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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听出了秦玄珂的意思,尝试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只要钦差大人,接触到我们,就有希望了?”
秦玄珂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有人和钦差大人碰一面的话,可能钦差大人会有所指示。”
“可是……我们根本见不到钦差大人啊。”
秦玄珂也苦恼地来回踱步,然后兴奋地说道:“有了,不是听说钦差大人受伤了吗?那我可以以给钦差大人治病的名誉,见到钦差大人。如果钦差大人有意的话,我们就可以安排大家和钦差大人见面了。”
“这……”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犹豫不决,秦玄珂也不急,说道:“此时事关重大,或者,我应该和你们村长聊一聊。”
“对对对,可以聊一聊。”
秦玄珂的说法,明显大家是动心的,这群看病的村民里面,村长妻子也是在的,于是大家纷纷把她推了出来,有人说道:“村长夫人,这事若是你们点头,我们就干了。”
“对啊!”
见大家神情激动,秦玄珂连忙说道:“大家不必着急,我也不知道钦差大人是否可靠,所以也还需要多方面打听才行。”
村长夫人问道:“大夫打算怎么打听?”
“大家可以派不显眼的人进城,打听一下钦差大人的事情,而我,则是先给钦差大人看病,试探一下口风,大家认为如何?”
大家犹豫,格之林站了出来,“我可以!我可以进城打听!”
格之林瘦瘦小小,虽然已经十三岁的年纪,可也不过看着十岁左右,正是机灵懂事又不惹人注目的模样。
只是打听消息,应该问题不大,秦玄珂决意要让江自流暗中派人保护格之林,便也不阻止。又有人出来说道:“我也可以。”
是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婆婆,站了出来。
既然有人出头了,村长夫人也就松了口,“这事,我和我家那老头子商量一下。”
秦玄珂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只是我实在是见大家过得这么艰苦,于心不忍。而钦差大人似乎是个好官,便想要尝试一下罢了。”
“大夫,我们都知道您好心。”
“是啊,您是好人。”
当天晚上,村里召开了一个会议,各家里当家的都到了村长家中,一个时辰后才散去。
第二天,格之林和一个婆婆,搭伴进了禹城。
正如秦玄珂所说的,江自流杀了岑大人这件事,在禹城早已不是秘密了。要知道,这可是让江自流立声望的最好机会,他当然要为自己造势了。
只是百姓们拍掌叫好,在士兵官员之中,却成了眼中钉,更是到处碰壁,给江自流摆脸色。江自流也不在意,领着自己的人,该怎么就怎么。
格之林与婆婆在城中稍微打听一下,就听到了这个事情,心中也都是落了一块石头,不敢在禹城多留,匆匆离去了。
而江自流则与秦玄珂在客栈会面,听得秦玄珂道来,他拍掌笑道:“好好好,秦姑娘果然是才智过人。只要把人带到我跟前,包在我身上。”
秦玄珂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我说你受了伤,这到时候……”
“这好办,回去我就把事儿处理好,到时候就等着吧。”
第二日,村长踏入了禹城之中,与江自流在一所无人居住的破居民房里见了面。
江自流深知,一个官员最好是五官方正,留着八字胡子,在外表上才足够让人信服。在这种关头上,江自流也是穿着沉稳的藏青色长袍,平日里满是风情的眉眼,也都变得肃穆端正。
这让得村长一眼看过去,虽觉得这官员过分年轻和俊美,但也没有想到他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儿。特别是目光落在他“受伤”了的手上,更是钦佩万分,见着就要跪下来,“草民……”
“快快请起。”江自流连忙扶住了他,一脸愧疚,“江某担当不起啊,若不是江某无能,也不会让你们受到这样的苦难,又如何能受得住你们的跪拜?”
村长这一听,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江自流这还没有完,把他扶好之后,狭长的狐狸眼泪光闪烁,竟撩起了长袍,跪了下来,“江某愧疚禹城百姓。”
这村长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感动得痛哭涕流,原先还有些戒备,江自流做到了这个地步,就已经完全消失了,满脑子就晃荡着,好官,这是好官啊!
“钦差大人,草……草民受不起啊。”村长哭得老泪纵横,“都是那些贪官太过狡猾,钦差大人为了我们,受苦了啊。”
好一出让人感动不已的戏码,若是苗缈看到,准是嘴角都抽起来了。怪不得村长这么动容,就算是装的,又有几人能有江自流这般魄力呢?说跪就跪,说哭就哭,不带含糊的。
两人几乎是抱头痛哭,江自流才把对方扶起来,顺带自己也起来了,说道:“昨天秦大夫都说了,村长放心,只要你们配合我,我一定会把这里的狗官,全部都拿下,如果拿不下,我就提我自己的人头来见大家!”
村长这被江自流唬得恨不得为他肝胆涂地,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实在是太少见了,禹城这是有救了啊!当下连连点头,江自流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草民相信钦差大人。”
江自流在他耳边一通耳语,他也连连应允,“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如此,一切都拜托村长了。”江自流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村长慌里慌张地躲开,却又是一脸喜色,“大人放心,草民一定能办到。”
最后,村长飘乎乎地离开了。
江自流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又重新显露,勾人得很。
第216章
就在禹城风起云涌之时,朝廷里等着江自流的折子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这几天时间过去了,禹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这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
原本就没有消停的大臣,几日时间一过,立刻就给初玉尘给上了奏折。个别臣子甚至等不到第二天朝会,直接私底下就要求面圣。
要说这请求面圣的人,是和禹城有关联的也就罢了,偏生又是中立的直谏之臣,初玉尘也不好拒绝,只好让他进来了。
“见过陛下。”
“免礼,钟大人进宫来,所为何事?”初玉尘明知故问。
钟大人也是单刀直入,“微臣正是为禹城一事而来,江自流身为陛下钦点钦差,却行事狂妄,肆意而为,不知陛下有何抉择?”
初玉尘眉头微微一皱,“他自述的折子还没回来?”
钟大人冷哼一声,“陛下等着他的自述,他却仗着陛下的信任,根本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蔑视皇权,陛下,千万不能放纵他啊!”
初玉尘也是有些犹豫,问道:“朕也觉得这样不妥。”
钟大人脸色一喜,初玉尘却话风一转,“不过,没准他不知道朕在等他的折子。来人,传朕旨意,让江自流快快递上自辩书,否则,朕就要拿他问罪了。”
钟大人简直是一口老血涌上,一把跪了下来,“陛下!陛下不能如此糊涂啊!江自流已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却一再纵容他,怕是会引起祸端啊!”
初玉尘不解地问道:“这……朕如何纵容他了?”
钟大人说道:“陛下不要被江自流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现在应该是立刻停职,押回皇城审问,以儆效尤啊!”
“他的权力毕竟是朕给出去的,他有权先斩后奏,朕又怎么能不问是非,就直接把他革职了呢?这样朕不就食言了吗?”初玉尘温和地说道,“朕知道爱卿是好意,这次朕给他发了话,他若是还不上自辩书,那朕自不会放过他。”
初玉尘铁了心要保江自流,在这短期间内,别人就算真的想要拿下他,也根本没有足够的压力给到初玉尘。钟大人又急又气,可是初玉尘的话,也不是说不过去,只能被初玉尘三言两语的给请出了宫。
初玉尘目送着钟大人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旋即有点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江自流不递奏折,那就只能证明禹城的事情开展得并不顺利,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要知道,她现在能保江自流,不代表之后还能保得住,若是闹到那些大臣长跪不起,亦或是以死相逼,她也只能把江自流给调回来了。
如果禹城的事情,江自流都不能搞定的话,那么也不知道还有谁能胜任了。难不成真的要大军压境?那势必会引起民众的恐慌,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初玉尘想着这些烦恼的事情,不由得走出了宣宁殿,往柳斐然所在的百景宫而去。这个时间,柳斐然正在为初静授课,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初玉尘以看望初静为由,径直往百景宫走去。她止住了小太监的通报,穿过长廊,就看见屋里柳斐然拿着一本书,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
初玉尘一听便知道是哪一本书上的内容,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柳斐然也是这般教导着自己。
一丝不苟,很是认真。
初玉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透过窗看着柳斐然一手拿着书一手负背,踱步而念,面上带笑,“人都难免会亲近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想理会自己讨厌的人,一些人行为举止不合自己心意,就会对这个人产生偏见。但一个家族的兴旺,却是离不开形形色色的人……”
初玉尘听得入神,这些浅显的知识,她早已懂得,不过是因为说的人是她,故而值得让自己一听罢了。听了好一会儿,初玉尘才把落在柳斐然身上的目光挪开,放在了初静身上。
初静神色淡淡,撑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发呆。然后便见她眼睛似乎要闭上了,而此时,柳斐然的指节,敲在了她的桌子上。
初静惊醒,立刻睁开了眼睛,又是厌烦又是懊恼,只好端坐起来,这余光一看,就看到了初玉尘。初静对初玉尘是又惊又怕,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柳斐然也发现了她的慌乱,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与初玉尘对视上了。初玉尘笑得媚然,便见柳斐然眼眸里也闪过笑意,只朝初玉尘作揖,也没做什么。
初玉尘颔首,往百景宫别的位置走去,等待柳斐然授课完毕。
初玉尘在一旁看看花看看草又看看天空,总算是等到了柳斐然走了出来。身后的初静也跟着一起,硬着头皮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不过到了之后又觉得打扰柳相授课不太好,就稍微等了一下。”初玉尘知道柳斐然便是不爱被人在授课时候打扰,故而才不出声。
而这话与其说是给初静解释的,倒不如说她就是给柳斐然听的。柳斐然笑意变深,恭敬地说道:“长公主聪慧过人,还请陛下放心。”
“如此甚好。”初玉尘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初静,“静儿不妨多向柳相请教,不要辜负柳相对你的一番夸赞。”
初静心虚得很,却也只好点了点头,“静儿知道了。”
初玉尘便看向柳斐然,说道:“柳相,朕有事找你。”
说罢初玉尘便离开了百景宫,柳斐然在身后跟上,才走出宫殿,初玉尘便问道:“柳相觉得静儿与朕相比,谁比较聪慧?”
柳斐然一愣,看向初玉尘,初玉尘问得认真,“毕竟柳相在朕小时候,也没少在父皇面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