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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都是她主动,卫长宁今日被先生的热情吓得不知怎么办。她解丝带的双手始终在发颤,索性闭上眼去贴着君琂的唇角,轻轻咬着,唇角沾了泪水,变得苦涩。
她依旧没有解开,稳定自己的心神,不敢与先生对视,垂眸敛眉,像是在错事一样。
不知何时解开了衣裳,露出粉色的肌肤,君琂身子依旧在发颤,药劲上涌,全身都是滚烫的。卫长宁指腹在她肩膀处打转,惊起她的颤栗。
君琂眼角滑落泪水,似是流水淌过卫长宁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她离开她的唇角,吻上眼角,轻轻舔舐,低声愧疚道:“阿琂,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君琂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随即又咬紧牙关,她想宽慰这个将所有的错误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的人。
君琂舌尖抵在牙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身体里涌出的热浪将她吞噬。
满室清香,卫长宁的吻落在她的颈上,散去些许灼痛感,她被药劲带动,攀附着卫长宁的脖子,主动迎合着她。
云雾之间浮浮沉沉,热浪在两人间翻涌,这次换作是君琂缠着不放,声声阿齐,声色妩媚动人,情动之初,亦难让人自持,彻底沉沦。
****
宫里乱作一团,皇帝半夜急召太医,朝臣只当是被气的,也没有深想,他们担惊受怕一夜,在获得自由时,亦是天明。
韩元忙了一夜,周旋于三王之间,脑子都大了,蔺锡堂安抚好朝臣,想去见见皇帝,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帝总得要露面。
他慌忙去太极殿,只见到皇后,满室药味,也不见皇帝人。
皇后知晓他的意思,带他往内殿走去,对上他的视线,嗤笑一声:“太医说催情药物用过量,掏空身体,就变得这般,好生养着。”
听到这些话,蔺锡堂觉得尴尬,忙去侧开视线,道:“那臣出去安抚朝臣。”
皇后点点头,在一旁榻上坐下,也不知在想什么。
蔺锡堂像避开魔鬼一样退出去,匆匆几步,遇到入宫的卫长宁,忙作揖道:“陛下病了,昏迷不醒,殿下可要出面主持大局?”
卫长宁有些疲倦,今日为显得气势沉着,特地换了一件玄色袍服,气势凌然,看着蔺锡堂身后的太极殿,只道:“三王如何了?”
蔺锡堂道:“秦王在昨夜与守卫起了冲突,受了点伤,与其余两王一同都在宫里。”
卫长宁如玉的面孔上生起两分寒冷的笑意,冷冷道:“以参与逼宫的名义,将靖王敏王都送去大理寺关着,这样也清净点,至于不长脑子的秦王,送回府治伤,让人盯着,不要让他生乱。”
留着秦王一人在外面,才会显得其他两王也是参与者,其余人也不敢置喙。
蔺锡堂觉得不错,秦王蹦跶这么多年也无甚权势,不如让他接着蹦跶,这样也省去很多麻烦事。他附和道:“此计甚好,臣这就是去办。”
往外走了两步,才发现昨夜都没有见到太傅,心中起疑,又走回去问道:“殿下,太傅去了何处?”
提起君琂,卫长宁心中怒火又顿时燃烧起来,压抑着怒气,才道:“太傅受了些轻伤,回府养伤去了,琐碎之事劳烦蔺相处理。”
这样的解释也很合理,蔺锡堂颔首,就大步离去。
卫长宁往太极殿走去,踏上台阶的时候,碧澜迎她,对于昨晚她动手揍皇帝的事依旧存着几分畏惧,忙低笑道:“皇后殿下在里面,陛下还未醒。”
“无妨,让殿下去偏殿,我有话同她说。”卫长宁吩咐一句,眼眸里尽是厌恶,在碧澜面前毫不掩饰。
碧澜被她的眼神吓得退后一步,快速转身去请皇后。
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带着往日里从没有见过的狠厉。
偏殿不同于主殿的奢靡,但一眼看过去的摆设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卫长宁在殿中走了几步,把玩着小小的玩意,皇后推门而进,转身就将殿门关上。
母女二人鲜少有这么平静的时候,卫长宁也不是委婉说话的人,听着皇后的脚步声,开门见山:“昨夜有人扮作太极殿内侍,将太傅诓去陛下寝宫,殿内熏着催情的药香,皇帝迷失心智,差点掐死太傅。殿下能否帮我查一查,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凡事经过手的内侍宫娥,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样狠厉的行事风格与往日不同,惊得皇后眉心跳了跳,道:“昨夜那般混乱,如何查得清?”
“若是简单查得清楚,我就会自己去查,不会开口求助殿下。”卫长宁抬首直视皇后。依旧朝她笑了笑,笑容无端让人觉得冷入骨髓。
皇后被她这样的气势惊得顿足,眸色阴沉,道:“现在这样的境地,不适合将心思花在这些小事上。”
“小事?”卫长宁凝视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命都差点失去,您说是小事?”
“你也说差点的,她活得很好,现在皇帝病了,你难道就为着这件事而放弃旁的事情?”皇后拧眉,对她这样的做法不赞同,李瑾虽说败了,还有其他三王,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哪儿能懈怠。
卫长宁知晓她不同意,也不会勉强,便道:“好,我让韩元着手此事。”
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等皇帝醒过来再做决算,卫长宁知晓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三军中的叛乱也都被处置了,现在就是等皇帝醒过来,看他怎么决定。
皇后见她越过自己,将事情交给韩元,略有些不喜,想开口阻止,人就已大步出殿了。
她蓦地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倔强,任性而为,与当年代王处事颇像。
****
皇帝依旧没有醒,六部大臣出宫后,劫后余生,大为松口气,齐齐上折弹劾宸阳公主,也不管皇帝有没有醒,先出口气再说。
奏疏无人翻阅,蔺相也不好去管,太傅在府上养伤,秦王得知后,带着伤上下蹦跶,揽过批阅奏疏的职权。
皇帝不过是太虚弱,多睡上半日也是无妨。
卫长宁避嫌地在午后就回府,朝堂上有蔺相撑着,出不了事,皇帝醒来后才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秦王去他跟前晃悠去,自己落个清闲。
府里寂静无声,林璇守了一夜,回去休息,换了婢女在廊下守着。
婢女见殿下回来,轻轻走过去,提醒道;“太傅还未醒,沈大夫来了好几趟,不敢进去打扰。”
卫长宁摆手示意她退下去,自己轻手轻脚走进去。屋内的人早就醒了,只是不愿起罢了。
听到脚步声,君琂知晓是卫长宁回来了,一夜旖旎的画面让她觉得羞耻,忙闭上眼睛,装作未醒。
卫长宁以为她没醒,自己也累了,与那些老奸巨猾的糟老头子应对,脑子都不够用了。她轻轻将外袍脱下,将垂幔放下,掀开外侧被角,躺了进去。
她并不知晓君琂装睡,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了,君琂一直蜷曲着身子,她心疼地想过去抱着她,却又怕吵醒她,踌躇两下,也只好握紧她的手。
虽说疲倦,躺下来却又睡不着,床榻上都是属于先生的气息,她贪婪地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搂着她,蹭着她的肩膀,微微阖眸。
君琂被她这么一闹,也不好装睡,转过身子看着她,意料内看到她眼眶又红了,叹息道:“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卫长宁低语,都不敢抬眸看着君琂,耷拉着脑袋。
她的自责让君琂动容,这件事怎能单纯怨怪她。人非神魔,如何能做到万无一失,且这些事本就有着风险,她捧起卫长宁的脸,叹息道:“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可好?莫哭了。”
君琂扬首间,露出颈间狰狞的伤痕,卫长宁眨眼就瞧清楚了,抿抿唇角,泪水瞬息就滑落下来。君琂越哄,反倒哭得更凶。
在人前还是凶神恶煞,现在又哭得凄惨,君琂哄不了,只让她自己哭,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卫长宁心中难受,昨夜发生的事让她现在都后怕,晚去片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先生,她要皇权富贵也无甚意思。
她不能让先生被人这么算计,哭了片刻,又气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放过他们。”
君琂满腹忧愁被她带着泪水的气话说笑了,她摸摸哭得通红的眼睛,哄道:“那就去查,不哭了。”
卫长宁点点头,君琂却道:“昨夜就哭,今日又哭,真是个哭包。”
哭包好怂的。卫长宁力争道:“我、我昨夜没哭,是先生哭的。”
“好,我哭的。”君琂哪儿敢再和她争,好不容易哄好了,再争又要哭。
被哄好的卫长宁摸着她颈间的伤痕,心疼道:“还疼吗?我去找沈从安给你诊脉看看,那些催情的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损坏身体。”
提及君琂的羞涩,她抿紧的唇角,颈间不过微微刺疼,尚可忍受,道:“不用请的,我无事了。”
卫长宁知晓她害羞,不愿勉强她,就道:“那先生可要沐浴,我去向沈从安讨些伤药过来,你身上都是青紫的伤。”
昨夜欢好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
君琂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肩膀,是昨夜摔伤的,避开卫长宁的眸色,她点头:“好,我先去沐浴,宫内怎样了?”
“皇帝没醒,皇后殿下在候着,朝堂上有蔺锡堂与沐国公看着,不用担心,另外秦王带伤揽着朝政,我先避避,其余两王被我以参与逼宫的罪名丢进大理寺了。”
卫长宁向她解释着朝堂境况,若不是说清楚,她定会忧心。
她处置得很好,避其锋芒,由秦王去挡着皇帝的火气,也是一个好主意。
卫长宁爬起来,随手抓过衣袍,穿戴好就去找沈从安,顺便问些催情香的事,皇帝用后到现在都没有醒,肯定对身体有毁坏的,还是问清楚的好。
去了沈从安的住处,她讨了些伤药,才道:“沈大夫可知有些催情助兴的熏香,分量用的太多,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沈从安瞬间明白昨晚那番变故,难怪去了又不让他诊脉,道:“我开些药膳,喝上几日就无妨。”
卫长宁这才放心,让婢女留在这里等着药膳的方子,自己先回主屋。
她回去时,君琂已沐浴好,身上散着皂荚的香气,她走过去,屏退婢女,悄悄道:“我给你上药,可好?”
君琂在发神,听到这句话,耳尖发红,微微侧身,没有说话。
卫长宁不晓得她愿不愿意,踌蹴了会,她又不说话,自己傻傻地在一旁站着。君琂见她站着不动,又看到她呆呆的神色,无奈道:“怎地又发呆。”
“啊?”卫长宁下意识回一句,见她眼神闪烁,忙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去解开她的中衣,道:“沈大夫开了药膳,先生记得要喝?”
一句话惊得君琂侧眸,“你问过他了?”
卫长宁诚实地点点头,“问了,他说喝两幅药膳就无妨的。”
“你这个呆子。”君琂被她气得脸色发烫,忍不住拿手戳她脑门。
卫长宁晓得她这是害羞,自己摸着被戳的脑门,无辜道:“我只问催情药物对身体有没有损害,他就说给你开药膳,我什么都没说的。”
要怪就怪沈从安太精明了些,怨不得她的。
君琂又气又羞,气她呆笨,羞是自己下次如何再见沈从安,她接过伤药,道:“你出去吧。”
又赶她出门?
卫长宁才不依她,给自己争辩道:“不是我的错,是沈从安自己猜出