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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经过深思熟虑,英理态度保留的摇摇头,「我与她见面的机会不多……多数的理解都来自周警官的个人观点;先不说別的,光是她犯案后主动向警方报案就已经很反常了,且还特別指明要我到场……」
「如果妳不到场,那位前局长的四位家人就会被一并杀掉!刚刚阿贵已经做过联系了,完全联络不上,且机场方面也没收到她们报到登机的消息!」
「跟之前一样,她是有备而来的!」目的就是要确保她会确实抵达案发现场!
「莫非是想找机会把妳给……」方子骏脸色一沉。
「她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推了推眼镜,英理坦然扬唇,「总之,先探探李月娇究竟有何目的再说!」
与此同时,陈火木则透过监视器画面来找寻被绑走的石敬德家人的下落。
他们从石敬德住家附近开始调阅;根据计程车行显示,石敬德的太太前一天晚上曾预约前往机场的车辆;但启程之后,司机回报与其他车辆擦撞,但接下来就中断联系了。
回报时间是八点十二分,代表她们离家后不久就发生车祸。「车队那边能够掌握到车辆的动态吗?」
「应该可以!通常他们接到乘客叫车后,系统就会判读距离乘客最近的几辆车。」
「所以是车队那边尝试联络司机,但司机没有回应?」
「没错!」
「这司机搞不好有问题……其他人继续,看是否能找到车祸现场的画面,记得啊,八点十二分之前!」他抬头,「向荣!你帮我联系车队,随时回传那辆车的大概位置,我跟几个人开车出去搜索!」
「好!」
他起身準备出动,不料差点与靖琳撞在一块!
「学长!我……」
陈火木烦躁的挥挥手,「不用讲,继续印妳的文件吧!」他粗鲁的推开她,那动作活像搬走一颗挡路的石头。
「阿木学长!」
靖琳不敢置信地瞪着陈火木,但不只是他,其他警员看见此景,不是冷眼旁观,就是盯着萤幕来个眼不见为净。
进刑事组以来,她从未感觉到如此被孤立过。
只有向荣同情的望了她一眼,但在电话接通后,他也随即加入侦办的行列。
难过、愤怒、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靖琳咬著唇回到座位,努力压抑著不让自己溃堤,但微红的眼眶,依旧背叛了她。
*
车子在社区大门口停妥,英理仰望这座高耸的公寓一眼,而后映入眼帘的才是那喷水池花园。
「根据目击民众说明,在案发时,外头停放了一辆宅急便的送货车,大厅警卫也不是平常执勤的人员。」
是李月娇的人吧?「那位前局长现在在家里?」
蔡誉伟回答,「没错!分局员警解救了被绑住的两名保全,其中一名被施打了麻醉,还在昏睡中。」
即使大楼管理员也无权开启住户大门,特地找来的锁匠花了大约十分钟才打开石敬德家门。
英理才想直接踏入,却立刻被方子骏制止,「老师!里面可能有爆裂物!」
「哦?但是被害人就在那边,正用著焦急恐慌的眼神盯着我们?」英理凉凉的说。
方子骏心头一凜,带着防爆小组手举镇暴盾牌靠近,趁员警针对室内进行搜索时,她跟在方子骏后头进入室内,与他互望一眼后,方子骏动手撕下绑在石敬德嘴上的胶带。
石敬德用力吐掉含在嘴里的手帕,对他们急道:「炸弹就在我这座单人沙发底下,赶快叫人来拆!」
听到他亲口证实,所有人不敢大意;防爆小组立刻绕到沙发背后準备这桩棘手任务。
「能站起来吗?」英理对着他问道。
「不能!炸弹是设定倒数跟感应的,我一离开沙发就会爆炸!」室内的闷热加上心理压力让石敬德满头大汗,可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至少在说话时还能保持镇定。「还有,我超过一百三十公斤,李月娇警告过別想拿代替品来压!」
所以真的是她本人。
英理皱眉,绕到沙发后方,计时器正不断倒数,还剩下三小时二十六分。
「马的……我早该趁她进门时抓住并杀掉她!」石敬德后悔的摇摇头,「谁是汤英理?」
她抬眼望向天花板,在很不起眼的角落处找到疑似监视器镜头的黑点。「我就是。」
「我家的电话在那边,李月娇叫妳到了之后就拿起来听!」他手脚都被绑住,所以只能用下巴来指示方向。
「回报组长!全都找过了,室内没有其他人!」
方子骏神色凝重,而英理已经準备拿起话筒;两人对望之后,他点头示意。
深吸一口气,英理将无线话筒抽离底座,按下接听键。「我到了;是李……阿姨吗?」
对头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果然来了!一、二、三……来了十四个人?不包括靖琳吧?』
「嗯,周警官没来。」她看得见?英理狐疑挑眉,望向客厅到厨房一连串大片落地窗。「听说妳找我?」
『是啊!能听到妳的声音,多少让我稍微安心一点,靖琳跟妳最近都还好吧?』
「啊,我还好,周警官为了阿姨的案子,这一阵子压力很大……为什么要这么做?」英理退到阴影处,以手势告知李月娇能看见现场,再指了指由石敬德安装在客厅的监视镜头。
『妳指的是哪一件事?』
英理轻叹,微敛起眼眸,「先是诈死,之后又接连犯下这么多件案子!」
『当然是为了生存!』话筒传来很刺耳的笑声,而方子骏已指挥其他警员开始搜查周围建筑。『安稳退休的我,之前完全不知道国安局在暗中针对当年的探员做清算……可惜我的病来得又急又快,不然我会更早行动。』
「但很明显的,阿姨这是困兽之斗!妳的病要是再不治疗的话,再撑也撑不到半年……」
『哈!半年?』李月娇打断,『我告诉妳,自从摘除肿瘤手术失败后,我已经没打算能活过今年夏天了!但在那之前……』她重重呼了一口气,很可能是在抽烟,『先来说说妳的事吧!妳知道妳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吗?』
「敌人……什么意思?」
『哼!接下来要说的话,妳大概不会愿意让其他警员也听见,特別是跟妳一起办案的他们……』
随着另一头那刺耳的声调不断吐出话语,英理的心跳声在耳朵内逐渐放大、加速。
她以手掩住听筒,对着仍然在场戒备的方子骏说:「方组长!」
「怎么了?」
玫瑰色的嘴唇微抿,英理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能,请你们稍微,回避一下吗?至少退到这座客厅之外……」
「为什么?」方子骏感觉如坐针毡,「她难道向老师提出条件交换之类的提议吗……」
「不,不是交换,而是別无选择。」她颤抖著压下扩音键,那刺耳的低沉变声自喇叭扩散至整个室内。
『除了拆炸弹的两名警员以及汤小姐,其他人如果不想一起陪葬,立刻从石敬德的屋内撤离!』
所有人员警戒的架起镇暴盾牌,『我再强调一次!立刻撤出这间房子,否则我会马上缩短炸弹的倒数计时;呵!石敬德这作恶多端的胖子要是能拉这么一堆人陪葬,不知道内心会有多爽快?』
正当方子骏犹豫著是否该暂时撤退之际,爆破小组的警员惊讶地大喊,「炸弹……正在快速倒数!」
「停、停!我知道了!」方子骏对着无线听筒喊道:「所有人除了老师跟两名拆除炸弹的警员外,立刻跟著我撤出去!」
他与英理互望,丟了一支开启到最大收音范围的麦克风,随后带着所有警员紧急撤离。
方子骏的作法并没有错,毕竟身为整起救援行动的指挥者,他必须尽可能掌握到所有现场的消息。
但李月娇接下来要透漏的情报对她而言太重要,她无法轻易与刑事组的警员分享,特別是在发生周增祥拿她秘密调查资料库的事件作为把柄之后。
她离开客厅,在石敬德疑惑的注视下躲到连通房间与客厅处的走廊。
关掉耳麦收音,英理重新把话筒贴近耳际,「现在方组长与其他警员全部都撤离了……阿姨刚刚那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妳明明听懂了,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李月娇终于拿掉变声器;这是她曾听过的嗓音!『那我就说白一点,妳进入刑事组,美其名是为了协助破案,但妳真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重启甘氏血案的调查?至於原因嘛,很简单……』
她信誓旦旦的陈述,一举击溃英理的心防!『妳就是当年那桩血案唯一的幸存者,甘硕宏与许笙雅的女儿!』
***
石沛馨在昏沉与头痛的双重夹击下醒来。
鱼腥味与浓重的潮湿霉味,夹杂著略咸的海风向鼻翼拂来;她嫌恶的皱眉,睁开眼,随即发现被困在一根铁柱上,她被绑了!
其余三个人同样动弹不得;这是哪里?看起来像铁皮屋,旁边堆了像是用来抓螃蟹的铁笼,一堆破损的保丽龙箱。再加上她闻到的鱼腥味……这是……位于海港的仓库吗?
她们的行李像被洗劫过般散成一团,衣物等全都被摊开来!记得要赶往机场时,一辆车从后追撞她们……那些人把东西都抢了吗?不仅如此,还把她们带到这里来。
但庆幸的是,她只有双手被绑,双脚还能活动;她的包包就距离她不远,在伸展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鞋尖终于搆到背带,她顺利的把背包拉过来。
包包几乎被清空,她的化妆品跟卫生用品散落一地,皮包不见了,但放在夹层里的手机居然还在!可惜她的嘴被胶带封住,否则大概会高兴到欢呼!
不,现在欢呼还太早!透过唾沫勉强撕开胶带一角,石沛馨脱掉一只鞋子,用脚画开萤幕键盘锁,当她準备拨打求救电话时,门口处忽然传来连串外来语!是她听不懂的语言,但至少可以确定,是这些人把她们给带到这里来。
石沛馨拨打了紧急电话,因为深怕被歹徒听见,因此她没按下扩音。
『这里是刑事组!请问有任何紧急情况做通报吗?』
「我被绑架了……」石沛馨哽咽道:「不只我,我跟我妈、哥哥,还有妹妹四个人都被绑了!」
『您先保持冷静!可以告诉我您的大名吗?』
「石、石沛馨!我们早上要去机场,却莫名其妙被另一台车撞了,然后……然后昏睡了一阵,醒来之后就发现东西都被抢走了,我们被绑在一个类似仓库的铁皮屋里,四周都是鱼腥味,很脏!」
『您说您叫什么名字?』
「石沛馨!」
另一头接到电话的靖琳,转向身旁还在瞎找著各个路口监视器的同事们,她掩住话筒对向荣低喊:「被抓走的四个人,是不是其中一个人叫做石沛馨!」
他楞住,瞄了一眼资料。「唔!对!妹妹叫石书馨,石沛馨是双胞胎的姊姊!」
靖琳深吸一口气,「姊姊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