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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见了一礼,卫长宁笑笑也未曾在意,能教养出容湛那样出色的人,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观她举止,也与平常贵妇人一般,并无畏畏缩缩的姿态。
园中牡丹大朵大朵地开着,团团簇簇,宛如烈火在绿叶中摇曳,极为娇艳,阳光从树枝间漏下来,温度恰好。
筵席设在园中,卫长宁品了一口果酒,不敢多饮,就放下。大唐民风开放,男女同席,因此,席上也有不少俊俏小郎君。’
卫长宁一个不认识,只抬头看向容湛的母亲,察觉她的目光在一群贵女中流连,怕是想要给容湛娶妻的。
清阳与夫婿一家住在一起,今日为弟弟的嫡子相看贵女,卫长宁过来是为了撑场面,她知晓自己的用处,就一直在跑静静看着其他人聊天。
聊了一番,卫长宁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想要离席回府,不知是哪家姑娘提议道:“听闻五殿下善箜篌,不知臣女等今日可能耳闻?”
卫长宁笑了笑,也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先道:“你也会?”
秦若抿抿唇角,浅笑道:“臣女粗通一二。”
这是拿她当垫脚石要博取清阳的好感,卫长宁摸摸袖口,看向清阳长公主:“姑母府上可有箜篌?”
清阳眼角微微一挑,着实弄不明白秦家姑娘的意思,当众为难五殿下,也着实不像。她见卫长宁都同意了,不好多说,忙命人去准备箜篌。
席上气氛有些沉闷,临近尾声竟又有热闹看,许多人频频看向卫长宁,发觉她心情尚是不错,想来不会介意秦家姑娘的唐突。
箜篌许久未曾用过,音色难听,卫长宁给秦若表现的机会:“不如秦姑娘先调音?”
秦若眸色深深,不料她会这么直接,自己顿了顿,俯身一礼,向箜篌处走去。
卫长宁能感觉出来她必擅长,果然,调音的速度很快,不多时,素手一扬,清音婉转。卫长宁看向清阳长公主身旁的妇人,或许她今日才是主角,她替儿子操心婚事。
箜篌声悠悠扬扬,似空谷中飘出的音声,落在繁华间,少了灵动,多了人间的浓墨色彩。
众人不禁赞叹箜篌声美妙,一曲终了,都觉不满足,便将期待的目光露在卫长宁身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清阳长公主的位置,一眼过去已没有人了。
她寻视一周,远远的角门处出现清阳的身影,与之同时的还有一位她最熟悉的人。
秦若当是出自大家,技艺更为精湛娴熟,她是半道出家,当年宫宴上听过君琂的箜篌,自己才刻意去学的,罢了,就给秦若做垫脚石吧。
卫长宁眼睛闪了闪光芒,自己扶着林璇的手,慢慢走过去,步履很慢,却很稳,众人都惊呆了,未缓过神来,就听见几缕低音,比之秦若的更加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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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百零三
箜篌音不再是秦若的悠扬; 声音让人想起了军队在大漠中行走; 浩浩军威; 战场上的气势雄厚。音色纯净; 从你耳畔滑过时,留下大唐军队威武破阵的气势。
她反其道而行; 比不过秦若的娴熟技艺; 便改了往常的风格。
君琂在廊下听得仔细; 清阳笑道:“秦家姑娘打脸了。”
“比起技艺; 方才那人更加娴熟,只是缺了份灵气。”君琂顺口点评了一句; 站在暗处等着卫长宁自己过来; 也笑道:“长公主还是主持局面比较妥当,勿要在意臣。”
话虽如此; 清阳哪儿敢晾着太傅; 急急走过去吩咐散席。
卫长宁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君琂身上,其余人站在原地; 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太傅静静站在廊下,极是隐秘。若无五殿下在意,她们也发现不了。
君琂见被人察觉; 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身素雅裙裳; 与卫长宁今日装束很是相配。卫长宁等她走近,眉梢微扬,问她:“方才我弹得如何?”
“尚可。”君琂淡淡道,也无多大点评的想法,只道:“走回去吗?”
十分吝啬夸赞的话,卫长宁不乐意,扭头道:“不走。”
众人不好久待,纷纷退出去,清阳让人领着她们去园中走走,自己亲自送两人出府。方才席上几步就可证明,五殿下腿脚已然恢复,只是不如常人那般,假以时日,必然会行走如飞。
她想到朝中局势,心中哀叹一句,幸好她与太傅交情尚可。
回去的路上,卫长宁想起筵席上秦若的态度,她蓦地生起大胆的猜测,看向君琂:“先生,秦若是不是您的人?”
“你说呢,不然世家贵女会无事寻你比较箜篌?”君琂道。
这样便能解释得通,秦若技艺了得,今日一番比较定会被方才那些长舌妇人传出去,那么,她腿脚恢复的事情也会迅速传出去的,又会掀起一重浪。
她想了想,道:“请辞的奏疏送过去了吗?”
“嗯,我命人送去的,想来陛下已经看到了。”君琂笑了笑,约莫高兴不过几个时辰,就会被气得呕血。
五殿下腿脚恢复,他们岂会安心,三王倒是没有太多的心思。就李瑾她而言,本就要离京,加之这件事带来的风浪,她会更加惶恐。
卫长宁是想将人往绝路上逼,若是没有韩元,她指不定就心如死灰,可眼下韩元倒戈,这么便利的机会,是人都会选择博一次。
将卫长宁送回府后,君琂回署衙,安稳度过半日,待下衙时,就发觉许多人在探首探脑,她脚下未停半分,欲登马车时,却见容湛打马而来。
她停下脚步,容湛翻身下马,面带笑意,行礼道:“不好冒昧去太傅府上,下官恰好路过,便望太傅带话与五殿下,臣恭贺她身体康复。”
言简意赅,意思隐晦。君琂颔首:“谢容大人好意。”
工部尚书魏煊在大理寺受审,工部的事便有两位侍郎代为打理,等事情处置后,尚书一职便是炙手可热的,容湛过来是急于投诚,想要谋取尚书一职。
李瑾当初力荐容湛回京,现在知晓卫长宁腿脚好了,就迫不及待过来投诚,君琂冷笑着上了马车。
容湛被太傅轻视,脸色青白交加,也不顾旁人异样的光色,打马回府。
白日里的事情激起千层浪,次日皇帝竟撑病开朝,君琂也不顾他阴沉的脸色,上奏道:“陛下,臣代五殿下请辞太子爵位,奏疏已呈上陛下御案。”
一语哗然!
昨日方得知五殿下身体恢复健全,原以为太傅势必要争一争,今日竟然要请辞,他们一个个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方。
皇帝面色阴得如同乌云密布,眼底皆是怒意,他早就冷静下来,正是因为被卫长宁摆了一道,今日才强撑着开朝,竟不想太傅什么事不说不奏,偏偏提及这件事。
握着奏疏的手狠狠一抖,被卫长宁这样的做法激怒,感到了背叛,他不能发怒,冷着语气道:“太傅严重了,长宁此举是为何故?”
明知故问,沐国公心中啐了一口,正眼不想看皇帝。
君琂继续道:“五殿下身体不好,怕是要辜负陛下的希望。”
皇帝憋着一口气,没有说话,不知谁道:“听闻五殿下腿脚恢复,还要恭喜太傅。”
这些朝臣丝毫不畏惧皇帝怒颜,趁着机会纷纷想太傅道喜,冷落了上座的皇帝。君琂笑了笑,等着皇帝的答复。
这个时候皇帝骑虎难下,若是直接允了,未免显得他太过凉薄,忍了又忍,道:“既然如此,此事容后再议,太傅不必心急。”
皇帝回绝了,意味着他心中还是认可五殿下,封号成真了,其余几人神色几变,秦王这个时候更是不敢随意叫喊,李瑾被免去上朝的资格,根本不在场,朝臣眼睁睁地看着君琂站回原位。
这个时候,唯独皇帝吃了哑巴亏,脸色铁青着不说话,待朝臣退出后,目光露出怨毒狠厉,猛然将御案上的奏疏拂落。
奏疏砸地青砖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如同砸在宫人的心头上,吓得他们跪地不敢说话。
皇帝砸完后,心中气闷,伏在案上剧烈咳嗽,高逸吓得不轻,慌忙又去请太医诊脉。
太极殿内又是一阵混乱。
*****
早朝后,追封的旨意成真,长安城内瞬息风云变幻。
韩元在入夜后,紧急赶去宸阳公主府,李瑾不日离京,他态度稍显敷衍,也给了她提示,待她离开后,就真的是卫长宁的天下了。
现在储君身份都定下来了,依靠她背后的势力,就会是下一任储君。
李瑾面色十分难看,幕僚在屋内也显得十分低沉,气氛一度尴尬,在韩元来后,稍稍好了些许,有人给他挪了位置。
韩元从宫里而来,疾步匆匆,坐下先道:“五殿下恢复后,陛下很开心。”
请太医的事,都被皇帝秘密掩盖下来,除去近身伺候的高逸、韩元和几名宫人,其他人都不知晓,真当皇帝为此事而高兴。
李瑾整个人懵了,韩云继续道:“臣观陛下,好似对殿下很失望,一旦离开,怕是难以回来。”
皇帝的绝情,李瑾隐隐体会到了,一句话都不听她解释,母妃去求情,也不过让她晚些离开,过了端午再去封地。
屋内幕僚都不敢说话,被韩元的话都提醒到了,一旦离开就彻底失去机会了。他们也急得无可奈何,皇帝的心太过相强硬,又有蔺相压着,很难再次翻身。
单看五殿下的优势,如今就比不过的,太傅与沐国公相助,这是旁人没有的。
韩元听到沐国公三字,似是不服气,冷笑道:“他有何优势,兵在天边,能挡得了谁人?”
这样一说,幕僚都不敢再开口,看着韩将军的气势,就强过许多人,金吾卫也有不少兵的,这些年皇帝扩充兵力,加强金吾卫的守卫,就是怕被人突然攻进城,像他那样抢夺皇位。
韩元的态度大不如以前恭谨,说的也是实话,给了李瑾警示,在长安城内她的兵力是最多的,沐家单单只有南衙军罢了,不足为惧。
心中紧张与忐忑,她当年是见到皇帝怎么攻进长安城的,是韩元里应外合,才打下半壁江山;现在,韩元是听她的话,她为何不能效仿一次呢?
卫长宁憎恨她,若是她有机会御极天下,那么还有她的活路吗?
她想了许久,看向韩元,道:“有一事望将军助我!”
****
皇帝被气得召太医这件事,传到卫长宁耳中,她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么生气?
君琂想了想,回答她:“皇帝大约是被人背叛,心中恼怒。”
“这是背叛?那他当初给我下毒的时候,就很理直气壮?”卫长宁看着君琂,伸手握住她的手,话语中带着几分怒火:“不仅如此,还觊觎你,他做事就是理所应当,旁人反击就是背叛?”
这是与皇帝较劲了,不过君琂可以看出她心中还是怨恨的,与皇帝接触久了,那股恨意便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