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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密看着死士成批地倒下,心下滴血,不由勃然大怒,命人就地砍树,砸开宫门。
宫门虽然厚重,但却不敌死士前仆后继,被树干砸开。
戈密看着死士已经十去三四,来时脸上的喜悦之色已经消失不见,眸中都是凝重。
听到宫门已破,只当皇宫中的禁卫军再无可守之地,顿时开怀,放声大笑,着令所有人冲进皇宫,第一个拿下女皇之人重重有赏。
号令传下去,死士中不见有任何欢动。倒是那帮子庸人立刻欢腾鼓舞起来,方才攻打宫门时惜命不敢上前,但此时听有重赏,况且连禁卫军都已经后撤,应当没什么危险了,个个都奋勇当先,你推我挤的冲进了宫门。
戈密当即一挥手,命令死士也即刻进宫。
跟在戈密身边的小厮见状,反倒是后撤了一步,嘴角狞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勇无谋,有胆无识,想当皇帝,还是去送命吧!”
人声嘈杂之下,戈密并未听清小厮的话,转头去看。
小厮这才自觉方才说话声音太大,但见戈密脸上不见怒色,猜他没有听清,当下捂着肚子弓起身子,说道:“公子,我肚子疼,要去茅厕,您看……”
戈密只当大事可成,心情愉悦,见小厮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扫兴,也没有生气,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小厮得了戈密的话,低下头,半眯着眼睛阴笑了一下,装作十分恭敬的模样,从戈密身边溜开了。
戈密看着死士们已经进入皇宫,当下也按辔徐行,洋洋得意的等着最早进入皇宫的人传来捷报。
可不想他才走到皇宫门前,却见到冲得最快的那些人,竟然一副丢盔卸甲的模样,拖戟曳戈地逃命出来。
死士们见状,立刻收缩阵型,护在了戈密身侧。
待到那群人慌慌张张的逃命到他身前了,他这才看清,不过是些禁卫军罢了。
看着不过是方才城门失守后就退守的禁卫军冲了出来,怒哼了一声,大声号令死士:“冲!”
“不能冲啊!”逃命回来的人见到戈密还要再冲,急忙抱住他的大腿,带着哭腔哀求。
戈密一脚把人踹开,拔出佩剑,说道:“斩敌一人,赏十金,加爵三等。斩敌十人赏百金,加爵十二等。斩敌百人,封候。斩敌千人,封王!”
虽是如此重赏,但方才还意气洋洋的庸碌之士们,个个都吓得尿裤子了,哪里还有人敢应声。
死士虽然已经折损了一小半,但仍旧纪律严明,一言不发。
戈密见无人应声,咬着牙,大喝:“继续冲!”
他带来的那些人无人敢再应声,但死士得令,一往无前。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作者菌开始放飞自我之后,更新时间就真的稳定下来了_(:3」∠ )_
第五十九章
戈密催马上前,也要冲进城门; 妄图将那些禁卫军一击冲溃。
可那些追出来的禁卫军见到戈密带着死士冲锋; 又立刻向后撤退; 但全无半点溃散之意。
戈密心下惊慌; 但想到城卫军还守着城门; 城外的兵营就算接到了消息,要赶过来也要一天。何况他曾吩咐城卫军不得开启城门,禁卫军绝不可能另有援手; 当下放宽心思; 再次催马冲锋。
可禁卫军完全不与他们交战,往往兵刃才刚刚接触,禁卫军就立刻撤退。
追着禁卫军; 一路冲到了皇宫金銮殿前。
戈密虽然不擅智谋,但方才冲进来那些人不过片刻就被杀得屁滚尿流逃了出去; 可他追进来这么久; 却不见禁卫军出来迎战,心中难免有些惶惶,已然萌生退意。
但眼看着已经冲到了金銮殿前; 大殿大门半开。他骑在马上; 遥遥望见殿上龙椅,心中热切; 已然开始畅想坐上去时的威风模样。
当下催动坐骑,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正当他以为胜券在握时; 殿门突然间打开,从里面冲出一队人马来。
为首之人,正是景耀然。
戈密见到景耀然竟然在宫中埋伏,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说他的计谋已经泄露了吗?
正自惊疑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也传来喊杀声。
才一转头,就见到城卫军竟然也追杀了过来,心下惶惶不安。
城防军虽然实力远逊于禁卫军,但他手下只有五千死士,城卫军有约莫三万人。大象也架不住蚂蚁多,何况他现在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大象。
城卫军搅合进战局的时候,情势的变化却出乎戈密的预料。
城卫军没有去帮助景耀然带领的禁卫军,却也并没有理会他这个名义上的城卫军都统。
而是直接蜂拥进来,将她和景耀然都团团围住。
景耀然对于城卫军的出现似乎毫不意外,对于城卫军围而不战的举动似乎更是早有预料,她遥遥望着戈密和护在他身边的死士,对身旁的人说道:“拿弓箭来。”
身旁的禁卫看着突然闯入的城防军,早就有所戒备,紧紧护在景耀然身边,并低声劝她快些后撤。
可不想景耀然非但不肯后撤,还说要弓箭,都有些着急,急忙劝道:“长公主,我们并未得到城防军调动的消息,想来是另有人……”
“拿弓箭来!”景耀然不肯理会这些劝说。
见劝说无效,只能将弓箭拿来,却并未递到景耀然手上,迟疑着说道:“长公主,军中只有硬弓……”
景耀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被死士护在中央却还仓皇四顾的戈密,伸出手来。
一旁的人没有办法,只好将弓箭递到景耀然手上。
景耀然接过弓箭,搭箭上弓,手上用力,就将一张硬功拉得犹如满月。
可她却并未瞄准之前一直紧紧盯着的戈密,反而是将稍稍抬起手来,将箭瞄准了城卫军。
手上力道松开,箭脱弦而去,似是直冲着成为军中一个无名小卒而去。
戈密看着箭似是直冲着他而来,吓得从马上跌落到了地上,
可是从所有人面前呼啸而过,直冲着城卫军而去。
景耀然身边的人只当是长公主射偏了,这样硬的弓,就算是在近卫军中,也不是人人都拉得开。长公主方才勉强拉满,想必已经用尽了力气,这才射偏了。
只是现在局势混乱,长公主亲自督战确实有利于鼓舞士气,但城卫军的出现彻底让战局变得扑朔迷离,他们身为禁卫,最大的人任务就是保护皇宫安全。
但现在皇宫已经被攻破,陛下也已经待在了安全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长公主也送走。
正要再次开口劝说,却不料方才长公主射出去的箭竟然在即将射中的时候,却让自从冲进来之后就一副要隔岸观火的城卫军迅速动了起来,把景耀然所瞄准的那个无名小卒团团围住,护了起来。
景耀然射出去的箭被盾牌挡下,却还穿透了盾牌,将持盾之人击毙。
景耀然再次搭箭拉弓,瞄准了被城卫军护住的那个无名小卒。
此时,禁卫军正与戈密的死士打得难解难分,几乎不相上下。戈家几代人的苦心经营,不可小觑。
被景耀然瞄准的人却在这个时候仰天大笑一声,把护在他身边的人都推开,拔出腰间佩剑,将射向他的箭格开。上前一步,用剑尖遥指着景耀然,笑道:“皇妹,你的眼神可真好!”
“是齐王殿下!”有禁卫军见到是齐王,开始了欢呼,“是齐王殿下!”
景耀然脸上全然不见任何高兴之情,只是再次抽出一支箭,搭箭拉弓,往齐王的方向射去。
景耀然身边的禁军统领早已察觉不对,若是齐王真的是来救驾,那么为何方才冲进来的时候不立刻绞杀戈密的叛军,立刻喝止了欢呼的禁卫军。
齐王再次躲开了景耀然射来的箭,大笑了一声说道:“皇妹,这是你身为禁卫军统帅第一次当值,为兄来给你庆祝,你为何这般态度。”
景耀然再次把箭搭在弓弦上,大声回道:“既如此,我可要好好表现了!”言罢,松开弓弦。
这次的箭有些刁钻,齐王躲避的时候,露出了几分狼狈。
被景耀然和齐王夹在中间的戈密因为死士和禁卫军打得难解难分,听说齐王来了,正自惶恐,却见到两人似乎并不对盘,齐王应该并不是来救驾的。
正当他暗自庆幸的时候,景耀然的箭就已经射到。
无论是戈密还是他身边的死士,都不曾料到景耀然突然间换了攻击目标。
箭从他额头射入,穿过头颅,力道尚未完全衰减,还将他的尸身带着向后拖动了数十米。
齐王远远望见,笑了一声,说道:“皇妹果然膂力惊人,难怪母亲对你如此偏爱。”
两人距离甚远,彼此间说话要大声呼喊,景耀然也懒得再去理会齐王,对身边几个禁军统领低声吩咐了几句。
几个统领立刻从景耀然身边离开,依旧是低声传令下去。
景耀然和齐王之间的距离甚远,两人间互相喊话时,需要竭尽全力方才能让对方听到。此时景耀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甚至还刻意遮住了说话时的唇形,让齐王无从得知她到底吩咐了什么命令。
戈密已死,他带来的死士没了主子,军心涣散,只是向来严格的训练令他们不会退却,强行硬撑,却陷入了鏖战之中。
然而片刻之后,禁卫们忽的开始对着眼前的敌人低声窃语。
死士们在听到禁卫们的话语之后,渐渐调转了方向,开始想要逃窜出去,却正好遇到了齐王带领的城卫军。
齐王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查一下,刚才禁卫对死士说什么了。”
之前一直跟在戈密身边的小厮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回话道:“回殿下,禁卫们说,现在戈家空虚,要是你们都战死在这里,戈家也难逃一死。”
齐王听到这话,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说道:“小聪明。”
小厮问道:“殿下,要迎战吗?”
齐王说道:“戈家若是逃了,无论今天是什么结果,我和她总要有一个人会头疼。”
一旁有人进谏道:“戈家死士现已溃散,禁卫军在鏖战后也疲惫不堪。咱们三万大军,应付两方人马绰绰有余。不如就地诛杀,免除后患。”
齐王眼神阴鸷,并未立刻下令,反而是沉吟了片刻,看着戈家的死士冲到了城卫军面前。
城卫军尚未得令迎战,只能将盾牌竖起来,抵挡着死士们的冲击。死士们失去了主帅,又已经穷途末路,却被齐王带领的城卫军阻挡住了去路,都近乎发狂。
城卫军被逼得步步后退,甚至一些持盾的士兵太过胆小,城卫军的阵型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齐王似是在沉吟,但目光却紧紧盯着死士们的举动。看到死士们已经完全冲进了城卫军的阵型,下令道:“动手!”
他身边的人领命而去,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号令城卫军趁势将戈家死士围堵起来。
景耀然站在大殿的台阶之上,清楚的看到了城卫军的动作。
虽然城卫军比起禁卫军来要弱上许多,但也是从全国各地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之师,绝非寻常乌合之众。
虽然被死士冲破了最前方的防线,但号令传下来之后,很快就整肃起来,将戈家死士围在了中央,手持盾牌,配合长矛手,很快就将只拿着刀剑的死士尽数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景耀然叹了口气,那些死士已经溃不成军,至多不过护着戈密的父亲逃走而已。
就算戈家还不愿意安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