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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宫中可有一名唤作青遥的宫婢?”秦祚问道,她有些时日没见着她了,想得慌。
苏素衣一怔,眼神有些闪烁,反问道:“陛下问这作甚?”
秦祚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道:“我见她有些眼缘,想向你讨她,你可允?”
这人,那日说的话都白说了吗,还是来找我讨人了,苏素衣淡淡道:“她一无相貌,二无大才,陛下哪来的眼缘?”
秦祚嘿嘿一笑,道:“你前些日子教训过我不能以貌取人,我都虚心接受了,今日你又说出这番话,不觉有些前后矛盾?”
强词夺理,苏素衣将这话咽进肚里,瞥了她一眼道:“这个臣妾做不得主。”
苏素衣本就长得极美,那一瞥的风情,更是撩人,让秦祚打了个激灵,忙在心中暗念几遍不要以貌取人,不要以貌取人……这才平复下来。随后又有些愤然,怎么同为女子相差这么大呢!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看呢!她有些沮丧。
过一会儿,又想起正事,忙收了其他心思,惊讶叫道:“她可是你宫里的人,你竟然做不得主?”
苏素衣轻笑道:“陛下不必激我,这事,臣妾确实做不得主。”
秦祚见她不上当,一声轻叹,这宫里的女人怎一个个都如此聪明,摇头叹道:“不好玩,真不好玩。”
苏素衣柳眉一挑,见她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由失笑。伸手将跑过来的阿丑揽在怀里,就欲告辞。秦祚也不留,只是说道:“我也不向你讨了,不过你回去告诉她,让她每日到长生殿来为我研墨。”
这几天偶尔看见王瑾研墨的手,短短胖胖的,一点儿没有美感,想着若是青遥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定然很赏心悦目。
“父皇为什么不要娘亲研墨?”阿丑突然出声,很骄傲的说道:“娘亲还会自己制墨呢。”
“阿丑……”苏素衣唤了一句,又突然想,若皇帝真打定主意让我研磨,相比易容之后,还不如就这样来,至少不容易被发现。
秦祚咧了咧嘴,道:“你娘亲还得陪你玩呢,是不是?”
阿丑却很大方的摆摆手,道:“没关系,我可以去找皇奶奶玩,父皇就让娘亲多陪陪你吧,父皇都没人陪,好可怜。”
秦祚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苏素衣有了自己的思量,见她这副模样,嗔道:“莫不是陛下觉得,臣妾还不如青遥?”
“不不不……当然不是。”秦祚连连摆手,这苏贵妃怎也跟着阿丑胡闹起来。她偷瞥一眼,见她雪肤樱唇,杏眼秋波,嘴角噙笑,呆了半晌,心想这样的美人儿嫁给自己真是可惜了。反应过来之后,又暗呸几声,是嫁给之前的皇帝可惜了,关我何事?
这样一想,这天仙般的人物竟跟自己没一丁点儿关系,心中低落起来。还是青遥好,虽然对自己不冷不热,但就是觉得亲切。可又想到自己的女儿身,愁得眉头高蹙,腮帮子咬得紧紧的。
“陛下若觉为难,还是让青遥来吧。”苏素衣见她的样子,心中一软,退了一步。
秦祚此时正在为难自己与青遥同是女儿身,这等事怕是用皇帝之尊也不能逼迫的,况且青遥并不是那种可以让人随意揉搓的女子。她愁得心发慌,徒然听到苏素衣这么说,下意识的回避道:“不用了,你来就好。”
苏素衣脸一下冷下来,也不知别扭个什么劲,抱着阿丑哼道:“臣妾告辞。”
秦祚看着她们俩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是愿还是不愿啊。这时小青牛也过来告辞了,小小的人被合顺牵着离开,顿时偌大的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
噢,还有王瑾,正搬着奏折进进出出,看起来很忙碌。秦祚如今也没有心情批,懒散的靠在椅上,眼睛无意识的黏在王瑾身上,转过去……转过来……
王瑾被看得心发毛,停下手上的工作,屁颠屁颠跑过来,笑道:“陛下可有何吩咐?”
“王瑾啊,快跟我说说话儿。”秦祚无力的说道。
“呃……”王瑾为难,小心翼翼道:“陛下,恕小的愚笨,不知陛下想听什么话儿?”
“哼,无趣!”秦祚骂了一声,又道:“最近宫里有些什么好玩的事,你挑些给我说说呗。”
王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开始跟她讲:哪个宫婢的内衣不在啦,哪个太监找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宫婢对食啊云云。他本不想将这些秽事说与皇帝听,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却见陛下听得眼睛发亮,他就只有投其所好了。
秦祚摸了摸下巴,问道:“宫中可有宫婢跟宫婢对食的?”
王瑾吓了一跳,看不出来,陛下的思想竟如此新潮,他想了想,满脸神秘的说道:“有的,甚至比太监跟宫婢之间都多呢。”
秦祚眼珠子转了转,岔开话题道:“还有什么新鲜事?”
王瑾沉吟一阵,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愤愤不平的道:“前些日子,谢医女被太医院院长赶走了呢,不知怎么回事。谢医女人挺好的,平日我们这些当奴婢的有个小病小灾,她都会帮忙看呢。”
秦祚笑着看他,道:“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肯定知道其中□□,是也不是?”
王瑾呆在她身边这么久,也隐隐摸清她的脾性,只要不是大事,陛下是不会生气的。忙笑嘻嘻的拍记马屁:“陛下英明。”
“少来!”秦祚拍他一下,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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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噩梦
王瑾道:“具体的小的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因为谢医女私自拿了药材,这才被院长赶了出去。”
“私自拿药材,还不够被赶出去吗?”秦祚反问一句。
王瑾摇头道:“可小的觉得谢医女不是这样的人。”
秦祚笑道:“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受了人家一些小恩小惠,便觉得人人都是好人了。”她以前也曾这么天真过,后来被坑得差点去见真正的仙女。
“受了谢医女恩惠的又不只我一人……”王瑾低声道。
“噢?感情她还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秦祚嗤笑一声。
王瑾红着脸,似有愤愤,但又不敢造次,闷闷着不说话。倒是秦祚见他这样儿,轻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你去查查吧,若真是冤枉了那谢医女,你就拿到证据呈给我,我为她做主如何?”
王瑾脸色转喜,重重的应了声,虽谨记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好好服侍着皇帝,但总有些心不在焉。晚膳时苏贵妃领着两个小家伙前脚一到,他便飞快的跑了,似乎晚些就查不出什么了一般。
秦祚也由他去,她想着若是查不出来有冤情也算给王瑾上了一课,若查出来,她也不介意伸张一下正义,反正一个医女掌握在手中还是有好处的。毕竟,她也不敢肯定,以后自己不会生病。
用过晚膳,秦祚挑了一个民间口口相传的传奇故事跟两个小家伙讲了,小家伙听得兴致盎然,闹着还要听。这哪行啊,自己的存货本来就不多,每日讲一个还行,要是多讲几个,过几天就没了。秦祚板起脸,终于将两个小家伙吓得去乖乖睡觉了。
一时之间,大殿只剩下二人,面面相觑。苏素衣看她一眼,一言不发,走到书桌旁开始研墨。秦祚眨巴眨巴眼睛,也坐到书桌前。
只是拿起那些奏折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即使是诸葛长青的折子也看得索然无味。眼睛不自觉的往旁边瞥去,一股似有似无的如麝幽香传来,她觉得更是浑身不自在,心像猫抓似的痒痒。
“咕……”秦祚尴尬了,她原本只想暗暗吞口唾沫,却一下没控制好力道,动静太大。
苏素衣自然是听见的,她面色如常,素手仍然稳稳的匀速的研着墨,只是颈上的粉红色出卖了她心中的不平静。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陛下不批折子吗?”苏素衣道。
“噢…批,批!”秦祚强行扭过头,将眼神放在手中的折子上,过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
苏素衣抬起头,秦祚已经将折子合上扔在桌上,对着她苦笑道:“你在这里,我真看不进去。”
苏素衣撇开头去,嘴角却是含笑,过了一会儿,道:“那臣妾先行告退好了。”
“不要!”秦祚情急之下一把捉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微凉柔嫩,忍不住手指做怪轻轻一勾。苏素衣身形一颤,立马抽出手来,又羞又怒,酥胸剧烈的起伏着,脸上更是如染秋枫。
“臣妾告辞!”
秦祚也自知理亏,再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只好看着她快速消失的背影。
“唉…”秦祚轻叹口气,然后左手打右手,低声教训道:“叫你不老实!”而后又苦恼的将头埋在双掌之中,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决定将一颗真心奉给青遥,这苏贵妃偏偏长成这副沉鱼落雁的样儿来勾引我。
她一个人厚着脸皮胡思乱想着,竟靠在那桌上睡着了,还是王瑾回来看到大着胆子将她唤醒,这才回到床榻上去。
可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梦见青遥跟她一起在雪中漫步,可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苏素衣的脸。到最后,竟然是朱太后一脸狰狞的找她索命,说她害死了原来的皇帝。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秦祚满头大汗的猛然坐起,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才松了口气。她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这时殿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惊恐的看过去,就听见王瑾的声音传来:“陛下?”
她松了口气,疲惫的问道:“几时了?”
“回陛下,寅时三刻了。”
她闭了闭眼,又重重的躺回去,只是睡意全无。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这段时日,确实是过于安乐了些。
自从魏忠死后,她便全身心都放松下来,“饱暖思□□”,竟然还真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别人,这种事,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以前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吃饱,现在竟然从食物上升到感情,真是升华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她如今真的有资格谈感情吗?先不说会不会当皇帝,光说她女子的身份,就得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若漏出去一丝一毫,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感情,却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对于如今的她而言,不亚于洪水猛兽,偏偏她还自己往上凑去。她翻了个身,心中烦躁,自个儿长吁短叹一阵,睁眼到了天亮。
王瑾来唤她时,都被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吓了一跳,大呼小叫着要让太医来瞧瞧。
秦祚当然拒绝,过会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不是去打听那谢医女的事?可有眉目?”
王瑾捎了捎脑袋,为难道:“才一夜时间,小的还没有进展。”
意料之中的事,秦祚点点头,道:“传旨,明日开始上朝。”秦朝从第十世皇帝开始,就是单日上朝,基本上是上一日歇一日。秦祚估摸着,应该秦十世之后的皇帝大臣都挺感谢他这个改革的,至少她就很感谢。
王瑾有些小聪明,从陛下开始批阅奏折起,就隐隐猜测可能不久之后就要开始朝会了。如今猜测落实,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得意洋洋的想着,自己也算会揣摩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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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朝会
皇帝两年未上朝,前些日子一举将宫里惑上的道士拿下,开始批阅奏章,如今又传出上朝的旨意,朝中一下沸腾起来。
那些忠君的老臣,一个个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