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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乔平昌轻笑了一声:“那父皇看儿臣如何?”
他向来有‘凶狼’的称号,手段极其强硬,先前一次西南叛乱,便是乔平昌镇压的,当时他活埋了投降的将士,一日之内,把西南重镇变成了一座死城。
若是派这等杀星去江南,再遇到上述流民之事,岂不是要逼反了百姓?
二皇子叹了一口气:“父皇考虑的周全。只恨我自己,上次狩猎之后腿脚一直不大方便,见六弟新婚后气色不错,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
皇帝的目光缓缓的落到了自己的六子身上,江南是向家兴起的地方,里面不少人家都和向家有姻亲关系,若是派六子去,倒是最好的选择。
乔平川自然能感受到,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皇帝既已属意她,她自然要知情识趣的站出来:“父皇,儿臣愿意前往。何苦惜己病弱之身,而将天下万民置之不顾?”
皇帝微微颔首,露出点赞赏的笑来:“明日便出发,下了朝,去和你母妃拜别。老十三也跟着去吧,多护着你六哥,京城防务的事情……”
乔平川低头行礼:“谢父皇关怀。”
十三皇子从一列人中跳了出来,唇红齿白的少年在一众沉稳老练的大臣之中显得格外清秀:“父皇!这是您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呢?”
皇帝被他逗笑:“只是暂时交给他人,你别紧张,父皇赏你的,便是你的了。”
十三皇子跟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父皇放心,儿子早就有安排了。”
皇帝也便同意了,都说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便是十三皇子的生母,爱屋及乌,对这个儿子倒是宠的最深,京城防务给出去的时候十分随意,眼下竟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等下了朝,还没走几步,乔之远就从后面追了过来:“六哥!你等我一下!”
乔平川停了步子,眼见着心情不太好,乔之远也是愁眉苦脸的:“你说我这人还没追上手,就得去江南了,今日是不是该想些法子约她出来?”
乔平川连自己的王妃都哄不好,更没有心情去教他怎么追姑娘——因为她也不会。
两人一起行至了贵妃宫里,十三皇子丧母极早,和贵妃倒是很亲近,一点也不客气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问:“娘娘,您说追女孩子,有没有什么窍门?”
乔平川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整日把情情爱爱的事情挂在嘴边上,说正事!”
“母妃,明日我和十三要启程,前往江南治理水灾,您一人在这深宫之中,千万小心。”
向贵妃温柔秀美的脸颊上浮现一点惊诧之色:“陛下竟派了你去江南……川儿,你……”
她几番欲言又止,乔平川知母亲心里担心,但如今事已至此,也难再改变了。
向贵妃揉了揉额角:“你这番去,可要把王妃带上,一路艰辛,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一些。”
说起王妃来,乔平川的脸上就挂不住了,匆匆和母妃道别,便要出宫。
只是好巧不巧,在宫门前遇上了二皇子。乔平章脸上带着点热切的笑:“老六,十三,明日便要去江南了,这一路颠簸,哥哥也实在心疼你们,不如去我府上,我为你们践行。”
酒后吐真言,只是真真假假,看谁能骗到对方,那才是真本事。
乔平川含笑点头:“二哥美意,却之不恭。”
这一践行,自然就少不了敬酒,少不了你来我往的虚伪做作。
等乔平川回到安乐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从轿子里下来,身形一闪一闪的,却一直推开众人,不让人拂,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走去。
初凝正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上的钗环,就听见门哐当一声响了,有个身影冲了进来,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她不由微蹙了眉。
等乔平川扶着屏风,站直身子以后,初凝才看清楚她此刻的情态,白皙的脸颊上有些发红,少了几分温润如玉,多了几分风流之气。
初凝站起来,揽了揽身上的披风,看乔平川一眼,摇了摇头:“王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乔平川唇角勾起一点笑来:“原来王妃还是关心本王的,这么晚没睡,是不是在等我?”
等你有什么用?能让你改变主意,带我一起去江南吗?
初凝不回她的话,叫了侍女进来,在净房里备好了热水,让乔平川进去洗澡。
酒醉之后的人大多心思凝滞,初凝几乎是让侍女把她架进去的,只是乔平川是女扮男装,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照顾,只能让她自己在净室里自身自灭了。
初凝便坐在外面等,听着净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一直等到水声小了,水声消失,她也没见乔平川出来。
桌上的解酒汤已然凉了,初凝准备进浴室看看这不让人省心的王爷,只是刚一起身,就见一道胡乱裹着白巾的人影掀开了净室的帘子。
初凝手指在桌面上叩了一下:“醒酒汤在这里,王爷喝了再睡,省的明日头疼。”
乔平川在桌边坐下,一把握住初凝的手,也把她带到桌前坐下,黑亮的眸子水润润的:“你陪我,不许走。”
醉酒的人都不讲理,初凝知道不能和她讲道理,便也坐了下来,只是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把醒酒汤喝完了。
“我明日便要走了。”
“王妃,奴奴,你难道就不会对我心生不舍吗?”
她竟然唤她奴奴……
初凝垂下眸子:“是您自己不愿带我去的。”
乔平川轻声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忽然揽住她的腰,就想把她打横抱起来。
只是她气力终究不足,装病要装的像,装的久了,连五脏六腑也跟着要虚弱起来。
乔平川垂首,红着眼睛看自己的双手,空落落的,一边自言自语:“我怎么连你都抱不起来呢?”
初凝被她这般情状逗笑,走近她身边,揽住她纤细的腰,双手微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乔平川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就揽住了初凝,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就腾空了啊?”
初凝嗤笑一声,现在腾空,等会是不是要上天了?
“揽紧些。”
初凝把她抱到床榻上,让她躺在床榻里,继而下床吹了蜡烛。
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初凝一爬上床,就有一双手臂揽住她的腰身。
乔平川笑的很甜,嗔嗔的控诉她:“王妃,明日我便走了,你难道不好好的陪我一晚吗?”
她边说边把初凝往怀里揽:“你说,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啊!”
这话分明没有一点逻辑,是乔平川大婚之夜说两人不可能有夫妻之实,也是她总是冷着脸。
可见,酒醉之人,确实是一点道理也不讲的。
初凝拂开她的手:“别闹了,早些睡吧。”
乔平川心里委屈的厉害,她都这么装低做小了,王妃竟然还这么漠然,要怎么样,她才肯对自己笑一笑?
初凝侧过身向里,没想到身后忽然贴上了温暖柔软的身体,她一怔:“王爷,您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乔平川扁扁嘴,声音温软:“王妃,我明日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转过身来,让我多看看你吗?”
因为酒醉,她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有点孩童般的稚气和天真,初凝倒是硬不下心来,转过身,平躺下来:“又不是几年没见,有什么可看的?”
乔平川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闪过失望神色:“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压我!”
初凝:“……王爷?”
乔平川唇角一弯,露出点纯净的笑容来,凑到她脸前,在她耳边低声说:“王妃,你喜不喜欢我?”
“嗯……?”
她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然为什么总是对我冷着脸。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只是,你和我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不一样。”
初凝伸手,揉了揉她的乌发:“我没有不喜欢你。”
乔平川的眼睛亮了亮,忽然把香软的脸颊贴在了初凝脸颊上,蹭了蹭:“唔……”
她的手指握了又松开,因为两人靠的近,她能感受到身下人平稳的呼吸和……波澜起伏的山峦……
乔平川微抬起些头,脸上微红,眸子里倒映着星光,嗓音轻柔,缱绻暧昧:“王妃总笑我一马平川,其实我也不想,只是……”
“今日,王妃教教我,何为起伏有致,看在我明日都要走的份上,便不要对我太狠心,可好?”
她的手指缓缓上移,终于落在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温柔绵软上。
初凝还没来得及按住她的手,乔平川便惊呼了一声,手指寻到了衣角,如一尾游鱼般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二更
☆☆☆☆☆
昨天评论区有人惦记上了我的肾和我的人(咳咳咳划掉!)
看了看《奶味小狼狗》的预收快到三百了(封面做好了,敲美!),500无望,那就先加更3章。所以下周四忙完,如果不出去玩的话,我不要肝了:D
第149章 我的王爷夫君(九)
马蹄声滴滴哒哒; 在城外一条小道上响起; 四下静寂; 除了马蹄踩过落叶时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清脆干净。
“六哥。”
“六哥,”
“六哥?”
等到乔之远唤上第三遍; 乔平川才怔愣的抬起头,看向他:“何事?”
乔之远嗤笑一声:“若是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这是魂魄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呢?这一路上; 你都心不在焉的; 连我唤你都听不见,到底在想些什么事?”
乔平川哼了一声; 心想:我的王妃就是那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两人没有跟着大部队坐船至江南; 中途从船上偷偷溜下来,换乘马,沿着官道走; 看能不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等到休息时,乔之远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铜镜; 看了良久; 才叹了口气。
“你这大男人现在怎么就像女儿家; 怀里揣了铜镜,还日日揽镜自照?”
“六哥,你除了对六嫂说话温柔些,对旁人还是这么一无既往的毒舌,包括我。”
乔之远拂开鬓前的一缕碎发; 额上的小小伤口露在乔平川面前:“你看,我这处便是被这铜镜砸的。只是佳人下的手,我只能甘之如饴。”
乔平川一怔:“这是程惜弱打的?”
乔之远叹了一口气:“那晚从二哥府上出来,不是酒醉了吗,我一想着之后再见不到她,心里就难过,于是偷偷翻了程家的后院,想要去问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喜欢我?”
“你是被打出来的?”
“那倒不至于。”
“她见屋外有响动,第一反应便是砸了铜镜过来,我当时趴在窗边,一个不妨,就被打中了。倒是错有错招,她见我被平白无故的打了,便也没立刻赶我走,与我说了好多话。”
乔平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幸好,自己的王妃性子倒比她的堂妹娴雅些,没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习惯,否则自己这双爪子怕是被剁掉了。
乔之远把铜镜收回袖里:“她说她们程家的男人在边疆为天下百姓马革裹尸,若是程家男丁都绝了,她便上战场。所以她不会喜欢我们这些惜命爱命的王公贵族。”
乔平川有些出神,那自己的王妃,是不是喜欢那等健壮魁梧之人?
那夜她酒醉,其实还是清醒的,平时很多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倒是借着醉酒为幌子,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