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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元绣袖子一甩,就要转身离开。
“小姐小姐,你慢些走。身子才刚复原,别再气坏了身子。”红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扭头看了江九卿一眼,连忙追着元绣跑去。
元绣闻言,停下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连红玉都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你说什么?”
“啊?”红玉不知道她说错了哪句,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元绣冷然道:“谁告诉你我生气了?我为什么生气?你不过是个丫头,住人家的事情你不该多嘴!”
红玉跟了元绣许多年,虽然地位还是个大丫头,但在元绣心中早就与姐妹无疑。她平时绝对不会以这种口气对她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可见此时她是气急攻心,恼羞成怒了。
想通透了以后,红玉反倒不伤心,只是担心元绣,还有姗姗来迟的江九卿了。
“阿绣,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与赵公子谈论一些事情。”江九卿飞快地追出来,伸出手想要拉住元绣。
可她的手刚碰到元绣,就被对方甩开。
没想到这一使劲,触碰到还未愈合的伤口。
江九卿闷哼一声,捂住了肩膀伤口。
“啊!血!”红玉惊呼了一声,仿佛在刻意强调。
江九卿咬了咬牙,心知红玉是为了她好。也不顾伤口才稍微有些好转,下了狠手。
赵纨不缺钱,又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府内都装了地热,只要在屋内便不需要穿着厚重的衣裳。因此江九卿穿的衣服颇为轻薄。
再加上是套淡粉色的裙裳,没多久,就看见肩膀处渐渐渗出了一抹红色,还有扩大之势。
红玉看了一眼迟迟不肯转过身的元绣,有点无奈。
“朱……江姑娘,您还是快些进屋罢。你穿得单薄,伤口又裂开了,要是不赶紧上药,怕是会伤了身子的。”红玉又看了一眼元绣,这回她有点按捺不住了,肩膀都在抖动。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九卿握着红玉的手臂加,感激的动了动唇,说了几个字,就压着嗓子咳嗽起来:“也是,外头还下着雪,你家小姐刚醒来,还是快扶她回去罢。要是留在此处,我怕她反倒是会气坏身子,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赵纨站在门口,看了好大一出戏。
此刻笑眯眯地冲着江九卿招了招手,唤她过去:“九卿,你伤还未好利索,快些进屋来。”
九卿不舍元绣,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些依依不舍。
赵纨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会害你么,快过来罢。”
九卿抿了抿唇,此时过去也不知阿绣会如何作想。可若是不过去,难不成两人还都要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僵持着么?倒不如听听看赵纨想要如何。
这么一想,九卿走到赵纨身边,刚一站定,赵纨伸出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臂。见她想要开口,竖起手指挡在了她唇边,轻声对她道:“你听我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九卿听到这声低语,仿佛是受了蛊惑似的,也不再抵抗,就这么被赵纨给拉入了屋内。
过了会,赵纨又从屋子里头探出头来,笑眯眯道:“元小姐要不要进屋来暖暖?屋内暖和,外头可冷的很,老是站着,不知道内情的怕是要以为我闲情公子不懂得待客之道,冷落了贵客呢。”
“小姐……”红玉试探道。
元绣咬牙切齿盯着面前雪地上的一块石子,恨声道:“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玩儿的什么把戏!”
“走!”
红玉喜滋滋地应了声,跟在元绣身后进了屋。
屋内暖和,刚进来,红玉就打了个激灵,只觉得浑身舒畅,有些僵冷的手指都开始渐渐回暖。
红玉贴心的将门掩上,扭过头来,就被惊的目瞪口呆。
那闲情公子赵纨,手拉着江九卿坐在毛皮垫子上,脸上一副令元绣刺目的虚伪笑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拿出了一瓶药,伸手就要去拉江九卿领口处的衣裳。
“你干什么!?”元绣突的大喝一,大步走至赵纨身前,一把夺走他手上的瓶子,横眉怒视道。
赵纨好笑地看着她,“元小姐,我当你是贵客,不知你为何如此?”
“她是女子,你是男子,难道公子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元绣说着,目光转向江九卿。
谁知往日低眉顺目之人,此刻却不敢看她。目光竟落在赵纨身上,元绣心中徒然生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将此人捉来,如往日一般狠狠咬上一口,让她吃疼让她后悔。
赵纨长长的哦了一声,却还是不以为意:“这又如何?”
元绣目光似剑,冷硬道:“若是毁了江姑娘名节呢?”
赵纨微笑道:“那赵某便对江姑娘负责,这样元小姐可满意了?”他又扭头对江九卿道,“你觉得如何?”
元绣心中暗自嘲讽,她自然是明白江九卿的心意的,哪怕她并不作出回应。她有这个自信,江九卿是绝对不会回应他的。
所以在听到她的回复时,元绣彻底愣住。
“你说什么!”
其实江九卿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已作回应。可这一声,却好像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的砸在元绣的心头。将她震的目眩不已,甚至还倒退了两步。
元绣看着几步之外那个熟悉的人儿,喃喃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红玉赶紧上前扶住元绣,对江九卿的回答也有几分震惊。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对方的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快。怕不是为了刺激小姐?
有了这猜测,红玉不免越来越觉得这是真相,倒是放心了不少,还暗暗夸起了江九卿心思活泛。
不过当她看向赵纨的时候,目光却带了两分不善。
刚跟她家小姐抢人的,红玉哪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不厌恶就不错了,哪怕对方在庆云县甚至是大宛府都大有名声。
不过当了元绣许久的贴身侍从,她早就懂得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甚至是为元绣所做出的事情善后,说是玲珑心思也不为过。
“红玉姑娘,快扶住阿……你家小姐,她看起来身子骨还有些虚弱。”江九卿面带忧色,“快坐下,这些软垫都是用雪狐的皮毛缝制而成,既柔软又能取暖,十分好用。”
“你不过才来两日,对这赵府倒是颇为了解。”元绣搭着红玉的手,在垫子上坐下。如果说刚才她还有要离开的念头,但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她是半点离开的念头也无了。
元绣倒是想看看,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想当着她的面,做些什么!
心中一定,面上自然冷静下来。
“红玉,将这药给公子送去罢。”元绣将手里的瓶子举起来,红玉迟疑了片刻,还是顺从接过。
元绣笑吟吟道:“公子不是要上药?反正我同为女子,在此看着也无大碍,将来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还能出来做个证,公子觉得呢?”
好厉害的女人。
赵纨心中一惊,已有了几分猜想。
要么是她已经猜出他们背后的目的,要么就是静观其变,打算看他们想要做些什么,再随机应变。不管哪种,能够在最愤怒之时,冷静下来,都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赵纨不由高看了元绣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就……很抱歉。
其实本来想找编辑解V的,有点写不下去,老是卡文,再加上拖着你们也不好,但是大家都劝我说快写完了,不如忍忍写完,不要辜负读者们OTZ想了想还是决定写吧qaq
等不下去的,可以等完结了再看罢。要弃文也是理所当然,我也不好意思挽留什么,毕竟我有错在先。
没法给出什么承诺了,因为我发现承诺做不到才是最尴尬的。。。就这样吧,对不起。
第七十一章
赵纨接过红玉手中瓷瓶; 在手中不住把玩; 却并没立即动手为江九卿上药。
一来他并非真的要给九卿上药; 毕竟二人男女有别;二来他也是个叛逆的性子; 不喜照着他人话语来办事。
元绣捧着手里的热茶,喝完了一杯; 还未见赵纨动手,不由含笑道:“公子怎不动手?难道是绣在此有所妨碍?”她放下手中茶杯; 身边红玉立即扶她起身; “若是如此; 那绣也不打扰,就先行离开也可。”
赵纨徐徐将瓷瓶放在桌上; 伸手招住元绣; “赵某本想留下元小姐一同共进午膳,这厨房都已经备下了,小姐现转身离去; 不免有些不给赵某面子了。”
“你我素不相识,绣为何要给公子面子?更何况——”元绣顿了下; 傲然一笑; “谁人不知元府大小姐疯病多年; 哪还有人将绣当做正常人呢?别说只是不给公子面子,就算是绣做了什么过分之事,怕也就是得个又犯疯病的流言罢了。”
“那若是我想元小姐留下呢?”江九卿喉咙有些干涩,看着赵纨与元绣为了她相互斗法,她心情复杂; 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当初骗她,虽有苦衷,可毕竟是伤了元绣的心。就算她此刻自残赎罪,可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元绣当真是原谅她了吗?
可若是不曾原谅,又何必跑来这赵府找她?
或许是看她可否死透呢?
江九卿自嘲笑了下,还是厚着脸出声想要留住元绣。她并未抱多大的希望,可仍是想要尽力一试。
这两日留在赵府,想从赵纨身上探知自己的身世。可赵纨狡猾至极,总有本事将话题引向别处。他虽对江九卿说了不少往事,可精明如九卿,还是能察觉出这其中没有如此简单,赵纨怕是隐瞒了不少事情。
这么多年来,师父江玉华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师父要照顾师娘,将她赶下山,江九卿宛如孤萍,说她对自己的亲人不好奇没有想法,那绝对是假的。
也因此,她才明知赵纨此人复杂难懂的情况下,愿意与他虚与委蛇,日日笑脸相迎。
若非为了身份之谜,她又怎会在看到元绣怒而离开,不起身相随?
江九卿叹气,刚才牵扯伤口,此刻脸色并不好看。
“午膳将至了,元小姐不如留下来,尝尝府内的吃食可符合口味?”江九卿慢慢朝元绣走来,她不敢走太快,生怕元绣一念之下就跑了。但步子很坚定,走到元绣跟前一步远处才停下脚步,伸出手,如同以往那般,扯了扯她的衣角。
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点熟悉的味道。
元绣看着看着,眼眶忽的一热,猛地撇开头去。
“放手!”元绣冷然道,“绣与姑娘并非熟识,还望姑娘自重。”
江九卿没有松手,她已经松手太多回了。
现在,她想紧紧握着。
“不。”江九卿静静地看着元绣的侧脸,即使元绣侧脸看向另一个方向,仍是能够察觉到她目光中的火热。
元绣脸颊不由得一热,左手使劲要挣开江九卿。可手臂刚一动作,就想到刚才复发的伤口,终究是心软,还是撤了力,有点别扭的转过头。看到她用的是另一只手,元绣这才猛甩开,哼了一声:“贵府公子挽留,绣自然是要给几分薄面的。那就看看公子府上有什么精致吃食,能让绣打开眼界的罢。”
元绣转身要回刚才的位置,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瓷瓶,淡淡道:“我看江姑娘伤势还未好利索,这般耽搁,赵公子不觉怜惜?”
“不用了,一会回屋我自行上药便可。午时将至,还是用膳较为重要。”江九卿看了一眼肩膀上那片越来越大的痕迹,抿了抿唇,“我先失陪,换身衣裳出来,免得碍了两位的眼。”
说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