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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河沉默着点了点头,似乎还不想说话。
徐冉摸了摸她的头发:“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我的担心和不安不是多余的,你能理解吗?年龄差距太大,意味着人生经历和阅历的巨大差别,而这种差别带来的未知和不确定,其实是很不安全的。”
喻星河又点了点头,但她还是没说话。
其实她都知道。
喜欢上比自己年长的人,她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在渴望长大的十年里,她早已经千千万万次想过这些问题,知道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很多很多。
比如说,她的父母。如果他们在世,恐怕也很难接受这件事,徐冉终究是他们的挚友。即使他们去世多年,可活着的人也不能过于随心的纵容着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徐冉微微俯身,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很难过吗?今天要不要请假?”
喻星河看了看手表,早上起来接了个电话,两人又站在走廊上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到了该出门的时间了。
“啊,要上班了,我去拿个面包带上。”
年轻女孩的身上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活力,她咬着面包匆匆跑着的样子看起来可爱而又活泼,眼睛里像是揉着星光,明朗而亮,里面有对未来所有的期盼。
徐冉站在原地,有句话还没说出来。
她想说,留在我身边,所有的未知和不确定,都交给我。
喻星河几乎是踩着点到的事务所。傅尧又穿着一件花衬衫,脸上满是即将要去相亲的王霸之气,点了点喻星河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最开始来上班的时候多早,现在天天踩着点到,是不是在婚姻的坟墓里爬不出来了?”
喻星河舔了口牛奶,嘴唇边缘不小心沾上了一圈白胡子,看起来像只小猫,笑着说:“今早耽误了一会会,就这一次。老板,我去忙了。祝你相亲愉快啊!”
傅尧沉了脸:“愉快!愉快个屁啊。”
他娘的,这丫头天天就知道拿相亲这件事戳她的痛脚。
喻星河本来已经走了几步了,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和傅尧说:“老板,月底我要请假一段时间。在方姐那里问过了,需要您批准哦。”
傅尧忍住想拍她的心:“喻星河,你现在能耐了啊,踩点上班不说,现在还要请假?你才工作几个月,就到处乱跑,回来的时候比别人差太多,可别说你是我学生。”
喻星河放下杯子,乖乖的站在一旁,像个小学生,听他训话。
等傅尧说完了,她才抬起头:“老板,我也没办法啊,我舅舅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就在北城,我们邻市,如果有紧急工作,我应该还是能参与的。”
傅尧原本很不愿意让她请假,但是听到她要去隔壁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指微微搓动了一下:“那徐冉呢,知不知道你要回去?”
“知道啊,我早就和她说了。”
“她陪你一起回去?”
“不了,我舅舅在生病,他对我结婚的事情本来就不太接受,这次我自己回去。”
傅尧拍了拍她的肩,笑容有点浮夸:“好啊,你回去吧,假我批准了。晚点我去和方姐说一声。”
喻星河偏过头,眨了眨眼睛:“老板,你这就同意了?”
傅尧脸往下一拉,瞬间严肃起来:“怎么,不想要假了吗?那正好,我有个新案子,你负责……”
“要、要、要!”
喻星河忙不迭的打断了他,牛奶杯和他桌上的茶杯轻轻碰撞了一下:“谢谢老板!”
看着女孩转身出去的背影,等她走的远了,傅尧才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你徐总不就是老婆出差都想拆了我的事务所吗,现在她要去看邻市舅舅,有本事你把北城也拆了啊!”
徐冉刚开完会,从会议室里出来,眼皮轻轻的跳了一下。
向来相信科学,从不迷信的她却感觉有点不妙。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她准备去接徐宁回家。
在办公室里坐着打发时间的时候,她登上了微信小号,不出所料的收到了新消息。
小猪佩奇,不,自称为蠢儿砸的宋钰早已整理好资源,乖乖给霸霸奉上。
她尽职尽责,发了一条详细的具体说明:片源大多为lv,御姐和萝莉的各种组合都有,其中又分了几个文件夹,编号从1到9,动作难度系数逐渐递增,此外,编号为0的文件夹里有道具出现,需要注意。
徐冉:“……”
还动作难度系数?
她以为她是要去在床上跳第八套广播体操呢!
徐冉不置可否的回了个嗯。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宋钰捧着手机几乎要疯,这是满意啊还是不满意啊?她今天在贴吧、微博搜了一圈,还不知道加了多少人的v,简直要在圈内以饥渴出名了。
满意的话回个好啊,不满意的话,说还需要哪些啊,她都可以再去找啊!
徐冉早已笑纳了资源,但是来不及去看,已经到了去接徐宁回家的时间。
在车上,她才想起来什么,给蠢儿砸宋钰说:“这件事,星河知道一点,也就算了。后面的事情,不要再和星河说,尤其是……”
后面这涉及资源的事情。
宋钰恨不得拍胸脯保证:“霸霸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污染星星纯洁的心灵的。”
“那就好。”
宋钰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三个字,嘴角几乎都要笑抽了。
天真的徐总啊!
你还以为你老婆纯洁又无知啊,要知道有的资源还是刚才找你老婆要的啊!
啧啧啧,当假司机遇上真司机,徐总,祝你长了把好腰。
第58章
魏明舒的家; 徐冉以前也去过几次; 但爷爷去世之后; 她接了公司的重担; 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了; 去别人家拜访的机会也就少了。
魏明舒不在; 阮恬请了假在家陪徐宁,到了约定的时间; 听见门铃响,很快就给她开了门:“徐冉姐姐,宁宁等你很久啦。”
徐宁轻轻哼了一声; 谁等她很久了。
徐冉站在玄关处,对徐宁招了招手:“宁宁,妈妈很担心你; 我来的路上还打电话问过我,快和我一起回家。”
徐宁听到母亲担心她; 忍不住站了起来,刚走出一步她就停住了。
妈妈这么担心她,回去之后肯定还要再问,她要怎么解释,要解释什么?
难道就直接说,自己喜欢的不是那个化学老师; 而是比她大十七岁的,姐姐的朋友吗?
徐冉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催促她; 温柔而体贴,等着少女心思松动,低着头,拿着包走了出去。
姐姐越温柔体贴,徐宁的心里就越委屈。
她知道自己昨天生气,又跑出来,其实是不对的。
可是她的心事总是不能说出来,甚至这么一直被误会着,她很难受。
乔言就站在徐家的大门前等候,一见徐冉的车停下,就跑到了车旁,满心忧虑的喊了一声:“宁宁!”
电视上,新闻里,被无良老师诱拐甚至毁了一生的新闻太多了,她无法不担心。
徐宁一听到母亲叫她,忙下了车,抱着她就哭了:“妈妈,对不起。”
乔言揽着她进去,把她的包拿下来:“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饭桌上都是少女爱吃的菜,肉沫茄子,清蒸豆角,蘑菇滑鸡……乔言给她夹菜,生怕她饿了似的,徐宁低着头吃饭,不敢抬起头来,就怕看见母亲殷切眼神,忍不住哭。
喻星河在一旁,咬了下勺子,偏过头看着她们。
原来乔言和徐冉对徐宁的态度没有那么激烈而片面,即使担忧,也仍然是亲切而平和的。
晚餐以后才算是徐家的家庭会议时间。大伯一家人去拜访陆遥清的父母,徐自恒刚刚被小吴从学校里接过来,包括喻星河在内,也算是个五人的家庭会议了。
徐冉坐在正中央,最先说话:“宁宁,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我反对你一个未成年人和成年人一起谈恋爱。”
徐宁低着头:“我知道。对不起……”
乔言握住她的手:“宁宁,妈妈和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未来的选择还有很多很多,在长大以前,有一点好感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你真正喜欢的,能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徐宁泪眼婆娑,在泪光中看着母亲,心里漫过一阵苦涩的情意。
她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再像喜欢她那样喜欢别人了。
其实她很乖,并不会违逆家人的意思。只是情难自禁时,她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管不住自己,想靠近那个人,想离她近一点。
这场家庭会议以徐宁答应住回家里而告终。
以乔言的意思,是想让她转学,或者先办交换出国的手续,下学期开始正式出国。
可徐宁不答应。在她再三保证之下,乔言也没再说什么。
喻星河在一旁,大多时候是听着,很少说话。
年年上次被车子撞伤了腿,还没有完全痊愈,就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接受着女主人温柔的爱抚。
徐冉暂时处理好妹妹的事情,心里总算放松了些,和喻星河回到房间里说话。
喻星河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和她说:“过几天我就回舅舅家了,已经和老板请好假了。”
“具体时间定下来了吗?”
“已经准备买票了,想19号走。”
19号是周六,喻星河买了晚上的高铁票,上午徐宁却来找她,说自己很想出去。
喻星河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忍心拒绝她,跟着她出去,在商场里逛了逛,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奈何少女总是兴致缺缺,没走几步就觉得累了,想去附近一家咖啡厅吃提拉米苏。
咖啡厅里还算安静,她一坐下就在发呆,即使勺子舀入嘴里是甜的,但她却笑不出来。
徐宁低着头,半晌,才抬起头来,泪湿于睫:“我想见她。”
喻星河静静注视着她:“徐宁,你要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和她在一起。”
徐宁怔怔的看着她,显然为她话中第一次出现的冷硬而错愕。
喻星河不再温声劝慰,反而理智的给她分析事实:“你们差了十七岁,这最致命,你还没成年,才十五岁,她早就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其次,她是你姐姐的朋友,如果被你妈妈现在知道,她绝对不能接受,甚至会误会秦济楚。而且,她的家庭背景似乎也不太简单,对她的控制和干预绝对不会少,政/治联姻,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徐宁轻轻抽泣一声,反手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珠:“我都知道,可我只是想再见她,就见她一面。”
她像一只陷入困境的幼兽,疯狂而又执拗,眼角通红,想凭借着自己不顾一切的信念冲出险境,却只会越陷越深。
喻星河不忍心看她这样,半晌才应了:“就远远的看她一次,再没有下一次了。”
徐宁闻言笑了,笑的却比哭都难看:“我知道,就这一面。之后我会交换出国……这三年,都不会回来了。”
两人打车过去省大附中。
徐宁对秦济楚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很了解。她一般周末都在家,很少出门,只是今天却意外的不在。
她家里的钥匙,徐宁还来不及还给她,握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
她开门进去,家里没人,等了又等,也没见她回来。
喻星河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她拉住徐宁:“我要回家拿行李了,宁宁,你和我一起回去。”
徐宁茫然的点了点头,失魂落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