个理由,还没到时候。
对于祯王,初玉尘是厌烦得很,整个国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祯王。只要把祯王给废了,自己才能彻底地掌控住国家,不是么?
不过初玉尘倒是没有想到,祯王到来了,言锦庭还会求见自己。
也是因为祯王来了,初玉尘碍于他父王的面子,不好拒绝,故而还是让他进宫来了。
言锦庭身材挺拔,面容俊秀,举止儒雅,其实是一个很是有魅力的人。然而他身份尴尬,他自己又是一心想要成为皇夫,故而这些年都十分节制,从来不与别的女子相近。
可是真是因为他如此自制,却得知初玉尘根本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会那般地崩溃。
初玉尘不冷不淡地问道:“世子怎么来了?”
言锦庭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一边是疯狂爱着初玉尘,一边是抽身出来冷漠地观看着自己。他面上露出微笑来,“近日在房间里翻出了一个小东西,想起陛下当年很是喜欢,我就进宫来了。”
初玉尘问道:“哦?是什么东西?”
言锦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偶来,初玉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和当年言锦庭送给自己的木偶是一样的,不过这是一只小猪。
初玉尘对这种木偶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当年因为要拉拢言锦庭,所以才假意欢喜地收下。现在见他又提出了这件事,初玉尘只觉一阵心烦,语气不禁更冷淡了一些,“原来是这个。”
言锦庭露出怀念的神色,“是啊,陛下原来还记得,当年陛下收到我送的木偶,可高兴了……”
初玉尘淡淡地说道:“当年毕竟年纪小,难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言锦庭神色一僵,眼眸里闪过疯狂的怒意,可是抬头却又恢复了平静,“陛下此意?”
初玉尘说道:“朕长大了,这不过是哄孩子的玩意,世子怎么如此当真?”
言锦庭一颗心,在这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
第182章
言锦庭是喜欢初玉尘的,哪怕这一份喜欢掺和了太多的利益。但是这些年来,他一颗心都在初玉尘身上,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迎合初玉尘,就算是只有七分的喜欢,也成了十分的爱。
他本是俊朗大气的少年,可是就是因为初玉尘喜欢柳斐然这般的人,故而言锦庭把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他模仿柳斐然的行为举止,打听柳斐然看过的书,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如今这样。
他举止儒雅,笑容淡然,令人如沐春风。可是他本质上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骨子里还是带着黑土城里的硬朗。
他付出了这么多,结果到头来发现初玉尘根本就不曾喜欢过自己。以前那些他认为的初玉尘对自己有意的举动,原来是一个笑话。
言锦庭觉得自己好似被脱光了衣服,吊起来被肆意地蹂躏,然后初玉尘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看着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言锦庭从未觉得如此地耻辱,那天晚上父王打了他一巴掌,都不曾有过这么耻辱的感觉。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就发红了,只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人看见。
当然,初玉尘若要看见了,也不会在意。她倚在御座上,没有把多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着自己的奏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言锦庭一颗暴戾的心缓缓收了回来,红了的眼眶也逐渐地恢复了平静。言锦庭微笑了起来,温和俊秀的模样,一如既往地迷人,“陛下说得对,这些都是哄孩子的玩意儿,是锦庭魔障了。”
初玉尘听得这话,抬头看了言锦庭一眼。言锦庭行礼告退,“打扰陛下,锦庭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看着言锦庭脚步稳健,不慌不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离开,初玉尘眼睛缓缓眯了起来,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言锦庭这些年在祁城之中,有被故意养废,以他现在的能力,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就算他现在要奋起,但也比不过初玉尘掌控朝廷的速度。
所以言锦庭就算是有所异样,初玉尘也没有太过在意。
赵箜相识趣地拒绝了与言锦庭的合作,初玉尘投桃报李,也让苗缈上门去为赵箜相看病。
苗缈出诊,现在作为苗缈的弟子般存在的秦玄珂必然是跟着。而秦玄珂的出现,必然会引起赵梦月的注意,于是赵梦月就以照看皇兄为由,站在旁边看着秦玄珂。
秦玄珂这些年跟着苗缈到处走,当初身上大小姐的娇气都被消磨掉了,整个人十分的随和,她人又十分漂亮,性格温柔,很是吸引人。
赵梦月在一旁看着她熟练地为苗缈打下手,恬静微笑的模样,突然产生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觉。
怪不得江自流会喜欢她而不喜欢自己。
自己除了出身高贵之外,又有哪一点比得上对方呢?而且她的出身,并不是璟国的公主,而是玟国,两个国家之间,更不可能了。
苗缈仔细查看过赵箜相的身体之后,眉头微皱,“打娘胎出来的羸弱,还是得静养,不宜太多思虑。你最近思虑太重了,再这样下去,大病不远了。”
苗缈说话还是那么的直接,听得赵梦月顾不得打量秦玄珂,连忙看向自己的皇兄。
赵箜相脸色苍白,听到这话苦笑了一声。他也不想多虑,可是药王辞世多年,而父皇还是让自己来寻药王这一件事,让他心有不安,担忧国家会不会出事了,故而总是不能安然入睡。
“原先的药单给我看一下?”苗缈伸出手来。
秦玄珂早就问了他们要,此时就直接递给了苗缈,苗缈仔细看过,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刚才苗缈看病的时候,秦玄珂一直在一旁看着,此时见她考自己,秦玄珂从容地来到赵箜相跟前,说了声打扰了,然后为他诊起了脉。
苗缈再一旁提起了笔,在原先的药单上开始涂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秦玄珂诊脉完了,思索了一下,说道:“原先药单开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五皇子身体更虚,不宜过补,所以百年参不能用,再以……”
秦玄珂说了现在的药单问题,然后补充说道:“但是这治标不治本,只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要想治好,不可能。”
苗缈赞许地点了点头,“五皇子身份尊贵,玟国的太医即使有这个能力,也不敢医治。”她看向赵箜相,说道:“我能改善你的体质,但是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你能在璟国待到什么时候?”
赵箜相一愣,有些难以相信苗缈真的有办法,“你能治好?”
苗缈清冷的面容看不出情绪来,毫无波动地说道:“不敢说痊愈,但是能让你身体没那么虚弱,是没有问题的。”
赵箜相露出感激的笑容来,“这样就够了,只是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我先给你开药浴泡澡,得泡一年,还得施针。药的话,得一直吃三年,不过有一味药祁城没有,得去别的地方挖。这一味药必须得是新鲜的,故而你不能离太远。”因为是初玉尘吩咐的,再者患者无国界,所以苗缈态度很是端正,“也就是说,你至少要留在祁城三年时间。”
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不可能。
赵梦月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赵箜相面露为难之色,又问:“如果现在不治,以后是否还能治?”
苗缈说道:“三五年内,可以。超过五年,就会远远达不到现在这个效果,就没有意义了。”
赵箜相点头,表示了感激,然后让赵梦月送客。赵梦月把她们送走,忧心忡忡地回来,问道:“皇兄,我们该怎么办?”
“三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赵箜相惋惜地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想把身体治好呢?只是在璟国三年时间,他身为异国皇子,又怎么可能?
赵梦月一急,问道:“那能不能把她带走?药草不可能只有璟国有,我们国家地大物博,肯定也有的。”
赵箜相否定了她的话,“这位苗姑娘和陛下感情甚好,若是得罪了她,就是和璟国交恶,不可。”
赵梦月急得跺脚,“可是怎么办呀,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
“不急,这件事慢慢来就好。”赵箜相心思都在国家里,问道:“回玟国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