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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急速地回头看了过来。眼眶发红,神情脆弱无助,好似一个迷路的孩子。
“阎幽!”看清了人,孟晚烟几步冲过来,用力将站在门口的阎幽紧紧抱住,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一般,声音也跟着隐隐颤抖:“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阎幽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闷闷回答:“只是去散散心了。”她试图挣扎开些身子,然而这个动作反倒是惹对方抱得更紧了,最后只好认命地蹙了蹙眉,不悦道:“没必要担心什么,我还没那么弱。”
“阎幽……”怀里人弱弱地喊了一声,抬头定定看她,带水的眸子显得楚楚可怜。她这才发现了对方有些不对劲,同时也嗅到空气中一些别样的气味,于是冷下脸:“你喝了酒?!”而且竟然还喝醉了么……
孟晚烟置若罔闻,吐着酒气嘟囔道:“才洗碗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到处都找不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嗯?”说着又扯着阎幽的衣领一个劲儿地摇晃,语气也越发委屈,“你这混蛋女人……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你要始乱终弃对么?”
……果然是醉了吧。阎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任怀里的女人胡闹。
“我们……我们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我便是你的人了,可是你还要赶我走……”耳边传来越发含糊不清的醉话,阎幽却怔住,脑海中忽而闪过许久以前的一些画面,耳根隐隐发红。
孟晚烟继续摇着她的肩,将她的衣服抓得起皱:“我,我很保守的你知不知道!我娘她老人家都说过很喜欢你了,你还不快点来向我爹提亲啊!”
“唉……”阎幽额际凸了凸,简直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弯腰将把某个喝醉的人抱起,走进隔壁那间屋子里,再将对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你这负心女人……”床上的人还在哼哼唧唧着。她懒得理会了,俯身将那伸出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按好,等对方终于消停了,又帮着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离去,带上门。
沐浴后回到自己的房里,已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空气里还残留一丝酒气,是她私藏的那壶桂花酿没错。阎幽的目光转向桌上那只半空的酒壶,顿时一阵气闷。走过去收拾好,熄了灯,最后躺进自己的那张床里。
为什么就让孟晚烟住下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盯着帐顶失神了许久,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觉得很是疲惫困顿。真的跟个凡人差不多了呢……她在心里自嘲了一句,翻了个身,闭上眼,意识慢慢迷蒙。
半睡半醒间,却感觉被子被掀开,灌入了些许凉意,随即一俱温热的躯体钻了进来,将自己抱住。阎幽这下子清醒了,长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孟晚烟……”
“我难受……”枕边人闭着眼睛哼哼,竟似在撒娇。她愤愤转过身来,见对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素白里衣,声调变沉:“酒醒了么?”
孟晚烟不说话,直往她怀里钻,活像只黏人的八爪鱼。阎幽皱起眉,美目里含了一丝愠怒:“你够了,不许再闹快些回隔壁去……喂你干什么!”
冷不防地,脖子处的湿热叫她的身子一下子僵住。而愣神的时候,那唇舌竟移到了自己锁骨处,轻轻啃咬起来。阎幽连忙将怀里人推开,低斥:“放肆!”
而被推开的人抬起脸看她,好似被欺负了的小猫一般,可怜兮兮道:“冷~~”
……该死!阎幽耳根发烫,撇开脸。真是的……仗着自己喝醉了就乱来,拿这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纠结半晌,顿时觉得心烦气躁。于是一把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凶声:“睡觉!再闹就赶你下去!”
身边的人终于不再闹了,乖顺的闭上眼睛,将头轻靠在她肩侧,很快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阎幽跟着松了口气,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夜深人静,窗外偶尔传来夜宵鸣啼。
过了好一会儿,她翻过身来侧躺着,借着透进屋里的微弱月光静静看着旁边的人,紫眸里涌动的情绪愈发复杂。
“孟晚烟,如果当初姬兰继续威胁你,你是不是还要主动离开我,不管不顾地,没有一句交代,就去到一个我永远找不着的地方?”在暗夜里,她低低开口,好似喃喃自语。
“呵……其实我怎能怪你呢……我只是太自私了。想要拥有你的全部,却也害怕一丝一毫的背叛,哪怕你是无心的,我也会感到痛苦。”
对方没有反应,依旧睡颜恬静,只听见那浅浅的呼吸。良久,她垂下眸子,苦笑了一声。
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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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涯:哇卡!两女共睡一床,很危险的好不好!!
孟晚烟:(高冷)危险?你以为我会像某人一样喜欢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么。
阎幽:呃啊~~膝盖好痛!
孟晚烟:偷香什么的也是无耻至极,一般人都不会做的吧。
阎幽:呃啊~~膝盖好痛!
孟晚烟:而且我又不喜欢裸睡,更没有睡着了就抱着身边人乱蹭的恶习。
阎幽:呃啊~~
孟晚烟:所以——(森森地)一起睡很安全的对吧,幽?
阎幽:(冷汗)是,是很安全很和谐的呢呵呵……
☆、第88章 八十八心忧
这里是……哪里?
孟晚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部还有些醉宿后的晕胀。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揉着额际,看清了周围的事物后,她一阵恍惚。
为什么会这样……
她陡然睁大了眼睛;从床上下来;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但见墨蓝的天空,青灰色的大槐树,远处白墙黛瓦楼台隐约——不正是冥界里;自己的住处么!她怔立良久,脸上的不可思议慢慢变为惊慌;连忙穿上外袍出门,直直往溯宸宫的方向跑去。
刚走过长廊时,迎面就碰见了那个殿内小侍女。
“诶诶,孟大人。”小溪手里还端着个铜盆;见着她所往方向便明白了几分,笑着道:“孟大人;王上她在东阁呢。”
王上……是指阎幽?孟晚烟蓦地顿下步子。小溪眉眼弯弯:“王上昨夜便带着孟大人你回来了,她现在正在东阁里晨阅呢。”
回来了?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么……她呼吸有些急促;听见这个消息;心底隐隐激动起来,欣然对小侍女点点头,便立即调转了方向。而等她进了东阁,看见那头端坐着的人后,这才终于舒展了眉稍。
“你……肯回来了,阎幽。”她轻声开口,带着许多小心翼翼的期盼。
那头的人停下笔,微微抬头看过来,皱了一下眉,淡漠道:“孟大人,来找本王有何事?”
完全是公事化的口吻,威严且疏离,比在阳间见着时还要陌生。原来,这人还是不能原谅她么……孟晚烟心中失落,语气难免也变得凄楚了几分:“阎幽,到底还要过多久你才……”
“王,起得这么早作何?”一道柔媚入骨的音色忽然传来,抬眼就看见位妙龄女子端着托盘走进门。
孟晚烟顿时心生疑惑。这女子穿着一件翠色罗裙,外罩轻纱香肩半露,根本就不是殿内侍女的打扮。而更叫她想不到的是,对方竟没有行礼就直接走到了案台边,将一碗汤水放在案上,随即顺势倚进了阎幽怀里,柔弱无骨,风情万千。
怎么回事……
就在她错愕的时候,阎幽将笔搁在了一旁,搂住了那女子的腰身,宠溺道:“爱妃醒了?怎么也不多睡会儿。”“没有你在,睡不着嘛。”女子勾着她的脖子撒娇。
……爱妃?
孟晚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脑海里霎时空白,耳边也嗡嗡作响,嘈杂的声音忽然将一切掩盖。她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喉咙里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混乱模糊中,阎幽从那头悠然起身,端着汤碗,来到了她跟前,冷冷道:“孟晚烟,这个冥界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你了。喝下这碗汤,你便过奈何桥,转入轮回吧。”
低沉的语调,却刺得耳膜发痛。孟晚烟死死咬着唇,无声看着面前这张绝美而冷酷的脸,两行眼泪滑落到了嘴角边。
“阎幽,我恨你……”她哽咽着,双手渐渐收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残月西斜,林中竹屋内那张梨木床上,再次从浅眠中被折腾醒的人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两只手,脸色青黑了大半。
被抓得好疼……
目光再移到身侧人脸上。见对方紧闭着眼睛,秀眉也紧紧蹙着,好似做了什么恶梦,眼角泛出泪花,神色痛苦。阎幽犹疑了下,刚想动一动,不料那按在胸前的手就忽然十指一收。
——咝。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办,好想把这个死女人扔下床去……
阎幽没好气地移开胸前两只爪子,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呢,对方就突然睁开了眼。她吓了一跳,却见孟晚烟泪眼迷蒙,怔怔看着自己。渐渐地,那目光转为凄怨,不甘,还有愤恨。
她竟有些害怕起来,不自觉地向后挪了些,但还是努力保持了冷淡的语调:“喂喂,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孟晚烟不发一言,就这样盯着她看,片刻后,却倏地背过了身去。
……诶?这什么意思……阎幽眨眨眼,看着那人略显清瘦的后背,满脑疑问。难道真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么?
她见孟晚烟行为异常,神色跟着变了许多,在心里思索如何开口询问一下,又犹豫着迟迟没有动作。而这时候,大概已经卯时了。后山附近那只隐居的鸡精如往常般开始扯着嗓子叫喊起来,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这里,很是难听。
就在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刺耳喊声里,凡间崭新一天已然到来了,只不过,阎幽过得有些头疼。
因为自从昨晚后,孟晚烟就变得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地,拿一种甚是幽怨的眼神看她。每每对视了,就会让她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好似自己真做了什么愧对良心的事情一样。若是干脆拉下脸来不理会吧,结果那种怨气就越发深重了,简直叫她如坐针毡。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接近午时,才减轻了些。
大中午的,天气晴朗,空中白云朵朵,背景是一望无际澄蓝。远处树林叶子半黄,成簇成簇随风摇摆着。完全异于冥界的景色,熟悉又有些陌生。孟晚烟望了会儿远处的几片山头,就挽起了衣袖,开始在院子里的竹竿上晾晒衣物。
“等下想吃什么。”过了会儿,她忽然轻声问。
身旁坐在藤椅上的人闻言合上书,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白衣人若有所思,神色也变得不大自然。随后站起身,刚想过来搭把手,却被美人一瞪又缩了回去,只好站在原地,顺便瞥了眼对方露在阳光里的,白净得有些透明的手臂。
过了半晌,阎幽才小声道:“用法力清理就好了,不必那么麻烦,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来。”
“我法力弱,不想浪费。”孟晚烟淡淡回答,仔细听还能辨出几分嗔怪。随后将一件淡青色兰纹外袍挂好,轻轻抖开,声调也和这动作一样柔缓:“更何况……能亲手帮爱人洗衣做饭,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可明白?”
低低的叹息响起。微风轻拂,乌亮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暗香浮动。白衣人侧头看过来,嘴角微勾,眉目如画,在明晃晃的光线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