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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放下书,低着头,有些失落,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佳人雪肤玉骨,鸦发云鬓,脸颊上颇有些失落神色,樱唇抿的极紧,在一室烛光里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白皙的指尖捏了捏裙角,然后又放开,可见心里的踌躇。
乔平川忽然心生几分不忍,站了起来,背过身去:“走吧,本王困了,回去安置吧。”
初凝抬起头,她这是这么就揭过这件事了?
等回到屋内,乔平川挥散了侍女,对初凝说:“本王不习惯她们伺候,今晚还请王妃亲自服侍本王了。”
初凝笑着应了,服侍就服侍,只要她受得起。
从侍女手中接过盛满热水的铜盆,试了试水温,将一条白帕子放入浸泡一二,再取出拧干,初凝握着半湿的帕子走到乔平川身前,慢慢的敷在了她的脸上,一边温声说着话。
“今晚我忽然觉得王爷的名字取的非常好。”
“为何?”
“平川,平川,一马平川,当真是非常贴切了。”
这川之平,便是她靠在乔平川身前所感受到了,乔平川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来,依偎在她胸前时,初凝竟然没感到一丝波涛起伏来,可不就是平川嘛!
乔平川忽而猛烈咳了一声,初凝忙挪开帕子,看她满脸涨的通红,笑着问:“王爷这是怎么了,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吗?我见王爷温厚待人,觉王爷前程少波澜而太平,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有何不妥的地方?”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乔平川看着她温柔含笑的脸,早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她竟敢拿‘平川’一事来说话,她这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子?
朝夕相处,实在是太难避免被察觉了。只是,她若是有几分脑子,便也会把这件事瞒住的。
初凝撩拨完她,也不敢逼她太紧,转过身,把帕子扔到了铜盆里,唤了侍女端了脚盆进来。
现在乔平川是不敢再让她伺候了,挥手拒绝了她的靠近,自己迅速的脱了鞋袜,连水温都忘了试,一脚就踏入水中,结果吃痛一声,挪开脚来,差点没踢翻脚盆。
初凝忙上前:“王爷,可是被烫到了?”
白嫩的脚掌被烫的通红,她的脚趾小而柔美,看起来像是饱满的珍珠,被初凝这么一注视,乔平川的耳尖几乎都要滴下血来,脚趾也微微蜷曲起来。
侍女已经往脚盆里兑了井水,所幸刚才的水不算太烫,乔平川只是一时没有注意,才会反应那么大,在身旁人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的双脚无处安放,立马又放入了水里。
这么一折腾,等两人准备入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初凝睡在床外侧,等丫鬟吹灭蜡烛,便看见窗棂下泄下来的月光,半阖上了眸子。
乔平川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还记恨着刚才的‘一马平川’。还有被烫过的脚趾,此刻还有些疼,提醒着她刚才的窘迫之感。
既然她睡不着,身旁的人也别想睡。
乔平川轻咳一声:“方才王妃说我一马平川,我倒是有些困惑。”
初凝转过身,和她面对着面,黑亮的眸子微眨了眨:“王爷困惑什么?”
若是此刻烛光亮着,初凝必然能看见乔平川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薄红,可偏偏现在屋里暗的很,除了窗台上的一小片月光,所以乔平川也不羞赧了。
“本朝女子衣裳宽大,掩人身段,即使小衣也都如此。本王方才辗转难眠之时,忽而想起竟不知王妃身段几何,不知是否一马平川,甚至瘦如桔杆呢?如此困惑,可否请王妃为我解答一二?”
这要如何解答?难不成让她脱干净了给她看?
初凝用手肘撑起身子,附到乔平川耳边,压低了声音:“王爷,真的想知道吗?”
平静无波的心里忽然起了一丝丝波澜,耳边有淡淡的呼吸,分外酥麻而撩人。乔平川声音微哑:“这是自然?”
初凝声音微低了些,身子压低:“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么浅显的道理,连稚子都懂,王爷既然如此困惑,不如,请王爷躬行而辩,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你在被日的边缘疯狂试探!
初凝:呵,病秧子夫君,乖乖躺平
☆晚点二更☆
第145章 我的王爷夫君(五)
当嘴炮遇上真流氓; 嘴炮绝对一点胜算也没有; 输的是丢盔弃甲; 那叫一个狼狈。
等初凝话音一落; 乔平川便睁大了眸子,不敢置信般的看着她; 对上初凝盈盈的目光,丝毫不退让; 便知道她并非全然是玩笑话。
乔平川转过身去; 用被子蒙了耳朵; 声音闷闷的:“明早我要早起回王府取一份文书再上朝,现在不早了; 不许再多话; 否则明早我起的晚了,到时必然来不及。”
初凝:“……”
分明是她没事找事的要说话,现在还怪自己多话?
她还是早点去见周公吧; 虽然乔平川忸怩起来的样子,时不时逗几下; 还真的蛮可爱。
第二日一早; 乔平川赶着上朝; 见初凝还在睡着,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色,可见是昨晚没睡好。她心头微动,便让她再睡片刻便是,等下朝之后再来接她回府。
程夫人见她对女儿如此体贴; 心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她,而后去了程悯的闺房,看见榻上人正好眠,不由想多了些,怕是年轻人干柴烈火,昨晚太累了些。
如此,她也没再扰了初凝好眠,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初凝才醒来,侍女忙上前,掀开帘帐,给她递鞋:“王爷赶着上朝,天还没怎么亮便走了。王爷对王妃也真的是好,见您睡的香甜,就让我们不要扰了您,说是下朝再来接您。”
已经是午饭时辰,初凝和程夫人一起用了饭,全程程夫人都在旁敲侧击的问她和乔平川的感情生活,甚至都想问点闺房之事,就盼着女儿早日怀上孩子,也少了许多烦扰。
最后,程夫人还让下人取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来,那功效自然是不必说了,大补滋养,势必要让女婿在床榻上生龙活虎才好。
不多久,有小厮来传,说是王爷来接王妃回府。程夫人喜盈盈的迎出去:“王爷可算是来了,王妃念着您半晌了。”
跟在她身后的初凝:“……”
乔平川:“……”
她这话谁信?分明就是假的。
可唇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乔平川看向初凝:“在家可住好了?”
初凝冲她一笑:“多谢王爷体恤。”
乔平川微一点头:“那便回府吧。”
初凝抿了抿唇,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点点光:“王爷,您今日可有空?我想出去走走。”
乔平川下意识的便想拒绝,程夫人已经先开口:“王爷事务繁忙,你……”
她挥了挥手:“不妨,我本就是个闲人,便带你出去走走。”
初凝展颜而笑,瞬间鲜活起来:“多谢王爷,我进屋去换身衣服,还等您稍等。”
乔平川捧着茶杯,在大堂里坐了半晌,也没见初凝出来,几乎要失去耐心。
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恰逢大堂外有小厮进来,就要给她添茶,她一拂手:“不必了。”
那小厮噗嗤一声笑了,分明是初凝的笑声,乔平川定睛一看,原来这不起眼的小厮竟然就是她的王妃!
她的眉头微蹙了蹙:“你怎么做这副打扮?”
初凝冲她一笑:“给王爷少了麻烦。”
乔平川心里一动,她倒是通透的很,知道舅舅那边一直有人盯着,若是两人感情甚笃,向家人也不知会如何想。
只是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也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扣了扣,她思及昨晚看到了那一套衣装,便叫初凝去换了那套过来。
半晌,大堂里忽然走入一个风华翩翩的佳公子,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乌发用玉簪高高挽起,白皙的脸颊上噙着一丝淡若春风的笑,眉眼温润,神色如玉。
自大婚之夜揭开盖头,乔平川就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她曾被穿着鲜红嫁衣的女子给惊艳到了,她必然是很多人所希求的妻子,只可惜自己不是良人。
现在忽见她这般浊世佳公子的模样,那种惊艳感不减反增。若是她时刻以男装示人,也不至于要骗走多少女子的芳心。
初凝手指在她眼前挥了挥:“王爷?”
乔平川回过头,眼神微闪,冷哼了一声:“早知道便不该叫你换衣裳了,等会出去低调了,若是盖了本王的锋芒,我……”
初凝偏过头,笑着问:“王爷能把我如何?”
乔平川一时语结,她个假嘴炮遇上了真流氓,还能把她怎么样?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之后还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两人便做了如此装扮,离了程府,程夫人看的心里一慌,女儿这好男装的习惯怎么还没改掉啊!这以前喜欢如此也就罢了,现在这般,叫王爷还如何喜欢的起来!
乔平川与初凝并肩走在街上,见她言谈举止都十分妥帖,看不出其他的毛病来:“你以前可是长期这般装扮过?”
初凝微一点头:“少时跟着我爹在军队里混过一段时日,也曾经做过前锋,杀了几个小卒,那时不过是玩闹罢了。等到我兄长战死,我父亲重病,悲怆难当,我也以男装去过西疆,暂时替他领了兵。”
乔平川一怔:“你竟然……”
初凝站定,拦在她身前,手指按上嘴唇:“乔兄,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啊。说出去我怕是要被治罪的。
乔平川眸光微沉:“这种大事,你怎敢随意对我说?”
初凝仰起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你是我的夫君,对你说怎么能算是随意?”
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疑惑,似乎是不懂乔平川这话是何意思。
乔平川的呼吸微微凝滞,眸子里有光一闪而过,瞬间便又恢复如常,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倒是我失言了。”
她迈步往前走去,初凝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她将程悯的秘密托付出去,却还是没能换来乔平川的坦诚相待,看来一切还都遥远的很。
毕竟不是早市和夜市的时间,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可逛的,乔平川还没用午饭,早已饿了:“回府了,如何?”
初凝指了指路边的小店:“这家馄饨我常来吃,王爷可要尝尝?”
乔平川有些犹疑,她很少吃外面的东西,倒不是她太挑剔,只是不干不净的,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幼时那件事,发生一次,便足以让人铭记终生了。
她没说不可,只是静静的坐下,等两碗皮薄馅美的馄饨上来,几乎也不动筷,就这么看着初凝吃。
初凝原本是陪着程夫人用过饭的,但菜不大对她的胃口,加上程夫人一直在她耳边絮叨闺房之事,初凝一直僵着脸,并没吃很多,现在胃口倒是极好。
碗里飘着一小层葱花,馄饨饱满的很,以芥菜和鲜肉为馅,吃起来香而不腻,汤水也清淡可口,让人颇有食欲。
只是,乔平川还是不动筷子,脊背挺直的坐在凳子上,光洁的衣角似乎与黑漆漆的地面显得格格不入,她脸上带着点不染红尘的仙气,但出奇的并不冷漠,却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初凝把她的碗挪到了面前,舀了满满的一勺,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乔平川:“……”
她刚才到底是在想什么,竟然以为她会喂自己,哄着吃……
初凝笑眯眯的看着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