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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虽然在粉丝页上面说过了,但巴赫姆特这边也应该要公告一下,等一下一并更新说明!
172 14记忆之钥-3
在两人一边斗嘴边穿越停车场之际,某辆往来机场的计程车,缓缓开进医院大厅前的车道。
一个打扮休閒的男人拖著行李箱下车,他立刻接起手机,「……是,听说她被送到这个医院……」他低声确认,走进大厅。「韦依珊?是这个名字……好,我找到她之后立刻回报。」
他急急忙忙奔向柜台,「不好意思,我找人……」
「请问先生找谁呢?」
「韦依珊!几年前独自来台湾工作。」
服务人员很快搜寻到住院资料。「请问您是韦小姐的……」
「哥哥!」他强调:「亲哥哥。」
*
好不容易联络上韦依珊的家人,连蕙珠利用空档亲自接洽。
前来的男子自称是她的哥哥,韦元成;他说还为了来探望妹妹而取消了几个重要的会议。
「韦先生是做什么职业?」
他简短答道:「进口贸易。医生!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连蕙珠摇摇头,「我这么说容易误会,抱歉!她的身体状况很好,已经脱离险境了,不乐观指得是她的记忆。」
韦元成听到「记忆」,身躯不自觉微颤。「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她失忆了,现在谁都不认识。」她简单解释,「她很怕生,目前来说她只对陪在她身边的男友展现出些许依赖感;所以才需要特別有人带着您过去跟她见面。」
「谢谢医生!」他喃喃自语,并很快以手机传讯。
「我听冯先生……他是令妹的男友,」走至病房门口时,连蕙珠停下脚步,「我听他说,韦小姐跟家人的关系并不好,我想这也是她自己说的;但当我们院方终于跟您联系上之后,两天后您就飞来了!而且还为了她把工作排开……她有定期跟家人联络吗?」
「有,但只跟我!」韦元成嘴上噙著笑,眉头却是紧皱的。「我爸爸希望我跟她都能接家里面的生意,但是她,偏偏对医药特別有兴趣,不顾我们的反对跑来台湾……我不像我爸妈气这么久;她说跟家人不好,应该指得是我爸妈吧?」
「原来如此!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那就太好了,或许能让她更快想起一些事情。」
「希望是这样。」
连蕙珠带着他进入病房,「她就在中间的B床。」
病床的遮帘此刻是拉上的,大概是她不希望受人打扰吧?
韦元成靠近,但在看清病床上的景象时,他吃了一惊。
「医生!这……」
他拉开遮帘,连蕙珠一看,冷不防抽了一口气!
棉被跟床垫被割得乱七八糟,而韦依珊早已不见人影!
病床两侧的家属都暂时回去了,病患各自躺在床上安睡;他们都没发现韦依珊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吗?
「谁弄的?有人要对我妹不利吗?」
「韦先生您先冷静!我问一下护理站,看看她们有没有看到韦小姐去哪?」连蕙珠张望,发现病床旁边的轮椅不见了。「她右脚骨折,一定跑不远,我们分开找!」
*
那个,全身黑的女人,离开前的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为何特別按压她的手掌心?还有……她的割伤,真的是摔进地堑才碰伤的吗?
她看出什么了?
一堆疑问自韦依珊的心里冒出来,她呼吸困难,握着水果刀挥着看不见的人影。
在脑中模糊的印象中,那些人打她、攻击她!然后将她按住,不知做了什么事,她的背很痛、很痛!像是针扎进皮肉,被狠狠切开的感觉。
她满头大汗,右手不停抓着左背部,衣服被她弄得皱皱的。
水果刀被她放在轮椅座垫上,给大腿压着,在医生带着那两个陌生女人离开后,她自行推著轮椅离开病房,尝试着搭电梯往一楼走。
她以为一楼就是出口,却没想到那里人更多!他不在……那个从昨天醒来后就一直陪伴著她的男人不在,他虽然在耳边一直说着很多很多陌生的事情,但至少他比她了解这个地方、这个世界,忽然少了他,韦依珊意外感到脆弱无助。
她像无头苍蝇般的在医院的一楼瞎晃,排队候诊的民众、快步行走的医护人员,还有穿着跟她一样衣服的病患来来去去,像是每个人都有目标。
跑出来了,然后呢?她该去哪里、能去哪?
「韦小姐!」
在纷乱的人群中,韦依珊準确找到了声音来源,是那个问了她很多问题的医生!
「我看见妳了!」
她追出来了!是来抓她的吗?被抓住会怎样?会被打吗?还是关起来?成堆莫名的恐惧感湧上心头,迫使韦依珊再度推著轮椅逃离!
连蕙珠一路询问护理人员,好不容易找到一楼,终于发现韦依珊的身影;她急忙奔向那惊慌失措的女人,「韦小姐!前面有阶梯!」当她发现韦依珊没滑向旁边设置的无障碍坡道时,她高声警告。
然而韦依珊怎么来得及反应?轮椅眼看就要直直冲到阶梯底下——
连蕙珠大手一捞,赶在前轮悬空前牢牢抓住轮椅把手,并借着后轮轴心将韦依珊转了九十度角以避免轮椅继续滑动!
韦依珊呼吸停滞。
她盯着只有三阶的阶梯,知道自己只要再往前几寸就会摔倒。
「韦小姐……妳没事吧?」
「不要、不要过来!」她猛然抽出暗藏的水果刀对準连蕙珠!「不要抓我!」
「我只是来找妳,没事的;不会有任何惩罚的!」
水果刀上的锯齿还沾了一丝棉屑,连蕙珠始知病床的一团乱是出自韦依珊之手。「是我疏忽了!只顾著厘清妳的病况,却没顾虑到失忆后的妳有多无助!」冯怀生不在她身边,她等于是连一个稍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她一手贴着心口,感性的说:「身为一个心理医师,没办法体察病患的心情,那是失职的表现!」
韦依珊的脸上都是眼泪,她喘息著,颤抖著双手抓紧水果刀。
「没有人会伤害妳,把刀子放下来,好吗?」
「医生!找到我妹……」韦元成看见两人的情况,很机警的立刻停在远处观察。
「把刀子放下来,我们回病房,我会立刻通知冯先生,让他过来陪伴妳;在他到之前,我不会再离开妳一步的。」连蕙珠蹲了下来,尝试去握她,「没有人会惩罚妳,没事的。」
韦依珊一手摀住耳朵,最后,她松开刀子;连蕙珠立刻握住,并收进口袋里。韦元成见状,不禁呼了一口气。
连蕙珠温柔的环住她,「我们回病房去……没事了!」
*
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冯怀生回到韦依珊身边,连蕙珠才终于又回门诊继续看诊;只是经过这段延迟,不仅病患抱怨,连自己的休息时间也被迫取消!
好不容易消化完所有掛号,傍晚,她正打算前往美食街用餐,忽然接到英理来电,遂把中午发生的事件说了一遍。
『妳没用镇定剂吗?』英理讶异的说;身为一名门诊医师,她居然花了这么多时间在一个人身上!
「镇定剂治标不治本,她的不安源自於她忘了一切,导致她感觉到自己跟这个世界、人群格格不入,让她睡着只会加深她对于周遭的不信任感。」
『但妳不只要照顾一个病人。』
「是没错!但是……」连蕙珠抚额叹息,「聆听患者的反应跟请求是我的职责!我庆幸没让她睡着。而且我的其他患者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多半是认可的!至少他们了解,我愿意花时间来关心患者……」
『认可?是呀!因为等不下去的人都走光了。』
「学姊如果只是想讽刺我,那妳达到目的了!」连蕙珠双手环胸,「话说回来,妳主动打给我要做什么?我这边的事情交代完了。」
『我首先要跟妳说声抱歉,在看过那个患者后,我并未一次将所有疑点告诉妳……』英理把她手上的茧与虎口的伤告诉连蕙珠,并说明那些痕迹代表的意义。
「所以学姊觉得她的身分有疑问喽?」
『啊;周警官已经替我检视过出入境的资料了,韦依珊在这几年之间数次往返新加坡,至少出入境纪录上她还站得住脚;我又利用她的名字搜寻了一些医疗期刊或论文,但意外的是只有一笔纪录,且是将近五年前的事了。』
「或许她就是借着发表这论文获得药厂录取的吧?」连蕙珠推测道。「有一件事我也没跟学姊说,那就是她的哥哥在妳们离开医院之后没多久就找上门了。」
『哥哥?』
「嗯!韦小姐的亲哥哥,我不是说了吗?前天才联络上她的家人。」她一手插著白袍口袋,踏着电扶梯缓缓下楼。「他说了一些有关韦小姐的事,听得出他们两人感情还不错!只要有他……」
英理打断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咦、咦?」
『我说那个病患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呃!韦元成!元宝的元、成功的成……』英理复诵了一遍,显然就是要调查的意思。连蕙珠皱眉,「怎么了?」
『他们长得像吗?讲话有无新加坡的口音……蕙珠妳应该分得出什么是新加坡的口音吧?』
「他们不是很像!韦先生的口音要比他妹妹明显许多;怎么回事?」
对头的英理略为沉吟,说:『妳如果有机会,把我告诉妳的情报拿去质问她哥哥;包括她为何去学练剑道,以及喜好运动、爬山,甚至穿着高跟鞋那些问题,看他怎么回答。』
「学姊!」连蕙珠傻眼了,「没必要这样怀疑人家吧?妳是不是办案办习惯了,什么事都抱持著存疑的态度?」
『只不过是问几个问题不是吗?妳就当作是多一层确认。』
「可是……」质问这些问题不就是在怀疑人家吗!身为心理医师,连蕙珠清楚人的心理状态有多复杂敏感。而脑科学家的她也应该知道才对!
『我对这个失忆的病例挺有兴趣,包括那个女人身上为何会有那些匪夷所思的身体痕迹,以及她经历过哪些事;如果妳那边有任何新的进展,随时发讯息告诉我吧。』
她无奈一叹,「知道了!我会的。」
『那先这样;打扰了妳的用餐时间,赶快吃饭吧!』
「妳怎么……」连蕙珠还来不及表达她的讶异,通话就已经切断了!「会知道我还没吃饭呀?」望着手机萤幕说出来不及问的疑惑;她走下电扶梯,转向美食街的方向。
*
握住手机,英理托腮思索了几秒钟,才挑眉问著身旁的靖琳。「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了、记下来了啦!」靖琳飞快书写,掌心的小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
「谢谢,我们接下来一个一个查,包括那个自称是她男友的人,搞不好也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破绽?」
「喂!我今天休假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