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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祚偷笑,心中大概有个数了,不过对于侄女教训小舅舅这件事,她决定待会儿回去跟苏素衣好好分享一下。
此时,诸葛汀已经看见她来了,脸上浮现一丝喜色,忙使眼色,快来帮忙!这小姑娘哭功太厉害,她又没有孩子,从来没学过哄小孩,可真是束手无策。
秦祚得意的一笑;走上前去,小姑娘泪眼朦胧的看向她,秦祚故作担心的道:“怎么哭了呀,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暂停哭泣,似乎在回想这人是谁,只是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煞是可爱。一只手将小花裙扯了扯,示意是因为裙子脏了才哭,另外一只手臂下意识的指向正低头接受自家侄女教育的苏家五郎。
此时阿丑也发现自家父皇来了,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小舅舅的一幕肯定被父皇看见了,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着不肯上前。
秦祚笑了,自家女儿这副模样太可爱了,定要好好跟苏素衣说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哄好又快要继续哭的小姑娘,温声道:“他不乖,咱们不理他好不好,我带你去看金鱼好不好?”
秦祚一直觉得小孩子心思都很单纯,很单纯的以貌取人,长得好看又温柔的她们就喜欢靠近。这不,小姑娘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但已经没哭了,怯生生的道:“阿爹说不能乱走。”
秦祚继续哄骗道:“你阿爹的意思是不能跟着坏人走,可我是好人呀,对不对,咱们去看金鱼,待会儿到时间了我再把你送回来,不好吗?”
诸葛汀在旁边轻咳两声以示提醒,某人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秦祚不理她,将体态轻盈几乎没有重量的小姑娘抱起来,这才得意的摇头晃脑,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哄着。
诸葛汀虽对她的不要脸很以为耻,但见她把小姑娘哄好了还是松了口气,开始摩拳擦掌的去敲打敲打苏家五郎。
阿丑见自家父皇抱着另外一个孩子走了,急得不行,也顾不上小舅舅,狂奔而去,阿绍也咿咿呀呀的跟过去。苏家五郎认出刚才那人是秦皇陛下,老老实实的不做声了,任诸葛汀教育,要知道平时,他可没这么老实。
秦祚回来时,弘文馆都已经放学了,诸葛汀亭亭玉立在院子中央,笑盈盈的看着秦祚带着两个孩子走来,傅家的小姑娘早在半路就让宫人接出去了。
秦祚一手摸着一个小家伙的脑袋,手感很不错,道:“还不回?”
诸葛汀一挑眉,道:“这就走。”
秦祚笑着点点头,拉着阿丑与阿绍转身离开。
诸葛汀又站了一会儿,看着一大两小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自己眼帘中,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良久又不知想起什么,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回到霜华殿,秦祚迫不及待将今天女儿的表现跟苏素衣一说,惹得美人连连发笑,阿丑却是羞不可抑,像只小老虎般扑到秦祚身上,一只小手捂不住便直接塞到她嘴里,不让再说。
秦祚将她小手扯出来,投降道:“好好好,父皇不说了。”
阿丑这才轻哼一声,高抬己手。
苏素衣看得好笑,见阿绍隐隐被冷落一旁,忙招手唤他到自己身边,温声询问起今日的课业。
秦祚与阿丑闹腾够了,回过头来,见阿绍正眉飞色舞的与苏素衣说着什么,俨然将苏素衣当成自己的母妃,没有丝毫隔阂感,苏素衣也含笑听着。秦祚看着这一幕,不由痴了,待王瑾来询问是否现在用膳时才回过神来。
阿绍如此依恋苏素衣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是建立在苏素衣真心对他好的基础上。或许是因为阿丑是苏素衣的孩子,也或许是因为阿丑是女孩子,秦祚总偏心阿丑一些,所以有时候苏素衣对阿绍比对自己孩子还要好,毕竟阿丑有更多父皇的疼爱,阿绍却什么都没有。
秦祚突然走上前去拥抱了苏素衣一下,苏素衣一愣,腮颊生晕,这还是大白天呢,这人也不知道收敛。
秦祚抱了一会儿,突地转移阵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苏素衣心中急跳,急急扫了周围一眼,王瑾早有眼色的牵着皇子公主先去侧殿准备用膳了,周围的宫人也不知何时走得一个不留。她轻拍秦祚一下,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准胡闹。”
秦祚微微一笑,道:“亲自己的夫人,怎么能叫胡闹呢?”
苏素衣俏脸微红,倔强的偏过头去,余光却偷偷在打量着某人。这些日子,秦祚与她的相处当真是止乎礼,一点没有越矩,最多就是牵牵手。要不是秦祚看向她的目光总是浓得化不开,她还真会怀疑,这人真的喜欢她么?
今日突然遭到袭击,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祚看着她羞红的样子,心中激荡,突然像着了魔似的,脱口而出:“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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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楚王
苏素衣望过去,眼里有些期待,又有些莫名的不安,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停留在一个阶段,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秦祚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忍下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布置妥当,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改口道:“我今日去弘文馆,发现傅家的小女儿还不错,阿丑与她关系似乎也不错,今日还维护她来着,以后不如就让她常进宫陪陪阿丑吧。阿绍毕竟是个男孩子,整日与阿丑玩些上树下水的玩意,阿丑最近都野了不少。”
苏素衣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追问,顺着笑道:“如此也好。”
秦祚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中间隔了些东西。一人不肯说,一人不强问,便有些无话可说起来。
过了些日子,终于被秦祚逮到了机会,这几年前任皇帝疏于朝政,北方的突厥便开始猖獗起来,每年都要到大秦边界打打秋风。突厥人是草原上的狼,善骑射,来去如风,很难对付。
这日,诸葛长青上了折子,便是突厥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秦祚故作雷霆之怒,让苏逾明带兵赶往边疆去了。
朝廷上反应各异,有些人理所当然,有些人暗自高兴,有些人揣摩圣意。苏家以前就是靠在边疆杀突厥人立功,正因为以前日日夜夜与突厥打交道,所以很有一套方法。早些年突厥人中还流传一句歌谣:宁惹阎罗王,不遇苏家郎。可见苏家威名远播。
秦祚早就捉摸着将苏逾明支走,没办法,苏逾明手中兵权太盛,说实话,她坐在这个位置越久,越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便也越提心吊胆。
苏逾明一走,苏家便只剩老的和小的,苏老太公已经不管事了,年轻时打仗留下太多后患,整日流连病榻。小的懂事的只有苏庆云,如今已经是秦祚的狂热崇拜者,叫他往东绝不会往西的,其他小家伙还在只会欺负小女孩的年龄。
可以说,如今的苏家,是靠苏逾明一个人撑起来的。苏逾明一调走,这大秦最庞大的军事家族对秦祚的压力便少了一半。
此次苏逾明只是过去一段时间,但当他回来时,秦祚手中的军事力量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苏逾明是老成精的人物了,不会想不到,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原因是因为,苏家现在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撑起苏家。当然,苏素衣也有很大功劳,可后宫往往是变数最大的地方,所以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当夜整顿军队,第二日就踏上了征程。
最大的威胁之一走了,秦祚还在等,在等朱太后的寿辰,不到一个月便是朱太后的四十大寿。按往常的习惯,寿宴一过,太后便会前往峨眉山潜心礼佛三个月,这些情报秦祚都打听好了,可谓蓄谋已久。
秦祚这些日子和太后相处得非常融洽,心中本就渴望母爱,如今有个人真切的关心自己,再加上心中的一丝愧疚和同情,便真的将太后视作母亲一般。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她不知这次与苏素衣坦白身份之后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有心想在这之前好好对待太后。
皇帝一声令下,这次朱太后的庆寿宴变得格外隆重,隆重得有些背离秦祚的想法。原因无他,远在辽东的楚王递上了折子,诉说了自己一番赤诚之心,请求回长安参加太后的寿宴。
楚王有几年未回京,如今突然这样,倒让秦祚有些措手不及,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啊。她当皇帝这么久,对于楚王这种先天有当乱臣贼子条件的人也有刻意了解,楚王此人颇有才智,不输先皇,只是生得不好,并不是长子,便生生弱了一筹。
听说太上皇曾经有段时间还特宠楚王,甚至有丝想让他当太子的意味,所以像楚王这种有过希望的人是最容易有不臣之心的。
秦祚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不愉,这些人,就是不能好好让我表个白?挥手唤来王瑾,让他去叫诸葛汀来。
王瑾应了,转身出去。秦祚等了盏茶功夫,便听到门‘吱呀’一声,一个俏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王瑾自觉的没进来,在外面轻轻关上门。
“参见陛下,早朝刚过,不知陛下有何要事?”诸葛汀行了个礼,轻声问道。这话咋一听挺客气,可潜台词就是说没什么要事就别烦我。
哟,火气还挺重,秦祚抬眼看她,突然想起今日给她放了假,不用去弘文馆,这人定然是在家休息呢,结果被自己叫来,定然不爽。
心情莫名愉快起来,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别人心情也不好,心情便会好很多。也不多说,将那折子扔给诸葛汀,道:“你看看再说吧。”
诸葛汀知道有正事,态度一下正经起来,打开折子看了起来,不像秦祚向来看折子就走马观花只看后面几句重点。诸葛汀倒是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秦祚也不催她,自顾自喝着茶,她的养气功夫如今也算不错了。
良久,诸葛汀终于抬起头,问道:“陛下不想他入京?”
秦祚点点头:“当然,不然为何唤你来。”
诸葛汀偏头想了想,道:“可楚王这折子写得合情合理,任谁挑不出一点毛病,再说为太后贺寿也是最好不过的理由,不好拒绝啊。”
秦祚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杯中荡漾的水,嘴里问道:“你说他为何突然要回长安?”
诸葛汀白眼一翻,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位置吗,不过就算她再胆大包天,这些话肯定不会说出来,只道:“有可能真是为太后贺寿呢。”
秦祚这才停止一动不动的姿势,用看白痴的眼色看了她一眼,啧道:“朕突然在想,叫你去教阿绍他们是不是个错误。”别把他们教傻了,那些人可都是秦朝未来的中流砥柱啊。
诸葛汀故作薄怒的瞪眼,暗哼一声,不接话了。
玩笑过后,两人还是讨论起正事,最后的结果还是得放楚王进京,不过只准他携家眷,到时候还得多安排些人手,几方监视,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两人再商榷了一些细节,诸葛汀便告辞了,临出门的时候听见王瑾进去代苏素衣询问皇帝是否去用膳,她脚步一顿,猛然一惊。
怎么忘记那个人了!
此次楚王进京,那人绝对会跟来,到时候素衣也必须会与那人见面,这可如何是好?
她几乎有冲动掉头回去跟皇帝再商量一下找个什么借口拒绝楚王,比如折子上有个错别字,那个句子没用好什么的。可扭头见皇帝专心致志的埋头处理着其他事务,一脸平静,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