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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小模毒杀案,英理虽没实际参与侦办,但透过她的犯罪剖绘,进一步厘清案情后,才能锁定兇嫌并迅速破案;而经过方才侦讯之后,仔细想想……她们之间的僵局,不就跟犯案与被害的两名小模非常类似?
「星期三……所以她学校有课?」现在两点五十分,她待会儿就会过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哎……我注意她干什么!」她自言自语,回到座位把录音笔的资料输入电脑,戴起耳机準备制作侦讯纪录,却在挪动键盘后发现到底下压了一张纸!
「什么呀?」打开纸张,在看见上头密密麻麻的内容时,她讶异掩嘴。
这……是汤英理的字!
***
自从前来T大担任讲师之后,这是英理头一回在课后禁止学生发问。
为了求快,她下课后快速奔向校门,搭上事先约妥的计程车前往市立医院。
英理先尝试联络汤智超,「没接……」她思索了一会儿,转而打给任俪琼。
『英理?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电话那头的任俪琼十分惊讶地说。
「俪琼姊!妳在忙吗?」
『算是在忙吧……我正要进心导管室!』
「是急诊室的手术吗?」
『不是耶,是严凯崴……就是知名汽车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今天下午排了心脏手术。』
「我知道他!太好了……还没开始!」
『怎么了?什么太好了……』
「姊担任哪个职位?」
『我会是第一助手,主刀医师会交给外科的崔主任。』
「好,有姊在,那我至少能稍稍放心了。」
「怎么了?」换妥手术用的隔离衣,準备洗净双手的任俪琼把电话夹在颈间,「妳认识严凯崴吗?不会吧!」
『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重点不在于他,而是那位执刀的崔主任!』
任俪琼心头警铃大作!「英理!妳到底想说什么?」毕竟英理这几天一直在找寻李月娇当初手术事故的真相!
『学长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睁大眼睛,「智超?」
『嗯,我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对头的英理深呼吸,随即话锋一转,『但我今天不是为了追究事故责任,我只是担心……「意外」再度发生!』
「我还是不懂妳的意思?」
『没关系!我已经快要到了……』听筒瞬间传来阵阵风声,『剩下的待会再说!』
「等等!妳什么意思……喂?英理!」
这种意外还能有第二次吗!任俪琼咬唇,正打算回拨,但崔金隆也已经走进来,她只能赶紧把电话收妥。
「不好意思,临时从急诊室调人……」崔金隆笑笑地打开水龙头,「是说通常都是应该反过来!」
「没关系!机会难得,能跟在主任身边见习也是件好事!」她勉强一笑。
「对了!我记得……妳在住院医师期间做过类似的手术嘛?」
「嗯!心导管电烧手术,也同样是根治心律不整……跟这次的病例状况有点类似!」
「妳在急诊看过形形色色的状况,一定也累积了相当多的紧急应变经验。」
「是没错!可情况跟在手术室里,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场手术,院长会全程透过镜头观看,」他深呼吸,右手不自觉地产生颤抖,「任医师,假如万一真的发生什么状况……妳也应该能够独立完成吧?」
「主任?」
「没事!」崔金隆擦干双手,轻松地将纸巾丟进回收桶,「不管如何,让我们尽速完成这台刀吧!」
*
拿着感应卡,英理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直奔观察室。
当她抵达时,病患才完成局部麻醉;她喘息著摘下围巾,盯着萤幕,心脏不自觉越跳越快。
「妳还真的来了!」
一回头,看见身穿白袍的汤智超就站在门口,「你不是说可能没办法过来吗?」
「是啊!但因为妳把崔主任说得像颗不定时炸弹,我也只好赶过来看一看了。」汤智超插著口袋走近,「才刚开始啊?」
「还不是学长将整个手术过程讲得这么仔细;一提到手部颤抖、痉孪,我就自然联想到脑部病变喽!」
「这是身为脑科学家的直觉吗?」
「与其说直觉……倒不如说是被你给影响了。」
「我?」
「嗯,」英理轻推著眼镜,「在国外那几年,你有阵子不是经常分享病例给我?」
「因为那时讨论到裂脑症患者啊!」一说到这个,整个回忆立刻鲜明了起来。「我从那时候就偶尔会想像,要是另一半也同样熟知大脑的一切,不知道话题会不会都围绕着大脑打转啊?」
横他一眼,英理决定不予理会。
另一头,正当崔金隆準备由鼠蹊部股静脉插入电极导管时,右手忽然发出不自觉颤抖!
「怎么回事?」任俪琼惊呼,但崔金隆仿佛瞬间丧失意识般,手中的电极导管脱手,身穿铅衣的他直挺挺的面朝地板倒臥下来!
「崔主任……崔主任!」
任俪琼依循直觉的趴下来观察,「主任!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睁大眼睛的他,右边颜面神经产生些许抽搐反应,语言能力也受到极大干扰,「使……使不上……」
任俪琼试着抬起他右边手脚,完全无法施力!「右半边吗?」
他勉强点头。
「不行……这样没办法继续动手术!」
『先送崔主任做核磁共振!』
抬起眼,任俪琼听见了汤智超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在场的医护人员立刻推来活动式担架,崔金隆躺上去时,右手仍旧不停颤抖。「抱歉……任医师!」
「没关系,剩下的手术交给我来!」
待在观察室里的英理目睹整个情况,「症状稍稍缓解了……看样子不是脑出血?」
「详细病症要检查过才知道!」盯着被医护人员抬出心导管室的崔金隆,他脸色凝重,「我要过去了!」
「啊,那我跟你去。」
「妳不待在这里看俪琼怎么做心导管电烧吗?」
「看心导管电烧术做什么?我只对大脑有兴趣呀!」食指抵住眼镜,英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苦笑,「真拿妳没办法!」
*
剩下的手术由任俪琼独自完成;经由X光透视的情况下,在严凯崴的鼠蹊部插入数根电极导管,并借此确认心脏异常传导的位置在予以电烧,反覆确认直到不再发现异常之后,让严凯崴送至恢复室加压止血再行回到单人病房休养。
「……暂时不能下床,必须确定伤口不再出血之后才能稍微活动。」
听着任俪琼解释状况,严凯崴频频点头,「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最快明天!不过术后疗养得小心,鼠蹊部两侧记得別用力,不能搬运重物以免伤口裂开……不好意思!」电话响了,任俪琼走开几步,发现是英理打来的。「英理!怎么了?」
『我人在病房外,方便进去吗?』
她瞧了严凯崴一眼,「可以。」
「打扰了。」
一身黑色长裙洋装的她踏入单人病房,严凯崴一眼就认出她来,「汤小姐!」
「严先生!」她轮流望着两人。「手术还顺利吧?」
「很久没碰心导管电烧手术了,忽然临危受命……我可是很紧张的啊!」
「总之姊顺利完成任务了,也算是救了市立医院一回,」她压低声响笑说:「院长跟崔主任应该会好好嘉奖妳才对!」
「这种事千万別再来一次……对了,崔主任情况怎样?」
「学长正在看片子,我猜是脑部受到感染,感染源浸润到运动神经所造成的暂时性痉孪与影响语言能力。」
任俪琼皱眉,「浸润到运动神经……对外科医师而言,这简直是噩梦一场!」一个弄不好,很可能此后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
「啊,总之,学长会想办法的,他想必很乐于接受这样的挑战!」她耸肩,转向严凯崴,因而没发现隐藏于任俪琼脸上的那份担忧。「严先生,感觉怎么样?」
「就是伤口有点痛!而且因为只是局部麻醉,我听见崔医师倒下时心情很忐忑;还好任医师接手完成手术。」
「这种小伤口应该不会住院太久的;只要身体不出问题,你很快又能重新挑战头衔了!」
「希望如此。」
毕竟刚刚才完成手术,严凯崴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英理与任俪琼正準备离开病房,不预期的,在门口处遇上了赶来探望的院长与严瑞洋。
「院长、严董事长好!」
「严董,这位就是接替手术的任医师!」院长指著她,眼神里净是赞赏。
「哦……我听说主治医师临时换人,想不到是一位女医师。」严瑞洋面带微笑,向任俪琼伸出手来,「凯崴的手术能顺利完成,多亏妳了。」
「不敢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严瑞洋瞄向站在她身边的英理,「院长,这位小姐是?」
「这一位……任医师,这是妳的朋友吗?」
「院长不认识?她是智超的妹妹!」任俪琼呀然,没想到院长居然不认得英理!
「院长不记得也是很自然的,上次见面我爸都还没退休。」英理双手插著长裙口袋,一脸淡漠。「好久不见了,院长。」
「哦、哦!裕中的女儿!想不到已经长这么大了?听说妳出国念书,拿了一个博士学位回来?」
「啊。」
「哈哈!不简单、不简单!」
见场面有点尴尬,任俪琼赶紧牵着英理说:「院长!那我们先离开了。」
「好、好,快去忙吧!」望着与任俪琼渐行渐远的英理,院长忍不住嘀咕:「那张扑克脸真是……果然假的真不了。」
严瑞洋挑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养女终究是养女!」院长撇著嘴,「她不是我那朋友亲生的女儿,但是却用了他原本早夭的女儿的名字……这说来复杂!而且也算是人家的家务事,不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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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先关心凯崴的状况吧,来,里面请!」
130 10崩坏巨塔-11(完)
仔细检查过MRI之后,终于确诊崔金隆的病症,汤智超偕同英理离开医院时不禁脱口——
「病因是脑脓肿。」
「细菌入侵脑部造成的吗?」见他点头,英理托腮,「已经浸润到了运动神经,那想必已经对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了,居然完全没做身体检查……」
他耸肩,「医生忙碌到疏忽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少见,更何况他可是外科主任。」
「既然已经确诊了,」上车的英理顺手系上安全带,「你会替他做手术喽?」
插入车钥匙的动作一顿,他抬眼,听英理续道:「依我看,你是不太愿意吧?」她推著眼镜,「毕竟他在轻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