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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她口口声声说要疼爱保护的柳瑜安也曾替她解决麻烦。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不费心琢磨,自己不去主动面对问题,就会有人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剥夺走,而自己却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夺回的滋味有多难受。所以今生她绝对不可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只是她离开了褚家,没了娘亲的保护,她面对的每一件事都显得那么陌生又艰难。
施婉琬见褚玉瑭又开始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难得的有阵无名之火。从前她若是遇到这样的人,顶多在心中默念一句窝囊,此后便将此人归入路人之列。却偏偏褚玉瑭让她怒其不争,也哀其不幸。既然她们要携手并肩共演一场戏,她也不能让褚玉瑭一直这样下去。
会拖后腿的盟友比精明的敌人更可怕。
“褚玉瑭,你听着,从今以后,你都必须扮演好我的夫君。而我施婉琬,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软弱之徒。”施婉琬冷着声音,望着褚玉瑭。
“我,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丢人的。”褚玉瑭的声音不大,说得也不够坚定。
施婉琬皱眉,想要开口纠正她,却又停住了。褚玉瑭这个样子,看来是先天性格使然,加上多年来一直活在长辈的庇护之中,一时间也难以彻底改变。现在说再多,对她来说,作用也有限。唯有辛苦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引导了。
“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下今夜的事情。”施婉琬决定暂时先放下对于褚玉瑭性格问题的讨论。
褚玉瑭红着脸,小步地往施婉琬身边挪动。施婉琬见她扭捏,轻轻挑眉,却没说破。
“爹跟姨娘一直都很关心我的病情,也始终对这门婚事不够放心。如今我们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了,所以在去弘愿寺之前,就同我提过子嗣的问题。”施婉琬的口气越来越浅淡,眼中却是不经意的黯然。
褚玉瑭在江南女扮男装时,家族里的长辈也多次提过子嗣之事,所以相较于其他,这个话题对褚玉瑭的刺激几乎微乎其微。她点头噢了一声,当作是了解了。
施婉琬等了一阵,不见褚玉瑭有所反应。只好自己又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我找了借口,但是这始终不是办法。招你入赘,终究是要给施家留后的。而且,昨夜离开爹的书房之后,我本有事想要折返,怎料无意中却听到姨娘的话。”
说到此时,施婉琬才难得地显露出一丝迷茫又疲惫的神情。淡淡的无力感萦绕在施婉琬的周围,褚玉瑭于心不忍,轻轻伸手搭在她的肩头。
施婉琬抬头,看到褚玉瑭理解的目光,又听到她说:“这种感觉我懂的,家里所有人都在殷切期盼着你延续血脉。可是,你却对此无能为力,有无从解释。”
施婉琬的嘴角有一丝的松动,她想,或许真的只有褚玉瑭才真正可以体会她现在的感觉。在这方面,褚玉瑭的确比她有经验得多。
“昨夜,姨娘向爹建议,听房。”施婉琬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像是在做最后的斟酌,终于说出了口。
听房?褚玉瑭不明白,洞房之夜没有听房,为何到了现在却要来做呢?难道是丞相对于她们的夫妻之情有所怀疑吗?
迎着褚玉瑭询问的目光,施婉琬调整了心绪,用一种近似冷酷的声调告诉她:“因为他们想确定,究竟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能。”
褚玉瑭这下懂了,转念一想,施婉琬也是个可怜人。已经病成这样了,好不容易好转一些,就被家里人盯着生孩子。这和自己江南的那个家有多少区别呢?再大的官,再多的钱,在被四面高墙围住的家庭中,无力反抗的女子,其实都一样。
褚玉瑭轻轻拍了拍施婉琬的肩膀,语气轻柔却格外的坚定,说:“你放心。既然你愿意继续收留我,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既然要听房,那么我们便好好闹一次房让他们听个够。”
这个夜晚,到来得格外令人煎熬。积云疑惑地观察着不时走神的小姐,还有信心满满的姑爷,总觉得自从两人在房里长谈之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被安排前来听房的,自然不可能是丞相和宁夫人本尊,不过也不是什么容易唬弄的稚嫩丫鬟。施婉琬对此早有所料,只是真到了上阵的那一刻,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这事,她别说没经历过,连细节都甚少听过。
褚玉瑭洗了把脸,将毛巾挂好。转过身去,看到有些紧张坐在床边的施婉琬,笑着说:“娘子,别紧张,待会你就听我的指挥好了。”
施婉琬茫然地抬起头,直直问:“为什么你会懂这些?”
不是施婉琬有心探听旁人私密,只是她向来对自己的能力笃信,尤其是在与褚玉瑭的对比之中。现在这件事要由褚玉瑭来主导,令她毫无信心。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毕竟我顶着男子身份多年,在外面谈生意交际什么的,去的场合比你多些,这些事情自然是懂,懂一些的。”褚玉瑭半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床边走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识破身份后,以女子之身靠近施婉琬的床。既然现在大家都已将话挑明,也达成了新的合作关系。那么褚玉瑭也少了之前的拘谨,上、床的动作麻利许多,没料到施婉琬还在发愣,反应又比往常慢了些。
两个人的身体碰在一起,显得突兀又自然。
“对不起,撞到你了,我太鲁莽了。”褚玉瑭连忙往外面挪了挪,在心里不停责怪自己太大意了。
施婉琬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掩饰般地勾着自己额前垂落的发,朝里面挪了许多,却不敢去看褚玉瑭。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床上,看似比平时还要尴尬,但没人先开口打破僵局。
“时辰差不多,要不我们先躺下吧。估摸着那听房的人也该来了。”褚玉瑭挠了挠头,小声地说。
施婉琬嗯了一声,便立即躺下,拉紧身上盖的被子。
褚玉瑭作势也要往里面钻,被施婉琬严厉的目光止住。
“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
“那你到我被子里来干嘛?”
“不是要听房吗?不进去怎么被听啊。”
“那人在外面,又不会进来看着。你裹着你的被子也可以啊,总之不许睡我这里!”施婉琬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丝毫不给褚玉瑭进来的机会。
褚玉瑭无奈地看着施婉琬,也不好与她争辩。
“那你待会记得叫得像一点啊。”
“叫什么?”施婉琬翻过身,不解地看着她。
褚玉瑭的无奈又添了几分,压低身子,凑到施婉琬面前,说“你不叫,外面的人还听什么啊?今晚,你就负责好好地叫。”
温热的气息几乎毫无距离地喷洒在脸上,施婉琬的耳根红得彻底。明知道褚玉瑭是女子,明知道待会不过是为了应付听房考验,她却还是被褚玉瑭说出来的话给弄红了脸。
“褚玉瑭,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咬牙切齿地说着,只有施婉琬知道,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害羞与紧张。
“切,这算什么啊。我懂的事还多着呢。”褚玉瑭难得在施婉琬面前厉害一回,调皮地显摆起来。
“外面好像有动静!别啰嗦了,快点开始吧!”施婉琬命令褚玉瑭吹灭了蜡烛,却在黑暗中把被子裹得更加严实了。
旁边那个臃肿的身体在渐渐向自己靠近,施婉琬只能靠呼吸来调节内心的紧张。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只能这么失神地望着床顶,借着黑暗来掩饰自己的荒唐。
“娘子,你不要憋气呀。”褚玉瑭靠了过来,几乎半个身体叠在了施婉琬的身上。
“你要大口喘气,喘得越厉害越好,还要大声地喘出来。”褚玉瑭耐心地指导着施婉琬。
施婉琬翻了个白眼,但褚玉瑭似乎并不在意,也不生气。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没经验,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更不会伤害你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房间外果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施婉琬深吸了一口气。迫在眉睫的事情,又见褚玉瑭胸有成竹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跟着她的指挥喘了起来。
“胸口起伏大一点,伴随一点呻、吟声。”
“不会。”施婉琬喘得累了,又见褚玉瑭的要求逐渐增加,心中烦躁。
“嘘!不可以说话,只能喘息跟呻、吟。”褚玉瑭生怕施婉琬的话被窗外的人听到,又靠近了些,几乎整个人贴在了施婉琬身上。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施婉琬被褚玉瑭的突然靠近弄得乱了分寸。只能试着发出褚玉瑭说的那种呻、吟声,可是这对于一直被作为名门闺秀培养的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挑战。
“娘子,若是觉得呻、吟不习惯,那就试着叫出来吧。叫出来会比较舒服。”褚玉瑭见呻、吟对施婉琬来说,的确有些困难,只好在她耳边低声鼓励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说起来,评论已经超过1000条了,炒鸡开心啊!照例明天是要加更一章的~~
氮素啊,作者君最近在追一部日剧→_→所以呢,如果明天加更,时间会稍微晚一些,你们愿意等吗?
第38章
施婉琬被这话气得肺都快炸了,偏偏又说不得话; 只好用力地瞪褚玉瑭。褚玉瑭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 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心一意; 做事情喜欢专心致志。
现在她一心扑在如何引导并且帮助施婉琬发出符合听房要求的声音; 对于施婉琬在黑暗之中的无声抗议全然忽略了。只是现在她裹着自己的被褥; 趴在施婉琬厚实的被子之上; 实在是行动太过不便。褚玉瑭觉得她们要是再这样像蚕宝宝一样地蠕动; 怕是到天亮也不能成功。
“你,你干嘛?”施婉琬用最低的声音惊恐发问。
“这个被子实在是太碍事了; 你又不会叫。还是让我暂时进来一下,等成功以后我立刻出去就是了。”褚玉瑭麻利地扒拉开自己缠得很紧的被子; 钻进了施婉琬的被中。
“啊!”施婉琬被突然钻入的冰凉空气还有一具真实的身体给吓到,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褚玉瑭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再多叫几次; 不但不会让窗外站着的人满意,还会惹来更多人。到时候恐怕人人都会以为自己在房内对施婉琬实行暴、力了。
“你别乱叫了,这样听起来很可怕。”褚玉瑭的唇贴到了施婉琬的耳廓上; 声音被压得极低; 显得很沙哑。
施婉琬甩了一记眼刀; 却也知道褚玉瑭说的是实话。她伸出手将褚玉瑭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开; 喘着气瞪她。要是早知道这戏如此难演,她才不会搬了这块巨石砸碎了自己的脚。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别再乱来了。”褚玉瑭也有点着急,不时回首观察窗外的人影。
“明明是你指挥得不对; 怎么怪我?”施婉琬不服气,她一直在极力配合。谁叫褚玉瑭一会儿让她大口喘气,一会儿又让她发出那么不堪的声音。
两个人几乎完全黏在一起,才能确保对话不被外面的人听到。褚玉瑭第一次觉得施婉琬的智商也没多高,说了这么多,还是不开窍。看来在这种事情上,再聪慧的女子,缺了实战经验,也都是一样。
“你别说了,让我来!”褚玉瑭放弃了对施婉琬的引导,决定直接亲自动手。
施婉琬睁大了眼,一点一滴看见褚玉瑭向自己的脸靠近。那张惊艳全城的脸终于出现了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