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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了护理师叙述时,任俪琼都还无法体会到她的慌张。
但在亲眼看见曾经的同事被固定在担架上满脸是血后,她忽然懂了!
她先触摸患者身侧,借此确定是否有任何骨折,另一名急诊医师以手电筒照射他的眼睛,「瞳孔两边大小不一……」
众人联合将他从担架抬到病床上,「头部外伤、骨盆处也有骨折现象!」跳楼……是自杀吗?因为换了工作环境想不开,还是对于自己受到无理的待遇所作的抗议?
「血压70,心跳125!」
护理师报出仪器显示的数值,这让任俪琼迅速回过神来;她屏除杂念,专注面对眼前的患者。
「头部的外伤很危险……要通知脑外科吗?」
「问问汤医师是否有办法过来支援!」
「了解!」
急诊室因突如其来的患者而上紧发条,身为局外人的汤英理自然毫无待在现场的余地。
透过隔离门,她的视线锁在任俪琼,以及那个被紧急送来的伤患身上;突然调职?尽管任俪琼没把话讲完,英理仍旧能从片段的对话与现有材料推断出大概的情况。
「因为什么原因忽然调职……吗?」
食指抵住眼镜,英理静静陷入沉思,因此当身后有人急忙赶来时,她的反应慢了好几拍。
「对不起!借过一下!」
在她身后急忙赶来的,是一身深绿色手术服的汤智超!
「学长?」
「英……妳还在啊?」他讶异地拉下口罩。
「嗯!跟俪琼姊谈到一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让我过!」
汤智超迅速进入管制区域,不久,医护人员便推著患者前往内部,大概是进手术室了。
一时半刻应该出不来。英理翩然转身,除了祈祷病患能顺利获救之外,她更希望这会是一个探究真相的突破点。
毕竟不光只是李月娇,就连对汤智超,疑问都像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出来。
她出外求学这么多年,无论见地、想法、观念上,整个人都变了——除了长相以外。
想当然耳,其他人也是。
*
「暂时脱离险境了……但接下来是重要的恢复期,能不能清醒,就看这几天了!」
「谢谢……谢谢汤医师!」姚文宇的妻子泪眼汪汪,低头道谢时差点没站稳。
「把拔……」年仅六岁的儿子强忍著哭声,张大眼睛望着病床上的他。
望见这一幕,汤智超先是感到悲哀,紧接着愤怒的情绪上湧;他闭口不语,草草別了姚文宇的妻子后离开急诊室。
『我在大厅』——手机打开,就立刻看见英理的讯息,二十分钟前传来的。
都快九点了!她等于是一整天都泡在医院里。
他提著外套与公事包走出来,大厅的灯已经暗下来,但坐在休息区的英理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拿着手电筒边翻著书!
「我以为妳会回刑事组!」
「啊,我下午请假。」黑色丝袜包裹著匀称修长的双腿,她抬眼,「手术顺利吗?」
「顺利把脑压减下来……算勉强过关了!」
「还没恢复意识喽?」
「没这么快的!真是……也不想想家有妻小,居然做出这种傻事……」他难得咒骂了几声。
「你跟他感情很好?」
「还不错,他之前来脑外科一阵子,我跟他出去吃过几次饭,平常也常聊天。」见英理起身,他们面面相觑。
「走呀!看我干什么?」
「我以为妳是要等周警官来载妳回家!」
「没有啊,我坐在这是为了等你,还买了一本书打发时间!」她晃了晃手上的英文小说。
汤智超虽一脸狐疑,但在妹妹的眼神催促之下,还是一起搭著电梯前往停车场。
「确定是自杀吗?」
「很可能是,他脸部朝下,先撞到遮雨帆布……」汤智超叙述著听来的事发经过,英理听着,也不时注意他的情绪变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太鲁莽了!」
「是因为调职,所以他才会一时想不开吗?」
「我是这样猜,真正的原因除了问他太太,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拉着安全带,英理状似不经意地问:「什么原因调职的,学长知道吗?」
「进修!別的医院给他更好的offer!呵!」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重重拍了方向盘后启动引擎。
「这不是好事一件吗?又为何会成为他跳楼的原因?」
他瞪向她,愤怒的情绪藏都藏不住,「妳没听懂!这整件事情完全就是……」所幸理智最后回笼,他就此打住。
「怎么不说了?」
「没事!」车子顺利开向车道,「妳要吃饭吗?」
「不用,你也应该气都气饱了吧?」她推著眼镜,「直接送我回家吧,比较起我,反社会人格应该饿到快要把笼子给拆了。」
「反社会人格?」
「啊,我养的宠物!」她唇角上扬,「所以学长与其说是气他不珍惜自己,倒不如说更气愤他调职的真正原因喽?」
「嗯,大概吧?妳给妳的宠物取那什么怪名字?」
「全名是『反式脂肪社会主义人类发展与格调研究中心』,反社会人格只是简称。」
他夸张的笑了,「原来全名更奇怪!」
汤智超明显想要避谈方才的话题;英理看穿这一点,也没强硬的再往姚文宇身上扯,「然后,我问过俪琼姊了……关于你们两人分手的原因。」
「唔……想不到她居然会告诉妳?」他挑眉,「俪琼怎么说?」
「先不管姊的说法,重点是你们在同一件事的解释差得很远;你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应她的要求?」
「什么要求?」
「结婚啊,以她的『纯正血统』,再加上资历以及你们爱情长跑多年的情感,你居然可以为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说放就放;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敢相信。」
他笑笑的,「妳在说妳是那不知名的女人吗……」
「啊,这是第二个疑点;我总觉得你是临时起意才把我给扯进来的!我是养女这件事实是多大的消息?这个婚要是结成了,我敢说收到的质疑跟辱骂要远远多过祝福。」
汤智超面无表情。
「妈就算了,以爸这么好面子的人,绝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她双手环胸,唯独翘起左手无名指。「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戒围?」
握持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抖了抖,他分神瞧她。
「你那枚婚戒,还在吧?」她托腮,望向窗外;车窗配合着夜幕,清楚反射著汤智超的脸。
「可以借我吗?只要试戴过一次,我就知道那枚戒指是为谁而準备了……而我可以确定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別说借,那本来就是给妳的。」
英理紧抿著唇,接下来的车程她们没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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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因为下南部了,所以没更新,今天就一起补更。
话说回来,第一次参加这种地方民俗庆典,感觉很新鲜,以往我住的这边顶多就是划龙舟而已
125 10崩坏巨塔-6
奢华的加长型轿车稳稳停在市立医院大门口,严瑞洋等待司机打开车门,才轻松的自车内钻出。
稍嫌斑白的鬓角稍稍洩漏他的年龄,纵然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宜的身材,加上俊帅依旧的五官,严瑞洋举手投足之间仍蕴藏着满满的明星架式,向后梳的老式发型反而在外表上赋予了一股锐利干练的气势。
而他在事业上也的确势如破竹,他的知名汽车制造厂数年前极力推广自有品牌,目前已能在世界各个已开发国家的车市中佔一席之地。
「严董事长!院长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他问身后的助理。「敏敏到了没?」张敏敏,他的妻子。
「已经到了!现在人在七楼探望少爷……」
「七楼?」单人病房明明在十一、十二楼啊?
引导他前往院长室的接待员尴尬一笑,「对不起!院长跟崔医师都已经尽力在挪了,可是今天真的没有办法……明天!最晚明天一定可以挪出空的……」
「奇怪了,我记得上次并没有这么难啊?」他皱眉,语气很淡。「居然让凯崴跟別人待在同一间房?敏敏大概要疯了。」
接待员打了个哆嗦,「上次是?」
「去年的时候,我帮朋友挪了一间单人病房。」
「啊!那次是凑巧有人出院……」
「好吧,没关系。」他仰头打断,「我等一下听听院长怎么说。」
搭上专用电梯直达院长室,等在那里的,除了院长,还有崔金隆也在。
「严董事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凯崴的单人病房可能还要再等等,大概明天下午过后才比较有机会。」
居然先下手为强?这老奸巨猾的狐狸。「方才您的人已经跟我提过了,记得上次我来请院长帮忙,也没像这次这么困难……」
「呃?上次指得是……凯崴住院的那次……」
「就去年的事。」
「哦、哦!董事长的朋友入院那次,想起来了!」
「是啊,那次更临时;而且刚好也是崔医师负责照顾的不是吗?」
崔金隆唇角微掀,尴尬的笑了。
「哈哈!严董记性还是这么好!」院长拍著严瑞洋哈哈大笑,以眼神示意崔金隆把酒端过来。
「当然,难得她北上就医,我是能帮什么就帮,而讲到院内外科医术最好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崔医师。」
「承蒙严董事长看重……请用!」
他把酒交到严瑞洋与院长手上,两人碰杯,饮了一口。「话说回来,其实单人病房也不难找嘛!」
「嗯?」
严瑞洋挑眉,指了指院长室。「这里不就有一间吗?」
院长与崔金隆尴尬一笑,其中院长战战兢兢的盯着他,「董事长……」
「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瞧院长紧张到冷汗都快滴下来了?」他笑笑地又喝了一口。
「啊哈、哈哈!董事长真是幽默啊!」
「酒就先喝到这里吧。」他顺手将酒杯交还给崔金隆,「检查结果应该都出来了吧?凯崴的心脏究竟又怎么了?」
崔金隆握住酒杯的右手不住微颤,他楞住,「喂!崔医师,董事长在问你话!」
「哦!抱歉!」他放下酒杯,拿起早已备妥的资料,「目前我们已经置入心电图纪录仪,借此找出真正的病灶……必要的时候有可能须进行心导管电烧手术来达到完全根治的目的。」
「之前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啊?」
「董事长,您要知道,心律不整的引起原因除了先天上的缺陷之外,更多可能是作息跟生活压力所影响;凯崴身为职业棋士,工作上的压力理应不在话下吧?」
「我对围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