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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卓也笑了笑:“不用担心家里,星河,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之所以急着回去,是他有场小手术要做,但是他们商量之后,一致决定,这次就不让喻星河跟着回北城了。
喻星河看着家人离开,有几分淡淡的伤感,不过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了昨天揭她老底的损友身上,原本还想装模作样的凶一凶,可是对上她们真诚的笑容,喻星河又凶不起来了。
秦城和林雨婷都是要赶着回去工作的,即使有徐总报销机票,可工作也还是要工作的。而且看她们挤眉弄眼的样子,昨晚可能已经审问了宋钰了。
两人笑嘻嘻的走了,走之前给徐冉扔下一句:“徐总,家里有的资源一定要好好利用啊!”
喻星河一下子就想到之前那包情趣内衣,只是她才不担心那个,毕竟是已经不见了。
酒店的大堂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除了她们,就只有宋钰和安妮在。
安妮笑着说:“老板,辞呈我已经递上去了,跟着您实在是太累了,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说起来也是气人,她现在是那种有时间挣钱,没时间享受的状态。不说年底那阵是多么的忙,还跟着徐冉去了北城两次,而后本来年后马尔代夫游是准备去了吧,结果又忙着给徐总准备婚礼了。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徐总,我今天约了人,晚点要出去吃饭。那什么,我的马尔代夫双人游不要了,能不能给我折成现?”
徐冉点了点头:“可以。只是,我给你放假,你也不去?”
安妮回答的干脆利落:“不去,双人游,我又没有人可以一起去。”
一旁的宋钰幽怨发声:“我就不是人啊?”
安妮对徐冉一挥手:“我先走了。”
临走之前,她还给宋钰扔下一句,你不是人。
宋钰忍不住追了上去:“你过分了啊!”
喻星河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投去探寻的目光。
徐冉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家,乔言正在和徐宁视频,徐宁因为不能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而万分遗憾。
她是偷偷从实验室里溜出来的,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莫名的多了几分成熟。
徐冉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后又拖着老婆上了楼。
喻星河趴在床上,徐冉在给她揉腰,她被按摩的很舒服,腰部的酸痛感总算是缓解了,就听见徐冉轻声问她:“还酸吗?”
喻星河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一阵危险感:“酸!”
今天的徐满满啊,反正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很危险就是了,大概是在为自己结婚前的小算计而恼怒吧。
徐冉这几天都没有工作,但不代表公司的事情不需要处理。于是她坐在桌前看着电脑,而喻星河则抱着电脑,趴在床上看剧。
她们各有各的时间和安排,并不互相干扰,但知道房间里有彼此的存在,由此觉得安心。
喻星河收到宋钰发来的求助消息,说群里的审问她快扛不住了,叫她去转移一下话题。
喻星河笑了笑,回:“你昨天揭我老底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宋宋,今天轮到你了。”
宋钰:“你去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徐总的秘密!”
喻星河:“你先说,我再决定帮不帮。”
“好吧你狠……徐总之前找我要了个反攻攻略!你小心谨慎啊!”
“……晚了。”
喻星河才不理她的鬼哭狼嚎,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穿着鞋子,轻轻的走到了桌前,一把环住了徐冉的肩,半趴在了她的背上:“徐满满,你变坏了!不仅看片,还看什么反攻攻略!”
徐冉回过头,笑意颇深:“你要一起看吗?”
喻星河自觉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看就看,她才不怕呢。
徐冉却摇了摇头:“算了,今天不折腾你了。”
喻星河:“……”
这老年人从哪里来的迷之自信哦。
她松开了手,不和徐冉说话了。因为过几天要去蜜月旅行,她现在闲着无聊,干脆就来整理行李,拿着两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一个用来装衣服,一个用来装生活用品。
衣橱里放满了长款的风衣和大衣,夏天的衣服放在最下面,因为要去海岛上,除了带泳衣、墨镜之外,夏天的短t和短裤也要带。
喻星河用力扒拉开冬天的厚衣服,在衣橱最下面找出夏天的衣服来,只是一不小心扯出某个消失多日的袋子来。
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她嘴唇微动了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悄悄的揭开了一角。
徐冉还在桌前看着文件,感受到一双小手在她身上碰到碰去,几乎要将上衣外套的纽扣给解干净了。
她按住女孩的手:“别闹。”
只是她话音才落,某包不明物体就被扔到了她的桌上。她一看,就莫名心虚起来,谁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收起来之后就忘了。
喻星河咬着她的耳朵说,坏坏的笑,浅浅的呼吸都喷在她脖颈之间:“梦梦老师,你什么时候把它藏起来的?”
徐冉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仍然想强行掩饰:“……不是……你听我说……”
喻星河继续剥她的衣服:“我不管,你既然那么早就把情趣内衣藏起来,今天就得穿给我看啊。”
“……别闹,星河,我还要工作……唔……”
徐冉在被女孩剥干净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这算是床上广播体操第几节了,这么大的……尺度,嗯……
至于以前买的整箱整箱的床单,该有它的用途了,也不用再捐出去了。
果然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比较好啊。
第98章
喻星河做了个梦。
梦里她十三岁; 刚回云沧; 一抬起头; 就能看见蓝湛湛如琉璃般的天空; 清亮的似乎能照出人影来; 天空很蓝; 也很低很低,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
她穿着母亲自己裁剪的碎花裙子; 裙摆被晚风一吹,在小腿上磨蹭的很痒。
她走在学校里浓密而又高大的香樟树下,低头; 能看见白色的小小花朵,闻起来的时候非常清香,是让人很舒服的那种香。
她沿着小径走回家; 看见父亲刚出门,叫住他:“爸爸; 你现在要去哪里?”
向来慈爱的父亲竟然没有理她,行色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神情冷淡。
喻星河眼睛一酸,就想哭,却不甘心,于是跟在父亲身后; 追了上去,似乎模模糊糊间,看见父亲额头上有一道小小的伤痕; 她忽然觉得有点熟悉,而后脱口而出:“爸!你先贴个创可贴啊!”
于是在前面走着的那人脚步停了,转过身来,看着她,笑容倒是她熟悉的那种温厚,可是他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于是少女惊慌失措,跑了过去,始终没看见人影,脸上已经落了两行泪,大步向校医室跑了进去。
“这位同学,记得伤口三天内不要碰水……”
喻星河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么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是母亲的声音啊。
她耐心等看病的同学出来,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妈妈!”
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药品说明的女人并没有抬起头看她,她的神情和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大褂一样,冷冰冰的,似乎是一点热度也不带的,甚至连眼角的一丝余光都没分过来。
“妈……”
喻星河不想打扰她工作,却忍不住叫她。
女人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而漠然的从她脸上扫过:“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看,这裙子还是你给我做的啊!”
秦佩瑶愣了愣,似乎终于认出她来,唇角弯了弯,笑意深沉温柔:“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识?”
少女委屈的抽泣起来,一边走到她身边,抱着她:“妈妈,我好想你。”
可她抱了个空。
那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这里很安静,或许说,整个校园,甚至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那种巨大的空虚感和苍白的无力感瞬间袭击了她的心脏,这静默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她在校园里狂奔,裙角/□□场上疯长的野草给划烂了,她的父母,她的好友,她的同学……都不在了。
只有她一个。
就只有她一个。
而且,这世上唯一的光似乎都要消失了,似乎就只剩下她一个。
直到有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她,那人低声在她耳边说:“星河,我在这里。”
喻星河忽然惊醒了。
梦里那种压抑而冰凉的氛围还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叫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呼吸都乱了,半晌才稍微恢复平稳的节奏。
徐冉亲了亲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喻星河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是噩梦吧,就是个梦。”
确实不算是噩梦,只能算是现实的缩写。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埋骨于江河之中,如果人有来生,不记得她,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云沧中学,年后还在寒假里,学校里没有人其实也再正常不过。
可她还是久久没能从那种冰冷的氛围里缓过来,直到枕边人一寸寸吻她的脸颊,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她的心里才多了几分热度。
她在的啊。
喻星河用力抱住她,声音软糯:“梦梦老师,我做噩梦了。”
女人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眉眼:“我知道……莫怕,梦见什么了?”
“……见到我爸爸妈妈了,他们似乎都不认识我了,像陌生人一样,然后学校里很空,没有人,你也不在,所有人都不在了。”
徐冉啄了啄她的耳垂,轻声说:“我不会不在。”
她的吻是那么的温柔绵长,喻星河溺在她温柔的眼波里不愿出来,渐渐被她亲到全身发烫,才发现这人的小心思,却难得乖乖躺着,不想动。
直到她从没关好的窗户一角上看到一点落雪,轻呼一声:“啊呀,又下雪了!”
于是她情绪高涨的要出去看雪,只留下某个欲/火/焚/身的老年人空着手坐在床上,说是咬牙切齿也不妨。
前几日已经下了一场雪,没有怎么存住,几乎都要化干净了,眼看着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暖,天气预报上也说了冬天快结束了,谁知道就这么下了一场雪。
喻星河胡乱套上了毛衣和羽绒服就跑了出去,伸出手臂,才几秒钟,就有几片柳絮大小的雪花落到了羽绒服上,没有融化,能隐隐约约看到六角冰晶的形状。
徐冉跟着出来,给她披了件外套:“衣服都不穿好。”
喻星河回头冲她笑:“我不冷啊。”
徐冉捏了捏她的指尖,确实是暖的。
“先回去把衣服穿好,等下再出来。”徐冉一边说,一边将她拖回了房间里。
新年夜,喻星河没想到徐冉会过来,也没想到舅妈笑着说,那是给她的新年礼物。
她跟着她回了北城,在家待了几天,然后又和她一起再回一次云沧。
以前新年的时候,喻星河也不是没想到回来,在父母墓碑前祭扫,但或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或是因为小镇偏僻,交通不畅,终究还是没能成行。这次有徐冉陪着,自驾而来,一切方便的多。
昨天祭扫之后过来,两人最开始是准备去民宿入住的,只是走到一半碰见了陆杨,而后去他家里做客,吃了晚饭,临走前喻星河找他要了钥匙。
正是以前徐冉住过的那间房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