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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法医!这边!」
「哦!」
进入封锁线,触目所及尽是一片焦黑;玻璃窗因受热而破损,窗框也变形了,遗留的家具更是烧得面目全非。
「尸体就是在这里找到的。」
那是位于一楼主臥室里的旧衣柜;能够容纳一两个成人,因此就算陶友春身形高大,要塞进去同样轻而易举。
蹲在陶友春被烧死的位置,陶谦雅顿觉五味杂陈。「起火点呢?」
「就在这里。」衣柜前方残存着些许烧毁的易燃物。
与其说是纵火,倒不如说这就是蓄意杀人。
衣柜也被烧掉大半,陶谦雅戴着手套在焦黑残骸中搜索,没有找到类似綑绑用的绳索,当然也没有疑似金属饰物的痕迹。
「屋主怎么说?」
「他们说前门的铁卷门,还有厨房的后门都有锁,包括窗户;但我们发现后门锁是坏掉的。」
能够知道这个情报,表示凶手来过此地勘查许多次;陶谦雅越来越觉得凶手除了可能是个纵火犯,更是早已预谋杀害陶友春。
顺着后门走到庭院,陶谦雅直觉望向另一处,也就是案发当天前两位被害人的方位望去。
虽然不是完全邻近,但也已经相当接近陶友春的住处。
「犯人可能是从外面绕过来,经由后门抵达一楼主臥室的。」
案发当天天气不错,但还是有点冷,庭院的围墙大约一般高度,要遮住路人的视线绰绰有余。
「我知道了!感谢简警官!」
「別这么说!陶法医也……辛苦了。」
消息传开后,几乎整个刑事组办公室的刑警看到他都是这副同情安慰的态度;陶谦雅点头谢过,简铭贵才暂时离去。
天气转阴,是好机会;他拿出事先预备好的黑伞,以及鲁米诺试剂,顺着方才设想的路径一路喷到屋子的大门口。
如果假设正确,沿途上应能找到残留的血迹。
终于,在接近大门口附近一处不起眼的杂草丛,陶谦雅找到了那微弱的反应!
「这里……」他抬眼,想像陶友春因遇袭而倒下,凶手趁着附近没人注意,拖著昏迷的他绕到后门,并将人丟进衣柜。
但在準备关起门点火时,陶友春醒来,并抓了凶手好几把,造成双手指甲上的破损,最后凶手拿起笔来猛刺,终于摆脱了挣扎,就此关起衣柜,将人给活活烧死。
「陶法医?」简铭贵抬头,现在又没下雨!
「你来得正好!」揭开黑伞,他指著草丛某处,又喷洒更多鲁米诺试剂。「试试看能否拍下试剂的反应?」
「试剂……」简铭贵恍然大悟,「好!我来试试看!」
*
回到刑事组,陶谦雅拿着简铭贵的相机直冲方子骏的办公室。
「陶法医?」
汤英理刚好也在!「有发现了!犯人袭击被害人的确切地点!」
陶谦雅展示相机拍下的画面,在草丛里,鲁米诺试剂的淡蓝色光点清晰可辨。
「庭院的草很长,掩盖了凶手拖行被害人的痕迹,但在大门附近发现了血迹反应;如果被害人面向屋内,而凶手顺势从背后袭击的话,就有机会造成这样的血迹残留。」
「原来如此……凶手手拿细致的金属棍棒,在门口处敲倒被害人,就倒在这个位置。」
「至於凶器,我觉得很可能是这个东西!」
手机显示出一张图片,方子骏凑近,「是这个?」
「大概要比照片里的这支更短。」陶谦雅找到的是一支前端折有L形勾的铁棒;早期手动铁卷门经常用到这样的器具。
「空屋的正门就设置了这种老式的手动铁卷门!」方子骏回想起现场探勘时的发现,「所以他是就地取材?」
「我想是的!」这也说明凶手有多熟知那里的环境。
「现场没有找到这种钩子吗?」
方子骏肯定的说:「没有!」
汤英理托腮思索,「凶手也不是笨蛋,大概在逃逸的过程中顺势丟弃了。」
「阿谦你很少到现场去做勘察吧?」
他点点头,「毕竟这次事件……非同小可。」
方子骏轻拍著他的肩头,「对了!我们今天去你伯父任职的分行问过了,不管同事还是主管都对他的表现讚誉有加!甚至连下属都说他是个懂得体恤的好主管……感觉至少在职场这方面,可以剔除仇杀的可能性了。」
陶谦雅脸部僵硬一瞬,勉强点点头,「是啊……」
「但眼前还有个令人摸不著头绪的问题。」
两人回过头,只见汤英理站在白板前,双手环胸。「被害人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案发时间是中午,接获民众报案大约是下午两点,并非是陶友春习惯晨跑的时间;他们也向分行确认过了,那天陶友春请假,但两个儿子都在上班,妻子则带着孙子回娘家,等于是无人能确认他出外的动机。
「虽然那附近有便利商店……但他并没有过去。」方子骏已经调阅过超商监视器了。
「证明他出外不是为了购物;休假在家,所以也不是工作上的原因……所以是私事喽?」食指抵住眼镜,汤英理自问:「什么样的私事会导致他必须在那个时间外出赴约?」
「我们没查到案发之前他与可疑人士的通讯纪录!」
「不一定要透过电话,別忘了手机通讯软体有多发达。」
陶谦雅揉著眼,望着她的背影与白板,「笔……」他喃喃自语,想起了第二次的攻击,「犯人手上有笔!」
汤英理猛然回头,陶谦雅指著脖子示意,「第二次攻击,在被害人伸手抓住凶手的瞬间,他拿出手边惯用的东西来做反击!」
而什么样的职业会习惯携带笔呢?而且是就算到处探勘环境也不容易遭受怀疑的职业。
「犯人的职业是……」她脱口而出。「业务员!」
方子骏点点头,「我去告诉阿伟他们,让他们针对这一点,再仔细清查附近的监视器!」
方子骏迅速离开办公室,留下她们两人。「陶法医,你曾说被害人是银行业务的经理对吧?」
「对……怎么了?」
推著眼镜,玫瑰色的嘴唇轻扬,她在白板上写下推定出的凶手职业。「或许职场仇杀这一点,还无法完全排除!」
黑色指甲轻扣白板,发出令人心惊的阵阵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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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忘记更新了……Orz
昨天收到来自镜文学寄送的文宣,拿到可以留下来做个纪念ww
看起来就是一本薄薄的小书,内容就是我公开的第一回,简单说就是给大家尝鲜,剩下的上网看后续这样XD
应该是摆在特定书店啦,我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有,如果有看到的话或许可以拿一本起来当个纪念?ww
100 8心理医生-7
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聆听汤英理在课堂上分享大脑方面的相关知识,连蕙珠颇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
但却没有当学生必须面对功课、考试的压力,她完全能尽情享受课程内容与汤英理讲课时的丰采;毕竟年轻貌美的讲师可不多见!
下课钟声响起,但许多学生就像鱼群湧向饲料般的围绕着汤英理,连蕙珠喝着鼠尾草茶,耐心等到所有学生问完问题才靠近。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妳班上的学生特別好学。」
「大多是专有名词上的释疑;而且经历上学期在学校的事件之后,也开始有学生问到犯罪剖绘的东西!」她拨著头发,似乎感到有些苦恼。
「妳会认真回答吗?」连蕙珠笑了出来。
「当然!虽说偏离课堂范畴,但仍然跟心智、大脑方面相关;我也不希望我的学生完全只侷限在我讲的内容。」她收拾著课纲,「不过……有些案件内容还是不好说明;或许该稍微设一点限制。」
结束课程时已过下午第二堂课,汤英理这才发现连蕙珠似乎就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她?
「妳今天休诊?」
连蕙珠摇摇头,「只看早上,很早止掛,所以才有空过来听学姊讲课!」
「哦?可是内容都很粗浅,算是让妳白白枯坐一小时吧?」
「才不!我觉得学姊的课很有意思,难怪这么多人选修。」虽然她相信有些人是抱持著来看美女讲师的心态而来。
「这学期换了更大的教室,可以容纳一百个人,结果这次是真的抢破头!」汤英理苦笑着摇头,「我现在要去医院,妳要跟吗?」
「当然要跟,不过学姊为何要去医院?」
「我去探望一位警官,之前因为一些意外受了伤,到现在还在住院;算是我的室友,吧?」
连蕙珠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只因汤英理提及这位警官时,脸部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都不知道学姊原来跟別人合租房子。」
「也不算,就只是因为职务上的关系,再加上某些私人原因,互相照顾罢了!」
她默默咬唇,不禁好奇起这位让汤英理掛在心上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那我陪妳去吧!」她伸手制止汤英理招呼计程车的意图。「妳搭我的车,我们还可以针对妳之前的疑问做进一步讨论!」
汤英理盯着她紧抓住自己的手,「嗯!也好。」
她们於是折回停车场,平白多花了一些时间;连蕙珠个头虽小,不过却驾驶著一辆知名品牌的欧系车。
「笑什么?」她打开车门时意外看见汤英理的笑容。
「没有!我只是想到那位警官跟妳相反,她跟我差不多高,却开着一辆小型车。」
「这是我爸的车。」连蕙珠随后解释道:「不知学姊还记不记得,妳曾经搭过它回妳住的地方,就这么一次。」
「哦……我记得。」她双手环胸,「就妳自绑匪手中脱困的那天晚上。」
连蕙珠笑了,一说起记忆中的事便像是话匣子打开,停都停不住。
她特別好奇汤英理在国外的学经历,上次吃饭虽然谈了很多,但总觉得还遗漏了不少精彩处。
况且,对她来说,了解汤英理的事绝对不嫌多。
「妳居然真的成为了FBI的探员!」难怪她对犯罪剖绘如此熟悉!「那妳为什么不待在那里工作就好?」
「妳怎么跟其他人问一模一样的问题!」
「不是吗?难得的机会耶!」
汤英理推著眼镜,「我不知道妳们对FBI探员抱持怎样的憧憬,但就我了解到的,FBI探员这身分并不受美国当地警察的欢迎!」
「为什么?」
「因为其他地区的警员总抱持著FBI是来『抢功』的这种刻板印象;事实上也说对了一部分。另外,我结业时第一个被分派到的地点是底特律。」
连蕙珠脸色一白,「怎么会去那里!」底特律,美国北方的工业大城,当地治安素来不佳。
「分发的喽!菜鸟没有选择权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