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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慢慢给她讲解,魏谦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对女儿还是不错的,准备推门出去,只是离开之前,顺着门缝飘来的一句话彻底崩坏了他的世界——
“那个……我想问问,如果我和我的妻子,想要卿卿我我……嗯,就是想要对她这样那样,是不是也需要注意一些呢?”
魏谦身子一僵,老脸一红,迅速关上了门,一大把岁数了还罕见的在心里爆了第一次粗口——
妈的臭流氓,脑子里想这些事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问出来,羞不羞人啊!
他阴着脸回到房间,姚敏一见他脸色,瞬间紧张起来,拉他出去:“怎么了,是不是澜澜……”
魏谦几次欲企口,终究还是文人的风骨作怪,没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那件事说出来,羞红了自己的老脸,才说了句:“不是,女儿的身体状况转好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魏谦终于鼓足勇气,就看见厚颜无耻的那厮抱着个小本子,颇为欢乐的跑回病房,那脸色好的,简直恨不得昭告天下似的。
“只是想让女儿和她离婚。”
姚敏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谭最近连工作都辞了,就一心陪澜澜,连家也不回了……再说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澜澜喜欢她,那晚的事还看的不够明显吗?谭家确实人太多,难以相处。谭家经商,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学老师,两家差距不小。当初我们看中胡逸,也是因为他家庭简单。可是女儿生下来就生病,还在襁褓之中就在icu里住了半年……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忍心让她离开喜欢的人,再叫她受苦了。”
魏谦的眼眶也湿润了:“你不要太自责了……虽然女儿生下来这样,确实是我们对不起她……。”
谭艾语刚刚扶着初凝出来,一听见离婚两个字,脸色白了白:“岳父岳母,我不会离婚的,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
姚敏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离就不离吧,回家吧。”
哎?
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谭艾语还有点失神,向来平和的魏谦哼了一声:“不是都在医生那里问那些事情了吗,现在不离婚,你还不高兴?”
那些事情?
哪些事情?
姚敏最先反应过来,脸一红,掐了他一把,这死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正经,忙拉着他就走。
谭艾语的脸颊也慢慢变红了,小声嘀咕:“你爸怎么偷听我和医生说话啊,我明明等他走了再说的。
初凝偏过头去,耳尖微粉,不和她说话。
谭艾语却捧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过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难道就不好奇医生和我说些什么了吗?”
初凝声音低低,控诉她:“这还是在医院!回家再说!”
谭艾语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愉悦,在初凝耳边轻声说:“我问了,说只要我不让你太动情便可。”
初凝一怔:“什么意思?”
谭艾语有点失落的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意思,想我暗以为自己一代总攻,没想到还是受的命!”
初凝:“……”
这人是谁?她不认识她!
她推开谭艾语的手,径直往前走,谭艾语揉了揉耳朵,她难道不应该很满意吗,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好吧!
回到魏家,谭艾语发现胡逸那厮竟然又来了,难道还不死心?
魏澜父母再看见他时有几分尴尬:“小胡来了啊,上次走的那么匆忙,都没留下来吃饭。”
胡逸动了动嘴角,笑意有些勉强:“叔叔阿姨,很抱歉,上次我有急事,所以不告而别。”
谭艾语轻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急事,是被自己给气走的呗。
饭桌上,胡逸终于说明了此行的来意:“我准备出国进修一段时间,回国之后可以着手准备自己的个人画展。这次来,是想问问魏澜有没有和我合作的意向?”
谭艾语正低头吃饭,身子一僵,在心里扎了他无数次小人,明显没有!
可是,她不是魏澜,她也不能让魏澜面对着苍白的人生。
谭艾语屏住了呼吸,没抬头,静静听着身旁人回应。
初凝抿唇笑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做这些事,多谢你了。”
谭艾语一怔,心里有低沉情绪蔓延开来,原来她不是不想,她只是不能。
胡逸点了点头,没在饭桌上继续说这件事,等吃完饭,他才和初凝说:“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魏澜的父母都上楼去了,谭艾语也不在,她指了指阳台:“去那边吧。”
谭艾语正在房间里打电话,打给她认识的一个画廊老板,咨询他出画展相关的事情,得到的回复令人失望。
最起码,以现在魏澜在业内的名气,是远远不到出画展的程度的,虽然她也得到一些奖项,但是她画出来的作品实在是太少了,过于低产实在是硬伤。
胡逸的水平比魏澜也高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背靠着他爸那棵大树,资源和平台不说,别人也总会给他父亲一个面子。
谭艾语挂了电话,有点失落,见初凝还不回房间休息,便下楼去寻。
这不看也就算了,一看实在是让人生气。
谭艾语静静的看着胡逸和自己的老婆在阳台上单独说话,觉得头顶上已经是一片青青绿草原了,但还是得选择原谅她啊……
她坐在沙发上喝水,牙齿就快咬碎玻璃杯里,阳台上的两人似乎终于说完了话,推开玻璃门,准备进来。
胡逸一见到谭艾语,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在谭艾语看来,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初凝冲她一笑:“怎么没在楼上午睡?”
谭艾语眯着眼笑了:“他好歹是客人,我得陪一陪。”
然后送客。
胡逸倒也没那么厚脸皮,对初凝点了点头:“今天是我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谭艾语跟在他身后,等他一走,就咣当一声关上门,抱着初凝问:“他刚才是不是威逼利诱你了?”
初凝失笑:“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坏。他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合作,我便说了几句。”
谭艾语狐疑的看着她:“然后呢?”
她不相信就为了这件事,两人还要单独跑到阳台上去说。
初凝靠在她肩上:“然后——我就不说!”
谭艾语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你说不说?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让你好看!”
初凝笑着拍开她的手:“要跌倒了!谭艾语!”
谭艾语微喘着气,在原地站定,眸子黑亮:“你是不是很想开画展?”
初凝摇摇头:“不想。我要留很多很多时间陪你,余生不够长,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谭艾语眉头微蹙:“不许说这种话。”
“他方才问我,为什么不想开画展,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
“这算是对我的表白吗?”
“噗,算吧,你这个自恋狂。”
“你偏离主题了,说,为什么喜欢我!”
谭艾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初凝捂唇笑笑:“今天回学校看看好不好,我想回去了。”
中学时代六年,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
谭艾语开车到校门外,牵着初凝的手下车,十分不满:“你还没有说为什么。”
初凝拉了她一把:“快点进去。”
一中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不是市里升学成绩最好的学校,但绝对是氛围最轻松自由的学校之一,鼓励学生的全面发展,老师不会对学生进行过多的干预。
中午,小雨蒙蒙的,校园里没有几个人。小池塘里种满了荷花,大多都已经谢了,只有荷叶还是苍翠欲滴的,荷叶面上转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初凝指了指操场:“我记得刚上初中时,大家一起站在这里排座位。你就站在前面,太阳光太强了,我晒得头发晕,就一头栽到了你身上。你笑着问我是不是碰瓷,边把我扶了起来,右手托住了我的手腕避免我再次倒下。”
“我还记得你笑的样子,非常阳光,非常好看,就像是一株生命力极其茂盛的植物。”
谭艾语失笑:“我可不是植物,你才是。你都不知道,你当时脸颊有多苍白,就像白纸一样,还那么勉强的冲我笑,让你去请假你又不去。”
两人的命运线开始有交集,在十三岁的那年夏天:她像风一般的随性,也像天空一般的明亮;她是风里淡淡的香味,也是天际最淡的那抹云。
明明是个性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奇异的和对方合拍。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很多年,她们成了彼此的唯一。
谭艾语指了指远处的一棵刺槐树:“看见那里,我就生你的气,想要打你。”
初凝一怔:“你舍得打我?”
谭艾语哼了一声:“当时你没日没夜的学习,我都说了,会和你填一所学校的,可是你就是不听话。体育课的时候,我强拉着你出来玩,就在那刺槐树下说话,然后你晕倒了,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的声音里忽然蔓延开无限的难过,初凝怔怔:“艾语……”
谭艾语低着头,声音里有淡淡的哽咽:“你怕是不记得了,我当时真的急的发疯。想把你抱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她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杨澄始终有偏执的防备心?
初凝握住她的手:“艾语,别再怪自己了。”
谭艾语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一带:“所以,还是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初凝摇头:“我不知道。”
谭艾语失笑:“我也不知道。”
在陪伴中长大,许是因为她对她的眷恋,许是因为她对她的温护,不知不觉,一晃许多年了。
从学校里出来,谭艾语接到徐丁丁的电话:“要你何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在。”
徐丁丁苦着声音:“也不是我不想回来啊,祖宗,这一段时间我可没少被左允的家人为难。”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谭艾语抬了抬下巴:“也不看是谁在照顾,已经稳定下来了,今天刚回一中。”
“我马上过来,就在以前常见的那家火锅店见。”
三人在火锅店门前碰头,徐丁丁先问了初凝身体近况,确认她无恙之后才放轻松:“我这一段时间跟着左允去了他老家,山沟沟里,信号几乎没有,想给你们打个电话,就得跑到高一点的山坡上。”
没有谁的感情会是毫无波折的,谭艾语给初凝夹了块涮牛肉:“你倒还好,我是直接被逼着离婚好吗!”
徐丁丁笑了一声:“当初谁和我说,以后肯定舍得放手。还记不记得我们那个赌。”
谭艾语十分镇定,疑惑道:“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丁丁:“……”
都是你逼我的!
他椅子往后一堆,正襟危坐,开始背诵聊天记录——
关于‘片’的聊天记录。
谭艾语一听他嘴里蹦出来‘高清无/码’的时候,简直想把他的头按在桌上,当初找他就是错误!她还不如去贴吧或者围脖找买资源的,直接打包全发过来,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哪里还有现在这许多事!
她揉了揉耳朵,似笑非笑的看向初凝:“别理他,胡说八道,满嘴跑马。”
徐丁丁被冠上这么八个字,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哼哧哼哧的开始进攻锅里的涮肉片。
看着谭艾语假正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